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花作为狗大户,也是整个老岑家真正的核心统治者和财富集中营,屋里面的东西不敢说应有尽有,但也几乎样样俱全。
各种家居家用就不说了,岑书好之前也猜到了黄桂花的衣裳鞋子布料一大堆,也早就想过要据为己有,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在黄桂花的屋里面扒拉出了三千块钱的现金,还有一些大小黄鱼、金银玉器以及钻石首饰等等装满了一个小盒子。
都把岑书好的眼睛给晃花了。
她以前就猜到黄桂花手里面肯定有不少钱,但是没想到的是黄桂花竟然这么有钱。
虽然她以前是什么大小姐,村里面的人也没少传言她肯定藏有一些宝贝,但岑书好顶多以为黄桂花能藏一两样就不错了。
毕竟那年月战火纷飞,而且黄桂花一个孤女想也不容易保留多少好东西。
但是没想到她还是小瞧了黄桂花了。
就是不知道黄桂花手里面明明有这么多好东西,还在县城有另外一个家,为什么这些年不离开岑开山,反倒是一直留在乡下。
不过她也懒得关注,反正现在这些大宝贝们是她的了。
岑书好霸占的理所当然。
她还把整个盒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一样一样拿起来研究了会儿。
不过她一个只喜欢搞武力的,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出来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加上她本人也确实不爱这些玩意儿,毕竟又贵又脆皮,带身上打架也不方便,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给弄坏了,所以岑书好只是玩了一会儿就给收起来了。
不过她还是在这个盒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特别合她心意的东西。
一款造型很漂亮的手表,上面有着Rolex的标志。
岑书好不认识这个标志,毕竟末世也用不着这样的手表,原主更是没见过,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认识到这块手表很贵。
正好她还缺一块手表看时间,那她就不客气了。
给自己加载了新装备后,岑书好就把剩下那些重新收起来,然后又开始在屋里面大清扫。
一些明显没有被黄桂花用过动过的单独放一边,黄桂花的衣裳鞋袜,睡过的被子床单什么的通通都扔到外边。
当然了,她不是丢,而是冲着院子里还在老实巴交干活的老赵家一行人喊了声,说:“你们自己分下工,赶紧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洗干净了。”
正在凄凄惨惨干活的老赵家的人一听到岑书好的声音就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然后才转身看过来。
等到她说完了,甚至都不用岑书好催促,里面的女性都自发地走出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乱七八糟那一堆。
薄的衣裳先捡起来放一边,然后一起合作把厚的棉袄还有被子给拆了,把里面的内胆放在院子的晾衣绳上挂着晾晒,才把余下的东西收到一边的水井旁,开始吭哧吭哧干活。
岑书好观察了一下,觉得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后,才又重新进了房间。
她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先放起来,然后才把一张全新的床单铺上,躺下休息。
一觉睡到太阳西斜,岑书好才懒洋洋地从屋里面走出来。
老赵家的人还在干活。
不过他们到底是做惯了农活的人,所以在岑书好看来很麻烦的一些家务以及修补工作已经被这一家子搞的差不多了。
黄桂花的那些衣裳鞋子还有被面床单什么的也都洗的干干净净,现在正飘扬在整个院子里。
菜园子也被重新修好了,里面的菜地一垄垄的分布的很好,就是没什么菜在上面。
有些脏了吧唧的墙面和地面也都被清理干净,就是破损的墙体以及被损坏的家具还没有修。
总的来说,可以看出来老赵家的这伙人没有偷懒。
岑书好起床的动静悄无声息,走路的脚步也轻盈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之前一直在屋里面睡觉,所以让老赵家的人有了喘息的空间,这会儿的胆子也稍稍大了点,正男男女女的凑着小堆说小话。
但是他们的下巴还没被装上,讲又讲不清楚,所以难免要做一些肢体动作来进行辅助。
岑书好盯了一会儿,大致猜出来男的在唉声叹气地讨论要在这里干多久,岑书好这个大变样的二妮子,又或者说是某些不可说的神鬼会把他们怎么样,该不会弄死他们吧。
女的则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他们老岑家的日子就是富裕,光黄桂花一个人就这么多衣裳鞋子床单啥的,她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要是能给她们就好了。
当然了,中间也不免提到岑书好是不是妖怪大仙之类的。
而且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也可能是这满院子飘扬的衣服彻底腐蚀了她们的心智,她们竟然开口埋怨起要是岑书好没回来就好了,这样这些好东西就是她们的了。
岑书好凑过去,笑呵呵的在她们的背后接茬,“是啊,要是二妮子当时撞墙的时候直接死了多好,你们说是吧?”
这群女的还没反应过来呢,下意识就跟着话音点头,“嗯嗯啊啊”地表示赞同。
但是男的那边和女的这边隔了点距离,正好看见了岑书好走过去,也听见了她说的话以及家里面的女人们给的反应,顿时吓得半死。
他们想要开口提醒那群女人,但是却被岑书好的一个冷眼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然后,他们又亲眼看着岑书好继续对着家里面的蠢女人们说:“我看二妮子现在还在睡觉,要不然咱们趁这个机会偷偷打晕她,然后带着她和这些东西一起跑吧,到时候别人也只会以为这些东西都是那个死丫头弄走的,不会想到我们头上。而且那个死丫头长得还不错,我们到时候还可以把她给卖了,还能再回本一笔钱,算是勉强填补我们这段时间受的委屈。”
老赵家的女人们还真的顺着岑书好的话想了想,齐刷刷心动了。
就看见她们张着嘴巴,扭身正要对边上的男人们手舞足蹈,就撞见了笑吟吟的岑书好以及面色苍白,觉得吾命休矣的家里的男人们。
“一一一……”
岑书好盯着她们颤颤巍巍的模样和开开合合但是却曲不成曲也调不成调的话音,脸色骤然拉下来,阴森森地说:“我看你们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看来我之前还是对你们太客气了!”
完了,捡起棍子先把女的揍了一顿,接着又把男的也够抽了一顿。
并且抽的比女的还狠。
在撞上那些男人不解、疑惑甚至委屈的目光的时候,岑书好还好心好意地给他们解释说:“奇怪我为什么打你们是吧?谁叫你们是家里的男人呢,你们不是成天喊着自己是家里面的顶梁柱,是家里面的天,是大爷,是有着皇位要继承的民间土皇帝么,那不能享福的时候你们这些大爷土皇帝享,受罪的时候你们就躲一边了对吧?”
老赵家的男人敢说不对么。
当然是不敢的。
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岑书好把他们胖揍一顿。
不过岑书好也不是什么魔鬼。
打完他们后,还好心好意地帮他们把下巴给接上了。
然后,就开始拿着棍子点兵点将,让老赵家的这些人把之前还没有说完的话题继续。
老赵家的哪里敢啊,那不是又要纯挨揍了么。
甚至在这一刻,他们恨不得自己的下巴还是卸着的状态。
可是他们不说,岑书好还是揍他们。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毕竟说了肯定会挨的更狠。
岑书好观察着他们又吃了教训,接下来应该会稍微老实了一会儿后,才一脸遗憾地开口说:“话说我睡觉那会儿你们来来回回地在我房门口晃荡,不就是想要观察我的情况,要不就是想害我,要不就是想逃跑,你说说你们怎么那么怂,一件都没干呢!”
老赵家的人再次被暴击到。
他们原以为岑书好是真睡着了,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现在想来原来是装睡,故意钓鱼呢。
幸好……幸好他们什么都没做,不然,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一顿打了。
就在老赵家的人万分庆幸的时候,岑书好丢下他们到厨房逛了一圈。
有老赵家这群人这几天的胡吃海喝,家里面也剩多少粮食了。
之前养的家禽家畜也都被林二赖子上次带人过来嚯嚯了。
想着菜没菜肉没肉,饭也没啥好饭了,岑书好就不开心了。
不行,她得去找林二赖子算账,顺便也看看这个玩意儿以及黄桂花和岑开山现在怎么样了。
岑书好说走就走,也没特意给还在院子里战战兢兢的老赵家一窝人留话。
这一窝子也是看着岑书好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后,才慢慢松了口气。
好一会儿后,才有人小声问了一句,“她该不会又是装模作样出门,想看我们干什么吧?”
“你们还有脸问,要不是因为你们这几个娘们,我们至于现在又挨上一顿毒打吗?”
问话的是个女的,接茬的是男的。
然后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开始对着身边的女人们又骂又要动手打。
东北的女同胞们也不是个个都像岑二妮子那样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甚至这边的绝大多数女性都是一言不合就干仗的存在。
老赵家的男人要打这些女人,她们当然要反抗了。
平日里,因为男女之间的生理差距,或许很多女性打不赢男人,老赵家的这些女人也是。
但是今天他们都被岑书好给揍了啊。
而且男的被揍的更狠,可不就拉平了两者之间的差距了么。
然后,这两波人的对峙就你来我往,非常的平均。
也就在他们打得非常激烈的时候,岑书好循着记忆找到了林二赖子的家。
林二赖子家里的人口简单,只有他,他大哥林大疤脸和他们的老娘杨大菊。
杨大菊男人死的早,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儿子长大,特别无条件也无底线地宠着这俩,以至于俩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林二赖子就不说了,远近闻名的混子。
也是现在那些想要搞运动的二五仔们心里的小将头头。
林大疤脸也不是啥好东西。
原主也不知道林大疤脸本来叫啥,但是听村里面的人私下里传过,说林大疤脸之所以叫这个名儿是因为他脸上有一道特别丑陋的疤痕。
不是生来就有的,据说是他十几岁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人打的,听说那一次要不是他运气好被人发现,恐怕早就死在后山上了。
不过村里面的人私底下有传言说林大疤脸这个人不老实,小小年纪就爱摸女人还喜欢偷窥,怀疑他是被不知道哪家被摸过或者偷看过的女人或者是家里面的男人打的。
原主这个胆小鬼以前从来都是躲着人走,加上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又黑又黄不好看,而林大疤脸除了脸上有个很丑的疤以外,还是个跛子,一条腿完全坏掉不能用的那种,所以原主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林大疤俩的恶心。
但岑书好不一样。
这几天养的稍微齐整了一些的她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种让她非常不舒服的注视。
岑书好顺着这股视线看过去,就瞅见了光着膀子坐在阴凉处,脸上确实有着丑的让人不忍直视的疤以及坏了一条腿的恶心男人。
不用想,肯定就是林大疤脸了。
他看见岑书好扭头瞪他不仅不收敛,还更加冲着她露出让人反胃的笑,手也开始往下面摸,还问道:“你是谁啊,来我家干啥?”
岑书好穿越来也有段时间了,但还是第一回这么恶心和生气。
她甚至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一脚踹断了他们家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苗,然后照着林大疤脸就是抽,三两下就让他去了半条命。
等到他痛的嚎不出来的时候,她才拿着那节断树抵着他的喉咙道:“我问你,林二赖子还有黄桂花他们人呢?”
刚才她抽这个狗东西的时候,这狗东西可是狠狠叫了两下,但是院子里到现在都没有人出现,显然其他人都不在。
岑书好有些怀疑林二赖子肯定到县城去寻找帮手了。
虽然这也是她的本意,但该问清楚还是要问清楚的。
林大疤脸被岑书好几棍子抽的出气多进气少,总算知道自己惹上了硬茬子了。
他也不笨,反问道:“你是岑二妮子?”
“我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祖宗,是随时能要了你的命,把你剁了喂狗的老祖宗,你要是再不把你那双恶心的招子给我闭上,你信不信我弄瞎它!”
说着,岑书好手里的断树又贴上了林大疤脸的眼皮上。
只要她稍一用力,林大疤脸的这双眼睛就别想要了。
林大疤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岑书好再一次呵道:“说,林二赖子他们人呢?”
林大疤脸哪还敢不回答,赶紧说:“去县城医院了。”
“就只有这?”
岑书好可不信,她的本事她最清楚,林二赖子当时虽然晕过去了,但绝对不会昏迷很久。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不仅戳瞎你的眼睛,我还戳烂你下面的玩意儿,让你成为新一代的太监领航者,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说着,手中的断树就对着他肚脐下方的位置捣了一下。
林大疤脸下意识双手抱紧下面,蜷缩在了一起。
“说不说?”岑书好又戳了他一下。
林大疤脸没想到岑书好的脾气这么的差,甚至有时候都不等他开口就似乎认定他不会老实,他也是真的怕岑书好要他变太监,赶紧把所有事情泄了个底掉。
“二赖子还说要找县城的卫兵头头回来找你算账,我娘跟着过去照顾他了,还有你娘黄桂花也去了县城,但是我不知道她要干啥,你爹好像去地里面干活去了。”
看来确实和她预料的不差什么。
至于黄桂花,岑书好也懒得主动打听她的一些秘密,反正她相信黄桂花总有一天会主动暴露出来的。
岑书好太熟就将没有用了的林大疤脸给抽晕过去,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和下三路好一会儿,才忍下要毁了这两处的火气。
把断树丢在林大疤脸的身上,留下一句“恶心的东西”后,岑书好才开始打量他们家的这个院子。
在林二赖子成为小将之前,这个家穷的老鼠都嫌弃,整体破的让人一言难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这个家的模样依旧很破,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明显多了不少,并且还是那种一看就不会出现在这种贫苦家庭中,只会出现在一些富户或者有文化底蕴的家庭中的一些器具。
显然这些东西都是林二赖子这段时间当小将的收获。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岑书好估计私底下那些不能见人的黄白之物,以及钱票只会更多。
不过她又不是来当贼的,暂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更没打算翻找。
她只是来拿回他们老岑家那些被林二赖子嚯嚯了的家禽家畜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让她好好吃上一顿肉重要。
正好这会儿也是鸡鸭回巢要晚饭以及准备休息的的时候,岑书好也不知道林二赖子家里到底养了多少鸡鸭,反正她把自己能看见的都逮了。
国家现在对于每家每户养殖的家禽家畜是有规定数目的,不过一般人家里都会偷摸着多养一些。
毕竟农村不是城里,这些鸡鸭放出门后和其他人家的搅和在一起,除了自己家的人,别的谁能分清楚。
更何况多养一些是普遍现象,也不会有人去专门举报。
老岑家就多养了一倍的数量。
可是按照林二赖子家的人口来说,他们只能养一只鸡。
但是她现在都捉了七只鸡,四只鸭子了。
还有两只大白鹅。
那圆滚滚的屁股,那修长有型的脖子,那健壮的身躯,一看就很好吃。
岑书好觉得肯定还有。
她也懒得再来第二趟,就决定先等一等。
在这个期间,她把其他的鸡鸭拴了脚丢在院子里,然后对着都到了她手里依旧不老实,甚至还想要啄她的俩大白鹅就是两个脑瓜子。
这俩大鹅还不知道收敛,依旧扑棱着膀子嘎嘎叫着要咬她。
岑书好本来想着它们长这么胖乎也不容易,也怕把它们吓坏了到时候肉就不好吃了,想对它们温柔一点。
没想到它们这么不老实,干脆满身的杀气直接朝着这俩傻大鹅倾泄而去。
动物一直都是最敏锐的。
虽然它们的小脑袋瓜子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两脚兽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但是却知道现在要老实点,于是它们不叫了,也不叱咤着膀子了,就连脖子也不敢伸的那么长了。
岑书好“哼”了一声,又赏了它俩俩脑瓜崩,才说:“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
然后把大白鹅也绑了脚丢一边,走之前还不忘记威胁它们说:“不许再叫唤,不然我立马剁了你们炖了吃肉。”
大鹅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柔柔弱弱地“噶”了一声。
老实的不行。
岑书好也不怕他们跑了,而是在林二赖子家里翻了两个袋子出来。
一个等下用来装这些家禽,另外一个,当然是装猪。
她今天回家后就注意到了,原本家里面的猪没了,肯定也是林二赖子他们上一回过来弄走的。
正好林二赖子家的猪圈里面有两头,她直接都给绑了一起装起来。
就这会儿功夫,院子里又渐渐多了两只鸡和三只鸭子。
岑书好也一并给捉了,这才挑着满满的收获往家回。
太好了。
今天晚上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吃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