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谦处理完这些,伸手去摸海容川口袋里的车钥匙。海容川被他摸的有点痒,哼哼唧唧往他身上蹭,江泊谦揪着他的衣领问,“你的车呢?”
“江泊谦,我想跟你做。”海容川暗示性十足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同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江泊谦揽住他的肩膀有些无奈,但也宠溺地用手指勾了下他的脖子:“那我们回家?”
其实,相较于整天郁郁寡欢的海容川,江泊谦还挺喜欢现在这个状态的海容川。处于躁期的海容川,话很密、思维跳跃、对人热情、又时刻处于极度开心的状态。
最主要的是对他也很依赖,因为海容川有性.瘾,需求很大。
只要江泊谦把他收拾老实了,海容川看起来就很接近于正常了,但比正常人更难得的是,这时候的海容川是一个比较乐观的天才。
在躁期,海容川很自信,灵感充沛,几乎无所不能,他这几年所有的工作都是在躁期完成的。
江泊谦刚准备带着海容川往自己的车旁走,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就过来了,语调轻扬:“容川,这就走了啊!”
“对啊!要回家了。”海容川也用同样的语气回了句。
“这是你车后备箱放的东西,我给你收拾过来了。”男人把一个纸袋递给他。
保镖接过东西,江泊谦倒是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认出这个男人应该姓林,就是跟海容川打赌的那个人,也是一个很爱玩的小少爷。
林少跟江泊谦打招呼:“江总好。”
“嗯。”江泊谦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车,我很喜欢。”林少晃了晃车钥匙,转身就走了。
江泊谦转头问:“你的车怎么给他了?”
那辆车是两个月前刚买的,海容川也就只开了几次而已。
“打赌输了。”海容川笑着说。
“打什么赌?”江泊谦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海容川输了50万现金和一辆几百万的车,这赌注是不是有点大了。
海容川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
海容川搂住他的脖子,笑得一脸暧昧,“他说他会跳脱衣舞,我不信。他就说如果他跳了我就把车给他,如果我对他的表现满意,就去二楼把那钱给撒了。”
“......”江泊谦看着海容川玩味的表情,语气很不好地问:“所以呢?他跳了?”
“嗯,我觉得还挺满意的,就输了啊!”海容川哈哈笑了起来,随后又神经质地说:“你知道不,他屁股上竟然纹了一个小猫咪,真的是小奶猫,萌萌的大眼睛。竟然被纹在了臀尖上,太骚了。”
江泊谦看着滔滔不绝的海容川,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危险性十足地问:“海容川,咱们的约定是什么?你不记得了?”
“不跟别人上.床,我没上。”海容川拍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我没忘,你真无聊。”
随后,他快速跑到车上,利落甩上车门,并对着江泊谦吹了一个口哨,“江泊谦,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吧!呜哦!”
江泊谦看着已经没影的车,眼皮直跳,他厉声问一旁的保镖,“他说的是真的?”
保镖垂下头,“容川先生只是跟林少去包厢一会,就是看...林少脱衣服,应该是这样的。”
保镖只负责海容川的安全,但是他管不了海容川的行为。其实,可以说任何一个人都管不住这个时期的海容川,越管,海容川就越叛逆。
江泊谦长舒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夜空,今天是一个阴天,应该会下雨吧!
也不知道海容川开着车去哪里了,他今晚上还会回来吗?应该不会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海容川已经开着车去了盘山公路。海容川很喜欢飙车且行踪不明,所以他们家每一辆车上都装的有定位。
江泊谦盯着那个一直动着的红色小点,“给家里司机打电话,过来接。”
“好的,先生。”保镖回。
江泊谦醒过来的时候,胸口还闷得不行。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被气醒的,是被梦里的那个海容川给气的。
怀里的小卷毛还在睡觉,乖巧又清纯跟梦里的海容川完全不一样。但是,在这一刻他却跟梦里的那个自己共情了,他低头咬了一口小卷毛的嘴唇。
海容川正在睡觉,突然感觉嘴上一疼,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江泊谦正怒目亲着他,他推了身上的人一把,“江...泊谦,呜!你是不是...有病?”
江泊谦看眼泪汪汪的小卷毛,瞬间松开了海容川的嘴唇,看着那浸着血痕的红唇,他有些心虚地问:“疼不?”
“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你说疼不疼?”海容川舔舔下唇,嘶了一声,“好疼啊!”
“那什么,要不你也咬我一下?”江泊谦赶紧道歉,低头温柔地轻轻含住。
海容川扭开头,手掌抵着江泊谦的胸膛,凶道:“江泊谦,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江泊谦躺到一旁,犹豫了半晌,还是问了句:“小卷毛,你喜欢脱衣舞?”
“艹!你可真的是有病。”海容川被他这个问题给气笑了,怎么会有人一大早把他咬醒就为了问这么神经的一个问题呢?
他不想再搭理江泊谦,翻个身蒙住被子准备继续睡觉。
江泊谦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又问:“你真喜欢?脱衣舞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正经,你可是新时代青年,应该接触更多更有正能量的东西。”
海容川被他这唐僧属性给念叨烦了,一把把江泊谦身上的被子给掀了。他上上下下对着江泊谦光着的身子瞄了几眼,又吹了声口哨,“喜欢看,看过了,我不正经,也不是新时代好青年。你还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可以吗?”随后又躺回原位,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却对江泊谦造成了难以计量的震惊。
江泊谦有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晾了多久的肉,感觉身上有些凉了,他才慢吞吞地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身上,但心里也不由得感叹,“自己是被眼神侵犯了吗?海容川好像是喜欢看啊!”
可耻的是他自己啊!就那么不到一分钟的扫视,他竟然有感觉了。江泊谦!你可真的是...太随便了。原来,不正经的不止小卷毛一个人啊!
海容川睡醒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到餐厅后,刘叔让厨房把补汤端了上来,海容川现在已经喝习惯了,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刘叔,江泊谦呢?”
“先生去公司了,映江小姐今天有课。”刘叔回答。
“哦!”海容川喝到半程,又问,“刘叔,江泊谦中午也在公司吃饭吗?”
“容川先生要是想去公司看先生的话,我让厨房准备好午餐。”刘叔笑眯眯地看着他。
海容川本来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他只是想问问江泊谦中午怎么安排的。但是,赶鸭子上架,他刚好也想去问问江泊谦一大清早把他咬醒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点点头,“行啊!我中午过去。不过,他中午会待在公司里吗?”
“我先跟郑助理确认一下,随后帮您准备午饭。”刘叔说完这些,就退到了一旁。
海容川吃完饭后,又继续躺到沙发上看书。年后初始之后还会有复试,所以他也不能太过放纵了。不过海容川有自信,自己一定能过A大的初试。
不一会,刘叔过来说江泊谦中午在公司,会等他一起过去吃饭。
海容川一直磨蹭到11点才从家里出发,他到三水集团地下停车场时又是一阵恍惚。他想到了他第一次来三水集团时,是带着小孩一起来找爸爸的,当时江泊谦还以为他有病。
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跟江泊谦的关系竟然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江泊谦,那人笑着问,“小卷毛,想我了?”
“你怎么不说是我来突击你的呢?”海容川把手里的保温饭盒递给他,看了看左右的环境,“我好像没有来过你公司。”
“你刚放假的时候我就说让你过来给我做助理,是你自己不过来的。”江泊谦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江泊谦的办公室很大,装修是黑白色,看起来很庄重,完全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他看到江泊谦办公桌上有一张合照,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他们一家三口人的照片,跟江泊谦手机屏幕是同一张。
“江泊谦,我们有那么多合照,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一张?”海容川拿起来问。
“因为只有这张,你的目光是放在我身上的。”江泊谦从他身后抱住他,指着照片说,“你看你的眼神多有爱意。”
照片是他们一家人在家里的花园里照的,那天阳光很好,海映江被江泊谦抱着,但是小孩的手伸向他,他也张开双臂准备从江泊谦怀里接过小孩。
确实很有爱,海容川都不知道自己能流露出这么深情的目光。
海容川侧过头问:“你今天早上发什么疯?”
“我做了个梦,在梦里你竟然看别人跳脱衣舞!”江泊谦现在再想起来,还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