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佬沉默寡言
落日的余晖穿透被炸粉碎低矮墙头下,笼罩在少女皎洁的眼中是那股笑意森冷,而手里的小黄花淬了一抹光,分外耀眼。
她娇媚笑意,眼尾潋滟一丝丝的冷意,愈是火大的时候,就喜欢爱笑,笑得肆无忌惮。
“怎么各位?火雷子的滋味不错吧。”
她就喜欢看他们拿她没有办法,又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心感觉不错。
晃动手中小黄花,一边把玩手中的火雷子,投掷石子般轻松,指尖轻巧抛出,毫不留情,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她似乎忘了这身躯原本攻击力很强,一抛一个准,砰砰就炸了。
范士力原本还怼怼骂人,本不想被炸了了,奈何这妖女不按常理出招。
砰砰轰轰巨响,滚滚灰仆仆烟,呛得他嘶哑喊不出一句话,很壮烈很悲壮向后倒去,只剩下一只手举着指头都颤抖了!“妖......女..............女.................”
又砰两声,左侧的墙又倒塌了下去,更加破旧不堪。
裴缃湄拍了拍手中余沫子,很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让本姑娘心情,想炸谁就炸谁。”
范士举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快跑几步去查看大哥的伤势,一把捞起,使劲摇了摇范士力的肩膀,“大哥,你怎么样?”
被炸黑黑范士力吐了吐口中的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哥,大哥.........”
范士举抱着大哥,摸向脖子跳动脉搏,松了一口气,看来被炸晕了,应该无大碍,扛起来把他倚靠在墙角跟,转身目光幽冷看着裴缃湄,不言语带着狠劲。
裴缃湄无所谓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玩这手中的小黄花,不爽的随意扔出一颗,砰砰响了几下。
滚滚浓烟之下站立一个黑衣人,依稀能辨认出头戴着高高的罩帽,遮住了脸部,只露出一双眼睛,背部一把像镰刀形状的大弯刀,全身上下通体黑袍,被火雷子砸出滚滚尘灰,打个措手不及,卷起外袍遮抵挡了一下,弹了弹,淡定自如踏过废墟的倒塌的墙走了过来。
东溟罗衣饶是淡定也错愕了几分,旋即恢复了冷淡。
乌鸦兴奋扑哧,呀呀呀呀呀叫唤,眼神一直朝寺庙外面那人叫唤着。
裴缃湄惊奇瞪大一双美目,写满了好奇,登场了如此意外,惊喜中的惊喜。
可见的一位大佬登场,强大的气场逼迫这些人,不敢有一丝一毫
正派的江湖人士懦懦向后退,退到了墙角根,一个个剑拔弩张备战中。
一人讲话不利索,话语中打颤,“东溟罗衣,亦正亦邪,不好糊弄,从不属于哪个门派,武功招式深不可测,那把旱狱削铁如泥,割破人喉割白菜一样,一茬又一茬。”
握着短刀之人,颤抖双手紧了又握,握了又紧,忐忑不安,呐呐:“那要不要撤了呀?”
有一部分的人开始打退堂鼓,不想丢掉自己的小命,
范士力瞪了打退堂鼓的人一眼,阴狠紧紧盯着东溟罗衣方向,嘴角讥讽嘲弄,“今日不能杀了妖女,如何能甘心,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况且你我的之命可是掌握在那人手里,逃脱了也是一个死。”
几人不知窃窃私语话语落入了裴缃湄耳畔处,听了就想好笑,这具新身体就是不一样,有了顺风耳的。
裴缃湄从正派龟裂的表情中感受到,这人很腻害!还没有搞清楚,目测身高一米九二呀,好喜欢举高高呀!
她的眼睛都快掉他的怀里了,一脸兴奋的时候,一双妖媚双眸中闪闪发亮,装逼姐就是神级殿堂,绕指百柔,声要低,弯得下腰,放长线才能掉得大鱼,“嗯哼”清了清嗓子两声,上下整理下自己,很妥当。
预备十级白莲花表情,迎上扛着一把大弯刀,未摘下罩帽仅仅露出一双冷魅的眼寒光森森,清冷的目光,没有审视,没有任何流动情绪波动,却被深深浅灰色眼瞳吸引,呐呐咬住不出声,委屈莫名泫泪雨滴般涌出眼眶,嗓音柔媚低低一一道出:“公子,奴家被掳至此,醒来记忆全无,无奈被迫所逼才不得出手。”
裴缃湄流不出泪来,低眉顺耳垂下头,揉弄流不下眼泪的双眼,咬牙狠狠掐自己大腿内侧嫩肉,疼得溢满眼眶,凄凄惨惨的样子,哽咽道,“奴家一个小女子,弱弱小小,不能提,不能扛,不能打,独自一人,如何打得过混老道的江湖人。”
江湖正派人士群起昂扬的唾骂,丝毫不敢迈出威胁生命线一步,中间穿插只能骂骂咧咧的声音,“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妖女”
“妖女”
“妖女休得胡言乱语。”
东溟罗衣眼角抽了抽,睥睨斜看着她,“姑娘是唱戏的吗?卖弄一点不像。”
一阵风刮过,吹拂动了她的裙摆,确是显得一丝丝楚楚动人,可伶兮兮。
裴缃湄要哭不哭眨巴着双眼睛,呆呆萌萌,嚼着心思,这人作的级别比她还高,这么美人在他面前当做是隐形的吗?不甘心动了动腰肢,柔若无骨一步步贴近,轻轻地说:“大侠,行走江湖的人皆有一颗侠客之心,侠肝义胆,惩强扶弱。”
东溟罗衣不曾想与她有过多纠缠,晃动旱狱清冷的刀锋,勾起的嘴角眼角抬了抬不屑的语气,“姑娘,你说是他们?呵呵,还是说我手中的刀?连在不知是谁?就断定在下与他们不同?姑娘的心真大。”
江湖正派人士听到这一句话,恰恰感到一阵羞辱,打不过东溟罗衣,转头把怨气撒到了她的身上,咒骂语言不堪入耳,“妖女,一派胡言,碧阳派就是正派,从不随意欺辱女子,历来都是你这妖女、、、、、”
裴缃湄转头要挟的神色,妖艳的眼尾勾了勾,状似不在意别了别腰侧,动作轻慢,冷冷慢慢的语气道:“妖女妖女,到处都说我是,都说我失忆了失忆,还待这么欺负人吗?”
继而转头哀伤的神色,江湖唯一的生存之道强者面前你就是弱者,扮演好弱者的形象是有多么的重要。
裴缃湄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妖女挺好,这么妖下去,做你自己就好。
这破庙,这情景,这天,这人,有一种莫名和谐,不是缘分是什么。
东溟罗衣掀开罩帽,轻抬眼眸缓慢慢上调,漆灰色的魅影闪烁几下,随后沉沉落入灰烬,那一眼就像刹那烟火一样!
随后边漫不经心擦拭手中旱狱,沉默不语。
裴缃湄尼妈狂奔,哇靠,这眼神够犀利,闪闪荧光,这人好傲呀,好傲呀,内心火焰十足,够拽的!
调整了心态,她扑了过来,死死扒拉着他的手,假装特别柔弱,“大哥,救救小女子,我被这群恶霸欺负了。”
众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敢怒不敢言,恨不得一刀解决了这女子。
东溟罗衣微微错愕半晌,倒是有点兴致,江湖是不拘小节不少,却也没有哪个女子胆敢如此靠近,不要命了。
温热的身躯紧贴着挨近,自是避过灰眸死亡凝视,掀开黑袍,躲了进去,双手牢牢贴紧抓住他的臂膀,撒娇发嗲,手腕处清脆的铃铛铃铃几声。
轻薄衣裳依偎着黑衣之上,远在墙角之下的正派江湖人士默默后退,又是相隔远些,被戏精的妖女投怀送抱的动作炸得脑门干裂的疼疼,打脸打得好肿。
正派怕妖女,更怕江湖传闻如神杀人跟砍白菜一样的东溟罗衣。
乌鸦呀呀呀遮羞翅膀挡住了了鸟眼,恐污了自己的鸟眼。
东溟罗衣默默凝视她良久,嘲讽瞥了眼满身都是戏的女子,眼底不耐烦升起,很想割断这细细的脖子,粗鲁拎气她后襟处,往外扯开几寸,露出一截月白如雪的玉颈处,而后坏笑几分,凑近她的耳畔处阴森森“姑娘这是想喷血?在下倒是很愿意效劳。”
裴缃湄斜眼瞧见这边弯刀,泛着森寒光,挨下一刀,起止是喷血,一刀就翘呼呼了,自觉拖后一步,尴尬一笑,柔嫩的指尖弹了弹弯刀,推开来那弯刀也偏离了一侧。
她用那种顶礼膜拜,无比敬仰,神色又非常恭敬,义正言辞一番,“额,大哥,大伙都是走江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女子惊吓不起,况且我这么柔弱。”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见她一副不怕的模样。
“大佬,公子,大侠,大哥,那下一句是什么?姑娘,临死之前可什么话语。”
听着幽幽如冰窖的言语,裴缃湄颤抖的小手勾搭着,俗话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深呼吸了几口气,咳嗽了几声嗓子,低低柔柔地忍不住大赞叹一句,“这刀真美,真亮,我对它真是一见钟情。”
月光如洗,何其皎皎。
月光笼罩之下的东溟罗衣,灰眸倾注泛着冷,把玩手中旱狱,望着她步步往后挪,挑了挑浓密的眉毛,眼神锋利如刀锋一寸寸如刺巡视裴缃湄,状似轻巧询问一句,“哦,姑娘要不凑近看看”
裴缃湄仿佛凌迟一般,缩着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内心尼玛狂奔,草,这不是去送死吗?正当要如何开口,被打乱了。
从门口外面飞进一只通体五黑的乌鸦,眼珠子金色,扑哧煽动落在东溟罗衣右侧肩上.轻呢蹭了蹭。
裴缃湄眉头一皱,嘀咕一声,“叛徒。”
东溟罗衣挑了挑眉,“它是在下所养之物,姑娘有意见。”
裴缃湄预备马屁第二波来袭,脸不红心不喘,腰背如松坚持继续称赞。
“哈哈哈,没有意见,很好很好”
“我用一种顶礼膜拜的心态来面对这您,大佬,真不赖”
东溟罗衣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半磕着眼皮,锐利的透着光,只怕是想借着他的手铲除这些人,自己不费一兵一卒,既能摘掉自己嫌疑,又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卖惨脑子倒是好使。
“大佬?”
“就是你是老大,您说算的意思。”
裴缃湄一副义正言辞,丝毫不松口,试着挨近,无比羡慕的看了看乌鸦,期许想成为他宠物的眼神儿,出入江湖,有靠山可依,岂能错过,“东溟大哥,都是江湖儿女,帮衬帮衬?”
这一声的东溟大哥唤得顺,就连东溟罗衣都懵了神,拧巴轻皱眉,嘴角又一次抽了抽,声音森冷语气,“帮衬?呵呵,你知道上一个靠近的人如何死法?想知道?”
裴缃湄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知道。“想活命,就离在下远点。”
裴缃湄试探了他好几次的底线,发觉暂时是不会有啥生命威胁,愈发皮比城墙还厚,咬牙坚持不放弃,拿出当初做业务那颗心。
黑衣人远远看去主动抱着女子,低侧的头挨着在一起,一对璧人如幽静的庙中相会。
江湖讨伐人士倒吸了一口凉气,等着妖女如何编排,扭曲事实!
裴缃湄一次次踩在死亡边缘,不停娇作,奈何对方视若无睹。
东溟罗衣不在意挑了挑眼,低着头愈发凑近,声线低低沉沉,而手中旱狱锋利抵在她细白柔嫩的脖颈处,寸寸发冷,
“是想借我的手,嗯?杀死他们?”
裴缃湄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指尖抖动的腻害,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动不停,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依旧,柔弱的依偎着,“给本大佬笑得好看一些”的模样。
这一个古人真是活学活用,牵动唇角弧度,笑一个比死还难看的,泛红唇瓣没有了血色。
裴缃湄那一刻感应到死亡的逼近,略微松乏的身子,到底是成了一半。
东溟罗衣不予以态度,捏住她攀住的双手丢开,抽出手臂,撩开黑袍一角,露出少女的身子,微微颤抖,转身留了一个孤高的背影,抛下一句话,“各位自便。”
仿佛台上唱戏一个个,霸王勾住良家小妾,与之亲密。
江湖的正派人士甲说,“这妖女和东溟罗衣是什么关系?江湖上也没传言两人有渊源?”
“不知,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