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应该做一个现代人。
赞美诗,一句也不要:走一步是一步。严峻的黑夜!斑斑血迹已经晒干,在我的脸上还在冒烟,我身后一无所有,除去这令人胆战心惊的丛丛灌木……精神上的搏斗和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一样激烈残酷;至于正义的幻象,那是只许上帝享有的乐趣。
现在是明天的前夜。强劲活力的悸动和实有的温情,让我们都领略一番。等到明天,黎明初起,我们凭着强烈的耐力的武装,要长驱直入,走进辉煌灿烂的都城。
——节选自《彩画集·永别》
*
意识在一片黑暗中苏醒,首先感觉到的,是冷。
世界似乎更加空阔,显得冷冰冰的,裹在身上应该是被子的东西起不了保暖的作用。臃肿而厚实的棉条反倒似乎是起了保温的作用,让身体维持着冰冷。
死尸般的冰冷。
眼帘似铁幕般的沉重,夏油杰睁开眼睛,似乎就花费了好大气力。
身体不自觉战栗,但又无力极了。手脚不住地发抖,发软。头部有点轻微的痛,胸口一阵阵恶心。
眼前是一间白色的房间,自己则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屋里没有别人。
真是,人死后会分配到一个白房子吗?那如果是……会不会是……一座小白宫?
窗外风雨大作,一阵阵冷风、潮气和雨点从身侧没有关好的窗户袭来,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奇怪的吱吱声弄得人更加不安稳。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制服的人走来,身形看上去是位女士,但面庞模糊不清,但带着熟悉亲切感。
“……请问,可……可以把……窗关好吗?”
夏油杰说着,便觉惊讶。嗓子如火烧般粗粝,嗓音也闷闷的,不像是自己发出的。
“好的。”
语气温柔而亲切,声音是熟悉的女声,但夏油杰一时又想不起来属于谁。
护士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
风声被隔离在外,屋子里的吱吱声却没有消失,反而显得更加明显了。
“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夏油杰问道。这不是搭讪,而是真实的感受。
护士走进病床边,脸庞却越发模糊不清,但那紫色的丹凤眼却逐渐可以辨认。
“小杰长大了,离开妈妈了啊。”
护士掖上了刚刚被掀开的被子。
屋子里的吱吱声越发响亮,夏油杰睁大了眼,眼前的女士的脸瞬间变得清晰可见,但又迅速扭曲。
“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
她身上的白衣一瞬间成为了怪异的火焰。纯白色的火焰燃烧,却没有辐射出热量。她的肢体在烈焰里扭曲,体内受热膨胀的气体在身体内逛了几圈后,从人的口中排出,经过人的嗓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
地上忽然有一个个像是眼珠子的小球跳了起来,发出诡异的吱吱吱,盖过了一切。它们像是小老鼠一样跳跃着,像弹力球一样跳动着。
夏油杰从床上吃力地爬起来。
他很困惑,打算凑近一点观察这是不是真的。毕竟这太奇怪了。
但被火烧却的她不见了。
她的骨头在高温下分解,身上的有机物开始碳化,碳与氧气在火里反应,变为几缕二氧化碳。
最后只余了骨灰,骨灰继续被怪异的火苗灼烧,染上白色。组成骨灰的主要成分羟基磷酸钙分解为磷酸三钙。碳完全氧化。
随后只留下了一个白色的玻璃光泽的小球,点缀着似是瞳孔的紫色斑点。
“吱吱!!!”
小球叫着,跳了起来,扑了过来。
夏油杰就要抓住那个紫色斑点的白色小球了,但是……
——他醒了过来。
所以,只是梦吗?
“……真可惜……”
夏油杰忍不住想,也不知是在惋惜什么。
随后他不顾有点发软的手脚,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漏风的窗关紧,但还是感觉身体发冷。
四周还是那间白色的房间。但吱吱声消失了,但屋外的风雨声依旧。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受到咒力依旧在体内流淌,但身上好像挂上了万斤重的镣铐,动作不像之前的那么轻快。
沉闷的雷声响彻云霄,被窗户阻隔在外,显得有点闷。
穿着护士服的妈妈没有过来。
也许她已经成佛了。
对不对?很对是吧?绝对很对。她绝对成佛了。可惜,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啊?就不肯……
夏油杰蹭下床,向母亲之前走过来的门那边走去。
这里只有一扇门。
门关着,但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门板绕着门边旋转,发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
但没有其他人过来,似乎别人都是活着另一个世界的聋子,听不到,也赶不过来。
门后,豁然开朗,脚下一级级台阶通向一个偌大的博物馆般的望不到边际的地方。
但身体忽然感到快要溶化般的疲倦,全身的骨头也似乎快要散掉,每下一级梯梯,眼前就有几秒变得一片黑暗,大脑里仿佛液体摇动般疼痛。
终于,他走到了尽头。
昏黄的光线下,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咒灵模型,或大或小,高的抬头不见顶,矮的还没有脚指头高。
空气中带着奇怪的腥气和腐烂的味道。
地上铺着泛黄的纸张,几张纸被腥风吹开。夏油杰捉住一张飘向空中的纸张,看见一幅图画。画中,一个女人腐烂的头颅沉睡在白色绒毛小熊的身体里,遗忘了痛苦的一生。
此时,莫名的轻松感蔓延,寒冷消失了,只剩轻盈与温暖。
他继续走着,但没有脚步。
铺在地板上的无数纸张上,空无一人。
仿佛万斤的重负被甩在了身后,身体已经是飞天的气流。
咒灵操使打量着那些咒灵模型。
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不断重复着本能的动作,似乎是等待检阅的士兵。没有生气。
那一片是器官扭曲的排列组合。
长着牙齿的脑子落在一大片吱吱叫的眼珠子和密密麻麻的小手里。硕大无朋的心脏跳动着,血浆平铺在地,起起伏伏,潮起潮落般拂过地上沙子似的纸张。底下无穷黑色长发似海藻般顺着血海飘荡。白色骨骼漂浮着,咯吱咯吱发出笑声。
这一片是幻想生物的集中营。
白龙做出起飞的姿势,无数半透明的鬼怪漂浮其上。虫群匍匐着,一动不动,像水般渗入一切。无数人兽杂交般的物种站立在此。鱼儿长出翅膀,在凝固的空气里摆出滑翔的姿态。
藤蔓悄悄做起了支架,彩蝶落于其上,化为食腐的玫瑰。支架上摆放着一个个透明的水晶柜,柜子里放着漆黑的兵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
很多东西都是熟悉的,但也有不熟悉的。比如那个奇怪的脑子。
夏油杰平移到一面簇新的镜子前,镜子倒映出对面的玻璃橱窗和漆黑的刀刃,但没有人。
没有……人?
夏油杰忽然发现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了,而且身上的部件也不知所踪。
但他细细一找,视线透过吱吱叫的眼珠子看见了身体。
镜子浮现出画面。
那个似乎更幼小的少年穿着病号服,扑倒在地,其后是一个门的简笔画——一个简陋的长方形加一个代表门柄的空心小圆点。
夏油杰“跳”进了镜子。
简笔画中的空心小圆点扩大,把长方形挤成一个椭圆。随后,椭圆的线条变成了镜子的轮廓。
夏油杰从“镜子”里出来,到了昏迷的躯体前。
此时,周围的空间一瞬间扭曲,无数咒灵溶化,变色,变形。
液体流淌,缓缓凝固,化为了白墙、白砖、白色金属柜、白色金属床、白色天花板上的白色节能灯……周围完全变成了白色的高专医务室。
只是这一次,它更加“干净”,也更加“白皙”。
白色窗户紧闭着。玻璃也显出不自然的苍白。
“他”的姿势变了,从扑倒在地变成了仰躺在白色病床的白色被褥上,闭着眼,脸色惨白,身上盖着白色床单。
而他的周围没有别人,除了另一个自己。
一片寂静。
夏油杰第一次以这种视角打量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应该……不对,是应当比他……
稍微壮一点点?或者再高大一点点?
夏油杰不确定地盯着自己看。
忽然间,他想起来自己确实只有十几岁,长得没有JOJO一样的高大威猛是很正常的……
夏油杰凑过去,然后又感知到了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他迷糊着,想要让躯体重新活动起来,然后……
意识开始不断下坠,下坠,下坠……
——“他”醒了过来。
*
有“东西”在看着我。
眼球开始运动,呼吸和心跳波动变得频繁。
同时,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有几个奇妙的生物围在自己身边。头上似乎放置了一个非常冰的东西。又有很缥缈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那些烂橘子……所谓的复活是假的,不过就是录入信息……比不上……咒骸……硝子……杰……什么时候醒来……发烧……”
本能地,夏油杰假装还在昏迷的样子,打算再观察一下。
一个声音明晰起来。是硝子。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夏油杰怀疑是硝子在诈他。于是他继续保持策略,发挥了出色的演技,控制身体维持之前昏迷的状态。
他决定等他们一走,就利用「镜影」出去放风,给自己腾出一段在野外独自思考人生的时间。反正,横滨的「失踪案」解决了,现在也不差这点时间。
同时,此刻,他恍惚间回忆起了昏迷前说的胡话。忽然……有点不想面对现实。
……到底有没有时光机?实在不行,时空魔法或时间咒术也行……他这就穿越回去,把那个家伙砍了……如果还是不行,继续装昏吧。一个人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不过,即使那样……
他们也没放弃自己吗?
不对,不一定,说不定,像之前两次一样,只是梦中梦。只要找到什么东西,就能“醒”过来了。
“硝子,真的吗?杰已经醒了?”
“五条,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我之前也碰到类似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扒他眼睑,他会非常抗拒,你很难扒开。就算你扒开了,也会看到他故意翻白眼,就是不看你。”
“真的?不过,杰的眼睛这么小,能看出来吗?”
夏油杰克制住自己反驳的**,努力回忆之前出任务时,很多昏迷的受害者的眼睛。他也出于好奇干过这事。没想到现在竟然用到了。
很快,有人在扒他的眼睛。
眼睑非常松弛,一扒就开了,瞳孔在眼球的正中间。
“硝子,你说的不对啊。”
“那我试试这个。喂!夏油!能听到吗?”
同时,一面镜子在眼前一晃而过。
夏油杰没有回声。
同时,他也知道,如果目光顺着镜子移动了,那他的眼珠也会随着镜子转动,那他就暴露了。之前就算了,如果现在暴露。非常不好收场。
于是,任它左摇右晃,他自崔然不动。
“难道,真的是我判断错了?”
夏油杰感觉那只扒着他眼睛的手离开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没表现出来。
“等一下,硝子。老子再试一下。”
夏油杰不知道悟有了什么主意。但他又不是医生,知道什么?而且,现在他已经对于扮演有了几分心得。
他满不在乎地想着,并觉得头上的那个非常冰的玩意特别糟糕。同时,他打算从刚刚看到的景象中判断到底什么是通往下一个“梦境”的“钥匙”。
外面……大体上还是一个白色的房间,看上去还是非常像高专的医务室。真是没完没了。
此时,耳边忽然可以感觉到诡异的温度。但聪明的夏油杰知道这是试探,他以一法破之。
但是……
熟悉的声音传出,有点低沉,尾音上扬。
“杰,天使也曾来过悟的肚子。”
……
闭着的眼猛然睁开,看见了距离自己很近的五条悟。
“你赢了。”
对视半秒,夏油杰迅速决定了下一步动作。他缩进被子里,头上放置的那个东西滑落,原来是毛巾和冰袋。
“从哪里学的?”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纯纯欲动》。”
“我这就把这书烧掉。马上,立刻。不,我现在就去烧!”
夏油杰从被子的另一边钻下来,「反转术式」修复了他的身体机能,除了感觉特别冷没有别的什么。他身上还有一套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的病号服。
“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问题。”
家入硝子本能地从衣兜里掏出烟来。但动作进行到中途,少女又像是猛然惊醒般,把没点着的香烟放回烟盒,接着把烟盒放回口袋。装作无事发生。
“杰,原来你是在……”
五条悟拦住了夏油杰。
“不。我就是刚刚醒过来的。”
夏油杰被堵回床头,裹着被子,肯定地说。
“还有,硝子,为什么在我头上放这个?”夏油杰指了指滑落到地上的毛巾和冰袋。
“夏油,因为你在发烧。”
“可我感觉好冷。”
“所以是在发高烧。”
家入硝子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耳温枪,套上专用的探头套,对着夏油杰测了一下。
“看,39.5℃。夏油,看起来,你并不是特别清醒。”
说着,她又换了一个耳温枪的探头套,在夏油杰不相信的眼神里,对着她自己测了一下。
——37.0℃。
“硝子,「反转术式」不能治发烧吗?”
“发烧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反转术式」不能把它消除。”
家入硝子说着,把仪器放回。
一边的五条悟忽然挥舞双手。
“嗨!杰,老子也学会了「反转术式」哎!”
“悟,那你的「反转术式」能治发烧吗?”
“……不能。”
“奇怪。这「反转术式」怎么连发烧也治不好?”夏油杰嘀咕着。
“杰。多喝热水,这里还有退烧药。”
五条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像头熊一样笨手笨脚的。用右手把一匙子汤送到他嘴边,他好多次把汤吹凉,免得烫了他的嘴。但其实汤并不烫嘴。
夏油杰惊奇而紧张地细瞧着,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恐惧。当匙子靠近的时候,他下意识往后回避。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回避的时候,又反过来在心里指责自己。于是,他又靠过来,喝了下去。
“……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他试图掩饰。然后,他乖巧地喝下那些汤,并服下了硝子递过来的退烧药。
“对了,夏油。夜蛾老师最近生了熊猫,你之后要不要去看看?”家入硝子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哦。夜蛾老师生了熊猫嘛。我知道了,到时候……等等,夜蛾老师原来是熊猫人吗?”
夏油杰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不是,杰,是咒骸啦,熊猫咒骸「胖达」啦。夜蛾老师的新成果,自律型咒骸,可以自己补充咒力的那种。这不比那个所谓的「复活」更有意思?”五条悟解释道。
咒骸能够自主行动,不像傀儡一样必须由人操纵。它们体内拥有相当于心脏的核心。不过,一般的咒骸不能自己为自己补充咒力。咒术界一般认为咒骸是「非生命体」。
但是,如果咒骸能够完成咒力的自给自足,又能够遵循那不知道有没有的「意志」自主行动。那么,它和一个生命有什么区别呢?
夏油杰漫无边际地思索着,又忽然注意到了一个小问题。
“对了,悟,这次的任务报告,我还没写。”
“杰,管他什么。老子已经让辅助监督帮我们写了。”
“这样,不大好吧。渡边小姐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
“过程又不重要。那些老橘子只喜欢看结果。不是吗?那个异能特务科还把那个小孩带走照顾了。老子本来还想教训一下的。”
“悟,这不至于吧。”
夏油杰想了一会。知道了对方口中的“那个小孩”。
就是那个运气不错,在咒灵暴走前,提前逃生,幸存下来的“梦野久作”。
“说是照顾,其实是监管吧。这些人总是说一套,干一套的。没意思。不如喝酒。”硝子吐槽道。
“硝子,它不是管理了很多异能力者嘛。就像上次的「妖术师」和「杀.人.侦.探」。”
夏油杰回忆起前些天刚刚回到高专,疯狂查资料补习的时间。
“杰,它这次还给「森会社」开了「异能经营开业许可证」。”
五条悟送过来一匙子汤。
夏油杰乖巧地喝了下去,然后问道:“「森会社」?”
五条悟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揉了揉对方散乱的头发,并试图找到那撮非常坚强的刘海。
“杰,就是港口mafia明面上经营合法生意的公司。啊,到底还是留了一线,不敢明目张胆地发放。”
东瀛国是世界上唯一承认mafia合法性的国家,只要mafia在制定的法律下活动,就发给其合法准证。
当然,「异能经营许可证」并不在其中。
夏油杰叹了口气,并推掉了对方作乱的手。
“五条,别说出来。不过没想到,他们竟还是要面子的。也祝港口mafia‘转型’成功吧。”家入硝子嘟嚷着。
忽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家入硝子从口袋里拿出不断震动的手机。
“啊……又来推销药品了。我出去一下,你们这两个家伙,就给我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
“等一下。硝子,不是这样的——”
但家入硝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务室的门。
屋内暂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悟,硝子不知道就算了,但你就不觉得……”
夏油杰打开病床附近的窗户。这里和梦里一样,附近也有一个窗户。但窗外并无暴雨。
“老子又没听说过他们。”
窗外是一片夜幕,初夏的虫声从外面穿来。但到底有多少虫子在鸣叫,又有多少虫子在漆黑的夜里被其他虫子捕食,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有很多而已。
“……但,我记得……”
夜空里,东北地平线向南方地平线延伸出了名为「银河」的光带。银河两岸的织女星、牛郎星和银河之中的天津四构成了“夏季大三角”,在初夏的夜里闪耀。
无数星星一眨一眨,星光以光速穿越宇宙。但亿万光年之外的星星如果爆炸了,亿万年后,它的光辉才会抵达这里,人们才会发现——哦,原来星星爆炸了……但也许也并不知道,因为那只是亿万星星中的一颗星星,不足为奇。
忽然,一只手把窗户关上。
星空不见了,玻璃上倒映出室内的景象。
“杰,发烧了,就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五条悟关上了窗户,不让外面的夜风刮进来。
“……悟,我知道了。但一个人如果不去思考,那和大猩猩有什么区别?”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杰,不是都那么说吗?”
“没有上帝。那不过是没有希望的人为自己造的‘希望’而已。没有神明。如果有,那一定是一个恶劣的乃至人造的神,根本不值得指望。”
“杰,我们这可是有八百万神明呐。如果那一个神不行,那换一个神不就行了?”
“所以这才一个都指望不上。”
夏油杰躺回床上,忽然笑了笑。
“不过,悟,还是谢谢你了。”
——希望这不是梦。
*无敌之人:是日.本网路论坛「2ch」的创立者西村博之所提出的概念,用来指涉在社会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所以能毫无顾虑地犯下罪刑的人。
*分裂:最早是由克恩伯格提出,属于比较原始的心理防御机制(原始的防御机制是无意识的和非故意的)。目的是简化模糊性、消除不确定性。分裂这种心理状态起源于个体在儿童早期无力整合爱与恨的矛盾感受。它是对他人攻击性和潜在敌意的一种防御。
它可能源于日常生活中的失控感,也可能来源于童年创伤。在这种思维方式中,看待事物的方式是极端的。
如,选择“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把复杂的事情简化为“非此即彼”的状态,站在自认为对的立场上,对自己的正确和对方的错误深信不疑。
*“杰,天使也曾来过悟的肚子”:网上找到的据说非常有趣的句子。
PS:资料乱摘的,可能和文章没什么关系
治愈向柏拉图真的超赞!
——我们可是纯爱!(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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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唯一记得它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