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斩钉截铁的态度直接激怒了凌止。
“他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白肆身上的轻纱很单薄,用力一扯,大片雪白肌肤敞在眼前。
都是见色起意,辰清凭什么高他一等?
“我说过了,不要逼我。”
白肆眼角血丝蔓延,表情瞬息万变。
他感到了极致的羞耻与侮辱。
当凌止准备继续下一步动作时,他彻底爆发了。
砰——!!
白肆从堆积如山的软枕里抄出一只银壶,狠狠朝凌止头上砸去。
他自认算不得什么善男信女,对这种事也看得很开,但他实在恶心凌止这种强迫行为。
赫连铮宫殿的饮具都是银制,一来美观雅致,二来防止白肆当作杀器对自己不利,还能验毒,一举三得。
银器轻便,凌止捱了一记重击,连块皮毛都没伤到。
而白肆趁他愣神的档口,反客为主压在凌止身上,毫不犹豫地补了第二下,紧接着就是第三下和第四下。
白肆喘着粗气,眼底血红,双手将扁下来的银壶高举过头顶:“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凌止牢牢握住他的手腕,顶着半张脸的血,盯着白肆笑起来。那副笑脸温和俊雅,仿佛他还是白肆记忆里那个风度儒雅的大师兄。
“凭这个就想杀我?你到底是天真还是找死?”
白肆用力想挣开他的钳制,但并未成功。
失去妖力与灵力后,白肆堪称手无缚鸡之力。凌止轻而易举将他掀翻在床上,道:“我也不想动粗,但是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阿肆。”
砰——当!
白肆用力一抛,扁平的银壶朝着凌止狠狠砸过去,可惜没丢中,叮当响了几声后掉进了角落里。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凌止晶莹的眸子里蕴着浅薄的笑意,落在白肆眼里,与挑衅无异。
白肆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我说过了,我不想找你麻烦,但你最好也别逼我。”
他能杀凌止第一次,就同样能杀第二次。人被逼迫到了绝境,什么都做得出来。
总有一天,他会杀了凌止!将今日所受屈辱悉数奉还!
凌止抬手抽开了他的腰带,分毫没把那点微不足道的恨意放在眼里:“那我拭目以待。”
白肆心中一片恶寒,索性偏过头,闭上眼,决定眼不见为净。
但是下一刻,他动作骤然停了。
门外一道脚步声传来,声音很轻,但是正在逼近。
凌止眼眸微转,缓缓松开了白肆的手腕,转身准备离去。
看着凌止离去的背影,白肆爬起来,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朝他冷嗤道:“怂包。”
见凌止身影顿了一下,白肆趁机出言讽刺道:“你若是做到底,我还敬佩你的胆量。”
经历过灵根案与百里氏案,白肆的拱火水平已然称得上炉火纯青:“你跑什么,上次不是听得很爽吗?过会儿赫连铮使不上力的时候,没准还需你的一臂之力呢。”
凌止回过头,遥遥与白肆相望,唇角动了动:“阿肆……”
但是最后,却被白肆打断:“快滚吧,好好给赫连铮当狗,等哪天赫连铮兴致来了,没准能赏你跪到床边听个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