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美人迟暮 第16章 第十六章 安慰

秋雨绵绵愁煞人，寒风呼呼侵入体。

这是我个人见解和看法，纯属原创。这几日心情不错，玉珍的修养水平也提高了一个层次。去养心殿伴驾的时候，玉珍对于朝中的大事也很是上心，他每次和玉珍谈论着大事的时候，玉珍都很有见解，而且有些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不知不觉，又得了一个年头，我入宫居然有三年多了，不可思议。

这日，玉珍又是男装，我拿了件绲边的绒毛粉色斗篷给她搭上，这外面的风说大也大，万一给冻着了，那是大大的不妙。玉珍见我亲手给她披上，亲手给她系上，对我嫣然一笑：“姐姐，这些年多亏你细心照顾我！”我道：“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嘛，于情于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胸前的红色的带子被我打了个蝴蝶结，看上去真像一朵赤色蝴蝶正在粉色花儿上采蜜。

我又给玉珍拿了一个暖手炉，这是外出必备的物品，必不可少的。一切准备就绪，玉珍带着我前去养心殿。路上，还有许多当值的小太监，正清理这地上的积雪，有的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玉珍，而玉珍却不以为意，这一点，我着实佩服玉珍的勇气。

前方有一路人马正和我们相向而行，我放眼一瞧，是荣寿公主，这公主再不出现，我都快遗忘她了。荣寿公主与玉珍相遇，行了该有的礼，玉珍忽然道：“公主去哪里？”

“前去钦安殿祈福，顺便上一炷香。”荣寿公主回答的很干脆。玉珍道：“哦，那公主有时间去我宫里坐坐，好吗？”玉珍笑中带撒娇的意味，令人不敢拒绝。

“好，娘娘相邀，我一定会来。”荣寿公主恭敬的说道。玉珍满意的点了点头。公主则是立在一边，为玉珍让路，这让我很是惊讶，不过后来一想，她是公主，玉珍是皇上的妃子，这是很自然的。就算是大臣见到了，也有礼仪的，对此，我想开了，也就不再奇怪了。

今日，玉珍很快就出来了，由于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我也就在外间守着。回到景仁宫后，玉珍换回女装。晓雯翠竹她们在伺候着。我便回到屋子，只见怡宁和小禄子两人正在打闹，我摇摇头，这两人有时候就爱打打闹闹的，不过让我也还觉着生活有个盼头，不然，在这无聊之极的皇城中，我非得闷死不可。一见我来，小禄子就可怜巴巴的跑过来道：“姐姐，你得给我们评评理！”怡宁却抢道：“姐姐，你别听他的！”

怡宁说完，狠狠的看了一眼小禄子，我道：“你俩怎么了啊？啊？”我看了看我左边的小禄子，又看了看右边的怡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禄子抢先道：“姐姐，怡宁说那个香囊不是给我的，我便和她争论了起来，怡宁非说不是，姐姐，你说呢？”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个香囊，还有最后一点没有弄完，我道：“那个是啊，怡宁，你怎么说不是给他的呢？”我看向怡宁。

只见怡宁脸上有些不屑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谁说这是给你的？这倒是让我很是有趣，两人平时打打闹闹的，我也没怎么在意。我道：“这香囊怡宁做了很久，前些日子，你说你睡得不安稳，我就说给你做个甘草的香囊放在枕头底下，让你睡得安稳些，而后，怡宁说给你再做一个，我的那个在那里躺着呢？”我指了指我梳妆台上的一个盒子。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怡宁忙别过头去，赶忙背对着我和小禄子坐在桌边，自顾自的拿起了针又做起了另一幅作品，小禄子一脸嘻嘻高兴之样，我走过去，拿出我的那个香囊，是蓝色的，递给小禄子，他像如获至宝一样，仔细的捧在手心，看着它：“姐姐的手艺就是不一般，这香囊就算没有香味了，我也要好好珍惜它。”说的很是坚决，两眼看着我。我扑哧一笑道：“没关系，你用完以后，我再给你做一个不就是了，再说，即使我不做，还有怡宁给你做啊！”我眼角撇了撇怡宁。带点好笑的意味看着怡宁。

怡宁努了努嘴，委屈的看着我，道：“姐姐，你又拿我寻开心！”小禄子一把拿过那个棕色的香囊，也是拿在手上道：“姐姐做的我喜欢，怡宁做的我也喜欢，谢谢二位姐姐。”怡宁白了他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也学起了古人，每天除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外，居然还拿起来毛笔写字，这可真不像我，更不像我的作风。前几日，小禄子出宫办事，我便让他顺便到我家中看看我额娘怎么样了，还给额娘写了封信，额娘也给我回了信，说一切安好，让我在宫好好伺候，熬到出宫的年纪就好了，还给我捎了些银两，还说让我要循规蹈矩，不可像在家中没样子的胡闹，看到这里，我也些好笑，以前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我都进宫这么久了，额娘还不忘让我改性子。出宫？这是一个我值得思考的问题，问题是我能不能熬到那一天？目前来看，我是有些杞人忧天，而且我更是觉得我自己有些想多了的征兆！

不过我的确有些变化，我自己都察觉到了，以前我哪能这样子：以写字来打发时间。

在这宫里的日子真的是越发的无聊，我也只好找些风雅的事情来做，比如写字，用毛笔写字，也很是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便认认真真的写，但是，毕竟我是习惯了用硬笔写，这毛笔软软塌塌的，写起来很是费劲。不过我的字的确不咋样，写的歪歪扭扭，像毛毛虫爬过的痕迹，你能想象的到我的字差到哪种程度了吗？

鹅毛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撒在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又是一个寒冬！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寒风直直的灌进来，我哆嗦了一下，拿起毛笔，悠然的干着我自己的事情，怡宁进来告诉我，说醇亲王驾鹤西去了！我手中的笔一顿，墨汁在笔端汇成一滴浓黑的墨，“啪”的一声，滴在了白纸上，墨汁瞬间散开，我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会？醇亲王怎么会？他的病情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闭了闭眼，镇定心神，怡宁看我这样子，忙道：“姐姐，你没事罢？”我摇摇头，问道：“皇上知道了吗？”她点点头。

宫中瞬间传开了消息，慈禧下了道懿旨，封醇亲王的儿子载沣，也就是他的弟弟世袭亲王的爵位，然后按例的给予慰问，宫中略微缟素，因为后来慈禧又下了道懿旨，说的是什么皇帝和醇亲王的关系，我心中奇怪，他不是醇亲王的儿子吗？干什么还要弄清楚关系，后来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他是作为继子过继给慈禧当儿子的，也就是说他的父亲是咸丰，但是毕竟醇亲王是亲生父亲，现在醇亲王去了，慈禧给了个什么号叫什么，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不过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么久了，都未再见他来过景仁宫，玉珍很是担心，让我带了些东西前去打探一下。我来到养心殿外，提着食盒，王公公见我来到，他是这里的总管，王勍。便让我进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屋子，一如既往的案桌前，我找不到他的身影。环顾四周，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的身影，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几道菜肴，透过那墙壁上的窗子，他的身影更显单调，好像一下子就沧桑了许多，我缓缓的走过去，俯身请安。

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叫了一声，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我道：“皇上，珍小主很是担心你，特让奴婢来看望皇上！”

“起来罢！”这三字说的有气无力。

我起身，将食盒里的糕点拿出来，道：“皇上，听说你已经许久没吃东西了，小主让我带些糕点过来给你吃！”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我的话，还是那样站在窗户前，怔怔的看着窗户外面，我心中有些害怕：“请皇上节哀顺变！”

他忽然猛地一回身，双眼凌厉的看着我，我吓得全身瞬间似万年的冰给冻结了，我头一次见他如此的凌厉眼神，那眼的寒意真的是让我冷到骨子里去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又看了看旁边的几道菜肴，没说什么。他的父亲去世了，怎么能不哀伤？想当年老爸去医院检查出得了肾结石的病，吓死我的半颗心，好不容易后来好了，我的心才活过来了，想一想，我与他倒是有相似之处，不过我比他幸运一点就是我老爸还健在，而他的父亲却已经离开了，是已经彻底的离开人世间。

我道：“皇上，珍小主很担心皇上，人死不能复生，皇上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难道皇上忘记了吗？”他转头看着我：“珍儿担心朕，那你呢？”我心中此刻清明，但也还是听见他说了什么，但却有些茫然，思索了小会儿，道：“皇上的一切心系天下，奴婢自然也是关心皇上的。”

“朕要听你自己发自内心的话，不要再说什么天下，朕的心中有天下。”

这怎么办？我的内心话就是这样的，天下你不让说，我还能说什么啊？脑袋飞快的旋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奴婢也是关心皇上的。”我嗫嚅的说了出来。

“真的？”

我用力的点点头。

“皇上，翁同龢大人来了。”王勍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罢！”他比刚才好些了，坐在软枕上，拿起一块糕点就吃了，“你先回去罢，朕会记住你的话，等会儿朕会去看珍儿的。”

我应道。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翁同龢，王勍在前面引路，他一身官帽、官服、官靴，嘴边的胡子一大把，也不知长了多少年才会有这样的成果，一双眼睛微眯着，表情却甚为严肃，我微微行个礼，也不知他是受了还是没受，反正他就进去了，我就退出来了。

在某种程度上，我很是关心他的，也不知为什么，有时候看到他笑，我很开心，有时候他不高兴，我也就有些不高兴。我歪着头在想着，这到底是为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

砰的一声，我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回过神来，胳膊好疼，按照感觉来感应，我应该是撞到了某种硬的物体，而且是撞到了物体的沿上，眼前是两个宫女，一个手中的东西刚好被不才的我撞到在地，装东西的托盘也咣当一声落地，如出生婴儿呱呱坠地般，声音甚是响亮，她看了看地上的衣服，指着我大声喝道：“大胆奴才，你是哪个宫的，居然敢打翻皇后娘娘的东西。”

我这是跟皇后有仇吗？怎么又撞到她这里了？

我急忙请罪“我不是有意的！”虽然我请罪了，但是别人肯不肯接受我的请罪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故意的，你弄脏了皇后娘娘的衣服，该当何罪。”厉声指着我。另一个放下手中的东西，捡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道：“这是皇后娘娘的衣服，弄脏了可怎么交差啊？”刚才还很淡定的面色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我虽然不喜欢那个皇后娘娘，但是毕竟在宫里，我这可怎么办啊？

我只好平心静气的求着道：“二位姐姐，要不我把皇后娘娘的这件衣服洗了。二位姐姐再带回去？”她叉腰怒气的盯着我：“你洗？笑话，皇后娘娘就等着这件衣服呢，你洗，什么时候干啊？啊？”她正等着穿，的确，这衣服干的话怎么着也得一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你今天要不给解决，你就不许走。”我尚未来得及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左手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给稳稳拿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了，我一看，正是那个脾气有些急的人，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她反而捏的更紧了。

我道：“这位姐姐，现在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你拿住了我就可以的。”她冷哼一声：“这是你弄的，自然要你去顶罪了。”我一听这话，臀部就开始隐隐泛疼，上次被打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教训仍在，就是：不能得罪这个皇后。

我用力的挣脱，她抓的更紧了，我边说好话边用力，没想到她的手劲儿还挺大的，我愣是没占上风。正在挣扎间，听得冷冷的一声“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话？我们才停了下来，她忙放开我的手，我一看手腕处，居然有一道粗粗的红色痕迹，心里骂了她一句，还咒了她一句将来找不到人嫁出去，这么大的手劲儿，是块肉都能被她捏成肉饼，碎肉机可以“下岗”了。

“你们在干什么？”声音很熟悉，语气不似那种凶恶也不像刚才的语气，这一看，正是那个苦瓜脸皇后，她看了看地上的衣服，看着我们三个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忙跪下请安。她道：“小宽子、秀玉让你们俩去拿个衣服都要这么久，本宫还指望着你们能做些什么？”语态甚为恼怒，身旁的她们身子微微颤抖，立马磕头如捣蒜，边说还不忘记将刚才的事情禀告。我心里暗叹一声我的臀部又要遭殃了。

她听完后，斜眼看着我，道：“给本宫带回去，本宫要好好的问问。”一旁的两个松了口气，抬眼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瞪了一眼作为还礼。

她俩忙拾掇地上的衣物，跟上皇后的队伍，打道回宫。

冰凉的地上，我跪了有一会儿了，腿有些发麻的征兆，这苦瓜脸，也不知在搞什么，把我带来，也不问，更不像上次一样动不动就打我的臀部，只是让我跪在地上，我心里却犯嘀咕了：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征兆吗？越是平静，等一会的暴风雨难道会更厉害么？我心想也许是的。

我跪了有好一会儿了，正要叹气，她居然出来了，我立即跪好。她端坐在上方，我赶忙请安，不能让她逮到我的小辫子。她面无表情的，刚才还一副生气的样子，现在居然这么平静的出现在我眼前，搞得我以为她是一个极力在压抑自己的人，因此压成了一个苦瓜脸。头一次被打就是因为不知怎么招惹她了，这次我居然弄脏了她的衣服，看来我是在劫难逃。

她道：“起来罢。”

我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出现幻听，她见我不动，再次说了一句，我才慢慢的起身。她质问道：“是你弄脏了本宫的衣服？”我一听完了，暴风雨的序幕。我立即跪下请罪：“请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请皇后娘娘饶命。”边说边磕头，晃得我脑袋晕晕转转。

她不紧不慢的道：“本宫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你起身罢。”

我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不怪罪于我，按她的脾气，我弄坏她的东西，难道就这样算了。她笑看着我，让我很压抑，她的笑带点捉摸不透，让人莫不清楚她想干什么？

“果然是珍嫔身边的人，长得这么水灵。”歪着头打量着低头的我。

被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没底了，她的这话一般有两种意思，一是嫉妒你的漂亮，二是别有用心的前兆。具体属于哪一种，我着实不敢下结论。

她笑了两声，让我毛骨悚然。她眼神示意旁边站着的一个宫女，那宫女瞬间走进屋子里去，不多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是雪花花的白银，她道：“这些银子是本宫给你的，只要你能帮本宫多留意珍嫔的一举一动，这些都是你的了。”说完眼神示意端在我面前的雪花白银，听她这话，立时我心中我明了了，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我故作害怕道：“皇后娘娘，奴婢难以胜任，娘娘还是找别人罢？”她道：“哎，你是本宫最看重的，别人没有你细心。”我道：“珍嫔娘娘一向都是精心侍奉皇上，除此之外，别无任何。”她咦了一声：“本宫是想你留意珍嫔是怎么样留住皇上的，你？”满脸的无名怒气看着我。

原来是我想多了，看来她还不算太坏，她今日看起来不像以前我见到的那样子凶巴巴的。

“珍嫔娘娘留得住皇上只因为她真心，珍嫔娘娘对皇上真心。”我理直气壮的说给她听。

她愣了，脸色也瞬间有些轻蔑，还有不信的意味。

我也忙低下了头，知道她这个皇后不受宠，皇上也不怎么来她这里。没想到她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只能以此来尝试皇上能不能多些宠爱？

我正要开口，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请安声音，一阵纷纷扰扰，我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拉了起来，恍惚之中，只听见皇后高兴的请安声音：“皇上吉祥！”她正俯身跪倒在跟前，我一转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朕上次跟你说了不许你再找她的麻烦，不许再找景仁宫和珍嫔的麻烦，你难道当朕的话是没说的吗？”他怒气的指着皇后，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别以为你有老佛爷撑腰，朕告诉你，对于你，朕还是有权利的，哼！”皇后看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欲再解释一下什么的，可是皇上他看都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她，就径直拉着我奔出来。

他用力的拉着我的手，我被捏的有些疼了，轻哼出声。之前是左手，现在是右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手。

他听到我的哼叫声，忙放开了我的手：“你没事罢，皇后有没有打你，你有没有受罪罢？”一连三个问题，问的很急促，我无奈的瞟向他一眼，他垂目看着我，我揉了揉我的右手，道：“谢皇上关心，奴婢没事。”他目光所及恰好看到我的左手手腕处那道痕迹，虽然不似之前那么红的显眼，但是还是有淡淡的痕迹在，一把拉过我的左手手腕，凝眉急切问道：“这是皇后弄的吗？”

我摇头，道：“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皇后娘娘无关。”他冷哼一声，带着愤怒的语气：“肯定是她弄的。”目光有些发狠的看着皇后居住的那宫里。

我心中有些疑问，他怎么会来？

我小心道：“皇上怎么会来皇后娘娘这里？”他心疼的瞧着我的手腕，被他如此关心着，我的心除了害怕，居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他放缓了语气：“朕去景仁宫，珍儿说你还没回来，我正想着你怎么还没回来，然后有人说看到你被皇后带走了，上次你被带走，就被打了板子，我放心不下，就立马前去找你了，还好，你没有受什么伤！”说到最后一句，很是欣慰，也很是万幸的口吻，让我感觉这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回到景仁宫，玉珍看见我的手，也是很担心，他忙叫人取来最好的药，然后屏退所有的人，他亲自给我上药，我真的是呆了，更加懵了。玉珍也在一边给我弄这弄那的，我这是在做梦吗？冰冰凉凉的药涂在手腕上，我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动作不是熟练但却很小心，目光紧紧的看着我手上的那道痕迹，眼中尽是不安之色，让我觉得这不是做梦。

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