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赵合德 第3章 完事儿

西汉宫廷的夜色，像一块又大又沉的黑色绸缎，把宫墙和殿宇都严严实实地罩住了。赵莺歌穿着素色的睡衣，身子绷得紧紧的，眼睛像老鹰一样，紧紧盯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好像要用眼神把那神秘的踪迹抓住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收回目光，可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久久不能平静。这宫廷啊，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其实到处都藏着危险，随便一个小细节，都可能要命呢，就像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汹涌的暗流，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到无底洞里去。

“妹妹，怎么了？” 赵飞燕被她弄出的动静吵醒了，睡眼朦胧地问，声音里还带着点迷糊，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头发乱乱地披在肩上，显得更加慵懒娇柔了。

赵莺歌赶紧压下心里的不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就像春天里勉强开出来的花，有点不自然。她轻声说：“姐姐，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快睡吧。” 她心里明白，在这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宫廷里，能多睡一会儿安稳觉都是很难得的，她可不想让姐姐也跟着担心受怕，只想让姐姐能安心睡觉。

等赵飞燕又睡下了，赵莺歌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轻轻地起身，光着脚踩在凉凉的地上，像个夜里出来的小精灵一样，悄悄地走到烛台前。她用纤细的手指拿起火折子，轻轻一吹，那微弱的火星一下子就变成了明亮的火焰，蜡烛又亮了起来。摇曳的烛光把她孤独又修长的影子投在墙上，就像一只在黑暗中挣扎的困兽，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她知道，凭着今天在教习处的出色表现，虽然暂时镇住了一些人，可也把自己和姐姐更深地推进了宫廷斗争的漩涡里。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现在肯定在盘算着怎么给她们致命一击呢，就像黑夜里饿着肚子的狼，正等着机会下手。

第二日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在宫殿的地上，还是那么明亮温暖，可赵莺歌的心情却沉重得像压了块大石头。姐妹俩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昨天那个心怀恶意的年长舞姬，她正和几个相熟的舞姬站在路边，挑衅地看着她们，那眼神就像冰冷的箭一样，直直地射向赵家姐妹。赵莺歌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用读心术一听，果然，她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在今天的练习中给赵家姐妹使坏，让她们在公主面前出丑，彻底失宠，就像一群嫉妒心强的人，想用卑鄙的手段打压别人。

“哼，走着瞧。” 赵莺歌心里暗暗哼了一声，表面上却装作没事，嘴角微微上扬，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她伸手拉住赵飞燕的手，手心传递着温暖和力量，两人快步从她们身边走过。不过，她心里清楚，今天的挑战可能比昨天还大，就像暴风雨快来的时候，天会越来越阴沉。

教习处里，大家都已经到齐了。老乐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脸色阴沉得厉害，脸上的皱纹里都好像藏着乌云。他讲解《幽兰操》的细节时，语气比昨天更严厉了，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都像重重的锤子一样，敲在大家的心上。赵莺歌不敢有一点儿放松，挺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听着，可心思还是忍不住飘到了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上。她知道，自己虽然会读心术，可也敌不过这么多人算计呀，在这个到处都是陷阱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就像走在荆棘丛里，走错一步，就会被刺得浑身是伤。

练习开始后，麻烦果然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先是有人在赵莺歌跳舞的时候，故意装作不小心把旁边的乐器碰倒了，那乐器 “哐当” 一声倒在地上，发出很刺耳的声音，就像一把刀一样，想要打乱她的节奏。赵莺歌心里一惊，脚下的舞步差点乱了，就像快要倒的房子一样。但她凭着顽强的意志力，稳住了身形，像风中不倒的小草一样，继续跳舞，只是笑容里藏着一丝不容易发现的苦涩，就像被霜打过的花。接着，又有人在休息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把她的舞鞋藏了起来，想让她没法正常练习，这手段可真够坏的。赵莺歌假装着急地到处找，眼神里透着慌乱，可心里却在飞快地想办法，就像一个临危不乱的军师。她发现，自从昨天表现出自己的本事后，这些人对她的敌意更强了，好像她是挡在大家前面的绊脚石，非得除掉不可，这些人的嫉妒和恨意，就像毒蛇一样缠着她。

而赵飞燕那边的情况也不好。因为她昨天表现太好，惹得其他舞姬都嫉妒了，大家联合起来，在她跳舞的时候故意捣乱，要么大声喧哗，像菜市场的泼妇一样吵吵闹闹，要么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恶意，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赵飞燕虽然努力集中注意力，可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出现了好几次失误，眼里满是懊恼和着急，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鹿，又慌乱又无助。

赵莺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要是现在不采取行动，她们姐妹俩今天在教习处可就丢人丢大了。可她又不能太强硬，不然会引起更多人的反感和围攻，就像走在钢丝上一样，得小心再小心。想来想去，她决定示弱，先退一步。

趁着大家不注意，赵莺歌悄悄地走到那几个带头捣乱的舞姬面前，眼眶红红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声音带着点哽咽说：“各位姐姐，我知道昨天是我姐妹俩不懂事，抢了大家的风头。可我们也是没办法呀，家里母亲还在浣衣房受苦呢，每天都要碰那冰凉的水，洗那些粗糙的衣服，双手都长满了冻疮。我们只想在公主的寿宴上多得点宠爱，好早点把母亲接出来，让她过上好日子。求姐姐们高抬贵手，今天要是再出什么差错，公主怪罪下来，我们姐妹俩可就活不成了。” 说着，她还轻轻地抽泣起来，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几个舞姬听了，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们本来就是嫉妒心作怪，想给赵家姐妹一个下马威，现在看赵莺歌这么示弱，心里的恶意也就少了一些，就像心里的火被一场春雨浇灭了。再加上她们也怕把事情闹大了，万一公主怪罪下来，自己也得遭殃，就像偷了东西的猫，开始害怕被主人发现。

“罢了罢了，今天就放过你们。” 为首的舞姬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就像赶苍蝇一样。

赵莺歌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微微弯了弯腰说：“多谢姐姐们成全。” 那谦卑的样子，就像春天里随风摆动的弱柳。

不过，她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没事了。这宫廷里的人心太复杂了，今天的示弱虽然换来了一时的安宁，可以后的路还是充满了困难，就像去西天取经一样，要经历好多磨难呢。

午后，公主又来视察了。可能是因为上午折腾了一番，大家的脸色都有点疲惫，表演得也不太好。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像暴风雨快来的天一样，眼神里透露出不满和失望，就像看着一堆扶不起的烂泥。赵莺歌一看，心里暗暗叫不好，要是今天不能让公主满意，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就像辛辛苦苦盖的高楼要塌了一样。

就在这时，她突然灵机一动，像黑夜里闪过的一道光，走到公主面前，轻轻地拜了下去，身姿柔美地说：“公主，今天姐妹们练习得太累了，可能没把《幽兰操》的神韵表现出来。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把《幽兰操》编成一个小故事，加到舞蹈里，也许能更有意思，让公主看得开心。”

公主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兴趣，说：“哦？说来听听。” 就像个被新奇东西吸引的小孩子。

赵莺歌心里一喜，知道有希望了，就慢慢地说：“我们可以想象《幽兰操》讲的是一位仙子在幽谷里修炼的故事。那幽谷又安静又美，可也有很多危险。仙子每天伴着清风明月，闻着幽兰的花香，苦练仙法，经历了猛兽攻击、生病受伤等好多磨难，但她一直很坚强，最后修成了正果。跳舞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不同的动作和表情，把仙子的喜怒哀乐，还有她面对困难的坚韧表现出来，就像把仙子的一生在舞台上重演一遍一样。”

公主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嗯，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你们试试吧。” 就像给了臣民很大的恩赐一样。

赵莺歌和赵飞燕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欢喜，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们赶紧组织大家，按照赵莺歌的想法重新编排舞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新版的《幽兰操》舞蹈变得焕然一新，充满了故事性和感染力，就像一场精彩的大戏开始了一样。

当公主再看到她们的表演时，眼里满是惊喜和赞赏，说：“妙啊！没想到你们能想出这么新颖的点子，这舞蹈比之前有意思多了。” 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

大家听了，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高兴。赵莺歌心里也暗自庆幸，今天这场危机总算暂时解决了，就像躲过了一场大灾难。

可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赵莺歌敏锐地感觉到，远处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她们，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心，就像寒夜里闪烁的冷星，深得让人害怕。她心里一紧，知道这宫廷斗争的战火才刚刚烧起来，就像烽火台上刚点着的狼烟，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