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家将军战斗力真强啊~此刻我觉得他帅的发光啊……呵呵呵。
将军为我出头,我也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啊。
我就顺着他的话说:“我做的生意确实能惠及本地人,廉价房你们看不上,但那些住危房的人需要啊。这里没有护城河,只要一起风出门就得吃灰,你们有内力护体当然无所谓,但你们可以去医馆问问,这地方最普遍的疾病绝对是焦肺(尘肺),石末伤肺,肺焦多死听过吗?”
我掀起自己的两层面纱说:“我这身体比普通人还不如呢,天生肺就不好,我在这种地方死得更快。可将军他不能搬到环境好的地方住,我又不能跟他分开,所以我想改善这里的环境。”
“抗风沙,不惧严寒的树种我都买好了,正在送来的路上。但现在政令虽然允许买山,可什么时候收回是城主府说了算,意思就是可能我树刚种下城主府就把山给收回去了?”
“所以我才说不想拿银子打水漂嘛。”
我脸上有点儿痒,挠了下感觉起了个疙瘩,应该是灰尘多过敏了。
“李牧歌,等我姐反应过来有你好受的。”将军牵起我的手,“范范咱们走。”
我脸痒不敢在户外多待,出了府门就往马车里爬,将军忽然从后面抱我起来,我就像个乌龟一样被放在马车里头。
卧槽,这多难看啊!我回头瞪他。
将军说:“范范你别生气啊、”
我控诉他:“你刚刚抱我的姿势太丑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他反应过来笑道:“哎呀我不是有意的,就是看你爬不上去,顺手帮你一把嘛。”
“哎呀,你好歹等我站直了再抱嘛。”
“好~下回一定等你站直了再抱。”将军把我抱到他腿上,“范范,我姐她也是被蒙骗的,你不要生她的气好嘛?”
我摇头:“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讲。”
“之前在寒山你姐怀疑我是穿越者,后来下山的时候我不是被吓到了么,然后我又摔伤了,之后将军你又跟我闹冷战,再后来咱俩和好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将军听得直笑:“我知道你忘了,因为我当时在主帐忙得就是这件事。”
“哦。”
将军贴着我的耳骨感觉没说话,但是我能听到他的声音:“范范,就算你是穿越者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你没什么野心,你哪里都好,就是嘴上喜欢占我便宜。”
“啊?”
“嗯~~~你明明听见了。”
我冲他眨眨,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我在他手心写下【凡凡】两个字。
将军挑毛一笑,正好马车到地方了,将军抱着我下车,我说自己走吧,他非要抱着我。
“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范范也是宝宝。”将军很坚持。
将军一路抱着我回到住的地方,我马上去盥洗室洗脸,将军跟进来问:“怎么了?”
“灰尘太重伤到脸了。”
他把我脸掰过去看说:“哎呀都红了,还起了个小疙瘩。”
他去拿了药膏给我涂上,凉凉得挺舒服、
洗过澡我俩就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范范,凡凡?还是叫范范吧我都习惯了。”
“嗯都行啊。”
将军偷偷咬了我一口,“范范,你以前好看吗?”
“反正不丑、”
他更好奇了:“那到底长什么样啊?”
“哎呀我长得好看,特别好看,行吗?反正我能接触到的人脉里就没有比我好看的,老娘最美,懂吗?”
“哈哈哈,那你跟现在长得像吗。”
他摸摸我的脸。
“当然不像啦,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跟便宜娘相像的地方就是气质差不多,都是那种话少有决策力的人。
“范范,你真不嫌我丑啊。”
“你丑我还能看上你啊?将军你在我们那是男模,男模就是男人里长得好看,身材又哇塞的那种人,懂吗?两个世俗的审美不同,其实你去我们那边绝对很抢手。”
“真的?”
“真的!”
“嗯……那范范以前……有成亲吗?”
我摇头:“这个真没有,我是唯吾独尊的人,别人走进我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冒犯。”
“那你也像这样……”他亲了我一下,“亲过别人吗?”
“手都没牵过、”
“不信,你可会亲人了、”
我捂嘴偷笑。
“范范你别笑~快跟我说么,我想知道,我又不会生气。”
“呸!你不会生气才怪了。”
我还不懂他么,这家伙套话都套不明白。
我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未来的人生规划好了,余生的每一步都走在自己的规划上,但我的规划里没有恋爱成家的打算……因为我们那的男人没有忠贞意识,只要是个男人他就喜欢……偷人,偷人你懂吧?”
“还有这么不守夫道的人啊?”
“习俗不同嘛,我们那是父权社会,跟你们这里是反着来的。我们那有句俗言就说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反正偷人在男人看来是可以拿来攀比炫耀的事情。”
“在我们那,每个人都有很多出路可以选择,就算不成亲也能活得很好。”
我说:“然后我对伴侣的要求非常刻薄,反正我活了两辈子,只有将军你达到了我的要求。”
“是吗?”将军笑了,“那我很优秀啊?”
“你本来就很优秀啊!”
“范范我好开心~”将军抱着我在被窝里打滚,我们在一起久了,他很多习性都跟我一样了。
“那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那么会……第一次睡着的时候你都很会!”他又追问道。
啧,又开始翻旧账了,真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解释说:“一个是人对于亲密这件事的本能反应。”
“另一个就是我以前经常会看点儿不正经的文章,上面怎么接吻怎么亲热都写得明明白白,看多了心里自然就记下了嘛。”
将军还是不信,说:“那你发誓。”
我举起手刚要发誓,他却把我嘴给捂住了:“算了,我还是信你吧,其他男人你确实不看在眼里。”
“本来就是嘛。”
我没事儿看别人干嘛呀?多不礼貌啊。
将军抱住我摇啊摇:“那以后你只能看我,心里也只能有我。”
“将军~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那如果以后出现比我更好的男人呢?我老了更丑了怎么办?”
我摸摸他的脸说:“放心吧,你骨相生得这么好老了肯定也是个帅大叔。”
将军哼唧两声:“那你不许纳侍。”
“你忘了,咱家规矩就是不能纳侍。”我跟他说,“我爹之前让我不要插手后宅的事儿,我是不是一直都有遵守。”
“嗯,是呢~”
将军抱着我亲了又亲,忽然他又着急问道:“那,范范你会突然回去吗?”
我摇头:“这个我真不清楚,但我不想回去,我已经有你和宝宝,我想跟你们爷俩在一起。”
将军抱着我嘀咕:“范范是我的是我的,不许回去,老天保佑我和妻主长长久久……”
他突然又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个我就笑了。
“我们那里有一种特殊的能源,跟天上的雷电很像,但是没雷电那么强大,如果不小心碰到及时把手撤回就不会伤到人。但是我运气不好,我已经把能源的入户源头给关闭了,但我去给家里更换小一点儿能源……机关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被那个机关露出的小雷电给……劈死了。”
简单来说就是更换墙插的时候,意外触电身亡。
关键我做事一向谨慎,我都奇怪,明明我已经把电闸给拉了,所以这件事就很莫名其妙嘛。
我叹了口气:“然后我就过来了……”
将军拿起我的手亲亲:“那一定很疼吧?”
我把左手拿给他:“是这只手。”
将军也拿着亲了亲,我觉得好好笑,他可真有耐心啊,想必以后定会是位温柔的好父亲呢。
可能是把心底最大的秘密坦白之后,心里没什么负担了,我这晚就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以前我做梦都是能意识到这是个梦,并且我对梦还有一定的控制能力。
但这晚的梦我却完全成了一个旁观者。
先梦到我爸妈在医院楼上楼下奔走,病床上的“我”连着心电仪,起初那个心跳线很弱后来慢慢变大,床上的“我”忽然睁开眼睛,疑惑的环顾四周,忽然“我”抱头蜷缩,似乎非常痛苦。
我下意识觉得那个“我”之所以头疼成那样,肯定是脑容量过载了。
要知道一个现代人每天能接触到的信息资讯不要太多,而且我又是好奇心比较重的那种人,只要感兴趣我就会去查询,而且我还有十二年的求学经历,六年的工作经历。
这其中所学的知识,接触的过人,和来自于我个人对人、物、事件的评判,信息量简直不要太大。
医生护士冲进去帮助那个“我”,爸妈接到消息后迅速朝着那间病房猛冲,期间我妈因为太着急摔了一跤,那一瞬间我突然好难过……
那一下摔得很重,我妈痛得龇牙咧嘴,但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冲。
记忆里我妈是那种不小心撞疼了都会啰嗦抱怨上半天的人,是典型的家庭怨妇,但这个时候她却非常坚强,甚至比我爸跑得都快。
赶到病房她就抱住“我”嗷嗷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丑死了……
我爸跑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又忽然转身急匆匆的走进了楼梯间,摸出烟来哆哆嗦嗦半天点不着,他皱了皱眉头把烟和打火机一扔,就坐到满是烟头的地上哭了。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哭,就……挺新鲜。而且他有洁癖啊,那么脏的地面他居然能坐下去……
视角一转。
那个“我”把小公寓租出去,搬回去和爸妈住在一起,妈还是个唠叨怨妇,爸依旧亲戚一个电话过来半夜三更都要去帮忙。但“我”一点儿都不介意,甚至亲戚舔着脸想白嫖设计图的时候,也能笑眯眯的给人用心做好。
那些以前被我主动断离的朋友,同事,后来都跟“我”成了朋友,开口闭口就是困难,要借钱。那个我就跟个傻白甜一样,哄两句就借,关键别人有钱也不兴还。
那个“我”却是半点儿不介意,甚至看到网上生活不幸的人,还会主动捐款。
好在作为独立设计师,只要勤快确实不差钱,否则以那个“我”的大方劲儿,估计早负债累累了。
后来那个“我”在小区捡了一只摔伤的流浪猫,带去医院医治,然后年轻帅气的宠物医生看那个“我”人傻钱多还善良,就主动追求,两人闪电带火化的就在一起了,甚至没过多久就奉子成婚了。
牛逼!
在我看来这种闪婚加带球入场的情况百分之九十九都是be的。
但是那个“我”偏偏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一。
宠物医生的家人对那个“我”很好,在我看来这家人很有涵养,接人待物都颇有一种与人为善的良好气度。我爸妈也是那种特别好说话的人,所以两家人完全没有产生矛盾。
至于宠物医生么,虽然人帅,但其实性格很差,屁大点儿事儿都容易暴躁,周围人都很怕他。不过那个“我”脾气超好的,他怎么闹腾人家都愿意惯着,什么事儿都是以他为先,把他当心尖宠。
狗男人么,就是最吃这一套的。
所以婚后小两口还挺幸福。
我就寻思我过得也挺幸福啊,将军对我那真是好的美好话说!关键他还给我生孩子,我可太爱他了!
然后,我就突然出现在一个有湖的地方,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离天城那个湖边么?
“你好?”
有人在我身后打招呼。
我回头吓了一跳,我特么看到我自己了……我看到真正的宋范范笑眯眯的走过来。
画面那是相当割裂啊!
“你好,我是宋范范。”
我皱眉:“哦,有事儿?”
她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冷淡,还围着我上下打量:“哇,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呢,小姐姐,这是哪啊?”
“离天城。”
“哦,我知道了,这里是北疆,我爹娘现在就住在这里啊,风景真好,他们肯定很喜欢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脸问我:“嘿嘿,你认得我吗?”
“知道。”
她不就是原身么,感情我俩是灵魂互换了。
不过我没她那么自来熟,看了她一眼就没再看了。
她在周围走了一圈,笑容终于是没有了,她眼里露出些许惶恐来,“凡凡……姐,我们还是继续各自的生活吧,我不想换回来。”
“你以为我想?”我告诉她,“这就是个梦,我看过你穿越的经历,你应该也看过我的,喂!不该看的不许看啊。”
我跟将军在一起涩涩那么多,而且经常白日宣淫,哪像她跟宠物医生,每晚都是黑灯瞎火暗箱操作……啧!想想有点儿亏啊。
原身脑袋摇成拨浪鼓:“没看着,特殊画面的时候视角就会上移……但是好像特别多。”
“……”
又等了一会儿我俩还是没有能离开的迹象。
我想了一下,可能我俩得有必要的互动。
我就主动伸出手:“来握个手道个别吧,往后祝你在现代过得幸福啊。”
“嗯嗯!也祝你在凤起过得幸福,长乐安康!”
我们俩握过手,我担心光握手不够,还虚虚的抱抱她,她也回抱我。然后周围的景物就像滴入了一滴水,荡漾晃动着。
我的视线逐渐回到现实。
眼前,将军的脸逐渐清晰,眼睛都哭肿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着跟没人要的小狗似得,招人心疼啊……
“范范,你终于醒了。”
“将军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我爬起来亲亲他的眼睛。
“范范你睡了三天,怎么都叫不醒……”
我抱着他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以后不会了嗷~”
做个梦居然能睡三天,那我岂不是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我赶紧掀开被子看,果然身下垫着很大张的软布。
我还是不敢相信,“那……我是不是拉床上了?”
“没有,我抱着你去便桶拉的。”
那还好,不然也太特么丢人了!
“范范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呜呜我不想跟你分开。”将军看起来好伤心啊,我抱抱他亲了又亲,“不分开不分开,我是被迫回去看了一下,就是原来的宋范范在用我的身体过得还挺好,可能就是命运想让我们看看彼此的人生,大概就是……让我们不留遗憾嘛。”
“那你,真的不想回去?”
我说:“你和宝宝在哪我就在哪,你们才是我的往后余生啊。”
我昏睡不醒这事儿闹得动静还不小。
没过多久将军姐就跑过来了,“你现在是谁?”
我说:“你说呢?”
将军姐似乎松了口气,“宋范范,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
“那你就是承认了?”
“狗承认了。”我又不是没狗叫过,这话我说得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唉,你这家伙。”将军姐拿我没辙,戳戳我的脑门说,“不管你是不是,总之你只要不危害到我们这个世界,我就可以放你一马。”
她这话还是有语言陷阱,我干脆就把话题给她岔开,问她:“李牧歌那狗东西,阿姐你还打算重用吗?”
将军姐皱眉:“弟妹,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大意见。”
我拍了下棉被,气愤道:“我从来都搭理过她,可她算计我三次,甚至我怀疑在寒山你试探我那事儿,都是她搞出来的。”
将军姐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阿姐,有一种黑叫灯下黑,你回去可以好好寻思一下我说的话。”
有案底的害人玩意不去盯,一天天光盯着我有毛用?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儿就尾声了,如果有觉得有啥不明白或者伏笔白埋需要写明白的,请留言哈,会修改的哈,么么哒!笔芯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