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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 第65章 大婚(三)

作者:乾凌踏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19 06:40:03 来源:文学城

马车已走出去很远,早已上灯的巷陌里寂静无人。

晏闻捂着小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沉默地往定侯府走去,燥热的情/潮在剧痛中消散了不少,他踹开车门,跳下去时神智依旧是清明无比的。

这条从乌衣巷进宫的道路他再熟悉不过,康南府的丫鬟与车夫原本要追上来,不知怎得半途被朱翊婧叫了回去。

离开时那双杏目中讨好的眼神突然变得怨毒无比,晏闻在药性发作时就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

承泽帝在二者中选择了送康南长公主出关和亲。

而一个破了身的长公主,绝无可能嫁给鞑靼可汗或是王储。

她不想离京,所以用了这样的手段。

马车里的迷情香,酒里的春/药,若今夜他上钩,朱翊婧不仅能够脱身,还能顺带着让他下狱。

当真是一石二鸟的计谋,晏闻浑身冷汗,他跌跌撞撞地摸索到定侯府旁,那辆破板车还在,他定了定心神,咬着牙攀上了院墙,翻了进去。

定侯府前院仍是闹哄哄的,只有书房这一隅静得出奇。没有花灯没有喜幔,房门微微敞开,有微弱的光透出来。

祝约刚去看了朱婳,她熬不住这样繁琐的事宜,困得直点头。

商赢想哄她先去睡,她却说一定要等哥哥回来。

等祝约应付完来客回到别院时天已彻底黑了,朱婳见了他傻乎乎地拿出了一只锦盒,而后支撑不住,倒在商赢怀里睡了过去。

祝约在疑惑中打开了那只锦盒,双目顿时浮上一层冰霜,他明白这是秦王让朱婳交给他的新婚贺礼。

古朴斑驳的一只虎符。

烛火下商赢半抱着朱婳问他,“你打算如何?好歹也算你的妻子。”

她是个女人。比起男人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她更在乎乱世中女子如何生存。就算朱婳是个痴傻的孩子,也不该被朱端拿来当作一个物件随意摆弄。

这桩婚事已成,从此她就是小定侯夫人,却无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将来如何生存。

“秦王已经写了和离书。”

祝约收起那只虎符,摸了摸朱婳熟睡的脸,他何尝不知道商赢在担心什么,这场笑话般的婚事里最无辜的就是朱婳。

生在王室,被暗害,被操纵,心智停在四五岁也算是好事,起码不必被世道逼疯。

“朱端要做畜生做的事,我做不出来。”祝约垂眸道,“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自由的。”

睡梦中朱婳不安地动了动,商赢拍了拍她的背,她不想对承泽帝有什么评价,天地万物在这些人眼里或许都只是个玩意儿罢了。

她最终对祝约道,“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今夜这里有我。”

祝约离开别院,攥着那只锦盒回到了书房,揽江军在赵氏宫变中丢失的虎符一直都在秦王手里,这是只有祝家能够调动的虎符。

当年祝襄拿出来交予秦王平反,战中遗失后祝襄主动请罪,担下了罪名。秦王摄政,平叛有功因而无人敢罚,却也因此在朱端心中留下了祝家要夺权的疑影。

现在这枚虎符重新出现,它从祝豫手中一路传给祝襄,最后回到了他的手中。

不论秦王当年是私自藏下这枚虎符,还是后来找到的,他都想不通这位看似和蔼的十七皇叔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祝约坐在书房里,看着那枚虎符有些出神。

然后他就听到了墙边传来“砰”地一声,他开门走出去,两个暗卫架着站立不稳的晏闻,其中一人慌乱道,“主子......”

“无妨。”晏闻还有理智,他甩开暗卫往祝约处走去,一下倒在了祝约身上。

他翻过来时双腿一软没站稳,暗卫早就认识了他,过来扶了一把结果摸了一手血。

两个暗卫面面相觑,祝约则是直接掀开了他的衣袖,绢里已经被割破,伤口一指长,割得极深,血和肉都翻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刚想说这叫无妨?就听晏闻在他耳边气若游丝道,“让他们走。”

两个人靠的极近,晏闻遍体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进来,他迷迷糊糊地喘着气,像是寻到了寄托,脚步不稳也要往前凑。

祝约下意识揽紧了他,察觉到有物什抵上腰间,他瞬间就懵了。

耳后泛起了红,他挥手示意两个侍卫退下,而后赶紧半抱半拖地将人带回了书房,放在了罗汉塌上。

祝约想起身去关门,却被人一把扯了回去按在榻上,吻胡乱地落在他的脸上,滚烫的气息和酒的味道一下充斥着这方小小的地界。

晏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了头,明明刚才手臂的疼还让他清醒异常,在见到祝约一身绯红喜袍站在那儿时,什么都压不住了。

不论是今夜受的委屈,还是难以名状的欲念。

“你清醒点,我去拿药。”祝约知道他难受,也知道他现在没什么理智,手臂上伤口又着实骇人,不能放任不管。

所以他再次被堵住嘴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接推开了晏闻。

“你别走......”

晏闻被推开后自暴自弃地仰面躺在榻上,那声音委屈极了,眼尾都挂上了湿痕。

“我不走!”祝约也急了,他关上房门后去书案后寻了草药绷带坐回去,直接将晏闻染了血的袖子撕开了。

灯光下,伤口血已经止住,但狰狞不减,一眼可见晏闻在刺下去时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草药敷上去时手中力道又是极轻的。

像是察觉祝约霎时严肃的神色,原本乖乖任他摆布的晏闻挣扎着坐起身,又凑过去吻他。

他一只手被祝约抓在手里上药,另一只手解下了祝约规束齐整的玉带勾。

“你先老实点。”

身上在被人仗着伤病胡作非为,颈间湿润的吻一直就没停过。晏闻像是发了疯,在他脖子处意味明显地舔了一下。

那一瞬祝约冷汗都下来了,没人受的住被喜欢的人这等撩拨,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几乎被烧尽。

他咬住下唇维持了最后一点清醒,十分艰难的撒上药粉,再用绷带将伤口裹好了。

身上的绯色婚服已经被揭开了大半,他推开正在努力解他里衣的晏闻三寸,盯着那双有些茫然的眼睛,双目赤红地冷声道,“你真的想好了?”

晏闻显然不想多说一句浪费洞房花烛夜,他笑了一下,黯淡烛火下覆着薄红的脸昳丽又旖旎。

毫无迟疑地再吻上去时,力道显然大了许多,祝约抱住他将人直接按在了床榻上。

唇舌交缠带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晏闻一手扣住他的脑后,不许他离开半分,受伤的那只手已经扯开了他的里衣。

二人之前早已习惯了亲吻,却从没有像今夜这样理智崩塌。

疯了,祝约觉得自己终于被晏闻逼疯了。

这是他放在心上七年的人。

从第一年喜欢上,他担心晏凌鸿对他殴打责骂,于是借着同窗之名帮他毁掉那根精铁长鞭。

第三年间同赴金陵,国子监里晏闻如鱼得水,才学与谢原平分秋色,情场亦是得意无比。而他在暗无天日的猜忌中自觉远离他,替他高兴。

第七年间晏闻高升,游走于官场明枪暗箭。他自身难保时又开始担惊受怕,怕晏闻被人暗算,怕晏闻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然而那时二人已是河两岸的人,各自为营,不仅没了同窗之谊,反倒剩下无尽的威胁和猜疑。

七年间不敢宣之于口的绮念,原以为此生都会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

如今竟然被他抓住了。

“晏闻。”祝约摸着他的脸,低声唤他的名字。

这件素白纱衣本就松松垮垮,抛出去时像朵云一样落在地上。亲他的人突然不亲了,晏闻睁开眼,不解地看着祝约。

淡色的瞳孔里平日的冷淡与平静荡然无存,露出了近乎偏执的戾色。

这是他战场上磨砺过后真实的本性,藏于皮囊之下多年终于露出了爪牙。

“今夜过后,就算你借口神智不清后悔了,我也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晏闻只是看着他,眼神有些涣散,他像是在思考这句话,动作却是下意识的。

他握住了祝约摸他脸的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而后再度将人揽住。

(自己脑补200字)

晏闻在他身下皱着眉,像是碰到了那只受伤的手。祝约顿时就停了动作,他想去看伤口,然而在起身的瞬间就被压在了床榻上。

晏闻伏在他耳边道,“手疼,哥哥,让让我吧。”

祝约睁大了眼,像是从未想过这种局面,一时间呆住了。晏闻轻笑了一声,没等他回答,那只受伤的手臂已经压了下来。

到了这时再停下商讨谁在上的问题怕是两人都要疯掉。

祝约看了眼神志不清的晏闻和那只包着绷带的手,皱了皱眉,而后有些无奈又顺从地点了点头。

头一次开荤总是难以收敛。后半夜时,祝约已经说不出话了,绯红的喜袍和素白纱衣都被扔在地上,皱成一团。

床头烛火燃尽,只剩几缕淡淡的月色照进屋内。

书房里的罗汉塌极窄,只有一床薄被以供小憩。

(再脑补200字!)

祝约闭着眼抱住眼前人,听晏闻边作乱边在他耳边引诱般喊夫君。

然而他嘴上喊得好听,每一次动作都几乎将祝约逼出眼泪,直到最后累极睡着,晏闻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云破月出,大片清辉透过后窗洒进来。

装痴喊痛的人眼中是一片清明,那药确实有点用,但他在祝约去取药时就已经清醒,他不过是想让祝约对他全然卸下伪装罢了。

毕竟各方重压之下,每天还要披着平和的壳子实在太累。

晏闻希望祝约可以再坦诚一点,不论是善念还是恶念,只要是这个人的,他都会欣然接受。

因为从少年时开始他就心疼这样的祝约。

如果这场滑稽的大婚让祝约不高兴了,那么自己就给他一场高兴的洞房花烛夜。

他得偿所愿,还有了意外之喜,居然哄得小侯爷说了一句自己爱听的话。

晏闻紧紧抱着祝约,怀里的人早已累得睡死了,神情是放松的,淡色的双唇被咬成了殷红。

他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而后用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今夜过后,应该是我不会放你走了。”

小祝约:你了不起!你清高!你1080p!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吗?

狗子:夫君

小祝约:行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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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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