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区 第20章 S16 E07

*许久之前就写好了，也是高中时写的，一直没有誊上来。

现在誊上来（纸质版变电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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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完结）

卢比茨没有一句谎话。

桑德一个上午就火了起来。

这个在复职后本该受到外界质疑的人，一天之内就成了一个大好人。不乏有人认为这是一种追捧，但他们的关注点转而变到“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据调查这个桑德只是一家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无权无势，背景平平无奇，也不认识什么人脉。

人们不得不信，卢比茨这个杀人凶手说得句句属实，否则这两位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完全没有必要。

同时，卢比茨的判决结果在下午公布，病理性报告、律师给力、加上听审民众的态度有部分转变，卢比茨本来至少几十年的刑期直接被减到了个位数，7年，但剩下还有5年要剥夺相关权利在狱外监控，以及赔偿所有受害者总计500万元，后续再由公司汇集，并发放到每位受害者的家庭。

500万元有一半由医疗机构支付，剩下的，只能靠卢比茨这边自己来交。

判决结束当天，卢比茨就被送进了州立监狱，考虑到病情原因，他是在一个单人间。

“帕德里克，早上好。”

“这就叫上名了？”桑德把拿来的饭盒放桌上，“鲈鱼饭，快吃吧。”

旁边负责看守的狱工顿时大叫：“嘿，这小子的伙食未免也太好了吧？”还是任由卢比茨接过饭盒。

“去便利店买的，要不你也来一个？”桑德回了句，又转头对里面的人说，“记得上游戏，晚上有航线任务。”

“好的。”卢比茨看了看狱工。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休想，我不会开门的。”狱工厉色道。——那饭盒看上去就是私人的，怎么可能去便利店买的饭！买了又倒饭盒，有必要吗？！

桑德也是偶尔来一两次，执飞法国这里的航班时。带卢比茨去旅游那几天他们住在法国的外派房，桑德总不能一直待在那里。他还要工作，不过卢比茨是再也回不到这个岗位了。

“我下午才回去，再陪你一会……”之后桑德犹豫了一阵，还是没再问什么。其实他是想知道“为什么”的，卢比茨想杀人，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卢比茨道。

那一刻，桑德心里特没底，差点脱口而出“那你以后还会杀人”。这样就好，他安慰自己。去他x的这样就好。这样就算出狱了一样毫无办法！

“卢比茨，以后你不能杀人。

“不能。”

桑德坚定地直视并警告他。

卢比茨避开他的视线，也没有回答，低头看向桌面。

桑德忽然意识到，他究竟是这个人的什么人。他们之间很多事都没弄清楚——离开当日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自己帮助他又是为什么？

——那些在法国各地的旅行，又是什么？

——现在他在这里，是为什么。

这在狱工看来，就是双方都缄默了好一阵。

一帧帧事实划过脑海。

原来这才是他要的真相。

是他让我认识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我是他在乎的人，而这一系列举动我也明白，他也是我在乎的人。

我透过玻璃窗口，向他伸出手。

“帕德里克。”

“这就叫上名了？”

似乎是上帝给的提示，我开口道：“……安德烈。答应我。”

答应我。

一股暖流划过他的心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再抬头时，桑德完全没想到卢比茨的表情是有多惊讶。

只因为他看到的是桑德。这个他最喜欢的人。

“……我答应你。”他伸手过去，还想补充“不杀人”，结果还没说完，手臂就被拽过去了，他差点头撞上玻璃。

桑德靠过来，够到他的头抓抓头发。

“我等你回来。”桑德专注地看着他，很正式地说，“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再叫我一遍吧。我的名字。”桑德收回手后，卢比茨小声。

桑德叹气，“安德烈。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卢比茨。”他忽然调皮地退后几步，语气俏皮。

在卢比茨再次震惊并有要教训此人的想法时，桑德已经溜了。

卢比茨简直无语。人就这么走了。他笑出声来

狱管：？？？

出狱的那天，桑德来接人。要办的手续很多，现在他人只觉得自己是彻底挂在这个精神病身上了。关键是那人还特无辜地对他笑！

“活腻了是吧？”桑德一拳就要呼过去。

卢比茨直接往他身上扑。

桑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家伙，7年了啊。”反手紧紧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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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比茨的世界里，叫他名字的人很少。有也就是父母、家人之类，还有同事中调侃他的人。

他忘了那对男女为什么把他丢下车。只记得以前他很烦人，他们说了好几次再烦就把他扔掉。也许是太调皮了，也许是自己太可怕了。有人对他说，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同事的语气没有一个是善意的。他们用最下三滥的话调侃他。

那些好人、来搭讪的女人都会被他吓走——意思是，不会有人找他主动说话。

永远都不会有。这是事实。桑德也是因为飞机要失事才注意到他。

所以，当有人用这样无奈的语气叫他名字。

他只觉得自己被拽出了巢穴。被迫看见了亮得刺眼的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