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 第18章 换心手术

今天晚上天气不好，云很厚，看不到月亮，两个人送了丽莎，林绍怕下雨就打了车把霄羽带回家。

回家路上林绍在网上下单买食材，他问霄羽想吃什么，霄羽问想吃什么都行吗？林绍说家常范围都行吧，糖心鲍鱼佛跳墙肯定不行。霄羽拿着林绍的手机来回翻了很久也决定不了，林绍说还是我来吧，选择困难症只有被动接受的权利。

食材在他们到家前就已经放在门口了，林绍没有告诉霄羽吃什么，霄羽凑到厨房看，林绍买了龙虾和青口贝，还有一瓶白葡萄酒。

他问这酒我们喝吗？林绍说这是用来烧菜的，你要是想喝也可以尝一口，霄羽问好喝吗？林绍说不知道，我先尝一尝，你呢，就先去洗澡。

霄羽穿着猫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绍饭已经做好了，桌子上摆着的菜式比霄羽想象的看上去要好很多，五花肉烧鲍鱼，铁板雪花牛肉粒，青口贝，龙虾意面。

林绍说条件有限，随便将就吃点吧。

霄羽说他快要饿晕过去了。双腿盘在椅子上先吃意面，林绍问他还和胃口吗？霄羽说好吃，比我在家里的好吃。

林绍说，我知道你是在宽慰我，不过应该比不了吧，你家应该有厨师？

“他们是按我爸爸喜欢的口味做的，我爸爸在家吃饭都很清淡，他经常需要应酬肝不太好，厨师做饭油盐都很少放，菜肉都没什么味道，我不太喜欢。”

难怪这么瘦。

林绍看着霄羽吃着他做的意面，心里有一种充盈满足的感觉。他觉得等到霄羽来海城上学后，如果他也回到海城了，他或许可以照顾他生活。

两个人住在一起的话，这么大的房子也不会显得空旷。他甚至想要给霄羽再买两套睡衣，霄羽在家里很喜欢穿睡衣。

睡衣的样式要是猫的图案。

他看着霄羽从睡衣里露出的白色手臂，下午他紧握的痕迹居然还没有完全消散。

霄羽问他怎么在发呆，他说没什么，又问那酒你还要喝吗？不太好喝，但是我还是给你留了一点。

他没有等霄羽回答，就转身到厨房去拿酒。一瓶葡萄酒烧菜用掉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刚好一杯倒满。

他怕酒从杯子里溢出来，自己喝了很大一口。

这酒太酸太涩，没有什么回味。

霄羽从他手里接过酒杯，用鼻子闻了闻，又尝了很小一口，说不喜欢。

林绍说，“给我吧，我来喝完。”

晚饭吃到一半，霄羽接了个电话，林绍听他说话的口气，以为是霄正雄的电话，挂了电话他问了一下，霄羽说不是，是中午一起吃饭的哥哥。

“他说中午都没有时间和我聊天，想到酒店找我，我告诉他我没有住酒店，是住在朋友家里。”

林绍想到让霄羽住自己家的事确实应该和霄正雄招呼一声，他问霄羽需不需要自己给他爸爸打电话知会一下，霄羽说不需要，他爸爸不会过问的。

他爸爸对他一向很放心，林绍打电话过去相反他会要担心了。

以为我是遇到什么事才住到你家里。

林绍问真的不需要吗？霄羽说不需要，而且明天他爸爸就要过来了，他会到酒店和他一起住。

他们接下来要做一个很大的手术，现在他爸爸没有办法上手术台，手术只能让那个哥哥做，爸爸也很焦虑，就不要让他多操一份心了。

林绍问是很大型的手术吗？霄羽说是他哥哥未婚妻的爷爷，心脏不太好，要做手术。林绍随口说了句，这么复杂的关系啊，哥哥的未婚妻的爷爷。

霄羽说了个名字，问林绍知不知道。林绍惊了一下，他们这种系统单位对那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

可以说是领袖一般的权势人物。

领袖的儿子是人尽皆知的书记。林绍吃惊的问，你哥哥的未婚妻居然是书记的女儿？霄羽说是的吧，吃饭他们都在说梅书记梅书记。

林绍问领袖是什么病的，你爸爸既然来了，那是心脏的问题？霄羽说心脏功能衰竭，肺部也感染了，因为要做两个器官的手术，病人本来年龄就很大，身体现在也很虚弱，器官移植还要考虑排异，所以这次手术特别复杂。

林绍问移植是要移植肺吗？霄羽说，是要移植心，他们说手术难度特别大。

林绍惊讶的说，换心术啊，我听你说这些好像在听科幻小说一样，人的心真的可以随随便便的换吗？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啊，霄羽说，前期做了很多很多工作，后期还要维护，要一直吃排异的药，有维护的好的也有维护的不好的，不是说不想好好维护，是确实维护不好了，就还是很快就死了。

林绍问，那不能再换一个吗？

霄羽说当然是可以，可那是心脏啊，一个人只有一个，又不是肾脏，每个人有两个，匹配到合适的心源是很难的，你以为是从树上摘果子吗？被网络电视戕害的一代！

霄羽看着林绍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有种大仇已报的爽快感。

林绍有时候觉得，霄羽其实性格里是有点记仇的。可这是缺点吗？林绍觉得不是，这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会有的不光伟的一面而已。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就像他，自从那次做过和霄羽的性梦后，他总会有些非分之想在脑海里徘徊。

对着一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意·淫一些暴力幻想，还能从这种幻想里获得快感。

这样的自己，也很丑陋肮脏吧。

霄羽用脚在桌子底下磨蹭林绍的腿，问他怎么又在发呆，他说没什么，想你说的心的事。一个人的心就这么换来换去，会变成另一个人嘛？

霄羽说我有故事你有酒吗？林绍拿着杯子晃晃说，就这么点了？霄羽有点嫌弃的说，这也太少了，而且这个酒太难喝了。

你还有别的什么筹码可以换故事吗？故事不能白讲给你听。

林绍问他，你要什么？我的存款？霄羽不屑的说，你那三瓜两枣的存款你自己留着吧，我可看不上。

林绍尴尬的笑着说，是我肤浅了，像你这么高尚的灵魂岂是金钱能够收买的。霄羽说，钱对我来说一点用的都没有，你还有别的什么可以献给我？

林绍说，自古以来腐蚀人心的无非就是权力，金钱，美色，金钱已经失败了，权力我也没有..

美色！我要美色！

霄羽激动的站在椅子上宣布，手里还举着吃意面用的银叉子。林绍笑他怎么像个昏君一样，成日无所事事只知道耽于美色。

闻蓿对霄羽嘴里的那个朋友很介意。

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可霄羽居然住到了那个人家里，事态就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他猜测应该是个成年人。职业女性吗？弥补他自幼失去母亲的创伤？这是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怎么联系上的，既然是住到别人家里，那个人应该是海城人。

他知道霄羽从来没有来过海城，两个人又是怎么认识的。他知道的线索太少了，何况霄羽不想告诉他的事，他是绝无可能从对方嘴里挖出秘密的。

徐庆春和霄正雄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徐庆春对霄羽根本不在乎，徐庆春对他规划蓝图以外的人都没有什么兴趣。

霄正雄对霄羽的关心也很有限，就像他说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向霄羽，我的儿子达我的爱，我只能给他很多很多的钱。

闻蓿想到这里觉得很烦躁，他站在阳台抽烟，好像所有的麻烦集中涌来了一样。

梅洋爷爷的心脏移植手术刻不容缓，签订了自愿捐献器官移植的家属却迟迟不肯放弃孩子生命体征的维系，所有人都让他想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拿把刀去把捐献者捅死嘛。

手术延续一天，难度与危险系数就增加一倍，他老师也无法和他协力，现在也找不出第二个在心外科方面能和他与老师媲美的外科手术医生。

梅洋家还在向他施加结婚的压力，尽管没有明说，他如果娶了梅洋，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入赘。

即便他现在作为星达集团首席顾问拿着百万年薪，替管理着十几家上市公司，更是最年轻最富盛名的心血管外科手术医师，海城一院最年轻的主任。

可与在海城几乎能一手遮天的权势而言，他这一星半点的成绩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婚礼不过是令他的攀龙附凤名正言顺了一些而已。

梅洋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有接，他预计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找到他家里来。

会是一个像梅洋这样疯狂的女人在纠缠着霄羽吗？他们之间到哪一步了，那个女人会不会用难以抗拒的手段诱惑霄羽。

成年人诱拐在校高中生，这应该算是犯罪吧。

林绍收拾完桌子把餐具收进洗碗机准备去洗澡，他让霄羽去刷牙，霄羽说要先吃酸奶。

他坐在阳台上舒舒服服的吹风，雨下了一阵，海风吹在身上舒适凉爽。

林绍刚把衬衣脱下来，皮带才松开，闻蓿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不知道是闻蓿，手机号码还没来得及存，他拿起电话有些意外，因为闻蓿说有些法律方面的问题想问问他。

他拿了烟和打火机到阳台上接电话，特意和霄羽离得有点远。

他先问闻蓿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是法律方面的问题，还是咨询专门的律师比较好。

闻蓿说他想问问成年人诱拐在校高中生，算不算犯罪。

林绍说这要看具体情况，引诱犯罪的话要看犯罪手法，方不方便说是什么事呢。

闻蓿说，“我弟弟，今年高三，因为校园暴力辍学在家，这几天忽然跑到一个成年人家去住，家里谁都不知道他还和成年人有过接触，很有可能两个人之间还发生了性关系，这种情况算引诱犯罪吗？”

林绍说，超过16岁双方自愿发生性·关系就不能定义成引诱犯罪了。闻蓿说，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自愿的，我弟弟是那种很单纯很单纯的人，他不可能自愿和一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只可能是对方诱拐欺骗了他。

我弟弟很有钱，那人可能是为了钱。

林绍说，你最好是先和你弟弟谈一谈，如果涉及到诈骗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霄羽趁着林绍在打电话在他身上肆意撩拨，像就是要燃起一堂火一样，林绍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在他脆弱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林绍没有用力咬，霄羽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有点痒痒的，他用手抓了抓，喉结周围潮红了一大片。

霄羽在浴室里照镜子，喉结周围如果仔细看能看到很浅的牙印。

如果是普通人，林绍咬的那一下也就是不疼不痒，什么也不会留下。

可霄羽的皮肤太白太敏感，一点点碰触都会留下印迹，不过霄羽很喜欢，他用手一遍一遍摸着林绍在他脖子上留下的齿痕。

他渴望着林绍能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侵犯他，占有他，像野兽一样撕碎扯烂他，哪怕他们之间只是□□欢愉，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