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儿,要沐浴更衣吗?” 陆泽的手在沈忱身上十分敏感的几处来回游走,弄得她喘息声不断,出了一身的汗。
“滚!”
“你说什么?”陆泽一把抓回往一边躲的沈忱,把人抱在怀中,将她的后背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下头,轻轻咬住了沈忱的耳朵。这里,也是她身上十分敏感的地方之一。
“啊嗯……”沈忱紧抿唇瓣,拼命抑制着不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她想要避开,将脑袋转向一侧,身子也往一边倾。
避没避开,反而迎来更加过分的碰触。
细碎的呻吟声终是抑制不住地发出口,沈忱的身体已经瘫软在床上,她看着面前的人,知道,他还未尽兴,离停下还早。
“忱儿,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牛轰轰地说自己去青楼楚馆这样的地方了,你去干吗?”陆泽不客气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得不客气,他满意地听到沈忱的喘息声更加急促,笑着将她的腰托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戏谑道:“去让别人占你便宜吗?”
沈忱闭上眼睛不想看他。现在的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已经没有羞耻可言了。他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别的,不该做的、不能做的,已然尽数对自己做了个干净。她在沐浴时都不想看自己的身体,那叫一个色彩斑斓,什么痕迹都有……那春宫画卷里有没有这么“精彩”?
“呜……嗯……”沈忱有些受不住了,头别向一侧,手指紧紧扣住床沿,指节因用力都有些泛白了。陆泽瞥了一眼沈忱的手,不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唇贴在她的耳边:“宁肯抓死木头都不愿碰我?这么讨厌我?”
“是。”
陆泽听到后不怒反笑:“道也不必这么实在……”他边说边握住沈忱的手拉向自己的腰,低头亲了亲沈忱的额头,正欲亲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
“你的眼睛……”陆泽小心地捧着沈忱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怎么红成这样?沈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好意思问!昨晚……你折腾到几时?这两日我一共睡了几个时辰?你没点儿数?还好意思问“怎么红成这样”,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泽听到那声“哼”了,又止不住地笑,边笑边将沈忱手上脚上的铁链打开,抱起她去沐浴。
抱着人一起入了浴池,陆泽将人抱在怀中,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此刻的他也是换了副温柔体贴的面孔:“今晚早休息,都是昨晚没休息好,眼睛才红成这样……”
沈忱气得一撩水撩了陆泽满脸:“我哪里不红?你看看……”她指着自己:“哪里不红!你个老色魔!疯子!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对我?你直接一掌劈死我好了,给个痛快行不行?”
陆泽把沈忱的手压下去,不由分说的继续一把抱住,脸埋进她的颈窝,闷闷道:“你知道我舍不得……”
沈忱要崩溃了。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五日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沈忱在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想过,他这样痴恋自己的身子,不遗余力地折腾,却也把他自己折磨得够呛,他到底图什么?他虽然疯,却又那般小心翼翼的,忍得那么辛苦都不越最后雷池,他到底想要干嘛?
难道是……他不行?
沈忱一想到这蓦然心情好了不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外表看起来身体挺不错的,但实际上外强中干,和公公一样?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沈忱得出结论后真想酣畅淋漓地大笑,但她忍住了。如果是这样她就不怕了,最多被他折磨些时日,等他腻了,自然就会放了自己。
可他……似乎也没想折磨自己。
要是他真随心所欲地乱来,自己早就废了。沈忱其实感觉得到他的小心,他怕弄伤自己,自己受不住的那几次,他也及时停手了……
“哗啦”一声,从水中被捞出,沈忱的思绪不得不飘回来。陆泽将她又抱回床上,衣服放到她身边:“是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穿。”沈忱连忙动手,那样子真是生怕陆泽帮忙。
陆泽笑了笑,他去穿好自己的衣服。等他转过身时,沈忱已经朝里躺下了。
感觉到手腕上的凉意,沈忱叹了口气:“你寸步不离的,我又跑不掉,能不能别用铁链锁我了?”
陆泽从她身后抱住她:“你鬼主意太多,锁上安全。”
“可是我手好疼……”沈忱伸出手腕,确实,被这铁链锁了五日,手腕处有些淤痕,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淡淡紫色。
陆泽将铁链扔掉,看着沈忱的手腕皱了皱眉,起身取来一盒药膏,坐下给她小心涂药。
“陆教主你真有意思,弄伤我,再给我涂药……还一脸悲伤的神情,真是猫哭耗子……”沈忱讽刺地说着。其实不止手腕,身上也是如此,陆泽弄伤她,再满脸自责地给她上药……沈忱一度觉得陆泽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除了他弄出的这些痕迹外,沈忱身上这三年来弄出的伤疤,陆泽也顺带着一起给她上药,沈忱估计陆泽是想把她身上所有的伤疤都给她去掉。
陆泽闻言看了看沈忱,二话没说又把铁链锁在了她手上,把药放在一边儿,躺下背对着她睡了过去……
沈忱:“……”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干嘛?
沈忱也背对着陆泽躺了下来。
夜半,沈忱睡得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自己的手。什么东西?哼,这里除了陆泽还能有别的什么东西?懒得管了,爱怎样怎样吧,困死了!
翌日,沈忱还在睡梦中,陆泽已穿戴好衣服、发冠,他俯下身轻轻亲了沈忱一下,笑着走出房间,对殿外的守卫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重华殿,然后开心地做饭去了。
“忱儿似乎很喜欢昨日的红豆包,今日再做给她吃……哼哼……”陆泽自言自语着,笑中冒着三分傻气。
沈忱人是不见了,但她的名字可没有销声匿迹于启教弟子口中。启教一下子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听说教主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被教主软禁在重华殿了,是不是真的?”
“不止!好像还强迫人家……”说话的那名弟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合欢……”
“不会吧!教主怎么是这样的人?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强扭的瓜不甜!”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想到啊,教主二十年来跟禁欲似的完全不近女色,这一但解了禁,是要人家的命吗?听说……”
“什么?用铁链?”
“你小点儿声!”
“太过分了吧!”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教主让婢女收拾床榻,这不看到了吗,听说除了铁链外,枕边儿还有药膏,好几个白瓷瓶!可不得了!”
“药膏?这么……禽兽!”
“听说那姑娘被教主抱在怀中时一动不动的,这得是怎样的折腾啊!”
“那这样……教主会娶她吗?还是只是当个玩物玩玩?”
“我看十有**会把人娶了。”
“怎么说?”
“你想啊,药都用上了,有没有可能……是人家不愿意,教主想生米煮成熟饭。禽兽是禽兽了些,但是,这也说明教主是非此人不可啊!”
“有道理诶……哈,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有教主夫人了?”
“我看快了……嘿嘿……而且啊,教主肯定惧内!”
“哈哈,我看也是!这不也是咱们启教的传统嘛!历任教主都惧内,哈哈……好好笑……”
“哈哈……”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声怒吼,柔儿端着糕点出现在两名启教弟子面前:“你们敢背后这样议论教主,我定要告诉教主,狠狠处罚你们这两个长舌妇!”
“我们说什么了?你不要污蔑我们!”
“就是!有证据吗?”
柔儿:“你们说教主和沈姑娘……你们简直在胡说造谣!”
“我们可没说!启教上下谁不知道教主和沈姑娘是好朋友,好到同寝同食的地步……仅此而已。”
“你胡说!”柔儿气得脸色发白:“教主才不会!定是那女人存心勾引!”
“勾引?谁勾引谁啊?教中可都传遍了,教主喜欢沈姑娘都喜欢疯了,不惜下药强迫。奥,对了,我怎么忘了,有人一直想自荐枕席可惜教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教主那样俊美无双的男子怎么会看上她?也就只有沈姑娘那样的天姿国色才配得上!”
“你……”柔儿一怒之下将手中的糕点扔向说话的那名启教弟子,两名弟子都灵活躲闪开了。
“啪”的一巴掌,响亮清脆。
“你敢打我?”柔儿捂着脸瞪着面前的人。
“是你先拿东西丢我们的!”
另一名弟子推开柔儿让她与她们保持一段距离,说道:“你只是教主的婢女,真当自己是教主夫人吗?我们好歹是启教弟子,岂容你一个婢女说打就打?”
柔儿狠厉地瞪着两人:“你们等着,你们敢这样羞辱我,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省省吧你!又去跟教主告状?以前或许教主还会理理你,但现在教主的精力都放在沈姑娘身上,你看他会理你吗?”
“你胡说!”柔儿气得跺脚,眼泪直冒。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不过,听说教主的重华殿现在可不许任何人接近,护法大人找教主也要在殿外候着,你还进得去吗?”
“她也许可以。”
“我当然可以!”柔儿愤怒地瞪着两人,教主的重华殿一向是她收拾整理的,重华殿,她怎么会进不去?
“是啊,你是教主的贴身侍女嘛,当然进得去!进去打扫房间嘛!”
“哈哈,记得收拾好这里奥,你弄的!” 另一名弟子指指地上碎掉的盘子和糕点。然后两个人互相搭着肩,扬长而去。
“你们……”柔儿气得又跺了跺脚,二人的话像是迎面给了她一拳。她确实已有五六日没有踏进重华殿了。教中流言四起,她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可是还是忍不住去听去想。难道……教主真和那贱人发生了什么吗?
柔儿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难受,好像有条蛇在她身体里游动一样让她痛苦不堪。眼前浮现陆泽和沈忱相拥的身影,十分刺目,她抓向那个幻影,疯狂大叫。
回过神来,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口中喃喃:“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教主……教主你怎么能负我?”然后她快步朝重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