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因为跑到你的房间,以及冒犯你的事情道歉,您是大人物,就不要跟我这个喝醉了酒的小人物计较了吧!看在我也是一脸的伤的份上。”通过监控的确是离央央半夜从另一个房间去了君莫忧的房间,离央央不得不再次诚恳道歉。
离央央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睛睁得大大得巴巴儿的望着君莫忧。
不想给君莫忧开口的机会,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离央央要把话语权牢牢的抓在手里。
“我也不计较作为女孩子这一脸的伤是怎么来得了,您一个大男人就也不要计较了呗!”
离央央忍着嘴巴的疼痛,扯着讨好的笑容,挤出了甜甜的酒窝,嬉皮笑脸的哄着君莫忧。
披散着头发的人有些呆愣,彷佛没有反应过来,离央央见势起身走向厨房。
“不然我今天做顿晚饭,当赔礼,吃了我做的饭,可不要计较了哈。”
“我一般可是不会轻易下厨的,你可是赚到了哈!”离央央很是得意,在厨艺方面还是很自信的。
一顿操作下来,离央央做了四菜一汤。
双手摊开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招呼着君莫忧快尝尝。
君莫忧被离央央一系列的操作搞得有些懵,没想到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千金小姐,还会做饭。
“怎么样看着色泽不错吧!是不是很有食欲?”
离央央看着这个望着自己的杰作,神情有了些愉悦的男人,觉得不枉自己幸苦一遭,此事揭过,既往不咎,还是可以的。
君莫忧拿起筷子,夹起其中一道菜,离央央撑着脸颊,期意的睁大双眸。
君莫忧有些不自在的嚼着嘴里的东西,随后点头,抬眼虚晃了一眼离央央。
“还不错,也不是华而不实,金玉其外...”
君莫忧似乎欲言又止,掩在口中,离央央了然是“败絮其中”四个字,就凭先许那吝啬一眼,离央央就知道更多的是在说她,食物只是媒介而已。
“那是不是就此揭过。”
“一个月”
“什么?”
“菜”
离央央这次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所以一个人不能太优秀,优秀得更不能太招摇,不然会被人一口咬死,得寸进尺。
离央央抬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人,那人一脸奸计得逞的鬼魅的笑容,鬼魅?对就是鬼魅,用在这个披散头发魅惑众生的人身上再契合不过。
“你要我一个月来你家做饭,把我累死算了,你知道你家离学校多远么?”
离央央拿出手机,让鬼魅之人看清楚上面地图路线,然后...关机了...
离央央......
君莫忧—=—
没有充电的手机,被气急的离央央强行开机,然后又...关机了。
“反正...你自己的家有多远,你自己清楚。”
离央央才不管有没有看到,这人就是故意刁难。
“可以赊账啊!慢慢凑,凑够一个月。”
“从这顿饭开始,之后我会让苍余接送。”
轻柔的语调后是发如泄洪瀑布的背影,流星走势,徒留发尾残影消失在阶梯转角。
离央央呜呼哀哉,自由也跟着消失了。
离央央是坐着苍余的车到的学校,不是之前和君莫忧乘坐的那辆,看来是不想扯上什么联系,离央央毅然。
回到宿舍一进门就是三个脑袋埋在电脑里的三个人。
三个人其齐刷刷的抬头望向失联回归戴着帽子的离央央。
“天啊!离央央你是干嘛去了,手机是没电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你!”
“你这两天是去哪儿了,到现在天黑了才回来,你再不回来,淇淇和小芸都要哭了。”
“我就不得不报人口失踪了。”
整个宿舍妙妙是最活跃的也是最藏不住话的,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现在的她表情就十分丰富多彩。
“是啊!央央,你...没事吧!”
离央央十分歉意的用手搭拉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淇淇,再拉了拉妙妙和小芸的手,一口一口的说着对不起,以后去哪儿一定报个平安的话。
但跟君莫忧他们几人的事情,离央央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本来就是一些误会以及一些羞耻的乌龙,至于那个饭局,也是按部就班,顺便而已。
只跟三人说了自己家里有事,回去了一趟,手机忙得忘了充电,然后又说回家忙的不小心把额头给弄伤了,至于嘴巴...反正冬天气候干燥,掉皮裂口子很正常。
也从妙妙口中得知了这一两天发生的事情,三人有些心急火燎的翻看着电脑上的讯息,而以那人的身份家世手段...离央央则意为不会闹太久。
手段...?四大家族之首的君家继承人没点手段,离央央觉得也活不到现在,不然就是遍体鳞伤,看他那副养尊处优,连头发丝儿都养的那么好,离央央是不信是没有过硬手段的人。
虽然看那模样与那轻柔的语调,真的就如妙妙她们所说的天使模样,可那人发狠的脸可是刻在离央央脑子里的,记忆犹新,挥之不散。
某教室
“离央央有人找”
“离央央?”
刚刚结束课程离央央习惯性的快速整理着,同学的呼喊声,暂缓了离央央整理书本的速度。
离央央疑问的看向那位同学。
“哦,说是校门口等你。”
“那这位同学,你知道是谁吗?”
离央央在想...会不会是那个眼神阴郁一副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却一直没有动作的,那个叫代西的神经。
“不好意思哈!当时只听到声音了,等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一个黑色背影”
“那谢谢你了。”
离央央想...她知道是谁了。
把书本收拾回宿舍,离央央如约来到校门口,随着一声滴滴声,离央央看到徐徐驶来,然后停在自己跟前的黑色车辆,后车窗降下,确实是离央央想到的人...遮挡右眼的少年林天样。
“上车”
跟之前一样无情绪起伏的脸,沉寂。声音低沉如蛰伏如地下不见天日的...
微不可察的摆首,离央央不信鬼怪之说,那只是天方夜谭,而且这样臆想,有些许无礼,离央央自觉无端恶意揣测不是她的作为。
离央央与林天样同坐于后排,前方开车的是一位老者,白发双鬓,脸上却没有什么岁月褶皱,离央央猜测最多不过花甲。
前面的人,也在透过后视镜探究着后排坐着的离央央,刚好相对上离央央巡视如勘察队的大眼。
落在离央央眼里是一对久瞻权势的慧眼,眸光如炬。
车辆开进了一所名为颐养疗养院的停车场。
离央央跟随林天样和那位老者走进了疗养院里的一个花园里。
一个护工打扮的人陪着一个披散着半长黑发的女人,双手给女人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女人闭着眼在躺椅上沐浴着初冬的太阳,酣睡的很沉,三人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影响到女人。
“她是我的女儿,样样的妈妈。”
“精神失常已经十年了,我们一直在查其因!”
一个浑厚又无奈的声音蹦入离央央的耳朵。
老者也就是林天样的外公解答了离央央脑子里的疑问。
转过头看向林天样,离央央怔住了...
微侧过身的林天样...一滴泪从暴露在外的左眼溢出,滑落过左侧脸颊,渗透衣裳,消失不见,留滞黑衣上较之深色的点墨印记。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