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助我当文豪 第11章 南安2——鱼跃大海

淝水之战败后。

姚崇骂姚显道:"老五，别一脸晦气样。"

贾谊心道:能不晦气吗？淝水之战后，苻坚逃到慕容垂那里，被慕容垂送回长安，这才几天？这下好了，慕容垂、慕容泓等人起兵反叛，苻坚命令姚苌和自己儿子符睿讨伐，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出征，贾谊觉得自己八块腹肌都要练出来了。慕容家的家族斗争可比姚家精彩多了，要不然前燕何至于灭国，慕容垂复国后建立后燕，又怎么和西燕征伐不休？

贾谊是真服慕容垂，在这个年代居然能活到七老八十而且可以说一生从无败绩，可谓战神，姚崇就很崇拜慕容垂。慕容皝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就因为如此，慕容垂才被自己的兄长太子慕容俊猜忌，慕容俊的儿子慕容暐没什么才略，慕容皝的弟弟慕容评更是嫉贤妒能，可劲儿给侄儿慕容垂穿小鞋，逼得慕容垂出奔前秦，最后反过来灭掉了前燕。

慕容垂和苻坚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慕容垂的确向苻坚俯首称臣不假，但是在重重阻力下力劝苻坚攻打东晋，居心就很可疑，在苻坚失败后，慕容垂并没有立即反叛，而是选择护送苻坚和残兵败将。慕容垂护送苻坚到渑池，慕容垂请求去安阳邺都参拜陵墓，苻坚答应了。但是左仆射权翼反对，认为这是放虎归山。

权翼早年追随伯伯姚襄，和姚家关系密切，权翼极力反对慕容垂离开，不知道有没有姚苌的意思。不过在慕容垂出走的桥下设置伏兵，姚显怀疑权翼一个人敢不敢这么干。

慕容垂逃过了权翼的伏兵，但是这样一来，慕容垂不反也得反了。到了邺都，苻坚的儿子苻丕只拨给慕容垂两千老弱兵将，让他再去讨伐翟斌，这简直就是在慕容垂伤口上撒盐。这逼反的线路实在过于清晰，慕容垂反过来联合翟斌攻击邺都，自立为王也就不奇怪了。

这次唯一不是那么晦气的就是姚崇、姚显和姚邕负责殿后，姚苌和符睿先行，走在后面跟兄弟搭话总比在军前看符睿脸色强，姚显暗想：得意什么？等老爹一反，有你苻家的好果子吃！

这话也不完全对，苻坚死后，先有苻坚的庶长子苻丕即位，后来苻坚的族孙苻登更是和姚苌相持数年，给后秦添了不少堵。

姚显勉勉强强地停止了复杂的内心活动，冲着姚崇笑了笑:"我这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嘛，嘿嘿。"

姚崇道:"那今晚为兄给你守夜，你好好休息。"

姚显心头一热，我的好哥哥啊！他赶忙说:"四哥你比我辛苦多了，不敢麻烦四哥。眼下大战在即，咱么想学谢安高卧东山，还不行呢。"姚显心想，这次打仗可比上次容易，甚至可以明目张胆地拖，拖到兵败，老爹派他的龙骧长史进京，被苻坚一砍头，他们就可以明目张胆地造反了。

姚崇道:"陛下现在已经怀疑父亲的能力......这次万万不能再失败了，唉，只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让我打前锋。"

姚显安慰姚崇说:"父亲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要听从父亲嘛。"

要是你打赢了慕容泓，符睿还怎么送人头？贾谊心想。天天这么栉风沐雨，风吹日晒，搁谁谁受得了？他已经快忘了正常的床铺长什么样了，大哥姚兴是太子舍人，留守在长安，和母亲小妹在一起，估计等姚苌举兵一反，就会带着母亲小妹来投奔，姚显不担心他们这里的局势，倒暗暗为将要跑路的姚兴捏了一把汗。这个时代的治安水平，趁乱逃跑不是难事，更何况姚兴血厚，还得当太子和皇帝。

姚崇道:"你看看你满脸丧气，这可不是我羌族男儿的作风!"姚崇喝道:"若上了战场，岂不是要把性命送给敌手了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咬咬牙挺过一场接着一场的血拼了，姚显突然觉得，原来宫廷内斗和谋杀是个好东西，至少省了更多炮灰。

姚显道:"我看慕容泓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姚崇更恼火了:"强永将军已败，陛下命广平公苻熙、巨鹿公符睿、左将军窦冲和父亲一起征伐，就算慕容泓和他叔叔慕容垂相比不值一提，我们也不能轻敌。我这就向父亲请命，当先锋阻击慕容泓和他的军队。"

姚崇正欲策马而行，追上姚苌和符睿等人，却被姚显拦住了:"四哥熟读兵书，怎么连未知敌情，莫要贸然出击的道理都不知道？慕容氏一群小人，现在又敌暗我明，还是不要贸然出手为妙，父亲让我们殿后，不要轻举妄动，想必也是这个道理。"

姚崇被泼了一盆冷水:"我真是急糊涂了，五弟说得有道理。"

但是符睿没有这么想，符睿主张急兵阻截慕容泓，为此差点和姚苌吵起来，后面自然是被慕容泓所杀，白白丢了性命。

龙骧长史赵都一出发，姚显就暗地里开始打点行囊，姚崇又迷惑了，问:"你这是干嘛？巨鹿公身死，但慕容泓尚未被降服，你......"

姚显道:"咱们这位陛下，早就不是王猛王丞相还在时候的陛下咯，赵长史肯定有去无回，不是被杀就是被剐，咱们还是早点收拾行囊，跟着父亲逃命吧！"贾谊心里又重新万马奔腾了，之前当刑天还能天赋武力值跟天乾打一打，现在除了骑马逃命和八块腹肌，姚显连刑天一根毛都比不上！

渭北平原北方呼啸，肆意吹刮，贾谊除了被冻得鼻涕hold不住之外，倒也觉得颇为浪漫，尤其是只有姚兴、姚邕不在，二哥姚嵩，三哥姚平以及四哥姚崇都是身长八尺、雄姿英发的美男子，姚显可能笑不出来，但是贾谊却可以没心没肺。

系统，这波体验实在是又爱又恨！

姚苌扭头看了姚显一眼:"现在，也就你小子能笑的出来！"

姚显壮着胆子说:"我笑父亲如鱼跃大海，鸟入山林，再也不受羁绊啦！"

一番话，把几个哥哥也逗笑了。

拍马屁，还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