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无声 第11章 堂姐

年华空自感飘零。拥春酲，对谁醒？天阔云闲，无处觅箫声。载酒买花年少事，浑不似，旧心情

—— 宋·卢祖皋 《江城子》

上学的时候，堂哥，堂姐也都还在村里的小学读书。

在学前班，小贵欺负莫小新，堂姐知道了，就和姑娜娜一块来学前班看莫小新。

堂姐和姑姑找到小贵同学，声严厉色的威胁训斥小贵，问他为啥欺负我，并把我叫了近前，让我用手打小贵，堂姐和娜娜姑站在一旁给我撑腰。

看着害怕，可怜兮兮的小贵，我并不敢下手，自己哪有那个胆量，小贵反威胁的说到：“你要是打我，我告诉老师去。”

小贵乘机想溜，可堂姐和姑姑怎么会让他逃掉，娜娜挡住去路，堂姐大手一伸，像猫捉老鼠一般就把小贵揪了回来。

堂姐胆子大，脾气也火爆，她见弟弟胆小，不敢下手打小贵，又听了小贵的威胁。

她伸手就给了小贵一耳光，挨了打，这下小贵是真害怕了。

小贵恐惧，害怕，眼里含着泪光，可怜兮兮的望着堂姐、姑姑、我。

在一旁看着的我，更加害怕，似乎堂姐打的不是小贵，而是我。

她们打了小贵，威胁恐吓完，走了，是替我出了气，可后面怎么办。

小贵眼里含泪，埋怨不忿的看着我，我更担心害怕了，心想：“这下完了，他要是告诉玉老师的话，我就完了。”

同时我也纳闷，自己并没有告诉堂姐和姑姑，小贵欺负自己的事，她们怎么知道的，更没想到她们会跑来给自己出头，还动手打了小贵同学。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小贵身边，小心翼翼，抱歉的说到：“对不起，我没告诉我姐她们，不知道她为啥打你。”

并对小贵乞求的说到：“你不要告诉老师，我没有打你啊。”

小贵当时回到说：“我不告诉老师。”

结果下了课，玉老师把我叫上讲台去，用竹鞭在小手上打了三下。

被叫到名字那一刻，我感觉胆子都吓碎了，满腹、满嘴的苦味，心里暗暗叫苦啊，为毛自己啥也没做，也要挨打。

玉老师在课堂上大声的说：“以后同学之间有矛盾，不准请高年级的人来出头，有啥事你可以给我说。”

虽然玉老师没有指名道姓提莫小新，但莫小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

每天上学，伙伴们都一块，莫小新并不爱上学，人又小，走路拖拖拉拉的磨洋工。

有时候从老家过来，经过大伯家门口，遇到堂姐没走，她就会和我一块。

有一天早晨，我和堂姐一块去学校，当时天还没亮，有些黑。

走到门前的沟时，由于天黑加上路滑，我脚下一滑就滚到路下边的沟里。

好在那沟不深，就两米多高，又都是松软泥土，我并没有摔伤那里。

只被下面的板栗包给扎疼，手臂蹭破了点皮，心里被吓得倒不轻。

但当时把身后的堂姐给吓坏了，她吼破了喉咙的哇哇大哭，好像掉下去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堂姐拼了命的回去叫来大伯，大伯来到沟里，把我弄上来，看伤到那没有。

浑身仔细摸了个遍，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额头给磕破流了血。

大伯让堂姐先走去学校，把我带回去清理了一下伤口。

我心想：“这下今天就不用去学校了吧，哈哈，这一跤摔得值。”

到大伯屋，大伯给伤口清理了一下，灯光下大伯一边清理我的额头，一遍嘻笑着说：“这伤的不厉害，不影响学习，弄好了，赶紧去学校。”

上一刻还因为有借口，可以不去学校而高兴的我，听了大伯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原本高兴愉快的心情打到了冰窖，哇凉哇凉。

真是欲哭无泪，心里在想：“在大伯心里，估计啥都没有读书重要吧！”

可我也无可奈何，从小就害怕大伯，况且人家也是为自己好，我只能可怜兮兮，耷拉个脑袋，怏怏不乐的去学校。

还有一次放学在路上，圆同学和方同学互扔石头嬉闹，而我站在俩人中间傻呵呵的看热闹。

嗖的一下，圆同学一个石片打到我头顶，直接流血了。

我当场就哇哇的哭了起来，他俩看出了事，情况不妙就都溜了。

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流了一点血，凝固结了疤，回到家吃饭说给家人，大人笑着说：“没事，没事，都是小事。”

有的却责怪莫小新，不该站在人家俩中间，才受了伤。

堂姐知道了这件事后，到学校直接把圆同学叫出教室，打了一顿。

这事，我事后才知道，没想到堂姐这么彪悍。

圆同学挨了打，他母亲在放学路上和堂姐大声吵架，我这才知道堂姐为了自己，打了人家孩子。

堂姐和圆同学的姐还是同学，她们彼此应该也弄得不愉快。

圆同学的母亲到学校找老师，然后老师把我叫去严肃的批评，我又无奈躺枪。

一年级，一次课文没有背过课文，放学几个学生被老师给扣留了，不允许回家吃饭，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倒霉蛋，放学后扣留的人只能可怜兮兮的被锁在教室。

被锁在教室，大家也没有背课文，而是无聊的嬉闹玩耍。

直到吃完饭的学生来学校，被扣留同学也都饿的难受，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失去了精神活力，像一条条可怜的小狗。

有被扣留的同学，他的邻居或朋友会给他带饭吃，从窗户递进来，我坐在座位上眼巴巴的看着，好生羡慕。

令我意外的是，堂姐竟然也给我带了饭，我很好奇堂姐怎么知道我被扣留。

估计是有同学告诉堂姐的吧，班里有同学把门抵住，不让把饭送进教室，说：“他们被扣留了，老师不让吃饭。”

于是有人爬窗户，从窗户递进来，有人说从窗户递饭不吉利不能吃。

堂姐拼命用力把门抵开一个缝，把盛饭的缸子递给我，我吃惊，胆怯的看着她憋红着脸抵住门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吃完那缸里装的饺子，我咕咕叫的肚子顿时就不饿了，浑身也有了力气。

结果那老师来了后，有人告密，知道被扣留的学生有的吃了送来的饭。

于是老师把吃了饭的人叫到面前，让把手伸出来，然后用那根细竹鞭打手掌。

我被叫上去，那老师冷峻的看着我问到：“谁让你吃饭的。”

胆怯的我瞅着老师，不敢说话，也不会回这句话，然后就感觉手掌火辣辣的疼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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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