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春日,暖阳倾洒,琉璃瓦金光夺目,宫殿巍峨,红墙绵延。御花园仿若仙境,繁花似锦,蝶舞蜂飞,处处洋溢着盎然生机。叶澜朵与萧昊重归于好后,常携手漫步其中。萧昊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叶澜朵身上,她的每一个笑容,都似春日暖阳,直抵他心底最柔软之处;叶澜朵则笑语晏晏,亲昵地依偎在萧昊身旁,沉醉在这份难得的甜蜜与宁静之中。
然而,看似祥和的宫廷,实则暗流汹涌。朝中几位守旧大臣,向来对萧昊推行的革新举措心存不满,视其为离经叛道。近来,他们听闻叶澜朵来自西域,且与赫宇曾有交集,便觉抓住把柄,妄图借此兴风作浪。
吏部尚书王大人,为人刻板迂腐,整日将祖宗规矩挂在嘴边,对新事物一概排斥。他四方脸,八字眉,一双眼睛总是透着精明与算计。这日,他将几位志同道合的大臣邀至府中密会。宽敞的会客厅里,众人神色凝重,围坐一团。
王大人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难掩激动:“诸位,如今陛下被那西域女子迷得晕头转向,她身份成谜,谁知是否包藏祸心?咱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能坐视不管,让皇室血脉与国家安稳陷入险境!”
礼部侍郎刘大人不住点头,连忙附和:“王大人所言极是。我听闻那叶澜朵与西域的赫宇关系密切,赫宇曾拥兵自重,在西域肆意妄为,野心勃勃。她与这等危险人物有牵扯,实在令人难以安心。长此以往,恐怕后宫不得安宁,朝堂也将陷入混乱。”
户部尚书孙大人也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这叶澜朵时常向陛下建言,所提治国之策看似新奇,实则有违祖宗成法。就说上次推行的商业新政,鼓励商人扩大经营、互通有无,全然不顾自古以来‘重农抑商’的传统。长此以往,国本恐将动摇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愤慨,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一番激烈商议后,他们决定联名上书,恳请萧昊对叶澜朵严加防范,甚至主张叶澜朵绝不宜为后,以免危及社稷。
几日后,萧昊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案几上堆满了待批阅的奏章。太监总管李福轻手轻脚走进来,神色紧张,手中捧着一份厚厚的奏章。“陛下,这是几位大臣联名呈递的奏章。”李福声音微微颤抖,他在宫中侍奉多年,深知陛下对叶澜朵的宠爱,如今呈上这份奏章,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触怒龙颜。
萧昊放下手中朱笔,接过奏章展开。起初,他只是眉头微皱,随着阅读深入,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怒火渐盛。看完最后一行字,他猛地站起身,“啪”的一声将奏章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荒谬绝伦!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些大臣,竟如此捕风捉影,恶意中伤爱妃!”
李福吓得“扑通”跪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头压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出。
萧昊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心中的愤怒如汹涌潮水般澎湃。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与叶澜朵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初遇时,她灵动俏皮,眼神中透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纯真;相处中,她聪慧过人,为治理国家出谋划策,总能提出独到见解;困境里,她不离不弃,始终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给予支持与鼓励。这样美好的女子,怎能被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污蔑?
“传朕旨意,明日朝堂之上,让这些大臣给朕一个合理说法!若不能自圆其说,朕定要他们好看!”萧昊咬着牙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叶澜朵在寝宫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坐在窗前悠闲翻阅古籍。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她沉浸在书中世界,时而嘴角上扬,露出淡淡微笑;时而轻轻摇头,似乎在与书中人物对话。她丝毫不知,一场针对她的风暴正悄然逼近。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大臣们陆续来到朝堂。他们身着朝服,神色各异。支持叶澜朵与反对她的大臣们,已然形成鲜明两派,气氛剑拔弩张。
萧昊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目光如炬,冷冷扫视朝堂众人,最后落在联名上书的几位大臣身上。“昨日,朕收到你们的奏章,说朕的爱妃叶澜朵身份存疑,不宜为后。今日,你们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萧昊声音低沉有力,在朝堂上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