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孟浮生和莫琅并肩策马前行,赶往凉州。两人快马疾行,没有停歇,也不敢停歇,因为两个人都等不及,只能马不停蹄地奔跑。
从长安一路奔向西北而来,穿过连绵的群山,跨过蜿蜒的河流,孟浮生和莫琅终是人力
疲敝。
“吁,吁,吁......”孟浮生和莫琅趁着天色渐晚,叫停了马,可是两人却突然发现,他们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客店,目之所及处,只是一望无际的河谷平原。
“怎么样了,还能再坚持一下吗?”孟浮生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马背上的莫琅跟前,握住莫琅那匹马的缰绳,无比关心地问道。
“无妨,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咱们再往前走走,应该就到凉州境内,找到客店了。”莫琅看了看眼前无尽的河谷平原,把目光落到了孟浮生的眉睫之上,压低声音说道。
孟浮生看着莫琅虚弱的模样,想来应当是那人的毒药伤及了肺腑,若是再这么颠簸前行,怕是还没有到修屠王城找到孤突,抢到印鉴,莫琅就撒手人寰了。孟浮生只心生一计,未曾说明,便再次上马,不过上马之后并没有立即策马前行,反倒漫步徐行,逐渐靠近莫琅的马。
“浮生,咱们要赶紧,你,你干什么.......”就在莫琅跟孟浮生说话的间隙,孟浮生骑着马,靠近莫琅,然后将马背上的莫琅拦腰抱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自己的怀里。
“没干什么,就是觉得,你,离我,太远了,我不习惯。”孟浮生凑近莫琅的耳边语意缠绵,暧昧不清地说道。
“那这样呢?我的浮生公子,嗯?”莫琅将孟浮生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再紧紧往里扣了一下。
“嗯,还是,不够,要,这样,才行。”孟浮生将自己的身体再往前倾,将双腿往前挪动了三寸,直到全身紧紧覆盖在莫琅的后背之上。
“你......”莫琅在孟浮生靠近的那一刻,后背一股暖流从身后那人滚烫的胸膛蔓延周身,仿佛瞬间驱赶了夜晚无边的寒意。
“嘘,阿衍,你累了,睡会儿吧,到了客店,我就叫你。”孟浮生噤声示意莫琅休息一会儿,然后就一手揽着莫琅,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握着缰绳赶马,继续前行。虽然一路上多有颠簸,但是莫琅在孟浮生的怀里却是睡得格外地安稳,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可以把自己得后背交给身后的这个人。
孟浮生抱着莫琅赶马前行,走了三四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野间客店。
“阿衍,醒醒,咱们到客店了。”孟浮生在莫琅的耳边依然温柔地唤着那个久久藏在心底的名字。
“嗯,到了吗?”莫琅睡眼惺忪地应声道。“嗯。到了,咱们下去把。”孟浮生回应道,然后自己先下马,然后再双手接着马背上跳下来的莫琅。
两人来到客店,向老板要两间上房,老板直言,天寒地冻,来往客人已经占了大量的房间,目前只剩下一间上房,和两间普通的客房,普通的客房就是条件差一点儿。
莫琅正要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孟浮生便对老板说道:“老板,给我们开一间上房吧,舍弟体弱,做哥哥的好方便照顾他。”
“好勒,您稍等,这就带您二位上去”客店老板说道。
“对了,老板,我们需要一些热水。”孟浮生对客店老板说道。
“好勒,我一会儿吩咐下人,给您二位送些热水上来。”客店老板说道。
“对了,还得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两套凉州的服饰,和一壶古河州酒。”孟浮生继续说道。
“公子好眼力,古河州酒可是我们西凉一绝,俗话说‘牡丹随处有,绝胜是河州’,一会儿给您送来。”客店老板面面带一丝得意说道。
不一会儿,客店老板就把热水、衣物和酒都送来了。莫琅进了客店之后,寒气去了大半,已经渐渐恢复了血气,但是身体还是疲软无力,使不上力气,孟浮生帮他褪去外衫之后,然后将他缓缓抱起,然后轻轻地把莫琅放进装满热水的浴桶之中。
孟浮生看着莫琅在浴桶之中,依旧疲乏无力,突然想起了刚刚让客店老板送来的古河州酒,于是便去外屋将那壶酒拿了过来,倒了一碗酒,递给莫琅,说道:“阿琅,这西凉的酒,就数古河州最为霸道,但是也正因为这酒中的三分霸道,故而也是去乏解疲的好东西。”
“好,就让它来给我们洗洗这风尘。”莫琅接过孟浮生手中的酒说道,然后一饮而尽。
“感觉如何?”孟浮生问道。“还不错,一碗酒下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些许,再给我来一碗。”莫琅说道。
孟浮生看莫琅酒兴正起,便由着他喝了几碗。看着浴桶之中的莫琅,脸色愈发红润,本以为这酒只是解除疲乏,不曾想在孟浮生换下衣服也准备洗澡的间隙,莫琅竟然把一壶酒全给喝完了,劲儿大了,莫琅大半个身子沉入浴桶之中,双目微微闭着,头靠在浴桶得边缘,就这么睡了过去。孟浮生看到莫琅这个模样,只能进入到浴桶之中,把眼前这个人从浴桶之中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