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原本就被金针的光芒逼得后退,他绿色的眸子闪了闪,这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像人族的,难不成是妖族?
原珺和玄策浮在水面,看着熟悉的金针,原珺往自己袖子里摸了摸,她的金针不见了!难道是它?
“你是何物?”黑蟒吐着蛇信子,问浮在空中的金针。
“你管我是什么,比你厉害就行。”金针晃了晃,它可是神界帝后亲手炼制出来的,不比你个妖物厉害。
黑蟒忌惮金针的力量,却又不愿放弃到嘴的肉,蛇尾翻滚着水面,洪水顿时大浪四起,原珺和格零都被大浪拍的往后倒,淹入洪水里。
好在格零牵着她,不然她都被洪水冲走了。
金针光芒大显,它转动着身体,越转越大,竟比那黑蟒还要粗壮,尖锐的针尾扎进了地里,不知深浅。
它从地里出来,顿时,洪水退去,落入那深坑中,“孽畜,找死!”它变回人形大小,直逼黑蟒,黑蟒大惊,往后逃去。
该死!这什么东西,黑蟒游动着身体,拼命逃着,水越来越浅,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变小,藏在水里。
金针停在空中,看着平静的水面。金光忽现,它竟变成了一个孩童,**着上身,周边都散发这它身上的金光。
金针看着某处水面,嘴角微扬,它最喜欢躲猫猫了,在神界,就没有它找不到的人,身上金光扩散,浮至水面,原珺伸手轻轻触了一下。
“抓到你啦!”只见那浮在空中的金针孩童手里捏住了一条小黑蛇。
小黑蛇扭动着蛇尾,挣扎着。
“小小黑蛇,也敢和我叫嚣,即便是你们族长来了,也得对我毕恭毕敬。”说着,他还甩了甩黑蛇,黑蟒顿时俩眼发昏。
也不知是不是变小了的原因,黑蟒竟也发出稚嫩的声音,“不要晃我!晕死啦!”
金针孩童不听,继续晃着,“如今你危害人间,我就勉为其难的除掉你吧。”孩童说话奶呼又极致可爱,丝毫不让人觉得害怕,可是黑蟒就不觉得了。
“不要!不要……”黑蟒的尾巴甩的更剧烈了,话还没说完。
金针孩童拔下发间一根金发,金发立即变成一根金针,它将金针戳进黑蛇的七寸。
地面的洪水已经全部退入那深坑中,但被洪水毁坏的房屋庄稼还是数不胜数。
金针孩童随意将黑蛇往地上一甩,黑蛇立即幻化成一个人,是唯!他与箐玉一样,是妖。黑蟒是他的命体,如今他被金针刺入要害,动弹不得。
孩童飞身下地,走到唯面前,“不好好待在族内,跑出来祸害人界,得亏你是碰到我了,换了旁人,你肯定灰飞烟灭了。”
唯无语,他现在的样子跟灰飞烟灭有什么区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孩童摇了摇头,“我要是可以杀你,早就把你杀了。”
唯一愣。不能杀他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想到什么,哈哈大笑,“原来你是神器,没有主人之令,哈哈哈,你杀不了我!”
“我不能杀你,但是人类可以,你所犯之错,应受人族谴责,让人族评判。你私逃妖界,给妖界,你的家族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他们会放过你吗?我想,定然是不会的。”金针孩童淡淡道。
它的主人是神界帝后,没有主人的首肯,它的确不能插手人界之事,若非当初主人要它保护一下原珺的命,不然它是不会出手的。
唯愣住了,家族?他还有家族吗?他只不过是一条被赶出来的丧家之蛇,他闭了闭眼,不做回答。
孩童转身,看着原珺,“女人。”淡淡道。
原珺指了指自己,“叫我?”
“这里除了你是女人,还有别人吗?”孩童金针无语。
“噢。”原珺走了过去。
金针孩童立马就倒在她的怀里,似乎有些虚弱,“他是妖族邪蛇,我已经将他的法力封印,现在就交给你们处置了。”人界灵力稀薄,他刚刚释放那么多灵力,已经虚脱了,要不然它也不会变成孩童。
说完,他的身上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眨眼间,原珺的手里就出现了那套九转金针。
原珺疑惑不解,戳了戳金针,立马就传来金针孩童的声音,“女人!不要戳我屁股!”
原珺一愣,立马不戳了,“你是什么东西?”金针孩童没有回,那九转金针的光芒竟慢慢散出。
格零走了过来,将唯抓了起来。潮水退去,风雨退去,百姓和士兵们也都回来了,纷纷收拾着杂乱的街道与家园。
靖远皇宫中。
叶棠年一夜未眠,站在廊上看了一夜的月亮。白日,他依旧站在廊上,直至黄昏。只因他的心牵挂着玄策,那种无措与慌乱一直存在他的心中。
直到九月十七,玄尚擎和叶棠年等众臣与百姓,站在城门迎接得胜归来的玄策和将士。
只见那城门外的远处,迎来靖远军队,格零骑着马开头,身旁是几名副将和宋义。身后是马车,原珺和宣芳伴在马车身旁。
叶棠年望着那群群人影,就是看不到他的七郎,七郎难道在马车里?他受伤了?!
格零翻身下马,其他副将一起,宋义上前对玄尚擎作揖道,“皇上,臣等不辱使命,成功拿下青国……”宋义与玄尚擎说着一些边疆情况。
而叶棠年的目光始终在那马车里,微风拂过,吹起马车门帘,又很快落下。
也就这一瞬,叶棠年看到了马车里面,绛紫色的衣袍,是七郎吗……
“宋将军,等将士是靖远的英雄,靖远有你们,是朕的幸事,朕已经备好佳宴,给宋将军和将士们接风洗尘。”玄尚擎道。
宋义看了一眼格零,格零上前作揖,“皇上,王爷在回来路上感染风寒,不便赴宴,属下这就带王爷回府了。”
“王叔病了?”玄尚擎看了眼已经被格零带走的马车。
马车行驶到了摄政王府,马车里下来个紫色身影缓缓走进了摄政王府。
是夜。
叶棠年站在院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他足足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那个人。
白日,他与玄尚擎告别,“既然王爷已经归朝,草民也该回家了。”
“这段时间多亏了叶先生,这些都是朕给先生的一些薄礼,还请叶先生收下。”玄尚擎掌向一旁的俩个大箱子。
叶棠年看都没看那俩箱金银珠宝,再华丽珍贵的东西都没有他的七郎重要,婉拒后,他便出了皇宫,来到摄政王府。
看着摄政王府的牌匾,他直接拿出玄策给他的玉佩,进去了。
来到书房,一眼看去,就看到熟悉的人坐在桌前,他慢步过去,柔声道,“七郎。”
那人抬眸,眼中似是不解,“公子找谁?”
叶棠年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从七郎眼中看到陌生,那不是属于他的陌生,“七郎?”
那人放下手里的画,往左边看了看,又往右边看了看,“公子是在喊本王吗?”
叶棠年更加疑惑了,他低眸,看了看那人的喉结,眉头一皱,手里的长剑出鞘,“你不是七郎!你是谁!”
那人反应也快,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长剑,起身反打叶棠年,俩人的武功竟不相上下。
此人武功虽然和他的七郎极为相似,又或是他的动作,但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一定不是他的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