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比台上这点摩擦最后不可避免地传进泠玉仙君的耳朵里,泠玉仙君看过白肆脸上的伤后,转头将忙得晕头转向的凌止叫过来问明了情况。
了解来龙去脉以后,泠玉仙君皱了皱眉:“以后和玄武殿保持距离。”
就没有下文了。
就当白肆以为程栀的事就这样算翻篇了的时候,最近几天早出晚归,谁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何青棠突然回了镜心居。
“玄武殿那个叫程什么,名字和花有关的女人被禁足了,就是前几日伤了你那个,啧。”何青棠坐石椅上倒了杯茶喝尽。
白肆道:“程栀?她怎么了?”
“对,是这个名。不止是她,今晨师尊上玄穹峰不知和掌门师伯说了什么,反应午时后突然查出玄武殿有好几个仗势欺人在武比切磋时使阴招下死手的。我回来的时候到玄武殿那边转了一圈,传言不虚。”
想到之前程栀对凌止使的绊子,白肆不禁咋舌:“玄武殿怎么都这样?”
“因为他们有病。”何青棠淡淡道。
白肆道:“原来师尊不是不想掺合和玄武殿的事。”
何青棠道:“师尊说得没错,是得离他们远点,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疯狗狠狠咬上一口。”
白肆深以为然:“大师兄在武比时就差点被那个程栀坑了。”
何青棠“哦”了声,对有关凌止的事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那他没输吧,被玄武殿下了绊子的弟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灵脉全都堵了,到了武比台上一个赛一个的狼狈。”
白肆道:“怎么可能,师兄是什么人,岂是她能随便设计得的?”
何青棠轻笑:“你倒是信他。”
白肆道:“那当然了,我要是有师兄那么高的修为,我也要上武比台把程栀打到爬不起来。”
何青棠道:“有追求是好事。那天我对程栀动手的事,师尊没说你和凌止吧?”
白肆道:“没有没有,要说也是说她。那个玄武殿的使臣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手底下的人,有胆做没胆认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要师兄处罚师姐,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人!”
何青棠笑声阴冷:“玄武殿么,不奇怪。”
凌止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默他没写完的百遍心经,面前的镂花油纸窗用撑竿支起,白肆与何青棠的谈话声随着习习凉风吹进他的房间,凌止握笔的手稍微用力,笔杆“咔嚓”一声断作两截。
他习惯了给白肆跟何青棠收拾烂摊子。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大师兄;他也习惯了被他们两个连累受罚,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是泠玉仙君座下最有实力接手敛云峰的弟子,必须要和敛云峰上下一体同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程栀跟何青棠当众动起手来,他以为泠玉仙君会与之前一样追问他这师兄的责任,可是师尊没有。
原因凌止想了很久:泠玉仙君定然是顾及何青棠势力与名声,不想把何青棠差点杀了程栀的事传得太开。
凌止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毕竟师尊从来偏袒何青棠与白肆。
没有何青棠的家世背景,也没有白肆讨师尊喜欢,他就只能自己争取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