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就只剩下岑孝宗和岑立宗兄弟俩以及老赵家的一堆人了。
他们是岑书好特意留下来的。
毕竟这两家缺德玩意儿把她看上的房子都给嚯嚯的不成样子了,这让她接下来还怎么住。
当然是留下这几个混蛋把房子的里里外外都给修补好啊。
所以岑书好也没再去管外面那些围观的人到底是怎么惊叹的,也不管他们是继续围在自己家看热闹还是跟在岑开山的屁股后面瞧热闹,而是拿着棍子戳了戳还在诚心诚意地捧着死老鼠的赵兰香说:“你还捧着这个该死的玩意儿干啥,还不赶紧找个地方给埋了,难不成打算把它给供上吗?”
供是不可能供的。
虽然这个老鼠已经死了,但它毕竟是个妖怪啊,还是个惦记着她肉身的妖怪。
天知道赵兰香一直都觉得这个死了的妖怪耗子就是个定时炸弹,早就想甩开了,要不是害怕岑书好,她也不可能这么老实地捧着。
现在岑书好终于大发慈悲了,她顿时激灵一下,感恩戴德地看着岑书好说:“我这就去埋。”
可是她哪里知道岑书好让她把死耗子埋了纯粹是嫌弃埋汰,怕她等下干活的时候还带着死耗子,污染自己的新房子。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可能和赵兰香说的,反而意有所指地道:“那你可得注意了,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不然呵呵呵……”
赵兰香立马又被岑书好的阴阳怪气给吓跪了,“我我我……我不知道啥是好一点的地方啊,姑……二……二妮子,要不然你帮我指点一下?”
赵兰香问的小心翼翼,同时腿部还下意识往后用力,似乎想着万一岑书好一个不顺心又想用棍子敲她的话,她这样好跑。
刚穿越那会儿岑书好收拾赵兰香就已经手拿把掐了,现在就更不在话下。
但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就没和赵兰香计较这些,只说道:“什么样的好地反复你不知道?当然是面朝绿水,背靠青山的风水宝地了,你们家死人难道不是这样选坟地的?”
这边的习俗,嫁进来的媳妇是不能给祖宗们烧香上坟的。
但一般来说,坟地肯定都在村子附近,平日里总有见到的时候。
但老岑家的就很奇怪。
每年一到逢年过节给父母祭祀的日子时,不管是黄桂花还是岑开山的脾气都很不好。
黄桂花还是老一套,只是比平日里更加的暴躁,更喜欢骂人和打人。
尤其是喜欢指着岑开山的鼻子阴阳怪气地骂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而平日里总是对所有事情够漠不关心,也不理会黄桂花的打骂的岑开山这时候的脾气也会格外的暴躁。
有时候也会和黄桂花吵上两句。
虽然每一次都最终以他失败告终,但总归这时候的岑开山是不一样的。
但不管岑开山到底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都不妨碍他也从来都不给父母上坟的事实。
所以赵兰香还真不知道老岑家的一些坟头到底啥样儿。
但是赵兰香以前在娘家时候去过老赵家坟地,仔细想了一下,倒也确实符合岑书好说的面朝绿水,背靠青山。
可她又不敢随随便便找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把手里面的死耗子埋了,万一这个死了的耗子精不喜欢她挑选的地儿呢。
可是瞅着岑书好不耐烦的模样,赵兰香又担心自己继续问下去,会不会又被她打。
偏偏岑书好瞅着她不动弹,又正好不耐烦地催了一句,“你还愣着干啥,等着我送你一程吗?”
赵兰香的脑袋立马摇的和拨浪鼓有一拼,但是相比以后每天晚上睡觉被死耗子精纠缠,赵兰香还是觉得现在被岑书好再揍一顿更划算,就又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面朝绿水背靠青山的地方有很多,您看我是随便选择一个地方啊,还是您有什么指定的好地方啊?”
岑书好心想我知道个鬼,我可是最正宗的唯物主义者。
并且她读书的时候真的不是那种好学的,什么风水宝地还是她从原主脑海中的记忆旮旯里面扒拉出来的呢。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故作高深地满嘴跑火车道:“你说呢?”
赵兰香心想这是啥意思我不知道啊,但是她又不敢开口问,只能自己咂摸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试探着看着岑书好问道:“那我把它葬在我们老赵家的坟地?”
毕竟她所知的风水宝地,且和她有关系的就这么一个了。
一边的老赵家其他人都懵逼了。
本来他们听到岑书好和赵兰香你来我往说找个好地方埋死耗子的时候就觉得已经很离谱了,只觉得这俩人不愧是忽然变样的神经病,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但是没想到她们俩聊着聊着,竟然要把一个死耗子葬在他们老赵家的坟地。
那可是死耗子!
耗子!
是四害!
谁家把四害葬祖坟啊!
不怕家里面的祖宗半夜三更托梦掐死你吗?
即便现在不让封建迷信了,同时还在被揍了一场的情况下,老赵家的也忍不了了。
“一饿龇夜铽……”
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口,可是他们一家子的下巴都被岑书好早早给踢掉了,即便努力张嘴也吐不出像样的调子,只能齐刷刷地用愤怒地眼神等瞪着赵兰香,恨不能眼神化刀直接戳死她。
赵兰香多了解这一家子人到底是什么德行啊。
这要是换成以前,她甚至都不用老赵家的人开口,自己肯定第一时间认怂了。
谁让她势单力薄干不过这一家子呢。
但是现在的她才不在乎呢。
赵兰香只是看着岑书好没反应,又跟着确认了一遍说:“那我现在就把它老人家葬在老赵家的祖坟?”
岑书好哪里是没反应啊,她只是在心里面惊叹赵兰香真是个人才!
能想到把一条死老鼠葬在他们老赵家的祖坟这一点也真是让人感叹绝了。
即便她这个唯物主义者,和这里隔了几百年的后世人没有那么信奉所谓的先祖了,也明白坟地,尤其是家族祖坟地也不能随便这么糟蹋。
虽然祖宗们肯定是不会显灵,但是这也是在糟蹋自己内心的某些依托啊!
不过岑书好也不会去主动打断赵兰香。
她爱葬葬呗,反正也不是葬在她的祖坟。
岑书好甚至难得赏赐了赵兰香一个赞许的眼神,说:“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一点。”
赵兰香这些天被岑书好这么的那叫一个凄惨,这还是第一次从岑书好这里听到夸赞呢,闻言两眼像灯泡一样biu一下亮了。
“您的意思是可以是吗?”
赵兰香实在是太能墨迹了,而且岑书好觉得自己作为她眼中的妖精大王,那是万万不能一直给她好脸色的,不然她将来很可能会瞪鼻子上脸。
所以,岑书好又忽然像川剧变脸一样拿着棍子戳了过去,“你再逼逼,我把你和这个死耗子一起葬了。”
赵兰香被岑书好戳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但是也没敢说什么,而是紧张兮兮地捧着死耗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但若是有人看的仔细的话,还能从她匆忙的背影中看出那么一两抹兴奋。
就是可怜了老赵家的人心里面苦啊。
赵兰香跑的太快了,他们喊不回来,只能“嗯嗯呜呜”地冲着岑书好扭动着身体,瞪着她,想让她把赵兰香给叫回来。
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在骂人。
岑书好就不乐意了。
她举着棍子又啪啪啪把每一个敲了那么几棍子,才翘着二郎腿坐下,说:“你们要说话就好好说,嗯嗯啊啊的干什么呢,我听不懂。”
老赵家一家子:“……”
明明是你把我们的下巴都卸了,现在还要我们好好说话,我们倒也是想好好说话,但是我们能吗!
真是悲从心来。
可他们又没办法自己动手接下巴,这万一给接坏了可怎么办,只好又看着岑书好,指着自己的下巴连连比划,“咿咿呀呀呀……”
岑书好又不傻,当然知道老赵家的人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她面上却好像忘记了自己到底干过了什么,继续拿着棍子往他们身上戳戳戳,“还给我嗯嗯嗷嗷,我都说了听不懂,你们是挨打没够是吧!”
老赵家的:“比赛,五毛饿西被……”
“还这样,我看你们就是欠揍!”
说着,又是几棍子下去,打的老赵家一家子恨不能哭爹喊娘,甩着两条腿赶紧跑。
当然了,他们当中也有人这么做了,然后就被岑书好一棍子给砸在腿上,然后当场跪了下去,半天都爬不起来。
就这还不算,岑书好还重点关照了他好一会儿。
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掉。
老赵家的人实在没招儿了,只能抱着脑袋蜷缩在一起,任由岑书好拿着棍子出气。
反正……岑二妮子总不能真把他们给打死吧。
还别说,这群人的阿Q精神还真是赌对了。
岑书好虽然一直在抽他们,但是下手都是有分寸的,不像她抽林二赖子的那几棍子,直接把人给抽的下去半条命。
毕竟她还指望着老赵家的人给自己干活呢,真打坏了,她上哪儿去赵这么好用的牛马。
所以等老赵家的人再一次老实后,岑书好才“哼”了一声,戳着面前这堆躺尸,骂道:“你们装什么死呢,赶紧给我爬起来干活。”
老赵家的人虽然不知道岑书好要他们干什么活,也没搞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颤颤巍巍但是却也十分利利索索地爬起来了。
然后就不动了,只是小心翼翼地瞟着岑书好。
岑书好又拿着棍子开始戳:“看什么看,让你们干活没听见吗?瞧瞧你们把我的房子搞成什么样子了,这菜地,这墙体,这大门,还有这些果树,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这些果树上面还挂满了果子等着我回来吃呢,结果你们都给我嚯嚯了个干净,你们还不赶紧给我补起来!”
老赵家的人这是明白要干啥活了。
但是他们顺着岑书好的思路想下去,又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们承认自己一家子过来后是在老岑家糟蹋……啊呸,吃了了点东西,也打过架,但是他们伤的也都是不咋值钱的墙壁啥的,而且上面也没啥太大的损伤,就顶多是脏了点,或者有那么小小的坑坑洼洼。
可这并不妨碍住啊。
他们不知道有多么眼馋老岑家这么好的房子呢,甚至早就想好自己一家人住进来后要怎么摆弄呢,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伤到这么好的房子。
这上面的很多痕迹可都是老岑家的人自己伤的。
还有那啥菜地和果树,他们过来的时候这菜地就没啥菜了,果树上也没有果子了好吧!
他们当时刚进门的时候还很惊喜能吃到这么多果子呢,结果进来后发现啥也没有了,不知道多生气呢。
就单单是为了这个,他们就和老岑家打过好几架呢。
老赵家的人想到这里就想和岑书好解释清楚,但是他们的下巴现在还被卸着,又刚刚被岑书好借着他们说话不清楚揍了好一顿,实在不赶再“嗯嗯啊啊”地开口,怕岑书好又继续借着这个抽他们,只能面上老实巴交,心里苦了吧唧地开始埋头干活。
天知道他们当初被赵兰香那个小贱人忽悠过来给她撑腰的时候有多高兴。
尤其是他们还站在理的这一边,这些天虽然没少和老岑家的打架,但是赢的一直是他们,都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很快就要成了这里的主人了,结果岑二妮子这个和赵兰香一样忽然发疯的神经病回来了。
他们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竟然就这么到头了。
要是他们之前没过过这么舒坦的日子也就算了,现在让他们享受了,却又不让他们享受到底,简直太气人了。
可他们现在又实在不敢招惹二妮子这个神经病了,只能一边憋屈地干活,一边在心里骂着他们心中的弱者——
也就是赵兰香。
这一分心,动作上可不就出了问题或者慢了下来了么。
正好又给了盯着他们的岑书好机会,然后又一人挨了好几棍子。
这下子,这一窝子姓赵的是再也不敢七想八想了。
还是老实干活吧。
岑书好又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见他们这一次应该是真的老实了,才把目光转向了还在被吊着的岑氏三兄弟。
快秋收了,如今正是最热的时候。
这三个货这些天先是和老赵家的人打架,输多赢少,今天又被岑书好狠狠胖揍了一顿,而且是比揍老赵家重,比林二赖子又稍微轻一点的那种揍,且又被吊了晒了这么久,现在整个人都冒油了。
愣是让岑书好用棍子捣了好几下才缓缓醒过神来。
最先给出反应的是岑孝宗。
毕竟岑保宗这几天挨打最多,岑立宗脾气最暴躁,挨揍的次数仅仅次于岑保宗,也就排在老二的岑孝宗稍微好一点点。
但是这个好也只是相对的。
因为这个货也不知道是被晒久了脑子不清醒还是依旧没意识到如今他和曾经的小可怜二妮子的社会地位完全翻转了,又或者是常年累月让他习惯了对二妮子的呵斥,张口就道:“死丫头,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岑书好亲切地用拳头打掉了他两颗大牙且顺便在他的太阳穴上砸了一拳。
不会死人,但是也要至少昏迷个一两天的那种。
还这么有精神骂她,想必她今天的这个威立的还不够,所以就继续被吊着吧。
反正也死不了,受点苦遭点罪也没啥不是吗。
岑书好这哐哐两拳叫稍晚岑孝宗一步醒神的岑保宗和岑立宗吓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着没有了动静的岑孝宗,还以为他被岑书好打死了呢,眼神中的惊恐都要溢出来了不说,甚至开始了挣扎求饶:
“二妮子,小妹,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不好了,你把我放了好不好……”
“对对对,二妮子,不小妹,你放了我们,我们以后会对你好的,我给你买糖吃,还有家里面种的这些果树上的果子你不也最喜欢了嘛,我以后都不吃了,都给你吃,求求你放了我吧……”
岑书好本来还没多想,结果听到这俩你一言我一嘴的开始逼逼,歪了歪头,突然露出个阴森森的冷笑来。
经年的杀气全部往这俩货涌去,在他们的潺潺尿液下,岑书好转了转手腕,杀气腾腾地说:“杀了你们,我也一样能继承你们的遗产,独霸家里的房子,从此这里我做主,我想吃什么喝什么还用得着你们这种狗东西多嘴多舌!”
岑保宗他们俩没想到岑书好居然是这种想法,一时间,那本就没什么脑容量的脑袋瓜子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以及求饶的借口,只能傻不拉叽地瞪着岑书好摇头,磕磕巴巴地喊着:
“我我我……”
以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可惜岑书好才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一人一拳将他们揍晕死了过去。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她真的把他们都给打死了。
刚刚被他们的动静吸引看过来的老赵家一窝顿吸一口凉气,有那胆小的不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是扯着嗓子发出奇怪的尖叫:“喜啊……”
都还没叫完呢,就被转身看过来的岑书好那冰冷的眼神给吓的直接噤了声。
岑书好也这才注意到尖叫的是赵家的老太太。
因为被卸了下巴,她的声音并不清晰,但是她估摸着要不就是“死人了”要不就是“杀人了”。
岑书好冷冰冰的开口,“你也想死是吗?”
赵家老太太当然不想死。
她本来年纪就不小了,随时都有可能嗝屁见阎王爷,正是最怕死的时候。
别说刚刚还被岑书好揍了一顿,已经去了半条命了,现在再被还没有收敛浑身杀气的她这么盯着,赵老太太只觉得自己都要喘不上气了。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感觉好像看见了那早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过来接她了。
赵老太太上半辈子可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国家安定下来,她好不容易才过了两天舒坦日子,而且还多年的小媳妇熬成了婆,总算可以在家里作威作福了,她是万万不舍得死的。
她又到底是人老成精,联想到赵兰香之前的态度以及岑书好这前后的转变,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随后瞳孔倏然放大,看着岑书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立马匍匐跪地,朝着她磕起了头来。
虽然被卸了下巴,但是嘴里面特别坚强地念念有词道:“阿西哑谜、阿西哑谜……”
岑书好这次多听了两遍,再一结合这赵老太太的态度,明白过来她估摸是在说“大仙饶命”或者类似的话。
岑书好早就知道她的一些转变能让人七想八想,而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一是因为她确实艺高人胆大,第二个方面就是因为现在的主要政策就是破四旧,即便有人想到了一些神仙鬼怪方面,只要她自己不主动在人前承认这一点,就没有人胆敢说什么。
顶多也就是私下里面议论两句。
但是她没想到她这才刚回来呢,赵家老太太就已经想到了,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地朝她磕头求饶。
岑书好自己私底下装神弄鬼可以,但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
她一脚踢起地上的土疙瘩砸在赵老太太的身上,直接叫本就恐惧加身的赵老太太直接瘫在了地上。
岑书好也怕真把这老太太搞死了。
毕竟她虽然以前没少搞死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
而且这也不是她本来的世界,更不是她原本的身体,要是她乱搞一通,回头真回末世了,不是给原主留个烂摊子了么。
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别看她每回出手都凶巴巴的,但是都记着底线呢。
而且她都是确保自己能把后续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不会给原主留麻烦才动手的。
所以这会儿,岑书好也同样不去管这老太太了,而是朝着边上其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这一堆骂道:“好啊,你们这一家子之前看不起我们伟大的领袖,想要另起炉灶也就算了,你们现在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搞封建迷信,说你们是不是想搞封建复辟了?”
老赵家的人就是再没脑子这会儿也明白赵老太太刚刚到底是在干嘛了。
他们一个个心里都麻了。
可是又说不出话,只能一脸恐惧又痛苦地冲着岑书好摆手。
甚至还有人都磕头了。
结果这又叫岑书好抓住把柄了。
她眉毛倒竖,凶巴巴地说:“还磕头,我就知道你们一家子要搞封建复辟,我这就去叫人把你们抓起来批【斗】。”
边上那几个磕头的立马顿住了,其他人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他们拽起来,然后哐哐一顿揍,接着才讨好地冲着岑书好摆手,求她千万别出去,放他们一马。
岑书好本来就没打算费多少心思在他们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家还没有收拾好呢,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跑这一家子。
只见岑书好思索片刻,说:“行吧,看着大嫂的面子上我就暂时先饶了你们,但是事不过三,要是再让我听到第三次,后果你们知道的。”
老赵家的赶紧感恩戴德地点头,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地表示自己肯定不会了。
岑书好才不管他们会不会呢。
她直接进了黄桂花的屋子开始上下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