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十五个箭靶一字排开,凌止举起刻有青龙纹的桑弧弓,挽弓如满月,箭矢正中靶心。
凌止笑了笑,接着拔出箭羽再射,接连五箭,例无虚发。
白肆站他旁边困得直揉眼睛,哈欠连天,犹如不倒翁一样站在那里东倒西歪:“师兄箭法又精了不少,我可以回去了吗?”
“听师尊的意思,我们在冬狩结束以后才会启程回敛云峰。届时冬狩,四象殿各位大人都会露面,到时可不能丢了师尊的脸。”凌止眼底向往之色溢于言表。
冬狩是四象殿世代的传统,南渊以武治国,四家年年都要争出个高下,这一辈的青年才俊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论起修为,凌止自认不比四象殿那些公子小姐差,这些时日只要在骑射方面勤加练习,他一定能在师尊与四象殿面前大放异彩。
白肆显然对冬狩不感兴趣,脚伤痊愈到能下地走路以后就跟长了跳蚤腿的蚂蚱精一样到处疯玩乱跑。凌止觉得实在不像话,最近几日都拉着他一起习武练功,每天要分出至少四个时辰在凌止的监督下练功,可把白肆郁闷得不行。
“骑射武功什么的师兄练就好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白肆小声嘟囔道。
“就算不为出人头地可也不能荒废了武艺,你的剑丢房间里多久了?午饭后带回来,我看着你练。”凌止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嫌弃他嫌弃得不行,总觉得跟白肆站在一起是丢自己的脸。
白肆人都蔫了:“师兄……”
凌止不为所动:“一套剑招一个月都没记会,说出去像什么样子?师兄不可能每次都护着你。”
想起上次差点命丧鼠妖之口的事,白肆不说话了,乖乖回去取自己的佩剑永暮。凌止说得没错,别说冬狩,在这种排不上名号的小妖面前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可是这时,机枢会的大钟突然当当当当地响了起来,急促回荡,余音如缕。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突然敲起钟了?”白肆不禁顿住脚步。
凌止蹙起眉头,抬头向钟声方向望去,道:“听声音,像是机枢会的方向。”
白肆有些惊讶:“机枢会的钟声怎么会传到青龙殿?”这两处地方的路程少说也有几十里。
凌止想了想道:“许是专门敲给青龙殿听的。”
白肆有些疑惑:“专门敲给青龙殿?为什么?”
凌止摊手:“不清楚,反正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