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故事 第14章 第 14 章

老哥看不惯兄弟的这种做派，因苦笑着说他：“哎呀，你这个人了不得呀！眼睛里再就没有人娃娃了！就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到底我是哥哥，还是说你是老大？”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朝老婆子招了一下手，随后转过身，自顾自朝院子外头走开了，看样子是真的生了气了，“走走走，我们走！我看这个人的本事子大，亲弟兄都进不到眼睛里了！这会子我们都出去走掉，教那还是上天哩、入地哩，想怎么就怎么。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呀！与我们两利！”正说着话，赵叶子又放了学回来了，谁知一进院子的门，当好看见大大、大妈气狠狠地出去走掉了。妈妈的跑出来就哭下了，“大嫂子，你们今个就亲眼儿看见了，就是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一天把这个家里就搅得鸡犬不宁呀！这会子我也言传不出来了，娃们也这么大了，由着他的性子闹去吧；再说就是杀天仗的事情！只能是思想的：怎么了怎么吧。你看今个不是样子吗？你们平时没时间来呀，好不容易来了，就又受的这个窝囊气！你再看赵五的这个劲儿，我们娘儿两个哪一天死到那的手里的都说不定！”边说，早又呜呜咽咽哭下了。赵叶子也跟出来，随上妈妈的流眼泪。就见赵有发把五爹劝进去了。大妈又转过来，抓住娘儿们的手，含泪安顿：“悄悄下，再就一句都不要说，不管谁是谁非，过了也就过掉了。谁家的两口子都一样，我就说的是：见了嚷哩，走了想哩。又加今个是气头上，谁人也保不住不犯错呀！我思想我们现在就回去。本来还想下娃们的几个叔老子家都要去一趟，这会子就没有心思了，尽头我们游荡下去，也就到了后晌了。”虽说史芳已经把眼泪擦干了，但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深处的酸楚，因又抽抽噎噎地说：“大嫂子，我也不虚留你们了。你看你们这么远的来了，结果连一口凉水都没有喝上，还着了一肚子的气！实际都怪这个没人品的混账东西！”赵叶子也拽住大妈的手，久久不愿丢开让她走。结果事情平息，就到后晌了。赵五过去，水加给一发车，死活还是个摇不动。最后没医治，又就跑上问庄子里开下车的刘姑爹去了，判断下的：要么是粘了缸了，再要么就是抱了瓦了，总之不卸开不知道，得把机子抬下来大修。赵五一思想，暂时还没有那么多的钱，因又急中生智，让赵有发把赵有财的车开上来，先拖到院子外头撂下了，说是先出去挣上几个钱，冬日子来了再修它。第二天，赵有发又喊上的四爹，顺势把赵有财的车也借上，专务拉麦捆子去了。已经都拉了两趟了，第三次车装好，从地头上开出来，说“这会子就坐上了走啊”。结果前走往大路上进的时候，弯子还转的猛了，赵四就没有抓牢，也就没有防住，一下就从车上甩下来了，当时跌下来就把腿摔断了，原因是腿碰到大石头上了。自己的侄儿子，开的又是自己的车，腿摔断还没处怨悔去，只能说是自己的运气不佳，合该倒霉。当时拉到医院里检查了，都是赵有发出的钱，结果第二天捏上，石膏一固定，医生说屋里休息去吧，就又把四爹拉到屋里了。赵四忍住巨痛，几次了心里后悔地说不出来：“哎呀，也就遇上我了！这事要是搁到别人的头上，不进去住个十天半个月，不花个万儿八千的，能饶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