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活 第9章 漫天醋意

“我想你把我带走，让我做一次你的裸模。”

“不可以。”袁祁珺开口拒绝，声音中有微微的怒意，倒是让莫驰一怔。

莫驰看着袁祁珺，一脸抗拒，好像被要求的是他。

“是用我作为你灵魂的容器吗？”莫驰问道。

人体镜点头：“我很抱歉，但是只有这个方法。”

“那恢复身份和那场雨是……？”

“我看你三魂七魄如今只有一魂在苦苦支撑，恐怕两者都无法。”

莫驰想继续问顾雪，但是又怕知道得太清楚产生恐惧不会那么无畏。

“可以。”莫驰答应了，转头看见袁祁珺的脸黑沉下来。

莫驰立马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挑头不敢看他。

“我该怎么做？”

人体镜一步步靠近莫驰，突然袁祁珺横叉在两人中间。

“我说了不准。”

人体镜脚步停住，朱唇轻启，却没有说话。被护在身后的莫驰却一脸茫然，心里想到这是怎么了。

还没反应过来，袁祁珺就转过身，掰着莫驰的肩问道：“你真的要她亲你吗？”

“什么？”莫驰顿时羞红了脸。

人体镜同时惊诧道：“什么，你误会了。”

人体镜突然化成天空中的乱码像漫天飞舞的萤火，随后莫驰听见声音悠悠传来：“莫驰我相信你能记住？”

“放心。”

莫驰放大的瞳孔盯着绕着自己飞舞的萤火，像是在吸食着养分一样，一点点地渗入自己的脑中。

萤火渐渐微弱，莫驰大脑负荷太多，瞬间脱力，一个踉跄朝着前头栽过去，这次换袁祁珺扶着他，等到莫驰睁眼，人体镜就借着莫驰的身子挣脱开了袁祁珺：“你干嘛？”

“莫驰？”

对方还陷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显然不是莫驰。

“莫驰呢？”

“他在休息。”人体镜回答。

瞬间袁祁珺又变成一副冷冷淡淡地样子。

当肖成看到了站在比赛领奖台山的莫驰的时候，是揉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的眼睛。

反复问着站在身边的壮汉丁演：“是我的同伴莫驰吗？”

“就是他。”

而站在领奖台上的莫驰在脑中对着话：“我们是抄了近路吗？”

“你帮了我的忙，算是给你的一点回报吧，不好意思我想八卦一下，你是不是？”

“什么？”

“就这个叫袁祁珺的是你的亲戚或者朋友吗？”

“不是亲戚。”

“那是朋友了。”

“大概吧。”

莫驰看向站在第二名袁祁珺，袁祁珺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辨认。

此刻莫驰站在高处，比袁祁珺高出一头，看着袁祁珺竟然看出一种莫名的倔强，突然噗嗤一笑。

“是我。”

袁祁珺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一路上肖成看莫驰都没怎么说话，其实这会儿莫驰在休息，此刻坐在副驾上的人实际是人体镜，而人体镜实在和肖成不怎么熟。干脆睁大双眼一直看着窗外。

“我说兄弟，你不说话是怕打击到我吗？”

人体镜还是不理他，肖成就继续道：“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人体镜这才看向他，朝他敷衍的笑了笑。

“你现在真的对我太不好了，那袁祁珺你才认识几天就跟他能好成那样那样了。”

“好成哪样了？”人体镜问道。

“还好成哪样了，怎么见着人就脸红啊？”肖成无意吐槽。

“什么见着他就脸红。”人体镜声量突然增大一惊一乍，肖成吓了一跳。

“你吵着我耳朵了，你今天怎了呢？”

“不会是喜欢他吧。”

“兄弟啊，你别吓我，告诉我你到底咋了，我能有心理准备。”

人体镜被莫驰赶下场，莫驰本来还以为人体镜能比顾雪稳重些，谁知道竟然也是这么的八卦，也难怪，毕竟启蒙剧是狗血偶像剧。

“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莫驰及时止损。

肖成一下老实了，突然变得缄默，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后面两人又到了朱家面馆，老板上了两扎啤酒，肖成应酬惯了，这些自不在话下，今天东请客的是莫驰，自是也要喝点，原本想意思意思，谁知道人体镜上身，自是没有尝过这些，一罐接一罐的喝，完全把啤酒当水了。

肖成还在劝她少喝点，结果她根本不听，神奇的是她没事儿人一样，把肖成给先给喝趴下了。肖成醉醺醺地扒拉着人体镜被人体镜一下撇开，他在惯性作用下撞到了了一个人的身上，顺手扒上了人家的手臂。

肖成醉呼呼地抬头，双眼迷离地看着对方说道：“兄弟对不起啊。”

对方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着他，肖成还抓着人家不放，被对方扯袖套一样拉了下去。

然后又是瞪了一眼人体镜，走开了。

肖成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恶啊？”没人回答他。

人体镜找了代驾送莫驰走了，自己则刷了辆共享单车。不知不觉，自己走到了曾经和陆秉林生活的房子，相必已经没人住在里面了，却在这时听到了有人呕吐的声音，然后一束刺眼的光照了过来，陆秉林开着车载着顾雪过来了。那光线太过刺眼，人体镜还没看清人，莫驰主控了身体。然后和那刚刚听到的呕吐声互相地应和起来。令莫驰想不到的是啤酒有后劲儿，而这后劲儿不作用于人体镜，而是作用于莫驰，酒是人体镜喝的，受罪却是他。

“啧啧啧，这谱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曲子？”顾雪一下车就调侃起来。

先一步吐的人是肖成，人体镜迷糊地把送到的地址填成了这里。

肖成吐了之后酒醒一大半，他摇了摇手机对着顾雪说：“不好意思啊，我按错电话了。”

“你这很让我老公吃醋。”

肖成吐干净了，稍微好了些，然后转身对着顾雪那辆车，光还是很刺眼，看不清坐在驾驶侧的陆秉林。莫驰不知道人体镜在想什么，总之，她畏缩了，不敢出来。

当然莫驰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尴尬，他横亘在中间算什么，可是这是无解的，他不能帮人体镜，这对顾雪不公平。

肖成和莫驰上了车，顾雪开始和莫驰谈论AI婚礼的事情，但是莫驰这会儿人蔫蔫的，没有什么兴致，心里堵堵地，他不知道是他的情绪还是人体镜的。莫驰看着窗外景色，各色霓虹，人迷迷糊糊地开始陷入了一段梦境，突然就梦到了那场大雨，那场人体镜和陆秉林相识的大雨，只不过结局却是从一开始陆秉林就没有驮着人体镜回家，他们从来没有开始。人体镜对于陆秉林而言一直只是路人，一直都是。

莫驰一下子醒了，心脏抽痛，可醒过来的却是人体镜，她大喊道停车。

顾雪，疑惑地看着他，“莫驰你怎么了？”

“车里，顾雪身上淡淡地古龙水味道传过来，身上披着的是陆秉林的外套。”

人体镜噎住，随后又镇定下来说道：“我的共享单车没有归还到停车点。”

“多大点事儿啊。”顾雪说道。

“我得去还车。”

“一定要吗？”肖成在确定莫驰的态度。

“嗯。”

肖成和莫驰下了车，两人并不准备折腾顾雪夫妇两，打了的又回到那个房子前。

坐在车上的时候，人体镜就开始哭，不间断地哭。

肖成还没看见过莫驰这样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很轻声地问着：“驰儿你怎么了，从刚刚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到头来是陌生人，我从来没有在他心里存在过。”

肖成一头雾水，但是很快想到了之前的一段对话，莫非，莫非……莫驰真喜欢上了袁祁珺，不会吧，不会吧，喜欢上男生了，那人绝对和自己是钢铁直啊，不是啊，我家莫驰怎么就弯了呢？莫非是袁祁珺勾的，表面正经其实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花男，男女通吃。

肖成气不过，拿起手机找到了袁祁珺的手机号码：“曹尼玛，你大爷的，给爷死。”随即挂断。

袁祁珺捏着手机，一头雾水，给莫驰打来了电话，电话很快被肖成接起来：“你大爷的，我告诉你，别来招惹我家莫驰，他是我的，你给我靠边站。”

袁祁珺随后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打不通，这边肖成都给摁断了。

袁祁珺睡意全无，起来倒了杯水喝着，喝着水也能走神儿，好久之后才收敛起心神，打了个电话：“顾女士您好，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很抱歉，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肖总有没有女朋友？”

顾雪听到对方这样的问题，不禁拿远了手机再看了看手机屏幕。

顾雪并未回答，袁祁珺继续说道：“我有个亲戚……。”

顾雪一听，想着这亲戚不会是袁初锦吧？她可不想和袁初锦扯上任何关系，所以胡说八道了一番：“肖成和莫驰连体婴一般，你介绍对象给肖成可问过莫驰同不同意？”

袁祁珺一听又喝了一口水说道：“我知道了，那打扰了。”

“也是奇了，今天肖成招桃花啊，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陆秉林太清楚顾雪的阴阳怪气了，直截了当地说到：“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