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故事 第107章 第107章

说笑之间，瞅见郑仁也过来了。看他走路的时候，老是低着头。朱有水的眼睛一亮，“这是个怪人，没事与人不接触；耳眼上看，就像是到了人世上，再就没有遇上一件开心的事。”想时，人已经到跟前了，因与他打招呼：“郑大，今年打算下哪里去？地种上才出去吗？还是过几天就走了？”郑大一听，站下了，勉强一笑，“种完了再走！这么早的，工程又没有开，跑上干啥去！再说，挣钱也不在一天、两天！”郑三见朱有水和郑大忙着说话，就同老板进到铺子里，挑了一壶四升的机油，打了个乱话儿，装了个没看见，径直走掉了。

这里，朱有水又说：“哪一天闲下，过来把浇了冬水的帐结一下！”郑大听了一惊，忙忙又问：“女人们没有给你算过吗？”说没有。听完答应下了：“我回去给女人说，教她把钱拿到你们家！”朱有水又问：“照你这么说，去早了没活干！”郑大勉强一笑，“搞副业又不是一天两天，已经都多少年了，总是出门不见绿，回来满眼雪，一年到头也就把人做醉了，还要怎么忙一场子？赶住三月底到地方，都早早儿。”说话的当儿，老板从铺子里出来了，说朱有水：“仔细观察了，就是气门的问题。我现在给你连镶、带铰、带磨，一趁手儿做好，你去装给就对了！”原来，解老板是个中等身材，年约四十，整天就穿着一件子油衣服，看他手上渗到纹理里的油渍，就像是多少年没有洗过手。

听郑大又问朱有水：“韦家的井里没水了吗？”说：“有啊，怎么没有！”郑大听了说：“打了个井就啥也没有做上，还打工去了。年前碰到哈密了，问他走不走？说老毛湖里挣下的钱还没有要上。看样子是劳损，腰节骨一个圈圈儿。”郑大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韦井水的狼狈样子，说完又哈哈大笑。惹得解老板也跟上笑下了。笑罢，总感觉这件事不合常理，因多了个嘴，随便儿一问：“一年的水这么缺，坐拥一眼机井，怎么能挣不上钱？”郑大说：“估计打下的井不行！”朱有水就事论事：“不是的！一开始包下队里的井，一年你好好经营就对了，只要把这一样子活干好，过个日子没问题，啥事情你不能贪多；再一个，光看吃肉，不看挨打，害怕队里的人把他抬掉了，‘日他妈，个人打一个！’结果打井的时候，自己又没钱，一下就做的，连贷公家的款，带借私人的钱。最后就，亲戚也不是亲戚了，朋友也不是朋友了。借下私人的利息高，也避开不见了。借给钱的人，最后连本都要不上。钱市民，听过没有？就那个一天到晚车站门口挖牌的兔嘴子！”不等朱有水说完，解老板接过来了，“以前听说过，是个放款的主儿。”朱有水接住说：“当当就借给了！过了一年，早就到了还款的日子了，还找不见人，又就各道四处打听。这一找就是四五年，最后就找死了，都没有找着！”解老板说：“这个人我听下时间长了，专门就是吃这碗饭的。”郑仁说：“我碰见韦老板了，人在老毛湖里打工。”

听朱有水又说：“一开始他就错了，打井的时候，打到人家的地方上了。张家安下脏心了：‘你掏钱把井打出来，和我两个人经营，我就没话说；你但是一个人经营，我就到处给你找毛病。’所以说：井里出来水了，但又没办法浇地！就那个管子，从这面驾也不让过，从那面驾上也不行。旁边一个地道，有一次就灌进去水了，又把张家的墙根子泡掉，地基塌陷了。呵，张家越就扳上劲了，和他撒死派命地干开了；再一个，他的那个胖女人也太糟糕，是个不讲理。人邋遢的不能提，心眼儿还特别坏，舍不得枉花一分钱，三天两头子就故意给男人找麻烦。几凑儿就倒了灶了。要账的人太多，屋里也不敢蹲了，才说跑出去打工去了！”

素材来源：纯属虚构，即：春树县、徐沟镇；结构方式：章回体小说；总体计划：一百二十回；目标字数：八十到一百万；最终目的：试图勾勒出一副最真实，最接地气，大气磅礴的乡村画卷；人物特征：多人多面，各有千秋；时代背景：只截取历史的一小段；写作顺序：整体顺叙。偶有补、插；叙述方式：根据写作需要，或叙、或记，不一而定；总体影响：好人占绝对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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