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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浮世 第35章 内插番外二

作者:低头埋沙的鸵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27 16:02:49 来源:文学城

李势的“阎浮世项目”定了游戏开篇的一句话“从来情网难逃脱,困住阎浮世上人。”

“阎浮世” 也就是人世间。

游戏从“落凡尘”和“阎浮世”两个名字中选一个,最终他拍板定了“阎浮世”。

李势和写文案组的几个姑娘一起讨论设定和剧情,他和游戏开篇“浮云山设计组”的几个人经过讨论,一起将设定的bug修改,并将后续的剧情做一个大纲。

他们几个翻了好几遍《山海经》、《搜神记》、《封神榜》和《西游记》等书,誓要结合传统神仙妖怪设计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文案组的小胡与原画设计的小李两个人每天加班加点,顾不得头秃给他干事。

在设计的初稿中,游戏设定的世界观与传统修仙世界有的所不同。游戏中的三界指的是天界、人界和地府,这三界不相通,天界的主宰是天帝,凡间的主宰是凡间的皇帝,而地府的主宰是十殿阎君。

这其中凡间名为“阎浮世”,是游戏目前设定的主场,东、南、西、北、中各有一个大国家。

“东国”以中国古代的唐朝为原型设计,东国以青龙为尊,这个国家的皇帝也称青帝。

五个国家的界限没有很分明,但在设定中,最为富粟的是东国,因此它也最容易和其他国家区别开。

在东国里玩家被设定为东国的公主,名叫东方彩云。

东方彩云的故事已经大致敲定,文案部根据设定写了一篇东方彩云的自述交给李势。

其内容大致为爱而不得的两个人互相错过的故事。

李势看完文案写得言情故事《彩云落锦》,连连摇头,一脸地铁老人手机和问号。这个故事当同人还可以,要是做成主线,不知道要劝退多少玩家。

《彩云落锦》的word文档被打印出来放在李势的办公桌上,他看着这些文字陷入丞沉思,以下是文案组写得东西:

(故事中的“我”为“东方彩云”,故事中的男主人公名为“上官锦衣”。这段故事采用倒序的手法,讲述的是:他们二人进行力量转移的仪式后,被关在一起的七日内发生的故事。)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异常安静,谁都不敢先打破这份沉默。良久,我看向锦衣:“你怎么来了?”

锦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脸疑惑:“你要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我被贬下凡间,这难道是我能自己选的吗?”我没好气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脑子里却在想:“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却看见锦衣追了上来:“你等我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抱住了我:“对不起。”

“你怎么跟过来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挣脱开,而是问这句莫名奇妙的话。

“东方彩云,你……你没事吧?”

东方彩云,这是我的名字,不过我在天庭应该还有个更常用的名字,临到现在快要下凡间的时候我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应该是每个被贬下凡的神仙在投胎那一刻都会忘记天上的事情,类似孟婆汤的效果,我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管他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自己叫什么都不重要,所言所行全凭感觉。

那望不到头的殿外,云雾缭绕的九天之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引诱着我走出天宫,走下三十三重台阶,然后从台阶上一跃而下。

这就是神仙思凡的惩罚吗?明知道每一步都会忘记最重要的东西,也会无所顾忌地向前走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抱错人了,赶紧松开了手。

事到如今还拉拉扯扯多么难看,我避嫌似的与他拉开几个身位,自上而下扫视一番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与华贵的衣着,兀自想着“锦衣”不会是我自己给他取的名字吧,只不过我忘记了给人家取过代号,一直把代号当成他的名字。

我应该没有当着他的面叫过这个名字,要不然人家听到多尴尬。

看样子他在天上和我有什么瓜葛,不会就是因为他所以我被贬下凡吧,我的脑洞不可抑制地一路飞奔,看向锦衣的一眼中已经构思好我们之间跌宕起伏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谢谢你来送我,但事到如今……我已非去不可,你……不要跟来。”

我唱戏般地侧身一扭,两手向外一推,做出拒接他的动作。

“……”他很疑惑地看着我。

我故意说:“你自己回去吧!”

他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什么,又好像要和我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相顾无言半晌最终转身向重华殿的方向走去。

我在心里骂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叫东方彩云?”

锦衣早已经站在重华殿门口了,他微微释然地对我笑了笑,然后就转身进了重华殿。

“你刚刚说什么?我是……?难道我听错了?”我赶紧揉揉自己的耳朵,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的谈话吗?”

那人没有理我。

七日前。

我知道那个人叫上官锦衣。

锦衣复姓上官,他父亲上官敬玄既是我的老师,也是东天庭一神之下万神之上的神仙。

我称呼大司命上官敬玄为师父,锦衣也称呼他父亲为师父,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公开场合这么叫,后来发现锦衣私下也这么叫。我问过锦衣为什么不叫父亲,锦衣只告诉我是师父不让他叫父亲。

我猜测可能是因为锦衣并不是师父生出来的所以才不让叫父亲。我在私下也不叫青帝父皇,以青帝包容我的程度,哪怕我当着他的面叫他“青帝”也不会得到他的斥责。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很少有凡人能得道成仙,恰恰与往日相反,往日只有极少数的先天灵物能够修仙成功,凡人修炼占多数。而敬玄师父则相反,他是封神之前灵物得道,姓氏是学凡人的样子自己取的,名字是青帝给的。

师父性情冷淡,自己对名字不看重就连他所制造抚育的孩子也不取名字,所以我第一次和锦衣相遇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名字。

如果我叫他上官,这样就有两个上官了,往后学习时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叫他上官难免有些不尊重,所以我请示青帝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青帝不言语看向师父,师父也默不作声。

取个名字这么困难吗?

所以幼年的我提议,我喜欢锦衣,所以为他赐名锦衣。

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不管怎么说什么没有都可以,但不能没有名字。

术法课之后,我得知能和锦衣一起玩非常高兴。父亲说我是特别的,所以除了师父从来不让我和其他人接触,也不让我出重华殿,只有有事的时候才大张旗鼓的把我接出去。

锦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父亲允许进入重华殿的外人。

我私下接触他时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介绍自己,我是顺德帝姬,是青帝最小的女儿,我叫东方彩云。

四下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锦衣就可以叫我彩云,我们成为朋友之后,我不希望他还像旁人一样称呼我为顺德。

七日前,子时未过,重华殿内。

“因为你是锦衣啊!你今后在天界会是最厉害的神仙啊!以后也会是青帝的好帮手!”我很得意地看着他:“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锦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在这七日内他必须懂,于是我又问了一遍:“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锦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失忆了吗?”

子时之后,重华殿内。

我终于确定锦衣时是真的失忆了,不但不记得我的名字,连我给他取的名字都不记得。

突然有点想念之前的锦衣。

这一刻我们终于算是真正认识,所以他不记得我完全没有关系。

可惜子时一过,能在一起的日子不足七日日,七日之后我们应该不可能再遇见吧。

六日前,午时,重华殿内。

“所以你记得师父,记得青帝,就是不记得我对吧?”锦衣在重华殿四处探寻了几个时辰,终于同意了我的说法。

他依旧不理我。

我从他起身往外走时就告诉过他,不要白费功夫,被困着不足七日是出不去的。

从小到大锦衣对我一直都是尊敬有加,从来不会漏出紧张戒备的目光,可是今天一日之内我已经看到他好几次皱眉漏出嫌弃的目光。

我顺着青帝的意做了这么久的顺德帝姬,如今终于可以安稳地做几天自己时,锦衣居然嫌弃我。

重华殿是我的宫殿,没有人看着的话,我光着脚丫不梳发髻放肆一下怎么了?

“你真的是顺德吗?”

“我就是青帝的女儿啊!”我一脸得意地看着锦衣:“因为我是青帝二十一个子女中最宠爱的一个,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锦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六日前,黄昏,重华殿内。

被我呛白之后锦衣任凭我如何闹他都不再接我的话,过了一日,他终于受不了我的聒噪:“既然不想告诉我实情,就不要再吊着我同你交谈,如你所言,安静休息几天不好吗?”

我听见他赌气般的语气,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不想安静休息,我想出去玩。”在重华殿转了几圈之后,我有点发汗。

这让我很不习惯,所以随手脱下了繁复的外衣。

锦衣见我在他面前脱衣服,惊讶的表情差点挂不住,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后知后觉,作为公主在外男面前做这个动作属实不妥,但锦衣又不是别人。再者说他为什么失忆了会是这个反应啊,不是应该过来帮我宽衣吗?

即使他很快转过身去,我还是捕捉到他惊讶之余一丝窘迫,他该不会害羞了吧。好啊!被我发现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和我对着一起装温文有礼、处事不惊,如今到了师父为我们设置的阵法里,被法术影响了之后终于露出本性了么。

咳咳咳,应该受了是敬玄师父的法术的影响。

我也被影响了所以才这么肆意妄为。

这是师父亲自精心设置的阵法,他为了成功做了完全准备,现在指不定用法宝观测着这边的动静。

咳,我被这个想法一惊,什么指不定,是一定,师父一定会想办法看这边的情况。

我尴尬到无以复加,头晕目眩手指蜷缩。

想到师父可能看到了我之前所有不得体的举动我就感觉两眼一黑。

五日前,日已落,重华殿内。

锦衣说:“你没事吧,你已经昏睡一天了。”

我躺在床上,睡得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很好,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锦衣,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青帝为什么这么放任我吗?”

“因为你是青帝最宠爱的女儿顺德公主。”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不是,因为我是青帝最厉害的法器。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师父说因为我是东方的最后一个人仙,所以太皞的神力落在了我的身上。”

师父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师父一直在照顾我,他比青帝更像我的父亲。他对我那么好,反而显得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儿子。

锦衣沉默着,我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之前我对你好,可能是因为觉得抢了你的位置,觉得有亏于你。”

锦衣伏下身来,温暖的手掌覆在我的额头上,仿佛之间我竟然觉得这就是亲情的感觉,他明明比我小。

我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公主,你没有抢我的东西,若是抢了那便抢了,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锦衣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生份,我虚弱地喘着气,不服气想证明什么:“锦衣,我浑身不舒服,你能抱抱我吗?”

我期待锦衣的反应,与此同时,却隐隐更想知道幕后之人的反应。师父会觉得我这是在勾引锦衣吗?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而锦衣,大概会生硬地让我自重吧。

锦衣楞了一会儿,也许是跟不上我的思路,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拒绝我的要求,而是真的凑近过来要抱我。我有点慌神,看着他如画的眉目临阵脱逃想要躲开。

他忽视了我躲闪的目光轻轻地抱住了我,我斜靠在床头而他拥住我的双臂把脑袋置于我的颈边,抱得很郑重,不带一丝**。

拥住之后没过多久就放开了,仿佛是一个安慰,我的心安定下来,连身上的疼痛与疲倦都减轻不少。

天庭很早之前严禁思凡之风,如今却是不禁了,因为几乎没有凡人得道飞升,所以天宫很久都没有新的力量。

只要不私下凡间,大家对结为仙侣的事都乐见其成。

只不过之前越禁止越有人犯,如今放开反而却很少见有成功结为仙侣的。

我暗自觉得,神仙们还是不会爱人,他们爱的恐怕是对天规的反叛。

为了让锦衣带我出去,我只能和他说明困住我们的阵法是师父设的不会伤害我们。阵法只要时间到了,就会自动放我们出去。我向他反复强调,我们所在的阵法是幻境,是真的没有任何危险,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如何确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看了看刻漏,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对锦衣说:“反正都是假的,提前带着我去凡间适应一下又不会有什么危害。”

“嗯?你说什么?”锦衣看着我。

四日前,清晨,凡间的小溪边。

“你是说……你要走了吗?”锦衣迟疑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我突然很想知道锦衣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于是继续反问他:“你想去凡间生活吗?”

“那要看我愿不愿意!”锦衣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一定要留在天界吗?”

“根据青帝的话,现今的凡间浊气太重,哪怕成了地仙也修炼不了。”锦衣向我解释,“也就是说想要待在凡间便做不了神仙。”其实不用他解释我也明白。

“那你……能去凡间吗?”

锦衣看了我一眼,只回答了一个字:“能。”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四日前,晌午,凡间的茅草屋旁。

就在我们走到一棵大树前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跳下来拦住了我们。

锦衣一惊,急忙把我拉到身后,我问道:“他是谁?”

“他是白泽。”锦衣认清了来人。

“你们好啊!这几日不见,不知道有没有想我啊?”

锦衣惊讶的看着白泽:“你怎么来了?”

白泽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在凡间生活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才决定离开天界去找他的。”

“哦?还有这种事情?那她呢?”锦衣问。

白泽叹了口气:“他在凡间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在一起,所以他只好找我帮忙。我实在是纠结要不要帮忙,所以想来问问好友的意见。”

锦衣听了之后,不为所动,我却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听到一段非常不得了的消息:“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关系吗。”

白泽愣了一下,看着锦衣的眼睛说:“我答应帮你带话,在做出决定之前一定要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成全所爱之人还是成全自己,搞明白去做才不会后悔。”

锦衣听了之后有些慌张,我看见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在此之前他似乎就特别在意自己的右手。

白泽看着锦衣:“我这是对你的忠告!”

我与神兽白泽没什么交往,我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谈些什么,此时的锦衣也令我感到很陌生。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为什么有人能闯入这个幻境?

锦衣叹了口气:“我知道的,无论忘记了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天界!”

白泽点了点头:“好!你清楚就好!”

突然之间,我拉住了锦衣的手:“走吧!锦衣看着我,我们回去吧!”

锦衣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抓紧锦衣的手:“先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锦衣看着我,有些失落:“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外面似乎没有重阳殿安全,我带着你强行突破阵法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说完,他便转身向回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锦衣一直都很平静,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喜欢。

我却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对他如何呢?

三日前,凌晨,重华殿内。

“今日感觉如何,今日如果你使用全力的话,是不是能破除师父的法术了?”

锦衣不理会我的话,又是这个态度,我也早已摸清规律,只要他不说话那就代表,这是能做到但是他不想做的事情。

我继续说:“又不是真的打碎幻境去凡间,你就再带着我出去看看嘛。”

虽然我知道重华殿安全,是整个幻境结界最牢固的地方,只要在重华殿就没人会打扰我们,但我还是想去这幻境的凡间看看。

尽管锦衣很不情愿,但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下,他终于抵不过我的死缠烂打同意带我出去。

三日前,中午,凡间小屋内。

锦衣来到厨房的时候,我正准备要吃早饭。锦衣看着我:“吃吧!”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锦衣听了之后,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我:“我不饿,你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你要是饿的话,就把这碗粥喝了吧!”

锦衣看着桌子上的粥,迟疑了一下:“你想喝粥吗?那就喝吧!”

我摇摇头:“粥还是温的,还是你喝吧。”

锦衣喝完云朵变的米粥之后,走到我面前,无奈地说:“这样玩有意思吗?”

我开心地笑起来。

两日前,凡间某处。

我们已经离开重华殿很远了,但我知道这里还是幻境,要不然凡间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生物。锦衣很想带我回去,因为他觉得不安全,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直到我们遇到一些不可能还存在于三界的凶兽时我才意识到他的感觉很对,我下意识挡在他的身前,那前一秒还凶神恶煞要吞噬我们的妖魔在我眨眼的下一刻立即化为乌有。

天旋地转间我们又回到了重华殿,锦衣将我放在榻上。

两日前,重华殿内。

“彩云,过了今日就剩最后一日,不要再出去了。”锦衣似乎有点生气。

我非常心虚,只能转移话题:“那妖怪是你降服的吗,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呀。”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那时候能感觉到附近有妖魔鬼怪,它们似乎不是外界的而是幻境中生出的怪物,潜伏在幻境保护罩薄弱的地方。”锦衣抿嘴,“师父可能在警告我们不要乱跑。”

“你猜错了吧,师父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管怎样,不要出去了。”

“可是……”我想不出理由,只是任性的想要出去。

一日前,重华殿内。

我在梳妆时看到铜镜内出现一个人影,冷不丁吓一跳:“是谁?”

仔细一看居然是锦衣,那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感觉到被冒犯。就算我马上就要被扔下凡间但只要今日还没过我还是青帝的小公主,他怎么敢这么对我无礼。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我转过头着他,试图用眼神将他赶走。

锦衣无视我的生气,他就这么看着我。

太过分了,我自觉气势不能输,反瞪回去。他终于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殿内。我赢了这场无言的战争,可是怎么却开心不起来。

离开的人是锦衣,我明明希望他不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他真的走了为什我会如此难过。

可恶,我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趁着看管我的人离开,我偷偷离开重华殿。

我知道外面有危险,可是我必须出去。白泽是这幻境中唯一的变数,我必须单独找到他。

……

一日后。

五根如血丝般的红线从五指流出,我的右手抽筋似的一阵疼痛。白泽帮我逼出了相思引。这五根锁住心肝脾肺肾的丝线被抽离后,我顿时一片清明。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小法术耍了,被种下相思引犹如喝下忘情水,只不过相思引和忘情水不同,不会立刻忘记一个人,而是慢慢看不清最珍重的感情,哪怕所爱也只会视而不见。

到底是谁给我下的咒法?与锦衣一起抽离神力的时候,我一直是清醒的,不可能是那个时候被人动的手脚,所以应该在师父的幻境阵法中,那个时候和我在一起的只有锦衣,难道是他动的手!

我难以置信。

白泽见我的样子:“顺德公主,真是没想到你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心甘情愿地为了他放弃法术放弃责任,啧啧啧……你爱惨了他,他反手一个相思引让你忘了这件事。”

上官锦衣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我。

其实在把神力输给锦衣之后的七日之内,只要我想都可以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这股力量拿回来。

事到如今已成定局,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相思引不一定是他下的,他知道的,从我答应给他力量的时候起就不可能反悔。”白泽的嘲讽反而让我想到一件事,锦衣与我在一起的七日里十分反常,但我没了法力又受到相思引的影响,所以对他的反常都视而不见。

“为了让你不留遗憾,我带你找他吧。”

我点点头,如今只有白泽能帮到我了,即使知道他目的不明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白泽把我藏在他的尾巴里带进了天宫,这一路上四处都是天兵天将,白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隐匿了身形,那些看管的天兵没有一个能够发现我们。

越往里走看管越严,我们被困住的七日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兵守卫的中心是一个庄严肃穆的祭祀高台,高台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青龙雕像,如山的雕像巨大,似乎有万丈高,衬得雕像下的仙众犹如蝼蚁般大小。

我望着那雕像思绪渐远。

青帝作为五帝之一,神力的来源正是东方与青龙,那上古的力量不知何时起越来越稀薄致使仙人们修炼越来越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无数年来神仙们费劲了脑汁。

“这场祭祀祭的是什么?”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泽也望向那个雕像:“祭的是上官锦衣,只要完成了这场祭祀,可保仙众万年修炼无虞。”

“等一下!”这一瞬间我的冷汗冒出额头,“先带我找到我父皇,我有事情要问他。”

“父皇,那高台上祭的是什么?”我全都想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所有人看向我那复杂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他们仰视的目光一半敬畏一半怜惜,是因为我从一出生就注定要带着神力献祭,那神力强大无比,每日子时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之时,神力就会在我的体内翻涌,那是一种渡劫都不为过的痛苦,如果没有师父守着帮我克制的话,哪怕一天我也活不下去。

当青帝告诉我能够去除这股力量时我十分兴奋,可是当时我不知道在不久的七日后我会如何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所谓的祛除不过是转移到他人身上,师父从一开始就知道锦衣是承接力量的容器,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把锦衣当过自己的儿子。

转移的仪式成功后还要七日,这七日是为了让锦衣适应这股力量。他们只有一点没有骗我,把力量给锦衣之后他真的不用每日受苦就能把这股力量收为己用。

上官锦衣,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替死鬼他还是答应了。

他怎么如此愚蠢,当初我若是不用靠着师父续命,早就反下天去,当个妖怪也比这么被控制着自由。

青帝自上而下俯视我,他的眼神冷漠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说你为什么回来。让我把神力交给锦衣的人是他,和我做了一个约定的人也是他。

“献祭的是那股神力对不对,锦衣得到那股力量就是为了代替我赴死!您骗了我!”

“顺德,一切已成定局,去凡间吧,你会忘记一切百世无忧。”他没有回我的话。

“我不……让我见锦衣,他凭什么替我去死。”

师父走了过来,我大叫:“不要过来,我知道你们有办法让我忘记一切,一旦察觉到你这么做,我就立马自绝,魂飞魄散的那种,你是了解我的,我说到做到。”

此刻我反而异常冷静,只剩用感情威胁才可能达到我的目的。

师父是爱我的,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找一个代替我献祭的人。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撒泼般的言行,他皱眉说道:“谁带你过来的。”

白泽早已躲起来了,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白泽不是师父放进来的,那只能是锦衣带进去的。

锦衣想要干什么,居然连师父都骗过了。

“师父,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你给我下了相思引,让我忘记转换仪式的七日内,只要我表现出强烈抗拒,神力便会倒行回到我的体内?”

“不是。”

“好,我相信你。那相思引是谁下的?”

“你自己。”

“!!!”

“不可能。”

师父叹气:“相思引是锦衣让我给他下的,为的是让他忘情,这样必不可少的七日便不会纠结痛苦。仪式中你非要替他承受力量转移的痛苦,相思引的咒也顺着痛苦转移到你身上了。”

我不接受这个解释:“仪式中他昏迷我醒着,你知道我会替他承受,所以相思引也是你故意种给我的。”

“顺德,好好想想,你若是不多此一举,你们两个人都不会徒增更多的烦恼。相思引若一直在锦衣身上,你知道他不爱你还会纠缠他吗?”

师父继续戳我的心窝:“顺德,该放手时就应该放手,你们两个人,一个慢慢忘记另一个慢慢记起,明明相爱却从未交心,这正是无缘的证明。”

我求师父:“不对,白泽是他放进来提醒他自己的,他没有放手,他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如果不是相思引,我不会一直在他面前提凡间,他也不会……”

没等我说完师父打断道:“师父求你了,我自知对不起他,你也不要再对不起他。”

“你带我见他,是他对不起我!我最后一刻想起来了,但是他人呢?”

我不甘心,直到最后一面我们都没有表明真心。

师父抬头看向祭台的方向:“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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