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锦玉安坐在衙门的正位上,两排站着威风凛凛的官兵。椅子下面,县令正战战兢兢地坐着,脸色苍白。台下,女子与陆公子并肩而立,神色紧张又充满期待。
锦玉安目光严肃,扫视了一眼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重审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县令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全凭大人做主。”
女子紧紧握住陆公子的手,给他无声的支持。陆公子则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锦玉安看向陆公子,严肃地问道:“陆公子,本官问你,你是否有打伤那人的某个部位,或是打到他受伤的地方?”陆公子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回答:“大人,草民从未伤过那人半分,纯属被诬陷!”
锦玉安看了一下一旁的县令,问道:“县令,你可曾查验过伤者的伤口?”
县令额头上汗珠滚落,颤颤巍巍地回答:“回大人,下官曾查验过,那伤者身上确有多处伤痕。”
锦玉安眉头紧皱,目光凌厉:“仔细说来,是何种伤痕,在何处?”
县令唯唯诺诺,吞吞吐吐道:“这……这伤痕有淤青,有划伤,分布在手臂和后背。”
锦玉安看了一下,说道:“是否下重手所致?”只见陆公子坚定地摇摇头,大声辩驳:“大人,草民从未碰过那人,何来下重手之说!”
之后锦玉安叫下人把尸体抬上来。只见那尸体上盖了一个白布,在清晨的微风中,白布微微飘动,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具尸体上,气氛愈发凝重。锦玉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揭开白布,验看伤痕。” 一名差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揭开了白布,露出了死者苍白的面容和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随后锦玉安看向陆公子说道:“他身边是否有过下人一位?”
陆公子一脸茫然,连忙摇头说道:“大人,我对此实不知情,从未见他身旁有过什么下人。”
锦玉安瞬间疑惑起来,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深思,自言自语道:“出门却不带下人,那这是为何?”他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在公堂上来回踱步。
陆公子也是满脸的不解,神色焦虑,一双眼睛急切地看向锦玉安,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
县令则在一旁低垂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脸上的肥肉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突然听到一阵动静,锦玉安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孩子手拿玉佩,天真无邪地说道:“小疯子,小疯子,异姓王回敬天下,乱如鸿鹄。”
锦玉安心头一震,目光紧紧盯着孩子手中的玉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陆公子也被孩子的话语吸引,满脸惊愕,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其中的含义。
县令则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肥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额头上再次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孩子却依旧一脸天真,挥舞着手中的玉佩,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全然不知自己带来了怎样的震撼。
刚要上去追,只见小孩子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锦玉安急切地四处张望,额头上青筋暴起,恼怒地喊道:“人呢?快给我找!”
陆公子也慌了神,跟着左顾右盼,脸上满是焦急与困惑。
县令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指挥着官兵:“快,快去把那孩子找出来!” 众人在街巷中来回穿梭,却始终不见那孩子的身影,气氛愈发紧张诡异。
陆公子看着锦玉安,说道:“大人,这小孩是个疯子的儿子,何必要去找呢?” 陆公子眉头轻蹙,眼中透着疑惑与不解。
锦玉安转过头,目光严厉地盯着陆公子,厉声道:“休要胡言,此中或许大有文章!”
陆公子被锦玉安的气势所慑,微微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大人息怒,是草民失言了。”
一旁的女子上前握住陆公子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说道:“公子莫要着急,相信大人自有定夺。”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婉,试图安抚陆公子有些焦躁的情绪。
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来通报:“大人,丞相到来!”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锦玉安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迎接。陆公子和姑娘对视一眼,神色中都多了几分紧张和担忧。
只见丞相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进公堂,他神色威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见状,锦玉安上前说道:“苏兄好久不见。”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苏敖卿微微点头,神色冷淡地应道:“锦大人,这公堂之上如此喧闹,所为何事?”
锦玉安连忙拱手回答:“苏兄,正在重审一桩案件,不想惊扰了您。”
只见苏敖卿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案情?” 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锦玉安,似乎想要一眼看穿事情的真相。
两人刚要说话,只见孩子突然出现,嘴里还不断地说道:“小疯子,小疯子,异姓王回敬天下,乱如鸿鹄。”
锦玉安和苏敖卿皆是一惊,锦玉安赶忙伸手想要抓住孩子,急切地说道:“孩子,你莫要乱跑,快与我细细说来。” 孩子却机灵地躲开,继续边跑边念叨着。
苏敖卿神色凝重,对身边的随从喊道:“快,抓住这孩子!” 随从们立刻围追堵截。
可见,孩子调皮得很,不管怎么样都抓不到。朝苏敖卿说道:“祸国妖妃,祸国,祸国。”只见锦玉安先是一惊。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孩子,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苏敖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喝道:“放肆!这等疯言疯语从何而来!”
在场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鸦雀无声。
小孩用手指了指,大声喊道:“妖妃祸国,生灵涂炭,帝国昏庸无道!”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锦玉安脸色铁青,怒喝道:“小小年纪,胡言乱语,定是受人指使!”
苏敖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严查!”
陆公子和姑娘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
县令则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突然孩子闭上嘴,看着两人。摇了摇头,露出了嘻嘻哈哈的笑。
锦玉安又气又恼,喝道:“你这顽童,莫要再装疯卖傻!”
苏敖卿眉头紧皱,死死盯着孩子,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孩子却笑得更加肆意,在公堂上来回蹦跳,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
突然女子上前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小孩只是看了一眼,却是正常说道:“免得入困局,死无葬身之地。”
女子满脸惊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锦玉安和苏敖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疑惑与忧虑。
陆公子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这孩子莫不是真知晓些什么?”
县令则慌张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小孩开始爬上公堂的座椅,踩上去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脸上毫无惧色。
锦玉安怒喝道:“大胆顽童,还不速速下来!”
小孩却充耳不闻,笑嘻嘻地在座椅上蹦跳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县令脸色阴沉得可怕,对身边的侍卫下令:“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给我拉下来!”
侍卫们立即上前,想要将小孩从座椅上拽下。
却发现小孩不管怎么拽也拽不下,还大声喊道:“栽赃陷害,猪狗不如,帮敌该死!”
在场众人皆被这孩子的言行惊得目瞪口呆。锦玉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孩子怒声道:“你这黄口小儿,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县令的脸色愈发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定要让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说出幕后指使!”
陆公子面露忧色,对身边的女子小声说道:“此事恐怕愈发复杂了。”
女子紧蹙眉头,轻轻点头,目光始终未从孩子身上移开。
突然女子拉住陆公子的手,仿佛知道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压低声音对陆公子说道:“公子,此事恐怕牵连甚广,我们需小心应对。”
陆公子感受到女子手中传来的力度,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忧虑:“姑娘,我知晓其中利害,只是这孩子的话实在令人费解。”
女子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孩子看似疯癫,所言却未必无因,或许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陆公子握紧女子的手,轻叹一口气:“但愿不要卷入这无端的祸事之中。”
一旁的锦玉安和苏敖卿也开始解读孩子口中的疯句子。
锦玉安手扶下巴,眉头紧锁,在公堂上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这‘栽赃陷害,猪狗不如,帮敌该死’,究竟所指为何?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目光时而锐利,时而迷茫,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苏敖卿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神中透着狠辣:“这孩童疯言疯语,却又似意有所指。若不查明真相,恐生大乱。”他的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从这混乱的局面中找出线索,揪出幕后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