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法像极了南疆的毒雾,所以众人立即剑指南疆的那几个人,让他们束手就擒,交出解药。“你们南疆这些不人不鬼的臭蝎子,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子把你们烤了下酒。”绛红楼里面一个四十多的壮汉说道。“你们这些见人就咬的王八蛋,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放毒,你们怎么不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都拉乌指着台上那个少年说道。“杜大人,进来吧,带上你的兵把这些怪物全都给我清理干净了。”台上那个少年突然轻声说道。然后突然之间从门外冲进来一波又一波官府的人,把绛红楼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绛红楼终于由之前的混乱,恢复了片刻的平静。这个时候绛红楼楼主发话了:“剑器舞盛会,这是家喻户晓的盛会,历年来也是如此,同台竞技,最终胜出者,和霜姑娘一局定胜负,谁若赢,绛红楼的势力便归谁,这么多年以来,霜姑娘一直都是无出其右的人,难道今天杜大人您是想凭借您的官威,或者是您背后那位的官威一手遮天不成。”
“楼主您说笑了,在下......”杜审言还未说完,突然那个少年发话了,说道:“是的呢?今天,我就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从此再也没有什么绛红楼。”“那你试试看?霍翎”渥霜突然站出来长吟道。莫琅和孟浮生突然警醒,原来是他,他居然没有死。上一次赈灾之变,莫琅和霍翎正面交战,孟浮生戴着面具,莫琅此时此刻与绛红楼中,只担心霍翎在混站之中认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孟浮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是怎么逃脱岑桥的搜捕,又回到了那个老匹夫的身边。
更让莫琅和孟浮生诧异的是绛红楼的渥霜姑娘又是怎么认出霍翎的,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让莫琅和孟浮生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次剑器舞盛会到底牵扯了多少人,这些来自南疆、关外的人以及三十六路江湖草莽,他们又想干嘛,还有霍翎和杜审言,他们狼狈为奸,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霍城辅那个老匹夫,他们又究竟意欲何为呢?如果不尽快弄清楚这些问题,只怕这天下又该是风雨飘摇了。“给我上,杀了他们,一网打尽。”霍翎说道。突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各路人马都杀将起来,谁也顾不得谁。莫琅和孟浮生正想趁乱逃出去,但是正当他们走到绛红楼门口要出去的时候,孟浮生突然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梅花络子丢了。
孟浮生非常着急地对莫琅说道:“阿琅,我娘给我打的那条梅花络子丢了,我得回去找找。”莫琅二话没说,便扛着孟浮生回到了之前看剑器舞的地方。等到他俩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梅花络被霍翎捡到了,霍翎看到他俩回来,内心深处那股邪魅的快感一泻而出,看着莫琅的脸庞,狠狠地指着他说道:“原来是你,莫首领,你可真是太可爱了,我千方百计地找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东西可以还给你,但是。”“但是什么?”莫琅问道。“我要你趴在地上,让我踹你两脚。”霍翎说道。“好,没有问题。”莫琅趴在了地上,被霍翎给踹了,然后霍翎才把梅花络子还给他。
渥霜来了之后,看到莫琅手中的梅花络子,突然无比癫狂,问道:“这东西,是谁的,是你的,还是他的?”渥霜恶狠狠地说道,这个时候的渥霜姑娘,再也不是孟浮生此前看到的那个就算是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姑娘了。莫琅看着面前的情形,只觉非常不对劲,便抢在孟浮生面前说道:“我的。”“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啊。”渥霜依旧恶狠狠地说道。渥霜立马转过身去,对霍翎说:“把这两个人给我,你说的要求,我答应了。”
霍翎本来心有不甘,但是看到渥霜眼里那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与怨恨,估计是跟这梅花络子的主人有什么恩怨,莫琅给谁不是给,落在这个疯女人的手上,怕不是比死了还难受。霍翎思虑了片刻,便答应道:“好,我把他们给你,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最好别食言,否则我要你不得好死。”
渥霜此时此刻还顾不得身边这条恶狗,他不过就是想吞了这绛红楼,他也不照照镜子,他配吗?不过是霍城辅的一条走狗而已,谁知道有一天会怎么死呢?不过是在那之前,苦苦挣扎而已。
霍翎带着杜审言离开了绛红楼。渥霜则吩咐手下的人把莫琅和孟浮生给绑了,蒙着眼睛带到了绛红楼的地底城。原来这绛红楼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一间青楼,在这座青楼之下,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地底城,这地底城很大,各种军备一应俱全,金银珠宝也是不计其数。
渥霜把他们关押到地底城的最底下的那层地牢之后,便离去了,有些匆忙,似乎是要安排什么事情,暂时还没来得及管他们两个人。莫琅和孟浮生被关在一起,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反正暂时也逃不出去,也不知道老和尚和小石头他们几时才能发现他们目前的情况。反正在有人来救他们之前,或者说在他们自己能想出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之前,俩人可能要朝夕相处那么一段时间了。
地底城看不到一丝阳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每日只有来回巡逻,送水送饭的人在这里经过。这天莫琅和孟浮生俩人躺在牢房的地上,和平日里在云深寺的厢房同榻而眠无异,对于他们来说,感觉只要两个人在一块儿,至于在哪儿就好像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