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熙捏了捏茨钰胳膊说:“又壮又高。”
茨钰站的笔直,被付熙又摸头又捏胳膊,完全乱了阵脚。
付熙问道:“你爹爹是何时去世的?”
“10年前。”茨钰回答,但有些不解为何说起自己父亲。
付熙没有察觉到茨钰紧张,自始至终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命中注定的生存者向来是我,除了我,别无他人。
付熙接着说:“你娘亲带大你一定很不容易。”
“确实,还好她比任何人都坚毅,从不服输。嘴上总是说这嫌弃,其实从未想过丢下我和爷爷,这下算是熬到头了。”茨钰提起母亲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付熙想到逸儿,不禁湿了眼眶。
“陛下,为何哭了?”茨钰看着那双眼睛,点点泪光更显悲伤与无助。茨钰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可是玄天的王,为什么会觉得他无助呢?
付熙抱住了茨钰,心疼的说:“我没有哭,是被蜡烛熏红了眼。”
茨钰也抱住了付熙,这一抱才知,付熙比看起来还有瘦小,分明就是一个爱哭的小孩,哪里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
“今后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受苦。”付熙把头埋进茨钰胸膛说。
茨钰不自觉的摸了摸付熙的头发,他为何要承诺保护我?
付熙有些懊恼,明明是大人了,还控制不住泪水,一点没有成熟大人的模样。
“我说出这种话,你是不是不相信?因为我看起来就是随意给出承诺的人。”付熙带着哭腔说。
茨钰没有回答,不是不相信付熙的话,而是当付熙温热的气息吐到茨钰的胸膛上时,茨钰已无暇顾及其他。
□□娘提出□□皇上时,茨钰还一脸不屑,觉得睡了皇上这个老男人真是委屈了自己,可如今美人在怀,不自觉的想行接下来的事。
茨钰没想到人的一生真的会在短短半年改变。这一切还得从半年前说起,茨钰刚行过弱冠礼,□□娘开始催促茨钰爷找个媳妇。
□□娘猛然一进屋,茨钰爷匆忙藏起一个东西。□□娘二话没说就拽过来,是个锦帛,上面写着字。
□□娘赶忙叫茨钰进来,因为自己不认字。
□□娘凑过去问:“钰啊,写的什么?你爷就会藏好东西,这字写这么好的布上,觉得是有钱人家的。”
茨钰读完之后说:“是个叫茨千的人写的家书,反反复复说什么逸儿。看起来这人住在京城,看他说的事,怕是当官的。”
“我就说老头子有背景吧。这么多年就是不搬家,这片有啥好的,自己一辈子搁大山里住不烦啊!还让你孙子也一辈子留大山里啊!!”□□娘拿过锦帛,收了起来,赶明就去集市卖了。
茨钰问爷爷:“他说让你给他回信,还说之前就说过。为什么不回信?”
“我也想啊。这个傻子没写自己地址我怎么回?”茨钰爷开口说。
“啊?!”茨钰看着书信只觉这个人是个小孩,书信语气幼稚,没想到真是傻子。
茨钰问:“你不知道他住哪儿?他怎么知道你的家?”
“我们原本住一块,他后来出去闯荡了。所以我才死活不搬家,搬家了就再也和他联系不上了。”茨钰爷说,而后满是无奈的叹气。
“那没办法了,爷爷,你可以早点告诉我们真相的。所以茨千和你是什么关系?”茨钰问。茨钰爷从没说过自己的事,茨钰有些好奇。
说到茨千的身份,茨钰爷就磕巴,他是谁,谁又知道呢?如果说出来有人会相信吗?就连茨钰爷也无法肯定自己所了解的就是他的全貌。
茨钰爷停顿了许久,回答:“他是命中注定的生存者。”可惜答案已无人在意。
□□娘摸着锦帛来了主意,说:“钰啊,你说他是当官的?”
“嗯。”茨钰点点头。
“哎呀,他忘记写地址了,那我们去找他啊。就这么个事还能把人难死嘛!”□□娘想到可以去京城找到他,然后给茨钰谋个一官半职的,实在不行在京城里混日子也比搁荒山里强。
茨钰一行人到京都用了半年。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到就碰上了外出狩猎的皇上,□□娘赶忙拉着茨钰跪下,让茨钰低头,说:“他是玄天的王,可不能和他对视。”
然而茨钰爷连跪也没跪,反倒是站在皇家队伍正前头。
再然后皇上单独召见茨钰爷,封为了平庆王。□□娘为一品诰命夫人,茨钰为世子。
一切都发生的过于突然,从此双手再也不用拿农具,而是用来琴棋书画。
此时茨钰的手放在付熙的腰间,再然后滑向了付熙的臀部。还没等茨钰吻上去,仇化恩踹门而入。
一旁的仆人下跪认错,说实在拦不住。
付熙立马松开茨钰,正想解释。又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病发,还请陛下过去。”
付熙着急忙慌的走了,又留下了茨钰和仇化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