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起来亲自给我做糖人?”凌笙举着叶弦清做的糖人舔了一口又一口,终于腾出空来问了叶弦清一句。
“别人做的你不好看。”让别人多盯两眼他都不愿,岂能让别人一眼又一眼地看着他做糖人,老爷爷也不行。
“不是,这怎么就非得做我呢!那么多图案可供挑选,飞鸟虫鱼,哪样不可?倒是你怎么想的出要做一个我出来的。”
“想做便做了。怎么样,我这手艺不错吧!”叶弦清见凌笙吃的开心,心里的幸福泡泡满得都要堆不下了。
“嗯,是不错。要是你去老爷爷对面摆个摊,你肯定会抢了老爷爷生意。”凌笙嘴里含着糖块,嘴巴塞得鼓鼓的,说话有些听不清。
叶弦清却爱惨了这样的凌笙,太可爱,想揉。
一大块糖人没一会儿,便被凌笙吃掉了大半。叶弦清怕凌笙一下子吃太多,晚上会牙疼,便伸出脑袋去准备帮凌笙解决一点,却没想到脑袋还没伸到跟前,凌笙一下子就把糖人拿了个老远,叶弦清咬了个空。
“怎么吃一口都不让,这么没良心?”叶弦清语气幽怨,神情委屈。
“这是你给我做的,当然就是我的!”凌笙说着咬了一大口。
叶弦清看着凌笙像个护食的小松鼠,一双桃花眼都给笑没了:“好,好,都是你的!慢慢吃,不和你抢了。”
待到凌笙吃完一整个糖人才想起来,他俩好像忘了什么事儿,这都快一个时辰了,那群人应该是办完事了。
正欲开口喊叶弦清,叶弦清却先开了口:“我先让墨池去看看那群人,完了我们再去。不然,要是撞上一些不堪场面,我怕今晚恶心的睡不着觉。”
凌笙也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受罪,便点了点头。
叶弦清喊了一声,墨池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主子。”
叶弦清:“去看看怎么样了。”
墨池:“是。”
叶弦清和凌笙在原地没动,反正离那条胡同也就一条街了:“这合欢散可是好东西,一下子给他们用了那么多,可真是浪费了。”
凌笙听叶弦清那语气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可惜:“怎么,你试过?”
叶弦清哈哈笑了两声,手搭上了凌笙的肩膀:“哪能啊!我是听墨尘说的,墨尘爱逛花楼,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有那玩意儿。听说这东西可贵着呢,希望那几个人别给我浪费了才是。物尽其用才好啊,不然,我还挺心疼的。”
凌笙把搭在肩膀上的爪子扒拉下去,淡声道:“哦!不过你心疼也没用,用已经用了。”
叶弦清正想再挣扎着解释一下,墨池却已经回来了:“主子,还没完事。”
叶弦清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看来还真是好东西啊!怎么样,激烈不?”看着墨池颇有些急切的问道。
墨池抽了抽嘴角,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挺,挺激烈的。”说完脸上便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叶弦清看着墨池那副面瘫脸上露出少见的表情,忍不住就想逗他一下:“早就说让你跟着墨尘多去花楼逛一逛,你非不听。以后墨尘要是去花楼带着你,我就不罚他了。”
墨池又变成了面瘫脸,语气有些苦涩:“主子,我跟你就行。”
叶弦清也知道墨池就那么个性子,便没再说什么:“嗯,好了,下去吧。”
墨池走了之后,凌笙才忍不住开了口:“有你这样的主子墨池他们也挺难的!”
叶弦清:“墨池那个木头性子,要是有墨尘一半欢脱,我就不逗他了。”
凌笙结合这句话的信息,搜索了下自己的记忆,好像找到了点什么东西:“所以,第一次见墨尘的时候,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是他装出来的?”
叶弦清心里叹了口气,把锅推给了墨尘:“嗯,他这人平时就爱装。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总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比较可靠。”
凌笙冷笑了声:“墨尘不是你的暗卫吗?他的性子你已经很了解了,他有什么在别人装的必要?”
扯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慌来圆,叶弦清继续编:“这不是我让他来你身边吗?他自然想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
凌笙却是一点不信叶弦清色的鬼话:“那他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欢乐跳脱一些的人,而是喜欢冷冰冰的。”
叶弦清顿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这不,我猜的,就跟他提了提。”
凌笙看了叶弦清一眼:“那你眼神可真好,这么了解我。”
叶弦清听着这明显挖苦的话语,无奈的道了句:“不太好,也不了解。”
凌笙闻言嘴角溢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那看来得好好练练眼力见儿。”却恰好被叶弦清察觉到了:“说的是,我一定努力,争取火眼金睛。”
凌笙走在前面,叶弦清一步不差地跟在身后。比凌笙微微高一些的个子,从后面看起来就像是凌笙靠在叶弦清怀里。
远在茶馆跑堂的墨尘突然打了一个很重的喷嚏,差点手里的托盘没端稳,还被客人问了句:“公子,你还好吗?”
墨尘扯了个标准的渣男微笑:“没事儿,谢谢关心。”说得搭话的小姑娘直接红了脸。
墨尘转过身才低声呢喃了句:“该不会是君上在骂我吧?我这勤勤恳恳的也没做错什么啊?我这都多久没去逛花楼了。”
墨尘还不知道就因为他在这跑堂硬生生地错过了一次去花楼的机会更错过了一场好戏。
叶弦清和凌笙又在街上逛了逛,顺道去之前常去的那家粥铺里用了午膳,坐了好一会儿,才又向着胡同走去。
“应该是完事儿了吧,那药效再持久,应该也是过了,毕竟,人多。”
凌笙轻轻点了点头:“应该是,过去看看。”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胡同口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声音。
快走到跟前时,叶弦清伸手在结界前轻挥了一下:“朦胧点,看太清楚恶心。”
凌笙摇摇头笑了笑,心想,不就是打了个马赛克吗?
只见远远看去,朦胧中几个人影交缠在一起,像几条成精的蚯蚓,场面显得颇为恶心,还是不是地传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
叶弦清看了两眼便拉着凌笙转过了身:“看来这合欢散确实是不错。想必经此一事,是知道**的滋味了,也不算浪费了东西。”
凌笙被叶弦清拉着往出走,挣了两下没挣开自己的手,便任由着叶弦清拉着了:“那几个人就那么放着?等结界一散,也太影响市容了。”
叶弦清:“要是他们长得稍微能过过眼,我还能把他们扔到花楼里去,说不定还能赚点,就算不够吃顿饭,也该够买杯茶喝的。可就他们长得那歪瓜裂枣的样,我怕我把他们送去花楼,被老板打出来。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所以再三考虑,便扔到乱葬岗去吧。生死由命,要是活了,说明他们命不该绝,要是死了,我也是提前替他们寻好了去处。”
凌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弄哑了再说,万一真的有命不该绝的,我可不想再惹上这等晦气。”
叶弦清应了声是,便喊了墨池出来:“把他们几个舌头割了。然后去街边找几个乞丐来,给他们些钱,让他们把那几个送到乱葬岗去,然后你看着,确保他们送到了再回来。”
墨池:“是,主子。”
叶弦清把凌笙拉得更远了一些,确保凌笙看不到了之后才抬手撤去了结界。
“要直接回家还是再逛一逛?”凌笙问叶弦清。
叶弦清:“去买点酒吧。我馋了好久,正好赶上这等好时候,庆祝一下。”
凌笙:“嗯。”
两人去寻了城里最好的酒家,拎了两坛店家最推崇,店里卖的最好的一款玉兰酒才回了家。
墨尘在茶馆里跑堂,谢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没见人。
两人便把其中一坛酒放在了厨房,只开了一坛,坐在院中对饮了起来。
最炎热的盛夏已经过去,如今快要入秋的季节,下午的太阳也不是很烈。桌子上方还挡着一颗聊胜于无的歪脖子树,能挡一些阳光,倒是惬意的很。
凌笙没有酒瘾,平时也只是有应酬才会应和着喝几杯,如今一杯玉兰酒下肚,却是忍不住地想再来一杯。
这店家倒是没说假话,这酒算不得很烈,味道却是极其鲜美。只是闻上一闻,便醉了春风江南。若是轻啜一口,韵味十足,唇齿留香,有着酒的甘烈又有着玉兰花的香甜。
真是应了那句酒味愈浅,香味愈佳。
凌笙喝了一杯的速度,叶弦清却是已经三杯下肚。先前叶弦清老是吵着要喝酒,凌笙本以为叶弦清只是爱酒,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能喝,想到便问了句:“我今天是不是能见识一下真正的千杯不醉?”
叶弦清握着酒杯,嘴角扬起笑:“是啊,所以可不要先喝醉了,要不然就见不到了。”
凌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酒量也不算差。倒是你,是真的千杯不醉才好。”
叶弦清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似的,一杯没喝完,又给自己蓄满了:“那自然。”
凌笙突然想起古代传说“文王饮酒千钟,孔子百觚”,不知叶弦清是否也是?不过,如今这玉兰酒只是买了两坛,就算都开了,也不够千钟的。
酒不宜多饮,凌笙品了几杯之后便放下了没再动。倒是叶弦清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仿佛有什么烦心事需要酒精来麻痹似的。虽说酒真的能浸软人的神经,让人不再清醒,但倒是喝多了伤身。
凌笙在叶弦清继续续杯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拦了一下:“\'花看半开,酒饮微醺\'才是最好的,我相信你海量了,别喝了。”
叶弦清却是挣开了凌笙伸过来的手,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凌笙以为他还要继续喝,便直接将酒坛子挪远了一些,却没想到叶弦清直接倒在了桌子上,手上的酒杯也没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凌笙看着叶弦清不省人事,脸颊绯红的样子直接笑出了声:“这海还真是够小的。”
睡在院子里实在是不怎么舒服,石板桌子硬得硌得胳膊上生疼,凌笙认命地把某叶姓酒鬼扶了起来,却没想到这家伙一点都站不稳,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
凌笙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扶到床上,本来还想弄个湿毛巾给他擦一下,自己却也因为喝了点酒,有些晕晕乎乎的,实在不想动了,便直接脱鞋躺在了叶弦清身边。
凌笙刚阖上眼眸,旁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叶弦清却是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醉意。
谢谢宝宝们的阅读!!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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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018章 醉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