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半趴在床上,李空侯切了西瓜,端进房间。
“吃西瓜喽。”
山桃放下手中的编织绳,张开嘴,露出娇嫩的舌头。
嘴巴一抿,甜滋滋的味道充盈整个口腔。
“我去县城里买了香皂,今晚试试。”
自从山桃受伤,他的日常起居完全由李空侯接手了。
山桃回了句“好啊”,两颊飞红。
山桃背上的淤青消失了大半,伤口的结痂也开始脱落。
李空侯把肥皂放到布袋里,使劲揉搓,两掌被巨大的白色泡泡团裹住了。
泡泡团从李空侯的手中转移到山桃的身上,从头到脚,李空侯细细地揉搓。
李空侯的棍子支棱起来,山桃抓住棍子,也往上放泡泡,泡泡越变越大。
最后,两个人一起泡在木桶里洗澡。
山桃的腰薄,很容易就显出棍子的形状。
李空侯坏心眼地抓住山桃的手,放在肚皮上。
山桃咿咿呀呀,像只纯洁的天鹅,把头靠在李空侯的肩膀上。
邻居赖婆婆的拐杖声离澡房越来越近。
“山桃山桃。”
屋里的灯火俱亮,赖婆婆却不见山桃的身影。
“婆婆……啊……有什么事儿……吗?”山桃很吃力地回答。
声音从澡房里传来,夹杂着水花的声音。
“就是我那几分地的玉米快熟了,地里的草也不得空拔。这几天,我儿子要我进城,帮他看孩子。所以,我想着让你帮我把草清一清。”
“行,我这段时间也不跑山,我明天就去地里……除草。”山桃忿忿地抓了一把小李空侯,让他停下。让人知道他们在做这些事情,可就糟了。
“那行,我带了些辣椒来,放在水井旁边。桃儿啊,别跟婆婆客气,想吃玉米自己拿啊。婆婆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赖婆婆不疑有他,嘱托后,又慢慢拄着拐杖离开了小院。
“害怕呀?”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山桃的肚皮上又显示出大棍子的轮廓。
“还好,你没有问那些话儿。要是让赖婆婆听到了,我明天跳河去。”山桃整个人红彤彤的,喘着气。
李空侯看着他,跟含奶糖似的。
大澡桶里的水泛起了巨浪,水花溅起又落下,澡房的地板湿漉漉的,空气也是湿漉漉的。
山桃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颠簸,连忙用手环着李空侯的脖颈。
“明天我…就叫…媒婆来提亲。”李空侯喘着粗气,像一头蛮干的壮牛。
山桃说不出话来,最痒的地方被别人不断地抓挠,神经舒畅地紧绷又松开,心跳都被快感支配了。
“别乱来。”山桃挤出三个字,“这样…就挺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我在我们村也很抢手的。”李空侯的眼珠黑得发亮,男人奇怪的自尊心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来。
“没有~”山桃眼角含春,连忙安抚身下的老牛。
最后,山桃还是被李空侯抱出来的。
水珠从皮肤滑落,砸到地上,院子里微风阵阵。
两人身上的水被吹干大半。
“以后出来裹件衣服。让人看到……”山桃嘀咕着,舒服地窝在李空侯的怀里。
李空侯不以为然,回道:“让人看到怎么了,让他们知道我李空侯娶老婆的资本是很足的。钱也有,棍子也粗。”
山桃有些无语,觉得和他说不通,索性不说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赖婆婆的玉米地。
老天仁慈,是个阴天。
“你跟我来,李叔那边的活怎么办?”山桃戴了个大草帽,蹲在一人高的玉米底下。
“我昨天跟他说了,要去帮相好的干活。他一下就同意了,还跟我说就应该这样呢。”
“我怎么就成了你相好的了?”山桃故意说道。
“老婆不就是相好的嘛,给我香一个。”
说完,李空侯就要凑上去。
山桃别过脸,说道:“干完活再干事儿。玉米叶子刮人疼。”
李空侯就是个耙耳朵,山桃说什么就是什么。李空侯很快就到另一行拔草去了。
“山桃,看我发现了什么?”李空侯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鸡枞菇!怎么那么多呀?”山桃快要流口水了。
鸡枞菇味如鸡肉,上次在县城里看到,一碟就要1块钱。比一近生猪肉还贵呢。
“这边的地头都是!快过来采。”李空侯喊道。
李空侯已经脱了身上的衣裳,拿衣裳来装鸡枞了。
灰白色的伞盖微合,还没有完全打开,这是最好吃的时候。
赖婆婆的地儿本来就不大,行与行之间的野草很快就被除完了。
旁边的耕地没人种,长了乱七八糟的野草。周围都被高大的玉米们包围了。
山桃往地上铺了块草席,摆了粥、咸菜这些食物。
“咱吃完再回去,路也不近。”山桃折了几根木棍,当做筷子,也递给了李空侯一双。
“行,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意外的收获。刚才咱们裁完菌子,又盖了一层薄土。我估摸这还能过来采一轮。”李空侯喝了口粥。
填饱肚子,喝完水,天上又飘来一朵大乌云。
席子上多了两个纠缠的人。
“我们还没试过在野外,桃儿。”李空侯望着上面的山桃。
“现在不正试着吗?我有点怕被人发现。”山桃不放心地左右看。
“我看过,没什么人。”李空侯开始动了。
天上飘下了一点毛毛雨,落到发热的躯体上。
草间的蟋蟀正欢快地鸣唱,与人声合奏出一曲过季的繁衍之曲。
山桃享受快感,又后悔喝了过多的水。
“我要尿。让我起开。”山桃有些憋不住了。
准备冲刺的李空侯两手死死地握住山桃的细腰,气息不稳,说道:“不让,就尿我身上。要不尿我嘴里。”
更大的雨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击打着两人。山桃眼前一片模糊,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
雨水冲刷着李空侯块块分明的腹肌,把他从天堂带回玉米地。
被扒光上衣的女人跪在门前,路人指指点点。
“看吧,我就说她不安分。老是跟刘瓜眉来眼去的。”
“那不是,听说她男人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死的。”
“啊这,我倒听过她男人不给她钱买新衣裳,全给老娘当棺材本了。”
“刘瓜去县城还没回来。她男人家打算卖掉她前,找刘瓜要钱呢。”
“怎么说?”
“白给人养崽呗。”
“我还听说了,村尾的赵山桃,他爹娘又把他卖给人作阴婚了。”
“这娃可怜,这是第二次了吧。”
“谁说不是呢,第一次的守阴寡还没过完呢。”
“他爹娘真是偏心得很,换一般人当他家大儿子,都活不下来呢。”
“谁说不是,一家黑心肝的,怎么就养成了一个红心肝的呢。”
“山桃这孩子命苦,却懂事。上次,我在路上摔了,没人扶,还是山桃背着我回去的。我先前还说过他晦气,哎。可怜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