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面宿傩，我打自己 第18章 闲谈与“轰”！

昨天晚上，五条悟到最后也没说是否希望浅川久进行复活夏油杰的实验，听完那个构想就扭头走了。

浅川久反思了一下，一定是自己实力还不行，没拿出足够信服的战绩来，之后得找机会充分发挥一下术式的效果给五条悟看看。

有机会寻回挚友这件事，某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浅川久此时正跟虎杖悠仁分享昨天晚上提到关于羂索的情况。幕后黑手诶，主角怎么能不知情，这时候就不要在意里面还有五条悟**这种小事了。

他绝对不是报复五条悟昨晚把他一个人扔在不知道哪里的荒郊野外，害他不得不解散咒灵分身，舍弃了好不容易攒出来的能量。

“五条老师和夏油先生的经历好坎坷啊。”虎杖没从小九的叙述里对羂索留下什么印象，而是被自己老师的八卦吸引了全部注意。

更别说浅川久还加入了独家爆料——五条悟第一人称的情感体验，让对方自己说恐怕都没他描述得准确。

“不过怎么感觉这故事里总监部的角色更像反派？虽然他们之前也是对我发出了死刑警告，但考虑到两面宿傩的危险性，也许……可以理解？”

唉，虎杖到底还是没进过社会啊，天真！

浅川久有预感，这个总监部以后绝对是拖主角方后腿的那个，就算不是漫画里，这种垄断组织也总要闹幺蛾子。

必须得让虎杖对总监会提起警惕！

“总监会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对咒灵祓除这门生意完全垄断的组织，就算你现在评级不高都能拿到可观的任务金，这里面的利益牵扯太大了。”

“而面对利益，那些贪婪的人就会闻风而动，总监会里也许不缺一心为了世界和平而祓除咒灵的理想者，但大部分都很难爬得比汲汲营营的人高。”

“这些占据高位的贪婪者为了利益能做出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浅川久之前在高专里不是单纯地闲逛，他听了不少做完任务来医务室治伤的咒术师们闲聊，窗给出信息错误导致更严重伤亡的事件之多，并非是仅仅一句偶然可以概括的。

虎杖悠仁当然懂小九说得这些道理，但是，“如果他们坑害咒术师不是损害的也是总监会的利益吗？一直这么缺人手，人少了能做的任务少，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浅川久听到这个疑问一下来了精神，虽然他也没来得及进过社会就穿了（悲），但他“键政”的功底还是有的，这不是正好到他发挥的时候。

“总监会的利益不等于里面高层的利益。总监会进账一百，某个人一分得不到，对他来说这份收益就可以破坏，而如果总监会损失二十，他能获益十五，说不定就要去做这件事了”

“很多人提起一个组织总是习惯当做一个整体来说，实际上除非有一个绝对强势大权独揽的领导者，这个组织其实永远都是散装的，是由一个个不同利益团体拼凑出来的。”

“更别说还有并不隶属于总监会势力范围的咒术师。”

看虎杖似乎还想反驳什么，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浅川久干脆把之前那次少年院任务后他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少年院的任务吗？应该就是总监会的人在故意恶心五条悟，你们是他的学生，还都潜力无限，总监部就想对你们下手打击五条悟。”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小九。”虎杖悠仁有点不敢置信，安排任务的人居然会故意让他们去送死。

但他也直觉有这种可能，如果当时他们谁死在那次任务里，还是这种原因，五条老师肯定不好受。

“那天五条悟说先回高专等我们，实际却比我们还晚到，我当时就感觉他身上煞气很重。后来听其他咒术师聊起，他是去闯进总监部，把几个高层给打伤了，差点出人命。”

“总监部的人不得不依赖五条悟的武力去解决那些难处理的咒灵，同时他们也恐惧着他不受限制的强大实力，只敢做做小动作，被发现一次挨了顿打，你看你们后来没再遇到那样的事了吧。”

虎杖悠仁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还是我们太弱小了，需要五条老师这样费心庇护。”

但很快他就又支棱起来。

“变强是个过程，既然老师他看好我们，不能叫他失望才是。距离交流会不到半个月了，我要赶紧去锻炼！”

看着虎杖斗志满满的样子，像是看到了当年高考冲刺时的自己，这就是“心里有火，眼里有光”啊，未来可期！

有一点不一样，他当初只是心里有火罢了，肝火……

不过，浅川久灵机一动，他也许有办法帮虎杖把火烧得更旺一些，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试试。

“虎杖，别急着走，我有个想法，如果能成，可以帮你快速提升实力。”

虎杖悠仁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他很快想起看到过的几次小九用咒灵实验术式的场景——不是咒灵崩碎，就是小九自己的分身炸裂，只能说对方活到现在，全凭没有实体。

现在小九用上“如果”这个词……

糟糕！感觉自己要成为实验对象！

不详的预感在向他发出警报，可刚刚才发誓要努力变强，这么退缩是不是不太好。

没等他犹豫出一个结果，小九大概是当做默认了，迫不及待继续说了下去。

“我跟着你上课也学到点新知识，术式除了正转还能反转，我的术式把能力借过来是正转，那反转的效果对应的就是给出去。”

“实际上我仔细感受过，我归还能力时确实有点反向运转的意思，但更像是单纯的操作还原，只要在这个基础上稍微改进就能成功延伸出来。”

浅川久虽然之前没应下给禅院真希补全天与咒缚的事，但他其实也一直惦记着，这段时间在咒灵身上的练习已经有往这方面探索，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虎杖你不用担心，我有成功把借来的咒灵力量，转移给另外一个咒灵，只不过还没在人身上尝试过，原理都一样，不会出问题的。”

里面仅有的一点风险在于他现在适合用来转移的能力只有咒灵力量，可以控制转移的量多少，比较可控。

如果是宿傩的斩击或是手臂这种更具体的能量，他还不太确定别人能否容纳，很可能会产生冲突，严重的话怕来不及补救。

毕竟他暂时只尝试到转移过去，然后就收不回来了……

“也许人类接受咒灵力量会有些不适应，但量少的情况下估计最多恶心两天就好，毕竟本质是负面情绪，和咒力的诞生同源。”

“如果效果达到预期，就可以大幅提升你的咒力储量上限。”

“技巧固然重要，但「恃强凌弱」才是王道啊！虎杖！”

虎杖悠仁眼看小九说着说着，已经激动地爬到他腿上站起来，快要贴在他脸上推销自己的方法。

“好，我答应。”

根本不敢反对，赶紧伸手抱住小九，怕他站不稳摔下去，对方顶着二头身的壳子总让人忍不住把他当小孩照顾。

浅川久已经抗议过很多次这种小孩待遇了，但身型一天不改变就没法逃掉这种情况，只好逐渐躺平任rua。

现在更是顾不上这种细枝末节，迫不及待就要进行“人体实验”。

“这样，虎杖，你想一些开心的事，尽量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到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的状态，保持平和。”

“啊？这是为了？”

浅川久挣脱出虎杖的手臂，被人抱着像什么样子啊，而且等下要是虎杖接受咒灵力量后有哪里不适，顺手拿他当了抱枕或出气包可不妙。

重新站在地上后，他稍微解释了一下。

“虽然这是经过我的术式提纯出来的原始咒灵能量，但也是因为这个，里面依旧会带着咒灵对应的特征，也就是那种使它诞生的负面情绪。”

“我有尽量使用相对冲击没那么大的类型，但说不准你能否接受这种负面情绪，每个人对不同感受的敏感程度和消化能力都不同。”

“准备转给你的能量来自一个偏急躁情绪的咒灵，我相信你能降得住，这比宿傩好对付多了，但有备无患嘛。”

虎杖悠仁点点头，开始搜寻自己的记忆，过去的生活里虽然只有脾气很倔的爷爷陪自己长大，但他也算无忧无虑，开心的回忆当然不少。

只是，最近短短两个月的经历实在过于颠覆，想要调整情绪时总不免被这段时间的记忆吸引。

源自人类的丑恶诅咒，寄生身上的强大敌人，同类相残的无谓争斗，注定死亡的暗淡未来……

本要想开心的事，情绪却莫名向着负面滑落下去，越是如此，虎杖悠仁越刻意想要改变所想的内容，却反复被这些内容在内心刷屏。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浅川久已经开始逆转术式。

让虎杖想开心的事主要目的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减小咒灵负面情绪的影响，所以自然要趁对方没回神的时候操作。

分出的一点咒灵力量很顺利就转移到了虎杖身上，没观察出有什么不妥，他慢慢加大剂量，将同属于那个咒灵的能量都一点点塞了过去。

而浅川久自己，因为构成分身的能量送出去接近一半，自然只能是回到虎杖身上。

也因此，他虽然一直关注着虎杖悠仁的情绪还算平稳，却没能察觉到他不算那么了解的咒力有异常波动。

专注在调整情绪的虎杖悠仁同样没注意到，自己周身咒力在快速增长，但已经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于是，很快地。

轰！！！

宿舍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