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今天穿了吗 第2章 第 2 章

“五条，你要干嘛？”

这一拽让夏油杰有些不知所措，五条悟怎么突然就拉着他跑了，这是干嘛去？

“当然是搞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这家伙，刚刚的样子也不是在耍劳资。”

五条悟可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夏油杰不一样，活了十六年，五条悟第一次遇见一个无论从什么方面都十分契合的朋友。

这也是他放着好好的私塾不上也要来高专的原因吧，自从听家族里的人说有一个特级潜力的平民咒术师要去东京的高专上学，他就动了这个心思。

作为五条家的“神子”，继承了“六眼”和“无下限”五条悟享受了无尽的偏爱，他一出生就被族人视为仰仗和依靠，他永远是被高高捧起的，五条家的人尊敬他，别的咒术师敬畏他，而诅咒师惧怕他。

更有传言说五条悟的存在打破了咒灵与人类的平衡，将泡沫经济副作用下的咒灵潮也归结到他头上。

所有人都默认他会是人类的最强者。

五条悟从不认为他是孤独的，他要的一切都会有人奉上，他就是强大的化身。

直到遇到这个怪刘海......

夏油杰被五条悟拉到宿舍，五条把门关好，正色道：“说吧，劳资的宿舍里很安全。”

正经起来的五条悟看上去十分可靠。

夏油将一切合盘托出，他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咒术师，甚至他本人刚刚还在上高数课，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身衣服出现在高专教室，还多出来两个便宜同学。

“总之……不管你信不信，情况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高专的记忆？”

夏油点头。

五条悟摘下了他的墨镜，此刻正摆出一副绞尽脑汁地思考模样。

“你的脑子里不存在关于咒术的记忆 ？”

夏油再次点头。

五条悟绞尽脑汁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对策，索性两眼一闭，仰头倒在沙发上。

看来求助同学是不行了，夏油琢磨着该怎样让夜蛾正道相信自己的离谱经历。

五条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你找夜蛾也没用，我的六眼告诉我你身上既没有乱七八糟的诅咒也没有束缚......总之，毫无异常，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是真心觉得夏油精神错乱了，毕竟当咒术师可是很燃烧理智值的。

夏油杰觉得自己刚才就是白费口舌。

他闭眼将头重重磕在墙上，“咚”的一声巨响，发现没变回去，反而把五条悟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五条悟生怕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疯了，连忙道：“我相信你！杰！别做傻事啊！”，又学着不知从哪里看来的狗血电视片握着夏油的肩膀甩来甩去，嘤嘤假哭起来。

夏油杰只觉得又吵又晕，眼冒金星。

抬手捏住五条悟嘤嘤叫的小嘴，夏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来都来了，就给我好好补补咒术常识吧。”

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吧。

五条悟点点头，翻箱倒柜一阵后递给夏油一本发黄的书。

《启蒙一百问》，封面还有幼稚的笔迹，上书便宜白毛之名，看来是五条悟小时候用的。

“这是五条家私塾的书，正好带过来了，看完有什么不懂的再问劳资。”，说完继续往沙发一窝，闭目养神起来。

夏油翻了翻，书虽然不厚内容却十分全面，他很快就沉浸其中。

上面还有小小五条留下的批注，怪可爱的。

“咒术师评级为四级、三级依次提升，最高为特级。”，特级二字被圈住打了个箭头指向五条悟这个名字。

某些有记载的咒灵，则被标注成了弱鸡。

看完御三家的章节后，夏油杰感慨万分，从那种封建且森严的家族出身的五条悟，这个性格已经很好了。

不愧是御三家私塾特供的启蒙书，夏油细细看下来觉得收获颇丰。

怪不得五条说他没有问题，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竟然是相当扫描仪的“六眼”，难怪他要带个墨镜。

夏油凝神聚气，尝试按照书中所说感受体内咒力的流动......

从情绪中诞生的咒力，这种听起来十分唯心的力量却在夏油体内真实存在着，随着他的心念释放了出来。

咒力外化成可视的能量包裹在夏油身上。

“学得很快嘛，杰，勉强有劳资小时候十分之一的水平。”

夏油杰刚找到了点感觉就被五条打断了，不过他也不急，刚刚读书太过入迷没注意时间，此刻天色渐暗，该吃饭了。

五条悟倒是想一出是一出，他提议：“要不要去抓咒灵，顺便体验一下你的术式？”

夏油本来准备回自己房间再试试，五条也算和他不谋而合，便直接应下。

他掏出制服口袋里的学生证。

上书：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学生证，夏油杰，一级咒术师，术式，咒灵操术。

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在此时才归于现实，浮于云端的空虚感在夏油杰捏上这张证书时如潮水般褪去。

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遥远时空的另一个自己与咒术为伍，更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在身边，甚至父母双全。而另一个自己所看到的世界正对夏油杰徐徐敞开怀抱。

一个坚定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大胆去做吧！无论是当普通人还是成为咒术师都只是他生命的可能之一。

“走吧，去抓咒灵。”

五条悟觉得眼前的好友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那又如何呢，此时的夏油让他更觉得亲近。

二人一拍即合，主动接下了个一级的任务。

一般来说刚入学的咒高学生不怎么出外勤，但谁让夏油和五条是两个一级呢，总监部已经给他们派发过一些任务了。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意外身亡，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咒灵造成的，就连最弱小的“蝇头”都会让人疲惫身体酸痛。

咒灵是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怪物，和咒术师厮杀千年，可以说是源源不断。

但拥有咒术天赋咒术师的却相对稀少，拥有强力术式和咒力数量的更甚，这份职业的死亡率也居高不下。

千年以来术士和咒灵分庭抗礼，维系着微妙的平衡。

总而言之，咒术师是个高危职业。

夏油其实有个愿望，就是成为一名警察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在正义的路上，咒术师也算是诅咒警察了。

辅助监督早就将车停在了校门口，一看到他们就递上了装在档案袋里的任务资料。

夏油杰伸手接过拆开看了起来。

五条一向不爱看这些东西，一条胳膊搭在夏油杰肩膀上，“走吧走吧别跟着我们碍事了。”他说，满脸的不耐烦，挥挥手就要把辅助监督赶走。

这次来的辅助监督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他这是第一次接到东京高专的任务。

他听说过五条悟，这个大少爷是相当难搞，此刻更是满心后悔。

“要有礼貌，悟，辅助监督先生的工作可是很辛苦的。”夏油杰已经将情报过了一遍，“悟，你要看吗？”

就是这个味，熟悉的正论又回来了！

不怼不是五条，只听他说：“辅助监督又不打咒灵，劳资打架也很辛苦啊。”

“劳资才不看这些东西”，这是拒绝了解情报，五条悟的人情世故几乎为零，丝毫不把辅助监督放在眼里，毫不留情指控道：“他这么弱，跟着只会拖后腿吧，再说了我们不是可以骑咒灵吗，这下他连司机的作用也没了。”

夏油杰叹气，他发现五条甚至可以算是单纯，相当直来直往，从他满口“劳资”就可见一斑。

看面前这个大叔紧张的样子就能知道五条在辅助监督间的风评是什么样了，得罪后勤可不是明智之举。

“有点礼貌吧悟，不要满口‘劳资’（ore),要说‘我'(watashi)吧。”他说，“而且我现在可不能让你骑咒灵。”，此时的夏油并不能自如运用术式。

五条虽然觉得为弱小的辅助监督操心是一件又累有没有意义的事，但他尊重挚友的选择。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怪刘海。”

夏油杰笑而不语，转头对汗流浃背的辅助监督说：“那就麻烦你了，佐藤先生，将我们送到后顺便也请帮忙放一下帐。”

笑容和善的夏油杰及时修补了辅助监督快要碎掉的小心脏，此刻他的形象在这个中年社畜的心中陡然拔高。

“走了，悟”

“来了。”

入夜的东京市区霓虹灯绚丽，人流如织。

作为承载着全国十分之一人口的千万级大都市，无尽繁华下是同等的压力。

东京是高级咒灵的温床，巨大的人口密度和各种压力带来的负面情绪为咒灵的诞生创造出优越的条件。

“夏油同学，五条同学，就是这里。”

是一家东京市区的整形医院，明明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却因为里面空无一人而无端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这家医院以疑似瓦斯泄露为由封锁住了入口，周围人群也被现场的警察疏散开来。

五条悟径直下车，大摇大摆跨过警戒线，夏油杰有样学样紧随其后。

还未等警察阻拦二人，停好车赶来的佐藤连忙出示证件。

在二人眼中这座医院里里外外都浸透了阴森的咒力，里面的诅咒很强大。

“是裂口女呦。”五条说，在夏油转过来时他已经摘下了墨镜，苍蓝的眼眸散发着耀眼的光。

从原产自神奈川名为裂口女的都市传说中诞生的假想咒灵。

早在1979年，北海道、福岛、神奈川等地流行的裂口女恐怖传说就诞生过假象咒灵，均被咒术师消灭。随着千禧年以来互联网普及都市传说的传播范围不再局限于传说产出地。

这座整形医院恰好出现了类似裂口女都市传说医疗事故，又被好事媒体渲染后大肆宣扬，以至于真的诞生出了裂口女咒灵。

又有探险博主在博客上发布了关于“撞鬼”裂口女的亲身经历，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真的不能再真，五条看了都说好。

各种因素叠加，裂口女直接引起了全日本的恐慌。

总之，夏油二人今天对上的裂口女和几十年前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一个是二级一个是特一级，听上去差别不大，现实上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悟，等会可别打死了。”，夏油因为熟练度原因还不能自如操控咒灵，但术式运作已了然于心，只等将半死不活的裂口女收入囊中。

五条悟扯出一个狂气的笑容，他越发期待将要到来的战斗，这次和夏油的并肩作战不知道能不能带来全新体验。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先一步调伏喽，别先被咒灵打死了。”

虽然夏油成长的那个世界没有咒灵，但他对自己的体术十分自信，相信不靠咒灵操术也能制服咒灵。

他从小学习拳击散打等各类武术，长大后连那几个大猩猩一样的警官都不是他的对手。

夏油也有着属于自己傲气，准备等会用实力折服五条悟。

可怜的咒灵这会还没露面就已经成为了被争着打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