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之灾 第12章 灭国危机

勒罗伊问：“西耶那、亚洛，最后决定打哪里。”

赫维道：“他们最终选择攻打西四能源矿，本来曼丹守城军能拖一会儿的，但曼丹守城军没想到西耶那和亚洛有新武器，西四能源矿几乎是瞬间被攻破。占领了西四能源矿后，他们没有在西四能源矿多停留，而是继续南下。”

勒罗伊脸色苍白：“守城军、在西四。”

赫维：“对，曼丹守城军一开始就被将军调到西四能源矿了，守城军大败，联军南下，曼丹却无一兵一卒，阿佧当时差点灭亡了。”

他们现在还能在阿佧的军医院里聊天，说明阿佧挺过了那场灭国危机。勒罗伊问：“然后呢？”

迪伦眼里都是对芬戈尔的崇拜：“然后将军一发导弹把他们都炸上天！”

奥斯本见勒罗伊迷茫的眼神，解释道：“高速火车通车仪式后，二王子带着从C国买的那35枚导弹来到哈素海，将军趁西耶那和亚洛意见分歧，没决定打哪里时，争分夺秒部署了一个导弹，立马就用上了。”

尼柯：“我一直觉得将军调曼丹守城军去西四能源矿很有风险，万一二王子没买导弹呢？阿佧不是直接亡了？”

安德鲁：“将军当时也不知道西耶那和亚洛背后有美丽国支持的新武器。就算曼丹守城军一直坚守曼丹，没去西四能源矿，联军只会是损失更小地占领西四能源矿，然后带着美丽国支持的新武器再一次打败曼丹守城军。”

战争爆发后的事情，大部分士兵就比较清楚了，大家就讨论了起来。赫维在周围热烈的讨论声中注意到勒罗伊打了两遍手势，没人看到，然后放下手，他拍了拍勒罗伊：“你想问什么？”

勒罗伊：“怎么知道、美丽国？”

赫维：“武器内部的编码是美丽国生产的，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西耶那和亚洛向美丽国购买了武器。情报大臣查到西耶那和亚洛没有购买武器的支出，武器是美丽国在乌海事件爆发前就运到他们国家的。所以我们怀疑西耶那和亚洛突然有胆子向阿佧发兵，可能就是美丽国在后面撺掇的。后来美丽国就光明正大地给西耶那和亚洛送武器了，美名其曰支持正义之战。”

勒罗伊：“厉害。情报、谁？”

奥斯本：“路西法。”

勒罗伊：“……”他收回刚刚夸奖的话。

勒罗伊：“导弹之后呢？”

所有人的表情突然都变得嫌恶起来。

赫维：“导弹把联军炸得元气大伤，给阿佧争取了时间，第一波新兵训练结束投入战场，我就是那时候上前线的。”

奥斯本：“整个国家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意义上的调整为战时状态，我明显能感觉到跟各方配合的齿轮卡上了、运转通畅了。阿佧真的松懈太久了，将军一定费了很多心血才把国家机器调动起来。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打仗也不只是战场上的打打杀杀，等将军意识到的时候，国际舆论已经对阿佧非常不利了。”

勒罗伊：“制裁？”

赫维：“你知道这事啊？”

勒罗伊心想，我当然知道了，你们将军因为这事没少抱着我哭呢。

之前。

芬戈尔：“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突然被这么多国家制裁了？”

自从乌海运河事件后，路西法就一直在外奔走，时隔两个月终于回到哈素海，此时脸色也非常难看：“我们都忽略了，除了枪炮还有嘴皮子上的打仗。你发射导弹后，西耶那和亚洛拍了被导弹炸死炸伤的画面，跑到联合国倒打一耙，说阿佧要将能源价格提高四倍，他们不同意，表现得高风亮节的，不爱钱只爱世界和平似的。说他们两国派了大使团要与国王商议能源价格，结果还没到曼丹就被炸了。那几个国家觉得阿佧破坏世界和平，所以我们被制裁了。”

芬戈尔怒道：“他们怎么能听信西耶那和亚洛的一面之词！明明是他们先关闭乌海运河的闸口的！”

路西法苦笑道：“我们的外交大臣没有西耶那和亚洛颠倒黑白的嘴皮子，他提交了证据证明是西耶那和亚洛先关闭了乌海运河，率先发动战争，但是西耶那和亚洛说他们在闸口上，从能源船上阿佧船员那里得知，这艘船阿佧准备临时涨价四倍，否则不肯交付，他们才关闭闸口，不让‘非正常价格’的能源船通过。”

芬戈尔深吸了一口气压抑怒气：“现在他们制裁我们，不仅不卖东西给阿佧了，他们甚至不接受阿佧出口的任何东西了，他们连能源都不要了吗？”

路西法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西耶那和亚洛真的很会装，他们说不管阿佧如何涨价，他们会一直维持能源价格的稳定，阿佧没交付的能源订单，都可以以合同原价转给他们，这是贴脸抢阿佧的饭碗了。我们现在只有东部三个能源矿走管道运输卖给北极国的这笔收入了，没钱，咱们……”

芬戈尔：“钱的事不急，倒是西耶那和亚洛，有这么大的胃口，吃得下那么多订单吗？”

路西法：“这就是我要跟你汇报的另一件事，撤离西二和西三能源矿的居民时，你优先撤离矿工及矿工家属，西耶那和亚洛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本国的矿工紧随联军后面进入了阿佧，他们原本就是打算占一个能源矿挖一个能源矿的。现在联军士兵死伤惨重，那些矿工都得去当兵，没人挖矿了，但很多国家都已经把阿佧的能源订单转给了他们，他们需要劳动力，于是开始抓还在撤离路上的人。阿佧人当然不愿意跟他们走，护送他们的士兵不敢开枪，怕打到阿佧人，联军更有恃无恐。他们杀了几个人杀鸡儆猴，男人和女人都能挖矿，所以他们杀的都是小孩。”

芬戈尔握紧了拳头：“他们在哪几条路上抢人？”

路西法：“从西边四个能源矿撤离的人他们都有去抢人，西一会少点，毕竟有大部队驻扎，联军不敢靠太近，人们看到联军就往回跑，西一没听到有伤亡报告，其他三个矿就不容乐观了。”

“西二西三乌海运河事件后就组织撤离了，只剩小部分撤离顺序排在后面的没走成。西四情况更糟，导弹发射前自发撤离的很少，他们对王室太信任了，觉得王室没通知他们撤离，西四能源矿应该没事。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从西耶那和亚洛决定让阿佧人替他们挖矿后，逃走的人很少，西四的居民几乎全部被困住了，还在路上的人也提心吊胆的。”

芬戈尔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新兵训练得差不多了，派出四个连，负责护送撤离的人们安全到达哈素海，再挑出一些枪法好的组成一个特种作战小组。”

“好，我通知给负责人，还有第三个事。”路西法道，“因为我们被制裁，C国派来阿佧指导我们修建高速铁路的技术人员飞到制裁我们的国家的领空后，他们不让飞了。C国绕了好大一圈，飞机差点没油了，才险险在阿佧降落。他们一落地就想问你，想先修哪段铁路呢？曼丹到哈素海的吗？”

芬戈尔：“不修曼丹到哈素海的，那段铁路还能用。先修从东一能源矿到哈素海的。”

路西法立刻懂了芬戈尔的安排：“也是，南部的曼丹港口有贸易往来的都是制裁我们的国家，西部的乌海运河有西耶那和亚洛，东西要运到阿佧只能从东北的东一能源矿进来了。”

路西法：“还有就是，他们只来了技术人员，工人得用阿佧的，工人的事怎么安排？”

芬戈尔：“从西部撤离了很多人，我要求的留在中部的人数别动，其他的是要安排的东部能源矿还是修高速铁路，你跟组织撤离的负责人商量吧。”

路西法应了声是便要退下，芬戈尔叫住了他：“还有一个事。”

路西法：“嗯？”

“跟弗尼奥说我给他找了个很适合他的活。”

*

西耶那和亚洛只要能挖矿的大人，西四能源矿被联军封锁后，阿佧立刻提出花赎金“买”没法挖矿的老人和小孩。以西耶那和亚洛的尿性，这事不可能顺利地谈拢，他们发现这事有利可图，反悔涨价了好多次，阿佧方的谈判代表二王子弗尼奥始终面带笑容，在心里已经骂了芬戈尔八百回，说是适合他，实际上却是个脏活！

亚洛的谈判代表突然发出疑问：“我们现在商量的金额是阿佧币吗？”

弗尼奥收敛了笑容。

在出发前，芬戈尔让路西法来交代他，金额无所谓，只要他们答应放人就行，但必须用阿佧币结算。

弗尼奥没明白芬戈尔想干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平易近人，什么时候该摆出阿佧二王子傲慢的姿态。

“不是一直都用阿佧币结算吗？阿佧倒是不在意用你们国家的货币结算。”

西耶那的谈判代表连忙赔笑，将这事打哈哈过去。开玩笑，他们好不容易把金额谈到这么高的数字，他们两国货币都没有阿佧货币值钱，一用他们国家的货币结算，岂不是降了好几倍。

西耶那和亚洛两国谈判代表见弗尼奥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生怕再提高金额阿佧二王子一怒之下不要那些老人和小孩了，他们不仅没赚钱，还要赔钱处理掉那些人，默契地没再涨价，最终敲定了一个天价。

弗尼奥面上没表露出来，实际上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的时候手都在抖。这个价格太离谱了，比西耶那和亚洛敲诈的三十年乌海运河管理费总额翻了好几倍，感觉一下子把阿佧几十年的家底都挖掉了一大块，他们未来还有钱能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