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花笙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反应迅速地遮住,慌张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有病啊……滚滚滚!”
左行云垂眼,花笙的欲盖弥彰早已说明了一切。
窘迫、尴尬、羞赧……诸如此类的神情在他脸上轮换。
他知道花笙的身体与众不同。
他是一个极容易受alpha影响的劣质omega。
所谓劣质omega,就是控制不了信息素,发/情期紊乱,容易被alpha信息素支配,难受孕的omega。
花笙从来不在下课时候上厕所,总是挑着上课上到一半时偷偷从后面溜出去。
某次,他跟了上去,偷偷走进花笙右侧的隔间。
不久后,闻到一阵甜腻的橙香,信息素不稳定,也许是憋了太久了,浓度极高。
若是任何一个alpha走进来,都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左行云眼神暗了下去,在厕所里站了很久。
花笙沉默地掩盖住身上的信息素,靠着隔板蹲下,唉声叹气。
仅与他有一墙之隔的左行云也一言不发,极力克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直到厕所的气味全部散去,花笙才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正常模样,一瘸一拐地离开。
而后左行云又在暗中观察了多次,朝思暮想的人一次次地露出无助痛苦的神色,他也逐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样凶巴巴的一个炸毛校霸,居然真的是个劣质omega。
那么在意强弱的花笙会不会因为体质而产生自卑?会不会在夜里偷偷哭?会不会……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花笙的脸颊,亲昵而虔诚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不要害怕。”左行云眸中暗流涌动,轻声说,“我想保护你。”
表面上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实际上每天晚上一个人回家,有时候会忘记带伞,下雨天孤零零地淋着雨,平时身边总会跟着三大五粗的alpha,像只掉进狼窝里的兔子。
那些接近他的人多半不是真心追随,因为花笙人傻钱多,心软好骗。
“滚,谁要你保护!”花笙抬脚想踹开他,却被裤子绊住,他气呼呼地一掌重重拍在他的胸口,左行云一个没留意被他狠狠推开,脚步不稳地后退几步险些摔到地上。
力气挺大。
左行云嘴唇上还带着花笙的水渍,微微皱了皱眉,抬眼望向他。
花笙已经把裤子穿上了,自然卷的头发凌乱着,他拧着眉头厌恶地俯视他,双手迅速地勾住裤腰带打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枣红色的限量版AJ踩在他整洁干净的床单上,居高临下地睨他。
“你在扮演什么救世主角色,我他妈要你来保护?omega怎么了,劣质omega又怎么了?我过得比你快乐多了,老子这么有钱哪点不比你这穷书生好,轮得到你来保护!”花笙越想越气,破口大骂,“左行云,没想到你还是死闷骚,臭变态,占老子便宜,你以为你发现我的秘密我就会可怜兮兮地求你保密了?你以为就可以借此要挟我让我和你做这做那了?你以为……”
一口气提太长,花笙愤愤地换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了?”
花笙自认为身体与其他男性没有差别,甚至在他的训练下,他的身体比其他人更加强壮,当然这一切只是他自己以为。
收拾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身上没几块肉的白斩鸡,自然不在话下。
左行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将校服拉链向下拉了几寸。
花笙注意到他的动作,面色难看了几分,“你干什么?”
左行云脱掉校服,随意搭在了身边的椅子上,盖住了花笙的校服,慢慢摘下手腕上的银白色手表放在电脑桌旁。
花笙下意识看了一眼,这块表他爸也有一块,不可多得的高级定制款,出自著名瑞士设计师查尔斯之手,全球只有八块。
他心生疑窦,左行云这么寒酸,怎么可能买得起?是哪仿的?
想不到还是个爱慕虚荣的臭学霸。
左行云缓步走到花笙面前,花笙如临大敌,随之警惕后退,直至背抵到墙上,捏紧拳头对着他。
左行云盯着花笙的眼睛,冷冷吐出两个字,“打架。”
花笙一腔热血涌上心头,果然刚刚的流氓行为是在羞辱他,故意扰乱军心,想从性别上压倒自己从而逐步击破,太恶毒了!
他定了定神色,严阵以待:“打就打,谁怕谁,打输了你就给大志道歉,然后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
左行云不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输了呢?”
“我要是输了……”花笙顿了顿,思索片刻,气势汹汹地回答道,“我要是输了就包你一个月的早饭。”
左行云失望地摇头,笃定拒绝,“不行。”
“再加上午饭。”
左行云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要。”
“哈?”花笙怒了,“这不要那不要,你就肯定你会赢吗,别等下被我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左行云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废话少说!”花笙见不得别人比他更嚣张,当即跳下床来扬着拳头扑向他。
左行云纵身一闪,动作敏捷地避开了花笙的进攻,花笙扑了个空,没刹住脚重重砸在电脑桌旁的小型沙发上。
“笨。”
左行云靠着墙壁悠悠说道。
花笙一下子就炸了,拿起桌上的书就往左行云身上扔过去,厚重的资料书如同离弦的箭般唰唰朝左行云飞去。
左行云云淡风轻,反应迅速地下蹲,书重重砸到墙壁上,随即伸出手,他单膝跪地,稳稳地接住了下坠的书,还对着花笙笑了一下。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花笙眼睁睁看到左行云不仅没有吃瘪,还在自己面前装了这么大个逼,顿时火冒三丈。
“花笙,你好笨。”左行云笑了笑,起身把书本整整齐齐地放在电脑的另一侧,眉眼弯弯地偏过头看他,“平时打架也要带武器作弊吗?”
这可戳中了花笙的逆鳞,出去打架他向来都是带着各种小弟和武器,偶尔能听到“胜之不武”这四个字。
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
花笙动怒了,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左行云如他所愿,一字一句道:“胜之不武的小花笙,笨蛋。”
花笙满腔怒火地扑了上去,一拳朝他脸上打去,左行云没有躲避,终于选择正面对抗,抬起手臂挡住了花笙愤怒的拳头,同时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动作极快地摁住了花笙的肩膀。
花笙一碰就炸,像只怒火滔天的炸毛猫,抬起腿就要朝左行云下身击去,若是这一击正中的话,估计左行云下半辈子都得去男性医院挂专家号。
然而左行云早已看穿一切,委身一避,动作流畅地伸出长腿绕到花笙紧绷的腿弯,重重一个横扫。
花笙本就靠一条腿维持站姿,忽觉膝盖一酸整个人身形不稳,刹那间就倒了下去。
左行云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稳稳地接住了花笙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花笙迟钝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左行云抱在怀里了,他懵了一瞬,直到左行云的手在他胸口的地上捏了几把才回过神。
“我靠!”花笙登时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嚷道,“你偷袭,不讲武德,放放放开!”
他死命挣扎,对着左行云拳打脚踢,“放开我……刚才不算重新来打……”
左行云干脆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面不改色地将人抱了起来。
花笙扭动地更剧烈了,“啊啊啊放开啊……”
左行云用额头蹭了蹭他毛茸茸的卷毛,悄然吸了一大口,鼻腔里充斥着香橙味的芬芳,香甜而又不刺鼻,带着酸酸涩涩的阳光,令他感到心旷神怡。
“你他妈放开我,放我下来……个不要脸的……”花笙揪住他的衣领,耳朵红透,鹅黄色的卫衣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左行云,你完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左行云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花笙趁机大力逃脱,却被左行云牢牢按住双手,再一次高举过头顶。
花笙情绪激动地骂骂咧咧,“滚……我还没说开始,刚刚不算,重新打!”
“可是……”左行云淡淡地说,“刚刚是你先动的手。”
“是你想偷袭,然后被我制住了。”他一本正经地复述,低下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花笙,你输了。”
花笙想要屈起膝盖顶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左行云却纹丝不动,他奋力挣扎,徒劳地流失了力气,这书呆子看着柔柔弱弱,怎么力气这么大!
花笙手腕挣了挣,纹丝不动,愤愤地回视他。
左行云面无表情,也不松手,如铁钳般的手掌桎梏着他,静静地与花笙对峙。
僵持片刻,花笙终于败下阵来,他长吁了一口气,垮着脸说,“行,你赢了。”
他无声地嘁了一声,撇了撇嘴,“我认输行吧。”
左行云卸下力气,却还是不放手。
“我包你一个月的饭行了吗。”花笙皱眉道,“你可以松开了吧。”
左行云道:“不行。”
“两个月。”花笙竖起两个指头,加大筹码,“一天三顿,请你吃两个月。”
左行云摇了摇头,“不行。”
“那你他妈想要什么?”
这不行那不行的,花笙听了就来气,“想敲诈我是吧,那你说要多少钱?”
“……”
左行云紧盯着他的眼睛,探出舌头舔了舔下唇,“舔。”
花笙一怔,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紧接着又听到左行云冒出两个惊世骇俗的字。
“舔你。”
左行云:舔你。
花笙:!我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我要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