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孩子看向两人,大声喊道:“冥顽不灵!”
锦玉安脚步一顿,怒视着孩子,呵斥道:“你这小儿,休要故弄玄虚!”
县令猛地站起身,几步来到孩子面前,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是谁教你这些话的!”
孩子却仰头大笑,笑声在公堂中回荡,让人心头愈发不安。
另一旁的县令刚骂完孩子,只见一旁陆公子仿佛知道一切。两人认真对视,开口说道:
陆公子率先打破沉默:“县令大人,此事恐怕没有表面这般简单。”
县令眉头紧皱,满脸焦虑:“陆公子,你这话何意?难道这孩子背后真有隐情?”
陆公子压低声音:“依我看,这孩子的话绝非偶然,或许我们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县令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查不出个究竟,你我都难辞其咎!”
陆公子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道:“先莫要惊慌,且看事态如何发展。”
只见苏敖卿与锦玉安齐声问一下孩子:“你为什么来这里?”
孩子停下笑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大声说道:“我来揭露真相!”
陆公子和县令皆是一惊,陆公子赶忙追问:“什么真相?快说!”
孩子却闭口不言,只是倔强地瞪着他们。
县令急得直跺脚:“你这孩子,莫要卖关子,赶紧说清楚!”
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女子,面带面纱,笑嘻嘻的看向孩子“过来”。
孩子见到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跳下座椅,向女子跑去。
众人皆是一愣,锦玉安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
女子并不理会,只是牵起孩子的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轻笑道:“这孩子我带走了。”
锦玉安怒喝:“大胆!在本官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女子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也想阻拦?”说着,拉着孩子就要往外走。
随后女子拉着孩子跑出去,锦玉安和苏敖卿互相看对方一眼便下令:“追!”
众侍卫得令,纷纷朝着女子和孩子离去的方向追去。一时间,公堂外脚步声、呼喊声乱成一片。
陆公子和县令面面相觑,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会引向何种结局。
只见女子拉上孩子跑到了郊外一处杂草处,看了看郊外的花草树木以及各种草堆。
孩子喘着粗气,问道:“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跑?”
女子蹲下身子,轻轻擦去孩子额头的汗水,说道:“别怕,孩子,有些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疑惑。
这时,远处传来了追兵的呼喊声。女子神色一紧,拉起孩子继续往更深处跑去。
突然,他们找到一处地方躲了起来。官兵看了看没找到人,便下令继续找。突然雨姑娘用手捂住孩子的嘴,悄悄走。刚放下手,只见一把剑抵在自己的脖子。
雨姑娘身子一颤,缓缓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别出声,跟我走!”
雨姑娘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孩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孩子惊恐地拉住雨姑娘的衣角,黑衣人不耐烦地瞪了孩子一眼,示意他安静。
随后,黑衣人带着他们朝着更隐秘的地方走去。
到客栈,两人在一处房间里面。黑衣人丢下银子,“这是皇帝给你的。”
雨姑娘看着那堆银子,眉头紧皱,“皇帝?他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冷冷地说:“不该问的别问,拿了银子办事。”
孩子躲在雨姑娘身后,探出脑袋,怯生生地看着黑衣人。
雨姑娘抱紧孩子,“那你总得让我知道要办什么事。”
黑衣人沉默片刻,道:“把你知道的关于那孩子说的那些话的真相烂在肚子里,否则,你和这孩子都别想活。”
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雨姑娘和孩子,气氛凝重而压抑。
只见雨姑娘放下银子,看向孩子说道:“现在你就出去吧,告诉他们真相。”
孩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姐姐,你不怕吗?”
雨姑娘凄然一笑,“怕又如何?总不能让这冤屈永不见天日。”
孩子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孩子转身跑向门外,小小的身影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之后雨姑娘拿起怀中一封信,一把火烧掉。
火苗蹿起,信纸迅速卷曲变黑,化作灰烬。雨姑娘看着那渐渐熄灭的火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此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将领喝道:“大胆女子,竟敢销毁证据!”
雨姑娘面无惧色,冷冷地看着他们,“证据?这世间的公道自在人心,岂是一封书信能左右的!”
将领怒目而视,“把她带走!”
雨姑娘被官兵们粗暴地拖拽着,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到了衙门,只见锦玉安和苏敖卿坐在一起,县令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排官兵手拿大板,只见雨姑娘头发凌乱,手带着枷锁,却一脸的毫不害怕。
锦玉安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女子,还不速速招来!”
雨姑娘冷哼一声:“招什么?我本无辜,何罪之有!”
苏敖卿眯起眼睛,冷冷说道:“你与那孩子一同逃跑,又烧毁信件,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雨姑娘怒视着他们:“你们这群昏庸之辈,只知屈打成招,真正的真相你们根本不想知道!”
县令在一旁颤抖着说道:“大胆,在公堂之上还敢如此放肆!”
雨姑娘仰天大笑:“这世间公理何在?王法何在?”
突然只见位置上的人,差点没忍住。锦玉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苏敖卿紧握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而县令则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锦玉安强压着怒火,再次拍响惊堂木:“休要胡言乱语,若再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
雨姑娘昂首挺胸,目光坚定:“有何酷刑尽管使来,我若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锦玉安怒目而视:“还敢狡辩!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
雨姑娘凄然一笑:“放肆?真正放肆的是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昏官!”
苏敖卿站起身来,走到雨姑娘面前:“你若现在认罪,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雨姑娘呸了一口:“认罪?我何罪之有?你们这般逼迫,就不怕遭报应吗?”
此时,公堂外一阵喧哗,原来是那孩子带着一群百姓赶来。
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好戏开始了。锦玉安和苏敖卿假装脸上露出些许犹豫之色。
锦玉安清了清嗓子,说道:“若你所言属实,倒也不是不可再查。”
苏敖卿也附和道:“但你需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无辜。”
雨姑娘看着他们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满是悲愤:“证据?早被你们毁得一干二净!”
孩子在一旁大声喊道:“姐姐别怕,我们有百姓为证!”
百姓们纷纷叫嚷起来:“这女子是被冤枉的,大人要明察啊!”
锦玉安和苏敖卿对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一旁的孩子跑过来说:“陆公子是无辜的,是他被他下属给杀害的。”
锦玉安眉头紧皱,质问道:“小孩子不要信口胡言,你有何证据?”
孩子急得满脸通红:“我亲眼所见,那下属心狠手辣,将陆公子杀害后还想嫁祸他人!”
苏敖卿冷哼一声:“就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让人信服?”
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何不信?”
雨姑娘大声说道:“这孩子不会说谎,还请大人明察!”
县令在一旁唯唯诺诺:“这……这可如何是好?”
随后苏敖卿轻笑,与锦玉安对视,锦玉安更是哈哈大笑。仿佛这是一场游戏。
一旁的孩子疑惑:“你们笑什么?”
锦玉安止住笑,说道:“我们笑,终于知道答案了。”
孩子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什么答案?难道你们知道谁是凶手了?”
苏敖卿一脸得意:“不错,真相即将大白。”
雨姑娘急切地说:“那还不快将真凶绳之以法!”
锦玉安挥挥手:“莫急莫急,待我们细细筹谋。”
孩子气愤地说:“都这时候了,还筹谋什么!”
而此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官兵押着一个准备要跑路的人,正是吏部侍郎的儿子的下人。
锦玉安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好你个歹人,还想逃?”
那下人吓得浑身颤抖,不停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孩子冲上前,指着他说道:“就是他杀了陆公子!”
苏敖卿走到下人身前,厉声道:“从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下人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交代了罪行。
随后锦玉安下令:“将此人拉下去,秋后问斩。”
一旁陆公子以及雨姑娘终于放下心了。
随后锦玉安见状,拿出圣旨,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公子品行端正,才华出众,特赐婚与陆姑娘封官国子监”
陆公子和雨姑娘惊喜万分,赶忙跪地谢恩。
一旁小孩在雨姑娘的怀里,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雨姑娘察觉到孩子的异样,轻声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小孩的笑容越发让人毛骨悚然,他压低声音说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雨姑娘和陆公子都被孩子的话惊得心头一颤,锦玉安和苏敖卿也皱起了眉头。
陆公子蹲下身来,看着孩子问道:“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孩不再言语,只是那诡异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公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仿佛有一场更大的阴谋即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