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人格 第10章 惊喜

“清儿！我把李晋他们都叫来了，”贺青山带着两三个人满操场跑过去，冲游曳清他们叫着，“焰哥，你打吗？”

“他不会打球。”游曳清把球大老远地抛给贺青山。

“什么？焰哥，你……你不会打球？”

贺青山惊掉了下巴，一时间没接住球。

“你叫几个人先打，我向游教练请教一下再上。”

于是江大少爷二话不说拉着游曳清跑了，也不管游曳清正因为“游教练”这个称呼而黑着脸。

两人又去了一趟器材室，重新拿了一个篮球。

今天天气比较晴朗，游曳清在另一个球场上原地运球，鬓角微微沁着汗。

“试试。”

他把球朝对面的江燃焰扔过去。

“这个还比较简单。”江燃焰说着，接过球学着他的动作有模有样地运了几下。

“注意防守和投篮时机。”

游曳清突然跨着长腿从他身边风似的略过，把篮球抢了过来，然后跳起来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

操场的风把他身上的校服吹出些许褶皱，跳起来的瞬间腰部显露了一部分，在阳光下白得有些晃眼。

“你现在试试夺我的球。”

游曳清落地后转身冲他说道。

江燃焰学的很快，抢球时很利落，随着突进的动作可以从简单的白T恤上看到腹肌的轮廓。

这让游曳清好奇江燃焰不打篮球靠什么锻炼？只靠跑步吗？但他也不经常在大课间跑操时看到江燃焰的身影。

就这么愣神的片刻，他一不小心没扣下江燃焰的球，空着手落了地。

“你有点走神吧？”江燃焰单手搂着球戳了戳游曳清的肩膀。

“……你挺有天赋的，多练几场就差不多了。”

游曳清答非所问地拍开他的手，然后迈着长腿往贺青山那边的球场走。此时的贺青山跟李晋他们刚好下场休息，见游曳清过来才终于露出笑脸。

“哎哟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人数少打起来真没劲。”贺青山愁眉苦脸地抱怨着，话题又突然一转，“焰哥这是学的差不多啦？”

“还是我们游教练教得好。”江燃焰似笑非笑道。

“还打么？”游曳清权当无视这句话，冷冷地问。

“当然打！李晋，你不是说还要再叫一个人么？赶紧的赶紧的。”贺青山催促着推了李晋一把。

没片刻，李晋带着另一个人过来了。

“9班的张淳啊？没看出来长相那么斯文也爱打篮球。”贺青山有点惊讶。

他们迅速地分了下队。不太巧的是，游曳清刚好和江燃焰还有贺青山对家，但是和李晋张淳他们分到了一起。

这一局对游曳清来说很轻松，他和李晋张淳他们的配合虽然不算太好，但面对江燃焰这样一个“新手”和没了配合的贺青山，他稍微注意点就能带队赢下来。

下场之后，贺青山一边抓着领口扇风一边哀怨地说：“焰哥，你到底是哪一队的啊？我感觉……你不会打球也许是假的，但你给对面送分倒是真的。”

不远处正仰头喝水的张淳闻言动作一顿，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江燃焰挑着眉，语气平和地回贺青山的话：“有么？”

“有！！”

尽管贺青山抱怨的明显，但江燃焰不怎么在意，而是在游曳清身旁假咳了一声，然后开始支使他。

游曳清听见那事多的江大少爷说，要让他去校门口的便利店买水给他喝。

由于江燃焰在游曳清身上债主加老板的身份，游曳清同意了。

他拿着手机刚准备起跑，就听江大少爷又发话了：“别跑，就慢慢走着去，给你加钱。”

游曳清：？

他怀疑江燃焰脑子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游曳清一走，江燃焰就主动提议再来一场。

贺青山和他还是一队。不过这次贺青山压根没机会发挥，原因就是刚学篮球不久的江燃焰几乎带球统治了全场。

他看着江燃焰扣球那股狠劲，瞠目结舌地心说这他妈绝对不像是不会打篮球的模样。

另外他还发现，江燃焰好像特别针对张淳，只要张淳一拿到球，江燃焰总会第一时间拦他的球，还次次都拦住了。

结束的时候贺青山能感觉到张淳快要自闭了。

就在贺青山默默地消化一切时，江燃焰走过去没事人一样地来了一句：“游教练夸我有天赋，看来是真的，你觉得呢？”

贺青山只是冲他干笑了两声，然后点头“嗯”个不停，又在心里说焰哥我信你个鬼。

游曳清这会儿刚巧买水回来，一一把矿泉水分给场上的人，说是江燃焰请的。

他正要把最后一瓶递给江燃焰，这货却低垂着眼看也不看就把他自己的那一瓶拿去了。

等游曳清反应过来，江燃焰已经仰头喝了一大口，被汗沾湿的喉结正滚动着，十分明显。

“你——”

“我什么？”江燃焰拧上瓶盖，随手撩起衣服下摆去擦脸上的汗，刚才被白T恤遮挡住的肌肉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露出来。

游曳清不经意间瞥见了江燃焰覆着薄汗、线条紧实分明的腹部肌肉。

“你喝的是我的水。”他眯了眯眼，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

“不就是瓶水么？你喝我那瓶新的。”江燃焰说罢还特地帮他把瓶盖拧开了。

游曳清懒得再搭理他，站到一边去喝水了。

没成想贺青山这货一瓶水不够喝，还要去找游曳清抢水。

“清儿，剩下的你还喝吗？”

因为贺青山跟游曳清熟悉，所以他知道游曳清有不喝别人喝过的水的习惯，就算抢水也会问问游曳清是否还喝。

游曳清这会儿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水递给了他。

贺青山迫不及待要解渴，结果被人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水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嘶……”

他一回头却对上了江燃焰黑着的脸，对方还说：“不好意思，没站稳。”

贺青山：“……”

体育课很快结束了，操场上叽叽喳喳的人如潮水般退回了教学楼。

回到班后，江燃焰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滑了几下，然后对游曳清道：“我不回来了，作业就麻烦游教练帮忙做了吧。”

游曳清先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鄙视这个称呼，然后放着冷气问：“你要去干什么？”

江燃焰放下手机，满脸认真地凑到游曳清面前笑：“签个合同。”

想起江燃焰之前貌似表示过自己不花江涛的钱，游曳清猜想着江燃焰估计是在自己做着什么生意，毕竟这人天天动不动就消失，比上厕所的人还急。

没了江燃焰烦他，游曳清居然感到不太习惯，觉得有些无聊而昏昏欲睡。

就在他要趴到桌子上睡着时，老李突然领着一个人进了班，清了清嗓后大声说：“咱们班转来了位新同学啊，以后都多照顾一下。”

新同学的声音有点耳熟，在讲台上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程郁，你们应该都认识，跟焰子是兄弟。”

游曳清缓缓地在后排抬起了头，看见程郁那张脸时顿时不困了。

程郁转学江燃焰他妈的怎么不通知他？？？

按照程少的要求，老李把他的座位调到了倒数第二排靠门的位置，也就是游曳清前面。

程郁放下东西，然后转过身子坐下来，对游曳清笑着：“哎，我专门为了你转学过来的，方便熟络一下关系，我之前好几次约你你都不出来，是忙吗？”

游曳清有些为难：“有点忙。”

之前他不明白程郁喜欢他，现在明白了以后多少有点尴尬。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江燃焰是否告诉了程郁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我听说你特仗义，所以……就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不用防备心那么强的，我不打人。”

“……先听课吧。”

“你喜欢学习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程郁也回过头去埋头听课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

反正游曳清是头疼了。

下课以后，全年级都传疯了：柏城的富二代程郁为了跟游曳清交朋友，转到了七中9班。

以至于贺青山一下课就过来找游曳清。

贺青山之前跟程郁只见过一面，但由于那次游曳清没来，程郁很快就走了，两人只经江燃焰认识了一下。

程郁当时对贺青山说：“既然是游曳清的朋友，那我程郁就记住你的名字了。”

这会儿贺青山十分兴奋：“程少，你也太仗义了！比焰哥好多了！”

“哎，那都是小事。”程郁摆了摆手，有些应接不暇地回答着贺青山一句接一句的话，赶不上和游曳清聊天了。

游曳清第一次觉得贺青山用处这么大，于是决定把自己明天的早饭送给贺青山。

放学后，程郁非要送游曳清回家，游曳清拒绝却也没什么效果，因为程郁十分有礼貌地表示自己太闲了，想四处走走。

游曳清一路煎熬地到了自家巷子口，按照以往惯例给“小白”——也就是那只常蹭他鞋跟的猫喂了些东西吃，然后起身对程郁说：“我到家了，你走吧。”

程郁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后自己打车回去了。

＊＊＊

次日一早，游曳清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现，他收到了两份早餐。

一份和以往一样是牛肉饼、甜牛奶、带蘸料的茶叶蛋和一盒鲜橙，另一份则是精心准备的三明治、一罐纯牛奶和一颗带着包装的进口苹果。

游曳清在正在座位上沉思，江燃焰就打着哈欠从后门进来，一把拉开椅子坐下，然后问：“不吃饭思考什么呢？”

结果这位江大少爷一看桌上的东西，也僵住了。

“这三明治是谁送的？”

游曳清犹豫了片刻，拉走了他和以往一样的那份早餐，然后幽幽地说：“我怎么知道？”

“你要吃这份？”江燃焰见他没拿装有三明治的那份早餐，心情勉强好了一点。

“不是，我给贺青山送去。”

“你送贺青山干什么？”江燃焰皱着眉，心情又不好了。

“程郁昨天转来9班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程郁就从后门进来了，还向游曳清说了一句“早上好”。

江燃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