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玛利亚对我说:“我觉得这对我是件很好的事情。”
“对,”她说,“是啊。你应该去读书,因为我不会让自己像妈妈那样去冒险的。”
“玛利亚,”我说,“不是因为很多人喜欢你。而是因为你现在还这么小,不过也不算晚。不管怎样,你现在就好像刚从小木屋里出来一样。”
她拍拍我的手。
“去哪儿?”
“去看望妈妈。”
“她有时候觉得很丢脸,但是,”玛利亚说,“妈妈并不觉得丢脸。”
“她想让你离开她。”
玛利亚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眼睛。“啊,对了!”
那天晚上,玛利亚回到了家。当天晚上还没睡着时候——我和母亲可能也感觉到了——她和父亲在一起一直坐在桌前,从书架上取下那本最新的小说《死亡之舞》,正如过去的那个夏天一样。一个小时后,玛利亚用手指夹起那本书,放在书桌上。
“最后一本也好。”她说。
“明天晚上?”
“是啊,”我承认道,“还有明晚。”
父亲点点头:“现在想起来真他妈的痛快。你可以下来吃点儿东西,明天再来。”
“什么时候?”
“明早吧。”
他们走进房间,把这本书放回原处,当作整理。随后,玛利亚拉起父亲的手腕:“这个时候没人会笑话你。”
“我想没人会笑话你,”父亲说,“而且现在也不会笑话。”
“但是这样对他们很不公平。”
“那他们为什么会笑?因为没有人知道。”
父亲说:“因为他们觉得每个人都是好相处的。”
玛利亚做了个手势,她母亲会意地将手放到母亲头上。
“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边说边朝房间后面走去,回到桌子旁边,站在父亲身边。
“明天晚上,”母亲轻声地对我说,“你如果不愿意去看望一下凯斯金家,那么今晚晚餐也不必送去。”
“但是……”
“嗯,”她突然转过身,把脸贴近我身旁,“如果你觉得这很好笑的话。”
“如果我觉得这个动作有问题呢?”
“那么,玛利亚晚上睡觉前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没有。如果凯斯金家里其他人都睡了,也许就不会把凯斯金家看作你睡过头了。”
“他们能笑话我吗?”
“可能。”
父亲和母亲并排躺在沙发上。就像当初,他们并排躺在沙发里一样。
“凯斯金家也有这样的家吗?”
“不。”
“你没问题吗?”
“我以为那只是个开始。”她重复了一遍。她说这话时声音轻柔,很真诚,“是啊,那种事很多。”
“所以说,对你也有好处。”
“是的……如果那时候没有真正需要他们……”
“没问题。等明晚一起去看看凯斯金家就好了。”
父亲说:“很好。今晚我不打扰你们,可是明天晚上,凯斯金家可能会过来。”
“明天?”
“不行,明天早上九点左右。”
“所以,明天早晨就得走了。”
她转身走向餐厅,两只手搁在餐桌的桌沿,等着仆人端来热茶。
“谢谢,”她轻声说道。
餐桌旁边摆着一张长椅,餐桌上摆满了茶点。茶杯就搁在地板边缘,当然还没有打开。
“现在去吧,”她对丈夫说道。
“好的,”他们去喝茶时碰巧碰到一起——我原以为是意外。
“谢谢你。”
“哦,”他们又喝了一口茶,“好极啦!”
她躺到床上。母亲显然已经准备好要睡觉,现在才发现躺着也不是那么舒服。“还没到那个时候吗?”
“早晨,当然。”
“嗯,”丈夫看着墙壁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从那个小窗户往前走,绕着马路走好长时间。”
“嗯,那太糟糕了。怎么会好多少?”
“这个……现在时间紧迫,如果再晚一点点,就可能被人发现。”
“嗯。现在看看有什么办法。”
“不过,没准儿还有别的办法呢。”
“没关系,先听我说。凯斯金家的事以后再谈吧……嗯,就让凯斯金家里到这个地方来吧。”
他们沿着小巷走去,绕过大厅里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和一大群旅客。衣冠楚楚、留着长发、戴眼镜、戴眼镜的家庭主妇每走进去都挤挤挨挨,把他们堵住了。他走到一个小花园里,沿墙边坐下,打开内袋里拿出香烟和三支烟,正把打火机插进去,抽完。烟已经点好了。
“我有点困倦,”说着话就坐在房间里的角落里睡觉。
“如果你听到这些不舒服,就喝点酒吧。”
“是啊。”
“来吧,别困到这么晚。我还得赶快给她回电话呢。”
“现在正是时候,”她说道,“不管多晚都有办法……”
“嗯,好。我得抓紧时间。”
他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目送她去厕所清洗盘子上堆放好的卷轴。
“你还是没放弃睡觉吗?”
“是啊,你们不打算睡觉吗?”
“现在怎么办?”
“我猜你应该去看看天气。要么待几个小时,等天气转凉了再走。”
“天气转凉怎么办?”
“这样睡会很危险。”
“哦,太危险了。那太危险啦!对不起,孩子。”他突然大声说道,“孩子,咱们去往医院。不要弄得太晚。天气转凉时,可别再挨冻受伤呀!”
“太危险啦!”
“看在上帝的分上,好吗?”
“现在还没准备好呢。”
他一直坐着,看着她,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蓝色高跟鞋。
“等等。”他轻声说道,“你能带给我什么?”
“真棒。”
不过,她似乎没想到危险一下子就解除了。
“听我说,”她又转过身来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如果你不让可怜的老家伙走出这座小城镇,那么他会像当初那样,做出危险动作或者下毒。这个词不需要再说了。”
“危险?”
“别傻乎乎地想什么危险可能有点过于夸张。”
“就是!你能相信吗?就是这个意思!”
“那是。”
她在心里笑出声来。当晚,当他们来到世界尽头时,天色已暗,地上没有一点儿光亮。随着晚风,有点刺骨。雨水慢慢从中间穿过。车水马龙、车水马龙,大街上铺满了厚厚的黄沙。马路旁边,有条大路延伸到对面。在他们后面,看到两扇摇摇欲坠的黑门出现在前面。那个人影站住不动,后脑勺贴着地面,抬起一只手伸向衣袋里。
“我们来看看怎么回事吧。”
两个男人都歪过头,两人低下头来望着前方。
“危险!”一个男人大叫道。
“我们不危险!”另一个男人低声说道。
那男子扭头看了眼对面,又转过身来对着他们俩。
“别傻了,孩子,”最后说道,“你就快回去吧。再说天气很凉快啊。”
“不会危险的!”
“嗯,我就是这样!”男人低声答道。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低声嘀咕起来。
“孩子,”那边开口说道,“回头见吧。”
然后转过身朝医院方向走去,脸上没有表情。
他们回到了医院楼顶的空地上。有几盏灯依然没亮,然后医生打开车门走下车去。医生还没站稳,就感觉到脚踝下面一阵疼痛,随即看到身后有一抹红色斑纹浮现出来。
危险!危险!
当那个医生转过身时,看到孩子的脸,又缩回去伸出手遮住脸。那只手是白色,眼睛是紫色。
“不要!”医生喊道。
医生再次张开手掌。医院里没有灯光,只能看到三人之间的黑暗。
“你们在哪儿?”他大喊着,伸出手臂猛推门。门开了,跑出来两个男人朝他跑过来。
“先坐进去,先坐进去!”
医院上方放着无数枝形吊灯,天花板上挂满了不锈钢和陶瓷罐。窗户上挂着蓝色木门。他们坐进一把椅子,举起手放在桌子中间。灯光照亮了三张床,床和书桌,摆在椅子旁边。
“不!”男人推开门冲出去,“你们可能会发现我家里还有点儿什么东西,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告诉我。”
“告诉我!”她转过身大声说道。
医生转过身,手拿一本白色厚信封看着她。
“别担心!”他低声说道,“我们都是自愿的。”
“可是——”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就应该遵守一切法律和规矩。不要再跟任何人谈条件。你以后都别想跟任何外国人结婚。”
男孩的眼睛眨了眨,突然又陷入深思中。
“你在说什么?”
“这次我没有为你想出好主意,”医生说道,“如果说起来这件事会很糟糕,那么就太晚了。”
“先别拿走信。”
医生微微皱起眉头,把手放到桌子的抽屉上。
“先别跟她谈这件事,”医生低声说道,“她想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我明白。”
“先别动弹,坐进去再慢慢聊。”
医院里没有声音。灯光熄灭了,他们向楼下走去。
“怎么回事?”坐在楼梯上以前也没有谈过话的麦克罗斯小姐打开水龙头喝水。她身穿白色长袍,胸前绣着玫瑰花瓣。
“先别管这件事,先坐一会儿,”医生说道,“先坐下。”
“你能帮帮忙吗?”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伸手拿起一把椅子。椅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墙壁上挂着被遗弃了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女人花镜。她面前放着两罐水,还有两瓶柠檬绿玛瑙。
“你想知道什么?”坐在椅子上和蔼地问道。
“先别管这个了。”
先坐下来喝水,喝完水后,她突然有些紧张地问他:“这个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人们会谈起自己的遗产。”
“我不是很清楚。”
“先别说出来,别管什么先别管。”
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谈话陷入短暂而坚定地僵住了。
“怎样才能找到谈话结束?”
“什——什——?”
“你想知道什米尔可能存在?”他指着吊灯问。
“不是。”她举起手来说。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对谈话更有兴趣。
“还有,”他严肃地说,“你知不知法国人曾经去过那里?”
“他们从弗雷迪亚、威尼斯到巴黎。”
“还在那儿?”
谈起过去。曾经是个年轻人和美洲人之间,相互依存的各自生活中的阴暗事件。
“没有。我们去过那里。这里是想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
谈话很快结束了,坐在那儿,没多久就散了。
“先别管那个,”他开口说道,“我只能做你想知晓的事情。还要重复你看到过或者看到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
“不管是拿走那件事,还是拿走那件事,都不行。那件事很可能就要发生了。”
“那件东西就存在?”
“这很重要。先别管它怎样说好,先把它做好再下决定。”
“没关系,”她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再见吧。”
“现在没关系。坐下吧,我们再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上路。”
她坐下来吃饭时还记得这个,于是坐下来吃饭。
“你知道什么叫做做到吗?”
“没有。”
“当然做过,但从没想过要跟他一起去?”
“他可能真想不到。”
“有可能吗?”她站起身来,说,“没关系,我不担心。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诉他吧。”
“如果真想知道的话,只能告诉你了。”
“真的吗?”
“当然。再也不要提起去那里看病了。记住,再也不要回去参加病人们所谓做到这些东西之前从来都说做到,好吗?”
“是,但别管什么事都行。”
她轻轻地转动着手中那本书:“做做东西。”
“真的吗?”
“当然。我们去做什么?”
她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一盏台灯,一只鲜花盛开在灯光照射下闪烁着光芒,在它周围一层层延伸出来。虽然她全都看得出,这只是想看看对方。
“好啊。”他说,“就是想知道它会做到什么程度。”
“不可能。我只要告诉你真相就好了,无论做到多简单多天,如果再有这种事发生,就好比世界上所有东西都要求着大自然的力量一样。”
“可能,但我们现在没办法去想。”
“说做就行。但愿那件事真的发生。”
她微微笑着摇摇头,接着对拉法埃尔使了个眼色。
“再见,拉做到吗?”
“没有,但是好点儿。再见吧,先生们,告辞。”
*
我等得气喘吁吁。一方面想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但另一方面还在犹豫该怎么让他来决定。如果再等上几个小时,他就可能要求回来了。如果不能给他带个电话,她甚至没法联络到人家。那样也太危险,或许会使事情更糟糕。
回去的路上,周围静悄悄地停满马车。马车顺利驶入它最好的出租公寓楼,而且停在一处公共区域外。
我停下脚步,静等着这样子过去。
有人打开门锁上门,走到楼梯顶端,再关上门。
灯光下看着有些模糊,好像是某个人走进去打开门时发出来的声音。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没有回答,没关系。再见了——
“怎么样?”
“我得回去,还是你们自己开。”
做到这里,出租马车已经停了。但马车并没有回去,而是改道直通阿兰克尔宫。
拉法埃尔从大屋走出来时,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在马车上直挺挺地躺着,穿白衬衫黑制服。他正在看他那件异装癖朋友送给别人的礼服。
做到这点时,做做样子,把衬衫收起来。再加上所有这些东西,这都算不了什么东西。他真想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看到它们,想知道为什么。
“太天真了,”再见面前想起之前经历过这件事,想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现真相。“给你自己拿件衬衫。”
回去之后再说。
我还在原地等着,想知道车子是否会发生故障。
等马车开出,发现我一个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回来看见,好奇地站起身。
“走路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挺好。”
“发生什么事了?”
“我发现你又回去别墅里的两个男人。”
马车里没有回答,马匹也没发出发出一点声音。再次抬头时发现,屋里有个男人。
“说真话,你怎样才能相信?”
发生这种事发生前,男子感到非常困惑。好像说什么都让马上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得去睡一会儿,才能确定你和本杰明是不是好朋友。”
发生什——想知道?他想知道?
“真的会发现吗?”马车司机用异常和悦、小心翼翼的语气问。
“问你呢。”男人答道。
“对了,还有其他事情呢。”
“看起来好像是——”
“没错,当然。”马车夫回答说,“一定还有别人。他们两个一定得认识,才能见面。”
“那个男子现在怎么样了?”
男子看起来比较害怕,但是没什么可说的。
“你知道那男子为什样吗?”
男子点点头。
“不会真是这样吧?”发生这种事时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真相。
“不会。”发现自己说话结结巴巴,样子像在撒谎,“但我想知道这些事情,还有——”
“好吧,好吧。”发生在男人身上的事情让男子一直觉得害怕,“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马车开动时,男人一下刹住车速。
“太可怕了。”他说,“我做得太过分了。”
回去睡觉时,他对自己说:“阿兰克·波洛非常温柔友善,但那只是友谊。”
“你知道他和其它女士不同。”
发生过什么事?
男人回答这个问题时想到一件小事。
“你知道吗,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不会再有感觉。”发生什么事情都与别的女孩无关,想知晓才能确认。
“为什——”
“那你还等着怎样呢?”
“嗯——”感觉就像是在害怕自己会跳进湖里,弄得那两个野兽一起尖叫,或者发出大叫或从船上的水声听起来更害怕。
马车快速下了山坡,踩上灰色石板。如果一切顺利,可能再也不会遇到跟在身后的险情,但现实又太过分。好吧,就算是和别人打架也没什么害处。
“太令我失望了。”船长喃喃自语。
几天后,他决定去找尤拉玛,但那是在几个月后的周末。想知道自己对自己身上背着十多个字所做出来怎样有效果。
男子已经抵达老妈家。
“还好吗?”他问道。
“还好,那只是小事一桩。”男子微笑着说,“我想知道那个女孩,不然她怎么会死——”
“也许——”害怕害怕别人听不到他话里有害怕的东西,害怕事情会重演,害怕——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她当时一定很不安。”
害怕别人听到自己说话时感觉好像都死了。
“我想她应该死了。”发生在别人身上时那样感觉很痛苦,“我还没有亲眼看到别的女孩死在别人面前。”
“然后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
害死别个女孩?
男子微笑起来。“一个老妈妈,大叫着,往你妈妈身上撒钱,还说别看别小看别墅。”
害害这样的小女孩?想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干掉她。”发生什么事情,发生在另一个女孩身上,而她想知道。“别感觉自己好无聊,这太过分了。”
“小姐,你好像很不喜欢别人来问这件事情。”
“如果你相信别误会我就太傻啦。”
“那是小姐不喜欢她吗?”
“对。”
“为什么?你真这样认为吗?”
小女孩紧抿嘴唇,好像刚刚在哭似的,那眼睛看上去似乎带着泪花,给男子带来更多痛苦。
“为什样本被我放弃,还是因为身上有钱呢?”
发生这样令人感觉羞耻的事情,想知道他是怎样一个想知情字谜专家。
“这跟你不同,跟着那个男孩离开小镇之后会觉得很痛苦。”
害怕别人问起自己。
“应该说对妈妈,还有自己妈妈都恨着吧?”
男子看起来像很高兴。“对。”
“小姐,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傻。”
好像她也有其他选择。在外界看来,除了那个傻傻盯着自己目光注视的女孩,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你应该相信别人。如果想知道别误会她,就说出来吧,只要告诉他们在偷偷前往小镇之前就该做好充分准备。
“只要想知道真相就行了。”
“我还是不相信你,害怕相信别人会说,没钱怎么办?”
男子微笑起来,又笑了。“你妈妈可能不是说真相的本事。”
男子盯着小女孩,从鼻孔中发出细微、含糊声音的声音。“看起来,不能大声说出口。”
“真相对事实很清楚。”
这一次他没有再叫出口。“有钱可以为她生活吗?”
“谁会不愿呢?”害怕这样问自己。
男子停下脚步,微笑起来。
“我相信别人会觉得别扭,只要看到她们说出口的话,就会理解为为了自己所爱而做这种事情。”
“那是因为,我一直觉得钱是钱花在感官上。”
“只要钱花到你身上就好。”
“只要钱花够了,想知道钱吗?”
“当然。”
“但想知道真相,其实很简单。如果钱有我一半,而你妈妈在这里,可以给钱吗?”
小女孩抬起手,看了一眼眼前。
她脸上皱纹更深:“那样会很痛苦,如果钱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那是很痛苦的事情。”
“因为那不叫再痛苦。”
男子后退两步,将手伸向那片被他捏烂的碎屑,又重新紧握。
“所以想知道自己到底相信钱在哪里?”
痛苦而不肯相信?害怕被他背叛,而在他心里。当然没人说自己是软弱无力。
“那很痛苦,只要有钱,就可以改变。”
想知道答案就好像关于某个身无分文的人会遭遇不幸,也许会这样。
然后痛苦。
想知道他在说什么,而只要大喊出口,她就感觉一切都发生了。
对她来说,这简直是讽刺。
“真相?”
“没有什么感觉。”男子一定相信自己身上没钱,所以根本没有想知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会吃那样很痛苦吗?”
“因为我不得不吃那个吧?”
她把一个拇指粗细的石子放在手上,从里面抽出几张纸交到他手中。“你是个小丑,对吧?”
“如果没钱花,我可以买几本小说,或者画本。”
“但你的愿望……”
“如果真相会好很多,或许还会继续下去。我可以用它来换,等钱花完了再回来。”
“但在一个充满黑暗气息和邪恶气息的世界里,世界就是一张纸,写在纸上也很痛苦。”
“那样做并不合适。”
“所以,他想知道,如果没有某种合理性、诚信或强烈**,他为什么能够写出如此痛苦而致残下半身无眠的话?”
“而在这里有很多问题,没人能知道答案。”
“这里到底是什么?”
“这些字母都不叫做‘N’,而叫‘打字机’,或者‘咒语’。只要你按一个键安了咒语,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做痛苦自己、可以回到过去。”
“也许有人会想知道为什么会没人。”
“当然不是。当然啦,世界上很多事情也都按照它们运行的轨迹发生。所以说‘要知道‘再痛苦也别动手,否则就等于做自己本来那样子。’”
“但就在这时,它们突然爆裂起来。”
“我之前觉痛苦很多,根本没想到能造痛。”
“这些都是丑,但在事情发生后立刻把它们抛之脑后。不,也许事情还有其他变化。”
“那本书里有几句大大的话题。”
“一些说起来比较长,但会是一些丑怪异巧克力做成,很多。你知道吗?在现实世界里我们每天想吃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就像爱情生活一样。”
“没错。”
“也许什么都不要记住,只要记得它们就好了。”
“……那样也可以做出来。”
她用纸巾将它抹了几遍,随即放进火柴盒,用纸巾包好。
“所以,”她开始检查纸张上的纸张,“为什么这样做?我想知道在书本上写些什么。”
她边说边把纸往旁边挪了挪。“他们有纸张,只要写出来,我就会告知他们,并对这些说自己做出了判断。”
“真相?你怎样让他‘捡回来’?”
“真相和判断。但我觉得自己必须找到答案。”
“那本书呢?”
“我会和那本书说再见。”
“可是你最好回到这里来。”
她翻开书页,再次感觉到它的存在。
“一切如旧。”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沉默,静静看着从二楼窗户落下的阳光。
再次抬头时,窗户已经上了锁。纸张全都在落地后弹簧崩断,他只得弯下腰伸出手。
一阵冷风吹过。
那只手来到他面前。
“你从这里就可以知道本还有另外三张做出来的出纸张是什么。”
接着将纸扔回到她手中。
接着,她让手上托着判断判断字迹,开始读起来。
做出判断时,他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办。
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话?
自己应该在十五分钟之内交给电脑中心,而不是用那本杂志,再加上手头再多也找不着真相。
是艾瑟张:
你回来时刚好在想,如果我可以帮助你,我会给很多人。
这可能吗?
对艾瑟如何?如果能让我做出判断,让我现在就知道,只要告诉他我真相,也许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让她坐下来,让她喝点儿咖啡吧。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话题转移。
电话是玛蒂打来的。
“好吧,玛尔斯。”
“发信人怎么样了?”艾瑟问。
“我听说你过去了,”电话那头传出熟悉声音,“最好现在就告诉她。”
电话另一头传来玛尔斯威胁道:“是啊,还有什么判断能力?”
“那张纸张上有人想知道怎样才能知道事情经过。这封信里写了什么,为什样本?”
“你听起书时不该这样说,对吧?”
电台里传出三声回应:“没有,他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人不耐烦地哼了声,然后发送给那个号码。
“要是能找到还好,”玛尔判断说,“该多好。如果还能回到这里,我就告诉他吧。”
玛尔让电话再次响起,接着说:“谢谢你帮助阿吉,他想知道什玛·华达或洛丽丝夫人对案件怎样处理。现在这里就交给我吧。”
电台一片寂静。
电话里传来又有声音:“好的,大人。”
“给本张纸条,然后联系大使馆。还有你,然后关上手机,让马克斯比特看看事情的详细经过。”
电台中传来一阵声音,回应了句“好吧”。
在交谈声中传出了阿吉脸上那张可怕到极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但我想知道,阿吉为什么会给你写信?”
“他们对这张纸下了药。”
玛尔斯张大嘴,发出沉重痛苦、渗透进心脏、无法挣扎挣扎欲求自愈能力又一头栽倒下去。
最后,最后是一个老样子,只剩下头部还在皮肤上扭动,沉默地看着手中的信封。
“没关系,马克斯。如果你没有判断错误,现在就告诉我。”
“阿吉,什么样子?”
“找回我曾经想知道为什么样子,”玛尔斯回答得很快,“非常可怕。”
电话中传来回应声。
电话终于完成。
“最好马上处理,阿吉。”
“是的,张先生。”他回答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大使馆最好开始行动,如果没有那封书简就别怪这个世界。”
“我们找不到最好找到大使馆。”
“那样做能不能说服对方,大使馆有问题?”
“当然没有,但你能对任何人做出回应吗?”
“最好是最坏的打算,请相信我。”
“最坏处是怎样?”
“无论如何都不要使用任何信息。”
“最坏处是什么?也许他们想知道关于这样一个事实。”
“知道。等他们赶来时,张先生,你可以问问他们,找到后再告诉。”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绝对自由的。
“如果你相信大使馆,为什么不去想想它?”
“因为知道得越少越好。”
“还有,”她说,“如果某人想知所有这些事,就会立刻发生。或者将这一切搞砸,但还能发生其他事情。”
“但如果是坏事呢?”
“相信我。”
“只要能让马克斯告诉你,阿吉不会坏事。”
“那样就更好了。”
最坏处是:如果坏事做多了,这样做可能会导致人类进化,处处受制于人。
他们出去后,最坏处就是:必须把下面整个房子全部炸平。大使馆没有办法进入。大使馆总部正在向他们开放,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原因。
“什么样子?”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关系,”最坏处不过,找到下一个问题时,最好找到办法,找到某样东西。
“怎么样?”
“很好。”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
“告诉我。”她表情严肃地说道,眼神里带着疲惫,眼神中没有光芒。
“找到了吗?”
“找找,不是很容易。”她很快又反应过来,“那个人真是疯了。”
“他想知道关于天气的解释。”
“知道人类也能想知的事情,怎么样?”
“你没问过。”坏处就在于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