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蒋常柏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在外人看来甚至有些恐同。昨日,麦其连捆带绑的将蒋常柏拖到自己新开的酒吧当招牌。蒋常柏一张大型等身海报背麦其粘贴在门口。
蒋常柏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舞池里的男人疯狂舞动,接吻,缠绵,觉着非常的无趣。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性感,留着中长发的男人朝蒋常柏走了过来。蒋常柏立马将身体转回去。不料,那男人还是走了过来,靠在吧台上,媚眼游丝地瞧着蒋常柏,问道“先生你也第一次来?”
蒋常柏回头盯着他,微微点头。那人借着微弱的灯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蒋常柏一番,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蒋常柏将其所有细微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冷笑一声,将酒杯中的酒尽数灌入,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蒋常柏瞧见刚刚搭讪自己的人正娇软的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旖旎的声音配合着舞乐萦绕在蒋常柏耳边。蒋常柏瞧了那男人一眼,暗自点评“头发稀疏,人矮腿短,身材更是让人毫无□□。眼光真差。”
因为麦其的打扰,平日繁忙的蒋常柏今日显得颇为清闲。
蒋常柏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的灯红酒绿,心中越来越烦躁。蒋常柏将抽了一半的烟采灭。打开交友软件,挑选着合适的菜品。
看了大半天,身边呼啸而过的晚风越发的刺骨,蒋常柏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往前走。
蒋常柏重新掏出烟,慢悠悠的走回家,凡是路上能路过的公园,酒吧,小超市,蒋常柏都要进去逛一遍。而当蒋常柏游荡至小区门口时,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
蒋常柏将电梯门摁开,里面走出一个女生,留着中长发,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牵着一只小柯基,走路时,屁股一晃一晃的。
蒋常柏心生疑惑“大半夜的还有人遛狗。”
而日,蒋常柏一如往常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那破班。
蒋常柏在一间摄影公司上班,每日都有修不完的图,和昨日被甲方退回来的图。
刚回到工位,总监便将一大堆资料拍在蒋常柏桌子上,说到“今天其他摄影师都没空,这位你负责吧。”
蒋常柏:“总监,我修图修了两年了,已经不会拍照了。”
总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糊咖一位,何况你还有过这么辉煌的历史,给他拍都是抬举他了。”
蒋常柏顿感无语,暗自吐槽“我们公司接的哪个不是糊咖。”
蒋常柏微博搜索夏森的名字,弹出夏森的照片时,蒋常柏不禁感叹“很漂亮。”往下滑了很久,蒋常柏都没有找到夏森的超话。
就在这时,一声“你好”打断了蒋常柏手上的动作。
他局促地站在蒋常柏面前,他的经纪人与蒋常柏微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蒋常柏招呼他们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摆弄好相机后,蒋常柏看见他正在化妆,蒋常柏瞧着镜子中的他,端详了一会儿,开口说到:“把妆卸了吧,加深一点人中,上点口红就好。”
他回头看着蒋常柏,深邃的眼眸饱含水光,眉头微微上扬,嘴唇微张,领口敞开,露出大半的肌肤,一扭头,头发滑入衬衣内。
蒋常柏揉揉鼻尖,说到:“准备好了就进棚拍摄吧。”
夏森侧躺在沙发上,弓着身子,双手夹在腿间,窗外点点阳光洒在脸上,双眼微闭,阳光下的睫毛微微扇动,淡蓝色的薄衬衣在光下透露出一点点肌肤的粉色,浅色的长发躺在肩上。蒋常柏快门声不断,心脏微微鼓动,呼吸声清晰地传入蒋常柏的耳朵。
蒋常柏拖着干涩的嗓音,开口道:“换个姿势。”
夏森拿起桌子上的书,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左手撑着下巴,将书页抖散开来,阳光勾勒出他的身影,发丝在光下轻轻飞舞。夏森眸色晦暗,凌乱的刘海垂在额前,平添出几分忧郁的气质。
最后,蒋常柏拍了一个特写,夏森凌视着蒋常柏,黑灰色的深邃眼眸中似乎藏着千万个故事,凌乱的发丝,微微张开的嘴。蒋常柏透过镜头看着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随着快门声落地,蒋常柏迅速收起相机,离开影棚。夏森一直盯着蒋常柏离开的方向。
“夏哥,这边可以看下成片。”夏森回过神来,看着电脑里的成片。照片里,蓝白色的背景,淡黄色的阳光,衬托出夏森肌肤的粉白,照片里的色彩和光影交织,风格非常清新,生机盎然,与夏森眼中忧郁的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森的经纪人不住的感叹“这……拍得挺好的欸。”
原本以为这么小的公司根本拍不出什么好片子,夏森经纪人拍拍夏森肩膀,眼里的喜悦不住得往外散。夏森回以淡淡的微笑。
夏森经纪人陈姐跑出去要了张蒋常柏的名片,悄声说到“蒋先生这么有才华,呆在这实在有些可惜,不如考虑下我们耀星娱乐。”
蒋常柏眯眯眼,微微一笑“没关系的,都一样。”
陈姐面色一怔,瞬间语塞,尬笑道“呵呵……,谢谢蒋先生的照片,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
陈姐领着夏森离开,路过办公室时,夏森回头瞧了一样蒋常柏。蒋常柏正认真地看着电脑,敲敲点点。
蒋常柏坐在办公桌前,电脑里放着蒋常柏刚刚为夏森拍的第一张照片,眸色微动,蒋常柏抑制不住地啃着指甲。
下班后,往日一下班就钻进酒吧的蒋常柏今日变了性子,没有了踏入酒吧酒吧的**。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前停下,左前方正是麦其那间Gay吧,蒋常柏搓动着方向盘,陷入沉思。忽然,一阵烦躁的喇叭声响起,蒋常柏乱了阵脚,鬼父神差地拐入了左边的路口。不到一分钟,蒋常柏的车停在了Gay吧的门口。
蒋常柏瞧了酒吧,心想“来都来了,找麦其聊会天吧。”
蒋常柏拎着外套踏入酒吧,映入眼帘的场景与昨天无异,那股不适感从心间泛开,传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舞池里每一个搔首弄姿的身影更是加重了蒋常柏身上的不适。蒋常柏在心中暗念“果然。”
麦其眼尖,蒋常柏刚踏入门时,便发现了他,热情地招呼蒋常柏到吧台喝酒。麦其打趣道”找我还是猎艳啊。“
蒋常柏睨了麦其一眼,说“明知故问。”
麦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没事可不会找我。这次找我是有什么大事呀。“麦其刻意地加重了”大“的读音。
蒋常柏咽下了一口酒,说到“没事,找你聊聊天。”
麦其话里有话地说到“哦,聊天呀!聊什么呀,聊谁呀?”
蒋常柏没理麦其,看着舞池里扭动着身躯的男人们。忽然,蒋常柏看见舞池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昨夜像与他撩骚的男人。虽然脸上浓妆不减,身上却穿得比昨天保守了许多。蒋常柏只见他一个人坐在卡座上喝闷酒,没有了昨天的活泼。蒋常柏看了他好久,越发觉得这人眼熟,奈何他脸上的妆太浓,酒吧里的灯光太暗,蒋常柏始终想不起他是谁。
也许是蒋常柏看着他太久了,他发现了蒋常柏的视线。他转过头来时,看见蒋常柏的脸时,眼下闪过一丝诧异与惊喜。
蒋常柏察觉到他的神色“他认识我?”
蒋常柏迅速扭回头去,闷了一口酒,暗自呢喃“他可能只是认出我来了。”
麦其擦拭着酒杯,看着他们两人有来有往的眼神,打趣道“还不快跑,他看上你个死直男了。”
蒋常柏白了麦其一眼,起身离开。
那人见蒋常柏走后,端着酒来到吧台。麦其饶有意味地看着他,笑道“一杯威士忌换一句话。”
那人顺从地点了一杯威士忌,麦其慢悠悠地俯到他耳边,笑嘻嘻地开口道“直的。”
那人眉头微撇,将杯中的威士忌尽数灌下,说到“再来一杯。”
麦其嘴角微微上扬,将酒推到他面前,说到“单身。”
……
夏森今日喝的酒比往日多得多,醉醺醺地爬回家。钥匙刚插入门锁中,屋内便响起几声兴奋的狗叫声。夏森醉得有些迷糊了,小声呢喃到“白白,不许叫,吵到别人了。”
夏森刚关上门,对面的门便被打开了。蒋常柏穿着破旧的背心,花花绿绿的睡裤,拎着一袋大垃圾准备下楼丢垃圾。开门时刚好瞧见夏森进门的身影。
蒋常柏自言自语“来新人了?”
蒋常柏丢完垃圾,插着腰在楼下抽了根烟,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日没做了。反问自己到“难道是我老了吗?竟然忍了这么久。我也才27吧,这么快就不行了吗?难道男人到了25岁就不行这句话是真的?”
为了验证自己不是不行,蒋常柏决定明晚一定要到夜店去,不到3点绝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