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我上学时,村里学校的学生很多,当时孩子不仅多,而且都比较野,有的看着五大三粗,感觉一点也不像学生,到有点像土匪。
刚开始到村里学校读书,村里小学还有五年纪,六年级,村里小学教室都不够用,老师也稀缺。
当我上完学前班,村里小学的五年级、六年级,就撤到乡里的学校。
村里的小学就只能读到四年级,四年级以后就要到乡上去读书。
当时每年期末考试,如果成绩不好的话,不准你升级,还要让你再读一年。
所以就会有,有的学生读了好几个年二年级,或好几个三年级。
因此就会导致一个现象,发现和你一块上学的同学,上着,上着,有的竟然落后了,比你低一两个年级。
不像现在,无论你成绩好坏,都齐杆上,不准学生留级。
每新学年,开学报名的时候,就有家长给毛钢板说好话(当时毛钢板还是校长),让自己孩子别溜级。
然后毛钢板一脸正经,严肃的说:“不行,你娃这数学才考9分,语文也不行,分数考的那么低哩,还能升级,再读一遍。”
每次开学家长去学校报名,听到老师通知自己孩子考试成绩差,要留级再学一年。
这家长就会无奈,尴尬的冲着,同样一块来给孩子报名的家长笑说到:“这踏马滴,我娃读书,这咋是个大板器,又要留级,嘿嘿。”
然后去打听别家孩子的情况,询问道:“你家孩子留不留级?”
对方孩子要是也留级,俩家长就如知己好友般互相攀谈交流起来。
对方孩子要是没有留级,便笑呵呵的恭维夸奖的说到:“哎呀,你家娃学习好啊,都升级咧。”
被夸奖的家长会礼貌客气的回到:“好啥塞,勉强及格,也是混尼。”
对方就调侃的说到:“么有给你考个鸡蛋拿回去,给你煮滴吃,能及格窝就不错了,哈哈。”
那家长也顺势风趣的回到:“有鸡蛋吃还不好,看你娃多孝顺你滴。”
对方苦笑,无奈,自嘲的说到:“诶,乃额宁愿不吃鸡蛋,不要他孝顺额。”
然后大家,就都互相哈哈的笑聊起来。
当时有的同学也许学习真的太差,能留好多级,记得一个学生,我读学前班时,他都读二年级了,结果我都读四年级了,他还在读二年级。
我学习虽然不好,但也不是最差,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在我一直都没留过级。
其实我感觉,自己似乎每次都是很危险,蒙混过来的,运气要是稍微差点就会留级,我那个学习成绩状态,基本就是在危险边缘徘徊。
每次去学校报名,我都有点紧张,因为每次考试,考完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啥,害怕考的不好,老师不让升级,母亲就会责问在学校干了啥,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在村里读完小学时,新规定就下来了。
新规定明确要求,学校不准因学生学习成绩差,而不准学生升级,不允许学生留级了。
意思就是不管你学的,考的,怎么样,学校老师都无权干涉,不准干涉学生升级。
在村里小学读了五年书,我学习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成绩不怎么好,但也不是垫底的那种,所以我没留过级,没体验过留级的滋味。
令我没想到的事,是在义务教育阶段最后的一年,初三最后时期,让我体验了一把留级的滋味,也是令我颇感意外,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当时,学前班是那种很矮的桌子,也没有桌兜,放学没有地方放书包,就要把书包背回家。
而高年级的是那种高桌子,有桌兜能放东西,而且还锁门,比较安全。
当时堂哥读四年级,是大孩子了。
有一次放学,他匆匆来找我,让我把书包给他,他给我放到他教室桌兜里,这样我就不用背着书包来回跑。
我家离学校远,每天上学害怕迟到,起的就比较早,有时候来的太早,学校的教室都没开门。
一个冬天的早晨,我依旧来到学校,天还没亮,黑乎乎的,教室也没开门。
我就在教室门口玩,黑夜中能听见,上面高年级的学生在那里说话开玩笑。
他们的教室门也没开,或许他们发现了我,于是就有人连唬带骗把我给叫了上去。
我才上学前班,年龄比较小,还很胆怯,黑夜中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
反正能感觉到他们年龄都比我大很多,体格也强壮,所以我心里是很害怕,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围着我、逗我戏耍,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脸,有人嘻笑着说:“这娃怕是个瓜子,不说话。”
另一个人则哈着气说到:“你喊我一声爷,我给你吃饼干。”
当时我心里是极度的恐惧害怕,害怕他们欺负自己,我年纪虽然小,但心底知道那个哄骗自己,叫他爷的那个人是个坏蛋,他想占我便宜。
当时我更害怕的是他们有人打我,欺负我,他们摸我的手,脸,身子,我感觉一阵恶心。
可我也不敢反抗,只能装聋作哑的不张口说话,他们见我可怜兮兮,又一直没说过话,就都嘻笑着玩起了别的,我趁着空隙,慌乱的逃离那个令自己恶心,生厌的地方。
读学前班,班里有个同学叫小贵,他有个亲哥,在高年纪。
不知什么原因,有一天小贵同学,突然找我麻烦,威胁欺负我。
课间小贵还找来他哥,用言语吓唬威胁我。
我胆子小,也不敢告诉老师,挺害怕小贵同学。
回到家我就哭着,再也不去学校,把小贵同学欺负威胁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母亲知道后很生气,安慰着我:“你不要害怕,咱去他屋找他父母。”
我还有点害怕说到:“我不去。”
母亲则生气了,说到:“你有啥用,人家把欺负你了,你还不敢去找他毛病了?有你妈我在,你怕啥,看谁敢打你,没得王法了嗐。”
母亲带着莫小新直接来到了小贵家,莫小新清楚记得,母亲把自己搂在怀里,小贵同学躲在他母亲怀里,俩大人坐在小贵家堂屋的小板凳上。
母亲质问小贵为啥欺负莫小新,据理力争的数落小贵的不是。
母亲脾气直爽火爆,嘴巴也残活厉害,说的小贵母亲陪着笑脸哑口无言,小贵也没了欺负我时的神气,胆小畏缩的依偎在他母亲怀里。
母亲带我去小贵家讨回了公道,从那以后到了学校,小贵再也不敢找我麻烦了,感觉好像小贵反而有点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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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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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