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村外的男人因为族规的原因,被迫离开神木村,迫不得已与自己的妻子女儿分开,但是为了村内妻女的平安,又不得已在此处聚居,守护这村子,以便于有消息从村内传来,此一生,得知家人平安,便是他们一生守候在这里的宿命。
所以神木村的男人在离开村子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妻子的衣物,留在身边,以解相思之苦,他们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煎熬过每一个春秋,至死方休。
探查几日之后,孟浮生发现神木村的女人进出比较频繁,然后不解地向须卜兰丹问道:“喂,须卜兰丹,这怎么回事?”孟浮生的语气里带着不解的疑惑,同时又带了些看不起的轻蔑。
须卜兰丹见状,气急道:“我靠,大哥,你这是问人事情的语气吗?我他妈知道也不告诉你,哼。”须卜兰丹不屑一顾,就想驳回点儿面子,这时候,岑桥出来调和:“殿下,我替他向你道歉,赶紧说吧,好不好?”
须卜兰丹抱臂转过身去,嘴角一瞥,生气道:“哼,不好,不说,不说,就不说,气死他。”
“你小子,别逼我揍你啊!”孟浮生一边说,一边就要冲上前去教训须卜兰丹,幸好就在这时,莫琅拦住了孟浮生。
“哥,你们别闹了,好不好。”莫琅乞求道。
“你来啊,你来啊,你来啊,哼,要不是看在莫琅的面子上,我才懒得说。”须卜兰丹故作姿态冲着孟浮生喊道。
孟浮生气不打一处来,抓耳挠腮,恨不得冲上去挠死他。
岑桥在旁边看着俩斗气的样子,感觉好像见到了从前都不敢想的画面,不管是那个匈奴王庭的少年殿下,还是金銮殿中的陵王殿下,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应该天生就是那种自带威严,如神佛不可侵犯,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就好像变成了寻常人家的少年郎一样,忽然间有了血色,有了生气,有了少年人的灵动。
岑桥想不明白,看了看孟浮生身边的莫琅,又好像有些明白了,也许有些人天生的威仪只是因为他未曾找回那块久违的缺失吧,而一旦找到了,便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他的陵王殿下是这样,他的那位匈奴王庭的草原之神也是这样吧。
还没等岑桥回过神来,须卜兰丹便无比正经地讲述起来,那一刻他真正成为了征伐天下的战神。
“神木村的女人进出这样频繁,应该是在准备他们每年一度的祭祀,这是他们的传统,不过这个祭祀跟一般的祭祀可不一样,这个祭祀太过于邪门。”须卜兰丹说道。
“怎么邪门?”其余人异口同声道。
“祭祀之时,是以一个少女作为祭品,被献给他们的姒主,然后由姒主祭告先祖,等到时机成熟,少女便接任姒主。”须卜兰丹道。
“一个合格的普通少女,成为姒主之后,拥有了掌控整个村子命运的能力,这不是很好吗?”孟浮生不解问道。
“你说得是,也不是,因为祭品成为姒主的过程太难了,为什么神木村的人每年都要去外面寻找合格的少女,就是因为这个非人的过程。”须卜兰丹道。
“什么?”众人有些惊诧。
“少女作为祭品献祭之后,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如果要成长为一个真正能掌控神木村命运的姒主,必须要学会驯化猛兽的能力,与猛兽共生,但是这种能力的习得需要用最原始的方式。”须卜兰丹道。
“最原始的方式是什么?”孟浮生有些惊悚地问道。
“最原始的方式就是把少女和猛兽放在一个笼子之中,活下去,然后习得共语的能力,但是往往少女在被放入笼子中的那一刻就被或老虎、或狮子、或蛇之类的兽类撕扯成碎片,血肉横飞,就算是痛苦的嚎叫,也无法乞求到姒主的半分怜悯。”须卜兰丹自己一边说着,一边都后怕。
“什么,怎么如此残忍?”岑桥问道。
“这他妈的狗东西,如此残忍的事儿落在他们自己族人头上也就算了,找他们自己的族人去祭祀,然后当这什么的鬼姒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祸及云城的百姓?天杀的。”孟浮生义愤填膺,怒从中来。
“嗨,兄弟,这回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们之所以不找自己的族人去当这什么鬼的姒主,不是因为他们怜惜自己的族人,她们巴不得找到自己的族人成为姒主,保证血统的纯正,而是有可能因为他们的族人之中适合成为祭品的姒主的祭品出逃了,或者死了,但是因为族内遇到了变故,不得已训练出新的姒主。”须卜兰丹解释道。
“至于是哪种情况,要我们去一探究竟了。”须卜兰丹补充道。
“那咱们赶紧准备出发吧。”岑桥道。
“不行,我还是有点儿后怕。”孟浮生道。
“大哥,你到底在怕什么,又不是要你扮女人潜伏进去,是我跟莫琅好不伐?”须不兰丹神情中带着一脸的不屑说道。
“去你妈的,滚蛋,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为了阿琅。”孟浮生调侃怼道,又即可恢复特比正经的语调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弄几套他们族人的服饰吧,之前的衣服嘛?”
“之前的衣服嘛,就先留着。”孟浮生又即可换了面色,不怀好意地看着莫琅说道。
“随你便。”莫琅从脖子到脸刷地一下红了一片。
须卜兰丹见状,凑近孟浮生,悄悄说道:“可以啊,兄弟,会玩儿啊。”然后一边用自己的手有节奏一般地拍了拍孟浮生的后背。
“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去吧。”莫琅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