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那城东的山上,居住着一位存活千年的仙人。
如今天下大乱,久居山中不出的仙人终究是为了一个小女子的承诺下山,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若当真如此,倒也是一段佳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仙人正一脸疑惑地看着站在面前垂首站立的两人,还有他们脚边包好的行李。
“回仙人,您昨日说今日便回山里去,所以小的就打包了几只烧鸡和五两酒以便仙人路上吃喝。”王二说到
那仙人又看向陆奂,小丫头脸上的忧伤却是比王二更甚
“沐清仙人,小女子叨扰您至此,还逼您说出伤心往事,只求仙人责罚。还请仙人节哀顺变。。。”
“。。。。。。”
“我怎么不记得我昨天说过要走?”那仙人挠了挠后脑,最后憋出一句话。随后又像是释然了一般,伸了个拦腰。
“也罢,既然下山了,就这样回去也怪可惜。”
说着话,那仙人整理了一下身上新换的道袍,转身向店门走去。
“小奂,记得带上那些吃的,我们这便上路罢。”
那边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欣喜藏不住一般
“是”陆奂连忙答道,提起包袱就跟上去。
“我送仙人一程!”王二也将胳膊上搭着的白毛巾甩到一边,跟了上去。
王二这边关店倒是方便,只是给陆奂的父母解释花费了一段时间,王二说带着小丫头去京城进货,谁知那陆奂的父母听到这个理由更加不放心,怎么说也不让去。最后还是那仙人露了一手,那陆奂的父母才放了心,还拿出些碎银给三人包了一辆马车。
雇不起车夫,王二只好自己去驾车,留两人在车厢中。
“仙人,您刚才的手段如此新奇,却是在何处习得的?”
那仙人听到这话,从袖中掏出一把新鲜的草叶扔出窗外。
“不过是从袖中换东西的把戏罢了,不知多少年前就有这般的戏法,不足为奇。”
“戏法?竟没听说过这个词语。”陆奂满脸写着不解。
“现在竟连戏法也消失了么?这倒方便了。”那仙人莫名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仙人这话是何意?”
“若是现在人都不知道戏法的存在,那我想用这门手艺赚钱岂不是十分容易?”那仙人又理了理道袍的袖子“只怕那群人不知道,真以为我法力高强把我供起来。”
“被视作神明有什么不好么?”
“不好,有百般不便,偏我闲散到如今,若真要我去那庙里给人讲经超度做法事,那倒真是诅咒了。”那仙人从衣带边取出酒壶,拔开瓶塞就自顾自喝起来。
“你们这个年代的酒真不错,好喝还不醉人,一切结束后,我要将这制酒的方子存下来流传下去。”
马车的速度奇快,那王二竟也有着御马的功夫,风景从车窗中急速向后退去,陆奂只看着那对着农家小酿啧啧称奇的仙人,陷入了沉思。
光阴如梭,不知还会有多少个如今日一般的光景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到那时,仙人还会和今日一般对着酒啧啧称奇。那仙人会不会想起今日和她同处一车的自己?
“我说小奂啊,你在胡思乱想罢。”仙人的声音突然钻进耳朵里,陆奂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时,那仙人正以看酒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没有。。。”陆奂忙摆手道
只见那仙人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甚,仰头喝尽壶中酒后用袖子擦了擦嘴。
“果然一样,连反应都一模一样。”
“什么?”
“你果真很像她们啊,我对这次出行感兴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