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花笙倒吸一口凉气,舌头都不知道如何动作才能发出正确的音调,“有有病吧你……”
左行云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低下头舔了舔他的鼻尖,认真道:“舔你,我要舔你。”
花笙心里窜起一阵寒意,左行云的眼神如同一只正值发/情期的狼,掩盖在礼貌的克制之下的是**裸的欲/望。
“你在说什么胡话……”花笙瞠目结舌,惊得话都说不利索,“舔个鬼,你、你他妈是狗吗……”
“嗯。”
左行云以实际行动回答他,顺着他的鼻梁一路舔到耳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花笙颈间,“是狗。”
温温沉沉的嗓音如同落在鼓面上的雨滴,还是夏日的太阳雨,温热而带有暖意的。
花笙被这热气灼得缩了缩脖子,股间泛起一阵痒意。
“你滚远点……”
这大逆不道的发言让花笙招架不住,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他按在床上打一顿,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要求,“你是真变态……舔个鬼,我他妈又不是棒棒糖……唔,别舔那里……”
花笙圆润小巧的耳垂被左行云含在嘴里,他先是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再用舌头描摹滚烫的玛瑙轮廓,含吮出阵阵水声。
“啊……别舔……”花笙招架不住,他最怕痒,而耳垂与脖颈是他的敏感点,平时他都不让别人与他勾肩搭背,此刻却被左行云按在床上用唇舌亵/玩了个痛快。
“左行云……住口……”花笙本能地想笑,又生生忍住,费力抵抗,“别舔唔……松开,死死变态……”
左行云模仿接吻的动作亲得更深,靠的极近,花笙能清晰地听见他吞咽唾沫的水声,像是仰躺在海面上,周围的小鱼争先恐后地啃咬他的耳朵。
“嗯……穷学霸……操,你你个……”花笙的声线蒙上鼻音,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仿佛有电流划过,全身酥酥麻麻的,脖颈出痒的出奇,“死变态……唔,痒……”
“痒吗?”左行云声色沾了欲色,温声询问道,“哪里痒……”
花笙满脸羞愤,咬着牙抵抗,“你他妈说哪里痒,还能有哪里痒……”
左行云的手指下移,意有所指的朝着某个方向,语出惊人道:“是这里吗?”
“我靠……”花笙虎躯一震,面上爬上一层绯红,耳垂红的发烫,“啊啊啊滚啊!”
左行云轻笑一声,低头再度堵住了他的唇。
“不行,滚开……唔……”花笙抗拒的咒骂被尽数堵在嘴里,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断往外推,“嗯……唔……松……不要亲……”
灵巧的唇舌挑逗纠缠着花笙口中的柔软,亲得水声渍渍。
趁着花笙放松警惕,左行云的手缓慢向下……
“唔……等等!”花笙脑海中警铃大作,耳畔似有黄蜂萦绕,嗡嗡作响,“你他妈在干什么……”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啊!
千树万树梨花开啊!
花笙剧烈挣扎起来,“我靠我靠你特么……”
左行云一手制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力气极大,不容拒绝。
“左行云……”花笙拳打脚踢,极力扭头,好不容易得空从他嘴里挣脱,又觉得双腿发软,全身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你是不是……神、神经病啊……”
带有凉气的手指轻捻挑拨起来。
花笙从未被人探寻过的地方猝不及防地被他温柔地揉弄,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突的跳。
左行云修长白皙的指节上沾了些晶莹,那双总是握笔的手也做出了离经叛道的事。
“啊……你他妈,在做什么啊……”花笙气喘吁吁,面色薄红,被亲得完全没了气势,“你是变态吗……呜呜别摸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唔!”
左行云再次黏黏糊糊地吻住了他。
花笙真切地明白了左行云的可怕,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跟变态讲道理是完全讲不通的,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笙当即软了下来,立刻求饶,“左行云……唔……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呜……妈妈……”
堂堂校霸遇到事怕的喊妈妈,左行云有些想笑,方才放狠话有多张牙舞爪,现在就有多怂。
可左行云不想放过他。
“小花生,我能舔舔你吗?”他啄了啄花笙泛红的眼尾,探出舌尖舔舐他眼角的湿润,“好香的小花生,我可以尝尝吗?”
太变态了!
这副痴汉模样出现在左行云这张俊脸上极不协调,花笙神经紧绷,一双杏眼里又羞又气。
“离你这么近,我好幸运。”左行云低头埋在他耳畔出声,语焉带笑,“好喜欢你,喜欢听你的声音,喜欢你看向我的眼神。”
“唔……”
“喜欢与你耳鬓厮磨,在极近的距离里交换呼吸。”
花笙越听越不自在,18年里就没遇见一个比左行云脸皮更厚的人!
“花笙。”
“啊啊啊啊滚开啊!”花笙受不了,崩溃地大嚷,“左行云你软硬不吃,就别怪我不客气……你现在再不松手,等、等我出去,看我不找人弄死你!”
左行云全然不在意他的狠话,俯身拥住了他。
“嗯。”左行云心满意足地笑道,“太好了,你还会继续找我。”
花笙有一种卯足了力气重拳出击,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你你他妈是变态吗?你听不听得懂人话?”花笙额间青筋弹跳,咬牙切齿道,“我说你,你放手放开我,恶不恶心啊死变态!”
花笙心里早已慌乱不已,越是这样,他越会竖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
左行云看上去一本正经,结果是个变态痴汉,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会不会告诉别人……
自小妈妈就说过,这是他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体只能给未来的另一半看。
花笙听到脑海中传来一丝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花笙吸了吸鼻子,突然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凄惨地哭喊道:“左行云大哥啊,草民错了,放过我吧呜呜……”
“……”左行云动作一顿,也没想到花笙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大哥,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怎么娶老婆呀……”花笙哭丧着脸,“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真的。”
左行云愣了一下,神色微动,“老婆?”
“呜呜……嗯,老婆……”
听闻此话,左行云眸中一暗,抓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床上,皱眉道:“没有老婆,只有我。”
猛地被抓住,骨头关节处传来一阵响声,花笙痛得惊呼一声,“哎哟……”
他简单的头脑里想不出比变态更加严重的词了,‘痴汉’、‘猥琐’的攻击力都太低了。
“嗯呜呜……”花笙难受地哭喊起来,一头自然卷委屈的耷拉着,乱蓬蓬的与床单亲密接触,“左、行云……你干嘛要这么、这么凶啊……呜啊啊……”
左行云立刻松了丝力气,自上而下的垂眼看他,花笙睫羽湿润,受制于人的模样极为可怜,这是他不曾见过的花笙。
他想象不到平时飞扬跋扈的炸毛小恶霸也会露出瑟瑟发抖的表情。
“花笙。”左行云另一手落在他的眉眼上,指尖抹去他眼尾的湿润,“很害怕吗……不要哭。”
花笙偏过头,眼睛一眨,圆润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呜呜……”
面上委屈可怜,心里却骂骂咧咧,已经把左行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可恶可恶虎落平阳被犬欺!
该死的左行云你等着你等着看老子等会起来不收拾你看我回到家不找人弄死你……
我要告哥告姐告爸妈,找爹找娘找警察!
左行云的心尖似乎被猫尾巴挠了一下,又痒又麻,连指尖都仿佛闪过被电流击中的酥麻感。
他俯下身来,炽热的唇落在微咸的眼睫,落在细腻白皙的肌肤,落在水润的薄唇。
鼻尖萦绕着香橙味的芬芳,魂牵梦萦迷失了他灵魂的方向。
也许是为了这一刻,他活下来的人生才变得有意义。
花笙双目紧闭,咬紧牙关。
该死的左行云脸皮怎么这么厚,给点好脸色还得寸进尺了。
左行云爱怜地亲吻花笙,怎么样都嫌不够,他太渴望这个人了,恨不得把他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只有他能看到。
花笙得空剧烈地喘息,胸膛上下起伏,被吻得透不过气来,身上的力气也逐渐流失,“呜哇哇……放、放开……”
“妈妈……呜呜呜……啊啊……”
左行云专注地凝视他,目光里闪烁的光辉似揉碎了的星河,柔情似水。
花笙眯着眼睛,透过湿润的睫毛看他,这死变态平时在教室里像个大冰块一样,就没见他笑过……现在倒是嬉皮笑脸的,怎么回事?装的?
笑意在他眸底泛起涟漪,荡漾进波光粼粼的星河。
花笙心跳一滞,偏过头移开视线。
他心里暗骂一声,明明耍流氓的是左行云,他慌个什么。
良久,左行云终于发话,打破了无声的沉静。
“花笙。”
“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左行云语调沙哑,仿佛克制了很久,“我什么都不要,你让我舔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