药香如故 第4章 身份

四、身份

第七日清晨，姜素刚开门，就看到一队官兵将药铺团团围住。

"搜！"为首的官差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药铺。

"官爷！这是做什么？"姜母吓得脸色惨白。

姜素扶住母亲，强自镇定，"请问我们犯了何罪？"

官差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人举报你们售卖假药，害人性命！"

"绝无此事！"姜素急道，"我们行医多年，从未——"

"报！在后院发现可疑药材！"一个士兵跑来报告。

姜素如坠冰窟。后院确实存放着一些药材，但绝无假药。这分明是栽赃！

就在此时，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袭墨色官服，腰佩银鱼袋，正是宋祁。

"大人！"官差们纷纷行礼。

姜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宋祁——不，应该是宋大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再无半点温度。

"姜姑娘，又见面了。"他冷冷地说。

姜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原来这几日的相遇、交谈，甚至那场雨中的温情，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接近她，只为查案。

"宋大人好手段。"她咬牙道，声音发抖，"伪装成商人，骗取我的信任，就为栽赃陷害？"

宋祁眉头一皱，"何出此言？"

"后院那些'证据'，难道不是你们的人放的？"姜素眼中含泪，"我父亲一生行医积德，死后药铺却要蒙此不白之冤..."

宋祁抬手示意士兵停下，亲自下马走向后院。片刻后他回来，面色阴沉似水。

"收队。"他命令道。

官差们面面相觑，"大人，这..."

"我说收队。"宋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药材没有问题，举报有误。"

士兵们悻悻地撤走了。宋祁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姜素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姜素站在一片狼藉的药铺中，泪水终于落下。她不明白宋祁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有一点很清楚——那个雨中对她微笑的宋七，从来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