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三年的刻苦攻读,夏油终于如愿以偿,踏入了心仪的东京大学。
未曾想,他刚上了不到一年学就穿越了!
那些埋头苦读的日夜瞬间化为泡影,谁能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他再也不会在高数课打瞌睡了。
一切都要从一节平平无奇的高数课说起。
这天老师照常用着那慷慨激昂的嗓音讲着高数,听得人热血沸腾想要立马做张数学试卷。
只是这高数大概天生就不适合夏油的脑袋,明明前一秒还在努力聚精会神地听着,下一秒就开始神游天外,想着中午该吃些什么好。
夏油正在心里抱怨着为什么把高数放在早上,他还没睡醒呢,边努力吸收着老师絮絮叨叨的讲课。
奇怪,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就看不懂了。
夏油眼皮像是灌铅了一样,止不住地往一起合,困字在他心里疯狂刷屏。
终于是抵挡不住汹涌的困意,夏油脖子一软,头直直地磕在桌子上。
早知道就不玩到那么晚了,和众多学生一样,上了大学后夏油狠狠地放松自己,经常在课余时间打游戏。
“咚!”地一声,夏油猛的一激灵,连忙把头抬起。
这一抬却让他傻了眼,夏油的高数老师是个清瘦的小老头,面前讲台上站着的却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极道大叔。
大叔手里捧着课本,穿着制服站在讲台前,手里还拿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不过夏油看不出来他在写些什么。
他显然是这间教室的老师,夏油心里震惊,却面不改色地打量着四周。
就连教室布置也不一样了!从高级宽敞的阶梯教室变成了普通的课桌椅,室内加上他一共才四个人。
夏油再也不想犯困了,这是给他干哪来了?明明他上一秒还在东大的教室里坐着。
“哈哈哈哈哈!”
这道笑声很是猖狂,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夏油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还带着墨镜的白毛张牙舞爪地笑着,嘴角简直能和太阳穴齐平。白毛笑着笑着还捂着肚子一副要背过气的模样把课桌捶地“邦邦”响。
“有这么好笑吗?”夏油虽然还没从震惊中脱离出来,但是该怼还是得怼。
谁家好人在室内还带墨镜啊,看着就像个不良少年。夏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丸子头打耳洞的装扮比眼前的墨镜少年更加不良。
“要来根提神吗?”,是坐在他右边的女生,夏油注意到她一副倦容,半眯着的眼下挂着一圈青黑,也许是经常熬夜。
一看就是个正常人,如果忽略她嘴里叼的棒棒糖。
女生递给他一根糖,用作提神,十分好心。
夏油伸手接过,利落地撕开塑料封皮,塞进嘴里。是甜甜的草莓味的,就是有些齁。
夏油秉着异世界也要绅士,道:“谢了。”
“不客气。”,女生不冷不热地回道。
如果她脸上不是那么幸灾乐祸就好了。
“硝子!给劳资一个!”
白毛双手叠在脑后,仰倒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支在地上前后晃着,将本就不结实的椅子摇得咯吱作响。
家入硝子将两条胳膊举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叉,“我拒绝。”,她才不想理会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五条悟却不依不饶,嚷嚷着:“你都给杰了为什莫不给劳资!劳资也要吃糖!”,两个同学吃糖不带他,这可是明晃晃的孤立。
电光火石之间,讲台上的极道大叔像是被气狠了,试问哪个老师能忍受眼下闹哄哄的场景,他大吼道:“夏油!五条!上课不专心,给我站后面听去!”
安安静静吃糖的女同学被衬托成了乖宝宝,并不在老师的惩罚对象中。
夏油脸有些微微发烫,他很久没这么尴尬了。
冷不丁被吼一下还真是有点害羞呢。
夏油起身,乖乖站在教室后面,这间只有三个学生的教室并不大,后面也没有离座位很远。五条也跟了上来,紧紧贴在夏油旁边。
他戳了戳夏油的胳膊,“其实我不是笑你打瞌睡,只不过你头撞上去后立马坐直的样子也太搞笑了。”他似乎又要笑了起来,但还是憋住了,用着憋笑的似乎喘不上气的声音说完最后一句:“你的小眼睛…一下子就睁到了原来两个大!哈哈哈哈哈!”
五条还是没忍住,挨了极道大叔几记眼刀后,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夏油杰感觉拳头都硬了,不过比他拳头硬的更快的是讲台上的那位。
极道大叔的拳头又快又准地教育了取笑同学的五条悟,夏油因为罚站期间表现良好免遭一劫。
“夏油,好好听课。”,夜蛾正道也没忘记教育这个表面乖巧的问题儿童。
无故被cue的夏油乖巧点头:“好的老师。”
夜蛾正道本来以为这一届学生只有五条悟一个刺头,不过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出来夏油杰芝麻汤圆面甜心黑的本质了。毕竟是和五条臭味相投的家伙。
看热闹的同时夏油也没闲着,他观察到这个白毛其实和他关系不错,面对他时神情放松,肢体接触也很频繁。
“夜蛾真是啰嗦,这些咒术常识劳资早都记得滚瓜烂熟了,开个小差怎么了?”,五条胳膊搭在夏油肩上,含着家入硝子扔过来的糖嘟囔着。
这显然涉及到夏油的知识盲区了,“咒术”一词他听都没听过。
为了了解现状只能先从五条下手了。
“五条,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班人也太少了。”夏油自以为这是个值得探讨的好问题,毕竟谁家国中一个班才三个人。
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笑嘻嘻的五条瞬间严肃了起来,转过头盯着夏油杰像是看什么怪东西。
夏油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默默移开视线。
五条悟直直盯着他,道:“我们可是咒术师啊,人少不是应该的吗。”,夏油只觉得如芒在背,五条的视线犹如实质,很有压迫感。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不合时宜,他只能讪笑一声:“哈哈哈,是呀,谁让我们是咒术师呢。”
见五条神色如常,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夏油又问:“今天是几月几号来着?”
夏油的手机在桌兜里放着。
只见白毛少年光明正大地掏出一部诺基亚,摁开,递到夏油眼前。
2005年5月25日,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新学期刚开学不久,这个年份他在上一年级。
“杰,你的脑袋磕坏了吗?”净是问些弱智问题。
白毛少年掰过夏油的脸,将手背贴在夏油额头上。
虽然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测出来朋友的脑袋有没有坏掉。
五条微微低着头凑了过来。
夏油无奈又无助,他脑袋当然没问题,但打个瞌睡就撞到了异世界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呢?他也太惨了。
事已至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再磕一次吧,不过这个方法也许可行,夏油决定等会儿没人了就试试。
五条悟的墨镜因为低头的动作微微下滑,那双澄澈的灿烂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天空般的双眼撞进了夏油的眼中。
竟然不是美瞳,不,连美瞳都做不出这种效果。
骤然对上这双眼睛,夏油大脑直接宕机一瞬,简称惊呆了。
也许是少年的神色过于关切,也许是那双绚丽的双眼带来的余韵,夏油喉咙像是堵住了什么,哑然无声。
他使劲咳了咳,驱散掉喉咙中的不适,道:“对,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能真给我撞傻了吧。”
语毕,夏油就悄摸打量着五条的神色,这话他说出去都觉得离谱。只见少年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五条悟一本正经:“其实你是被劳资帅呆了吧,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刚刚对上......呜!”,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就被夏油杰捂住了嘴。
果然是恼羞成怒了,他就知道这个怪刘海一定是被五条大人的英姿迷倒了。
夏油杰觉得自己拳头又硬了,谁给了他五条悟靠谱的错觉呢?
说到底夏油杰也只是个十八岁的未成年,在现实接二连三的打击下他只觉得生无可恋......
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五条悟一把抓住夏油杰的手腕,带着他一溜烟地跑回了宿舍。
家入硝子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也起身离开。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她总觉得这两个dk迟早要搞在一起,以她女人的直觉担保。
夜蛾正道,再次默默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哀悼。
自从当上了高专老师就总觉得掉发都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