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助我当文豪 第12章 南安3——掌上明珠

苌遣龙骧长史赵都诣坚谢罪，坚怒，杀之。苌惧，奔于渭北，遂如马牧。西州豪族尹详、赵曜、王钦卢、王钦卢、牛双、狄广、张乾等率五万余家，咸推苌为盟主。苌将距之，天水尹纬说苌曰:“今百六之数既臻，秦亡之兆已见，以将军威灵命世，必能匡济时艰，故豪杰驱驰，咸同推仰。明公宜降心从议，以副群望，不可坐观沈溺而不拯救之。”苌乃从纬谋，以太元九年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大赦境内，年号白雀，称制行事。以天水尹详、南安庞演为左右长史，南安姚晃、尹纬为左右司马，天水狄伯支、焦虔、梁希、庞魏、任谦为从事中郎，姜训、阎遵为掾属，王据、焦世、蒋秀、尹延年、牛双、张乾为参军，王钦卢、姚方成、王破虏、杨难、尹嵩、裴骑、赵曜、狄广、党删等为帅。——《晋书》

慕容垂，慕容泓和慕容冲相继反叛，慕容冲见慕容泓反了，带着八千鲜卑骑兵去投奔慕容泓，由于慕容泓为人严苛，手下的人觉得慕容冲比慕容泓更适合当皇帝，就直接杀了慕容泓，贾谊觉得慕容冲跟白捡一样。

慕容冲正与苻坚打得厉害，姚苌想要西上，就必须尽量避免和慕容冲起矛盾，历史上姚苌派姚崇去当人质。自从慕容冲夺了慕容泓的权，后秦就有和慕容冲修好的意思。

派谁当人质其实也需要考量，姚兴是嫡长子，肯定不能去，姚嵩、姚平又死死抱着老哥姚兴的大腿，又各自有官职在身，姚显和姚邕年纪小不够资格，想来想去，论身体素质和军队威望，姚崇最为合适。贾谊目前和姚崇关系最好，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姚崇去，就算知道姚崇最后活着回来了也不愿意:"四哥，你干脆带上我，咱俩搭个伴儿，等慕容冲和苻坚两败俱伤了，咱们再悄悄跑回来。"贾谊觉得自己是真豁出去了。

姚崇道:"你说什么胡话，那慕容冲小人一个，平白添上你去受罪不成！况且你武艺不如我，到时候逃跑，还得拖我后腿。"

姚崇的话，半是责备半是安慰，姚显心里发堵，也只好狠狠地说:"你也知道是受罪......"

姚崇说:"我们姚家和慕容家不一样，你比我爱读书，自然知晓祸乱自内斗开始的道理，我们祖父姚弋仲有四十二子，只要我们姚家上下一心，就有你哥回来的一天！子章，你明白吗？"

姚崇很少叫姚显的字——子章，平辈才称呼字，姚显听出了姚崇的意思，便用力地点点头。

姚崇笑道:"现在只是有这个打算，我还准备见到母亲小妹和大哥再走呢，你现在难过什么？这马牧最适合打猎，走，咱们射雁去！"

在众臣中，姚显和司马尹纬、狄伯支还算合得来。现在的要务就是扩张和稳固，等着坐收慕容氏和苻坚的渔利，姚显只能安下心，准备跟着姚苌收复岭北诸城。贾谊只能说最近除了大练腹肌之外，活得没滋没味，连姚兴和他们会合都没能让他开心起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系统作用，非主线剧情的时间流逝得特别快，即便如此姚显还要天天掐着指头算姚苌什么时候攻破新平，因为在新平之后，苻坚就被抓来献给老爹了。

姚邕拉了拉姚显:"哥，你赶紧梳洗梳洗，母亲一来，咱们就得向母亲问安啊。"

虽然虵氏是姚显的亲妈，但姚显自记事起就统共没见过亲妈几面，他和哥哥们一样，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培养不出什么感情，但是从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来看，虵氏还是很记挂他们哥几个的，而且一视同仁，这也是维系兄弟和睦的要素之一。

至于小妹玉衡，见得就更少了，姚显模模糊糊地记得小妹很爱读书，还总说要给哥哥们做帽子，每次回家都会收到小妹亲手做的东西，但是姚显和哥几个也很少去当面道谢的。

贾谊似乎知道为什么古代兄弟父子之间很容易造反了，一来子女太多，多了就容易记不住；而来，容易离得远不好交流，这些都大大危害了感情基础嘛！这样一乱想，姚显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不少，姚邕还以为是姚显听到母亲来了太兴奋了，赶紧推了推他:"快收拾！"

让姚显心里一喜的还有另一个原因，按照系统的尿性，他得在这一片无耻荒凉的大时代里发现真爱，或者说促成真爱，虽然贾谊有点喜欢姚崇，但是这显然无助于推进剧情。虵氏当然可能性不大，说不定契机就出在这个小妹玉衡身上。

史书里没什么记载的南安长公主。

按理说，南安是羌族的发家之地，就像苻坚把自己当初的封号“龙骧”封给了姚苌，但是南安并不意味着这位公主多么受到宠爱，姚玉衡可能连老爹长啥样都不怎么记得住呢，姚苌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假，但是不能和能打仗并充当劳力的儿子相比，贾谊自己也得承认这就是历史的局限性。但是姚玉衡应该是幸福的，至少她能平安长大，和虵氏相依为命。

这年头，男人就不是人当的。

姚嵩和姚平也来了。

"五哥！"姚显的思绪被一生呼唤打断，他低着头，一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玉衡小时候很黑，但是或许因为长期幽居深闺，长大后脸色变得苍白，像一块瓷，但是眼睛里自有一种光彩。

玉衡叫了一声后，双方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姚显被笼罩在二八少女身上洋溢出来的葱茏绿意当中，姚显甚至弄不清楚这种感觉来自何处，只能容忍尴尬的空气继续蔓延。

虵氏正忙着和其他几个孩子寒暄，她一手拉着姚嵩，一手拉着姚嵩，眼睛盯着姚邕说:"一个个的，怎么都瘦了这么多。"

等老爹过来，大家竟是很难得地吃上了一顿团圆饭，造反是一项高危活动，除了贾谊，谁都没办法判断这种团圆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姚显和姚玉衡慢慢热络起来，或许是贾谊心里的少女心在作祟。姚玉衡甚至和虵氏撒娇，晚上要和姚显歇在一起。按照汉人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魏晋风骨和羌人血统似乎轻而易举地逾越了这层，所有人都不甚在意。虵氏甚至还说:"老五大小就不跟我亲，就惦记妹妹呢。"

姚显只好苦笑了。老实说他也很纳闷，姚玉衡看起来也不像是自来熟，怎么这会儿就要给自己当小棉袄了？难不成自己最近杀伐看得太多，内心起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绪？又或许还是在为姚崇寝食难安吧。

世间好景不长，总是离多聚少。

姚玉衡走到姚显身旁:"六哥跟我说了，你心情特别不好，子章哥哥，你别担心，四哥那么厉害，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姚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担心的、心里想的事儿比这可多多了，小丫头！"

等等，这个口气，怎么这么像，谈恋爱？贾谊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不，系统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姚显心里更乱了，祈祷着系统不要胡来。在这种时代，女主不长残不长成变态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姚显为了继续和姚玉衡套近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还是离不开四哥:"慕容冲不是什么好东西，赏罚不分，人性残暴，四哥性子刚正，我只害怕他会受那厮的气。"

听到姚显的话，姚玉衡的神色很不自在:"五哥你别多想，凤皇不是那样的人。"

姚玉衡话说得很急，直接说出了慕容冲的小字，姚显不听则已，一听直接就是一个脑子爆炸，他双手抓着姚玉衡的肩:"你怎么认识慕容冲的？"

没想到啊，系统你简直比我想的还要恶毒！

姚玉衡结结巴巴:"他在长安，我也在长安，怎么就......认识不得？五哥你、你别生气，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姚显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信任五哥，五哥肯定不告诉任何人，你放心。但是，你可不许骗五哥啊，他是前燕太子慕容暐的弟弟，你知道吧？慕容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承认吧？所幸，你今后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这可不是什么跨越种族仇恨的恋爱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