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巡荒者 第4章 吓了

目的地在三区边缘，牧星野来过这里，但不了解这里住的什么人。

来到门前，牧星野敲了敲门，“你好？请问有人吗？”

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一个高大人影在黑暗中显露出来，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牧星野观察，那是一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男人，漏出膀子和手臂上健硕的古铜色肌肉，下巴上留着一堆短茬胡子，一头乱卷黑发。

他眼睛微眯，低头看见小萝卜头，抬手挠了挠头发，啧了一声，“小分队？麦子让你来的？”

牧星野不再看眼馋的肌肉，仰头看他的眼睛，“是的，麦叔让我来看着材料处理的进度。”

“嗯？还用他催？”他疑惑了一下，看见小孩通透的眼睛，“哦知道了，给我找事呢。”

他让开门口，“进来吧。”

牧星野自然地走进去，厚厚的窗帘罩着窗户，房间里虽然暗，但仔细一看工作台上点着柔和的灯光，照亮了那一片。

男人关上门，摁开了灯，房间一下亮起来。

房间不小，一张长方单人床，角落里堆放着部分材料，除了工作台，另一边堆满了奇形怪状的机械。

牧星野好奇的观察着，九野突然出声，“有精神力，在工作台上那个小铁片上。”

牧星野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往工作台凑了凑，看见了很多类似的小铁片，一张单独放出来的铁片上，刻着图案，和那个虫母召唤阵有些许相似，细看相差很多。

男人靠着墙看他观察，饶有兴趣的开口，“你对这个感兴趣？那是用精神力刻的。”

牧星野回头，“我是小分队的阿星。”

男人抽出裤腿旁边口袋的烟盒，点了一根叼上，“阿星？真够有你们特色的，我是管沉，随便你怎么叫吧。”

牧星野好奇，这是在垃圾星第一次听到这么正式的介绍。

“其实我也有名字，我叫牧星野，为了方便所以叫星。”

管沉吸了口烟，磕了磕烟灰，“牧星野？挺好的名字。你对那个小铁片感兴趣？要试试自己刻一个吗。”

牧星野有些惊讶，“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是麦子他们的材料，既然让小鬼来围观，那就给个机会呗，反正是他们自己**害的。

管沉叼着烟，没把话说出口，把工作台收拾了一下，拿出一片单独放那，示意他可以自己过来试。

牧星野没推脱，事实上也很想试试，坐到工作台前面的椅子上，开始观察那个图案，先总体记一下，应该是一笔画下来的，然后试着找了一下起笔和落笔，保证记熟了笔画，开始小心尝试。

调整了下小铁片的位置，规划好，在管沉默默的注视下，拿起旁边的刻针，集中注意力开始刻。

当针笔开始走动，牧星野感觉自己的精力以一种无法控制的趋势迅速的消耗，然后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但开始后不好停止，他坚持着用最稳的力度继续刻画。

时间流逝，在管沉惊讶的注视下，牧星野的手开始轻微地发抖，速度变慢，终于在精疲力尽时一个失控，刻针陷进铁片里行动停滞，第一次尝试结束了。

牧星野停下动作，低头喘了口气。

管沉在易拉罐里捻灭燃尽的烟头，眼神复杂，开始正视这个才到自己腰部小孩。

“失败了？”

牧星野有些沮丧，有气无力地抬头，“嗯…我还控制不好。”

“…”管沉又想点烟了，“这是机甲控制舱最常见的感应器，需要全程注入精神力，虽然制作过程要求较高，但完成后即使精神较低的人也只需要保持低量的连接就可以灵活操控机械。”

管沉没说的是，机械制造是一个独立的职业，每一片这样的铁片都需要精神力达标的专业机械师来完成。beta和alpha精神力普遍低于omega，一般一生都没希望刻出一片，更别说还没分化的未成年，可能连笔都动不了，而牧星野竟然刻了这么多。

原本打算让小孩知难而退不要再来烦他，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牧星野惊讶于管沉跟他解释这些，看他的态度，没成功大概很正常。

牧星野呼叫了自己的场外支援，“九野，你知道这个吗？”

“你是说你刻的那个吗？我不熟悉人类的东西，但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我可以刻，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刻这个对你很轻松是吗？”

“就是用精神力而已？我可以同时刻好几个。如果你多吸收些信息素应该也可以轻松刻出来。”

牧星野得到答案陷入思考，九野恢复了沉默。

管沉看着小孩苦大仇深的样子，心虚的咳了一声，“第一次能刻成这样已经非常好了，你的精神力很高，如果顺利，可能刚过十岁就能分化成omega了。”

牧星野回过神来，“精神力强一定会分化成omega吗？”

管沉想了想，“是这样吧，分化会强化个人优势，精神力强就分化成omega强化精神力，身体强壮就分化成alpha强化肉身力量，不过具体要强到什么程度才达到分化标准我也不清楚，大部分人会变成beta。不过你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精神强度，就算一直没有增强也足够分化omega了。”

但是牧星野并不想分化omega，根据原身的记忆，omega不论男女都可以生孩子，坚定自己是男性的他不太能接受男人生孩子。

牧星野询问管沉，“那个人意识会影响分化结果吗？比如本来能分化成ao但最后拒绝分化变成b。”

管沉有些惊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想分化成o？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例子，只听说过有人认为自己可以分化最后分化失败了。omega挺好的，之前有专门保护omega的组织，只要分化成o，一辈子的生活水平就不用担心了。而且omega又香又软，谁不想娶个omega当另一半？现在高级的装备制造师基本全是omega，也不用担心失业。”

牧星野黑线，“你喜欢omega，那你愿意自己当吗？”

牧星野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己男人样子，结果长了女性的器官，以后还可能给人生孩子就浑身冰凉。

终于想起来前世在哪里听说过abo，一个专门为了ghs发明的东西，哪怕他曾经口嗨过小南梁，并不代表想变成这种小南梁啊，他喜欢的是又香又软的女孩子啊！

管沉一拍他脑袋，“嘿，臭小鬼，说什么呢，我已经分化失败了，现在是钢铁beta。”

管沉情绪回凉，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beta，a和o占比少，每一个都是所谓的更优选，作为曾经不被选择的那个，他很清楚有一个a或o的身份，能少走多少路了。

没等他想好接下来的话，牧星野先呆不住了，“材料不着急，我改天再来看看。”

管沉回神，“如果你想来，你随时可以来，不过别打扰我工作。”

牧星野应了声，冲出房门，一溜烟儿走远了。

管沉走出门看着远去的影子，回去把门关上，拿起来工作台上失误的铁片，笔划很平稳，差一小半就能完成，只最后一笔刻深了功亏一篑，他坐在那陷入沉思。

牧星野忽略过路人诧异的眼神，还好还好，自己本来也是拒绝分化o的，和九野的交易也已经开始了，九野会持续吸收他附近的omega信息素。

“九野，是信息素让人类分化的吗？那精神力和分化o有什么关系？”九野一直跟着牧星野，回答得很快，“是信息素让人类分化的，我慢点告诉你。

“信息素就是是虫族的激素，成熟的虫母精神力很高，会分泌一种特殊激素，激素注射给普通虫子可以转化成另一种激素促进身体素质提高。最开始虫族在宇宙扩张，入侵人类文明，虫族的激素在人类这边就是信息素，未转化的激素就是omega信息素，吸收后可以提高人类精神力；转化过的激素就是alpha信息素，可以增强身体素质。

“人类本身的精神力很弱，未转化的激素吸收起来也比较困难。如果你想进一步提高精神力的话，是需要吸收omega信息素的，吸收的同时也是朝虫族进化，如果你精神力强到超过人类临界，严格来讲你就不算纯种人类了。”

牧星野停下脚步，巨大的信息量让他停在原地，人类分化abo是虫族的同化？那最后分化成a和o的人还算是人类吗？

他舔了舔唇，喉头莫名有些干涩，“你们虫族，是怎么繁殖的？”

“后代吗，我们虫族不像你们人类一样繁殖的很快，每死一个虫子，虫母会吞噬它的精神，吃掉它的骨肉，再用新的血肉结合新的精神，等孵化完成就算成年体虫族了。”

牧星野重新开始走路，这样的生存方式他是真没见过。

“所以虫母是虫族最重要的部分。”

“是的，每当一代虫母死亡，就会从成百上千的虫子里选出最有潜力的一批进行孵化，然后最终成功孵化的会成为新任虫母，其他的失败者会被虫母回收继续使用。”

牧星野感慨，“你们虫族活得挺不容易的。”

现在的人类既不像最初的人类，也不太可能变成虫族的附属族群，更像是由人类和虫族共同演变成的新物种。

牧星野微沉，“我需要吸收一点omega信息素，你有什么方法促进吸收还不会催发分化吗？”他想要变强，但也不想变成omega。

“可以先分化成alpha，然后再吸收omega信息素，当然，如果你愿意先成为虫族，可以吸收更快，等我孵化成虫母，可以留一个护卫的位置给你。”九野并没有掩饰自己想要把他拉入自己阵营的打算。

“...”牧星野暂时没有抛弃自己人类身份的想法，“还是算了，我只吸收一点，应该还不会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