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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假装不知道你也重生了 第5章 过错

作者:煮饭我用小猫米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8 19:07:50 来源:文学城

宅院之中,一人被反剪双手,压跪在地上。她身上那件粗麻布衣不用特地去试,光是看着,就觉得不干净,再加上她满头乱发四处飞扬,撇在脸边,整个毫无形象可言。一整个扮相下来,虽是女人,也教人不想怜香惜玉。

矮个青衫男抱拳,弯腰作揖:“师姐,我们昨夜整夜巡逻,绝没有一刻偷懒。这宅子里鬼鬼祟祟的,只有她一个!拿她去交差得了。”

宁月晗双手抱臂,不置可否:“你确定?”

孔溪不敢答,也不敢动。

女人被人按在地上,并不言语,只抬起一双清白的眼睛,盯着宁月晗的眼神,满是敌意。

怎么可能是她。

第一个死的,就是她儿子啊。

宁月晗垂下眼皮,直面那不善的眼神,没有感到丝毫不适。那模样,反倒是让旁人觉察她居高临上的傲慢。

她金口轻启:“背后真正的凶手,根本没来过这里。”

孔溪抹了把汗,连声称是。心中却狂翻白眼,暗骂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甭说隔空杀人、隔山打牛了,就是毁灭宇宙也是反手之间、小菜一碟!你妈的,想一出是一出,真他妈是个祖宗!整天摆个死脸不知道是想恐吓谁,八百年不碰上一次,凡要碰上一次共事,回去得气八百年。

似乎心有灵犀,宁月晗倏地回头瞥他一眼。孔溪连忙收住想怪模怪样学她说话的冲动,弯起嘴角,双手抱拳,摇摇晃晃道:“哇塞!我根本想不到还有这种可能。还是师姐您——独、具、慧、眼。”

*

铜镜倒映着少女影影绰绰的身姿,她凑近了一些。伸手,抚摸自己皙白的脖颈,只见两侧,毫无规律排布着几点青紫。她试着将指尖一个个对准,除了右手小拇指悬空,其他的,竟全部对号入座。

这些骇心动目的痕迹,是她自己的指痕。

昨夜,她竟是想掐死自己。

和宁有几分苦恼,然而再使用明目符,也找不着阵法的痕迹了。那阵中,一咒比她人还大,满地红线,无处落脚。如此夸张的景象,竟一夜间全然消失了,什么也不存在了。

只有一种可能。

之所以她用符能看见的阵法的线,是因为有能量波动,现在不见,是因为阵法失效。

昨夜,阵法再度运作,其目的,必然有一条是要杀死她。然而,目标没有成功实施,阵法却也失效了。

是达成了别的目标?还是被人破坏掉了?

都不太像。

她又想:阵这种东西,一旦布下,不是主人说收就能收回的,甚至因此,还极有可能被人捡到修改,二次利用。往往习阵有成之人,另外最会使的就是藏匿阵法的符咒。总不可能是阵主连杀三人后突然幡然醒悟,金盆洗手吧。

正想的入神之时,有人在外叩门。

和宁撇下头发,将领子往上拽了拽,想盖住脖颈。同时心里冒出几个可能来找她的人,如果是丫鬟春桃,步伐应当不会这么跳脱摇摆;如果是母亲周氏,声音应当会比敲门先到。

“小姐儿,在不在呀?”

这破锣嗓子,拿腔拿调的。世界上喜欢这样式说话的人不多,能被和宁所认识的那就更少了。虽然少,不过,有那么一个,她印象深刻。

想到那人,和宁真想回答不在。然而磋磨片刻,还是起身,拉开门。迎面一张笑脸,说是在笑,却隐隐有不怀好意之势;说是别有用心,偏生他又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条正气凛然的青衫披在他身上,简直像是给老鼠穿官服,人模狗样。

孔溪“哈哈”着,拱手相让:“哎咿、我们师姐找你。”

他闪开身子,和宁看去。院外还有一众青衣人,共七八人,皆有佩剑,只不过方式不同,有人勒在裤腰上、有人握在手里、还有人驮在背上,全是玄清宗的弟子。身上的校服,虽与宁月晗的白衫颜色不同,材质不同,款式却十分类似,这表示他们皆是普通弟子。

顺着孔溪摊手的方向瞧去,宁月晗独自站在几步开外,负剑而站,衣袂飘飘,活像世人传言中女神,羽化而登仙,遗世而独立。

和宁默然,望着她腰间的银玉,竖着耳朵,只待她吩咐。

“你镇上的异常已经解决。自此以后,不会有人再因此枉死。不必再为此担惊受怕。”她那把嗓音极冷淡、极疏离,全然是在公事公办。

“多谢、……道长。”和宁神游天外,差点脱口而出“师姐”二字。而令她神游之事,无需她问,宁月晗便自己解释了。

“不必谢。不是我。”宁月晗承认的很大方。

和宁果断追问:“那是谁?”

这次,宁月晗却很犹疑。

一旁,孔溪老早就觉得百无聊赖,在旁边搔头望天,这见有机会给他抖机灵,立马哼哼招着手地插话进来:“哎唷、小姐儿你听我的。凡事、不要非得问个结果!你若非想知道,我悄摸告诉你,其实——就是我们神通广大、手眼通天的师姐干的。只不过,她为人低调,不想被崇拜。嗯嗯,就是这样。”

宁月晗:“……”

和宁:“喔。”

见她如此,孔溪歪嘴一笑,食指抵在唇上:“你自个知道就好,不要四处宣扬。”

和宁:“……”她看起来真很傻吗,怎么可能会真信啊!

宁月晗嘴角抽搐,趁她赶人之前,孔溪觍着脸嘿嘿一笑,心中想:难道这套对她还不管用啦!?怕被打,自觉躲到一旁去了。

这出闹剧才落幕,那边一阵“簌簌”响起。修道之人,无一不是耳聪目明,宁月晗倏地扭过头,接着另外几人也一同“唰”地整齐朝墙头看去。和宁慢下一拍,跟着看的时候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一脚踩在房檐,另一脚踩在屋顶,叉腰而站,神气洋洋:“哈哈!我来迟了。”

说完,丈高的墙头,他猛地往下一蹦,在地上滚了一圈,站直,满分落地。他这一套,把一边几个弟子看得都惊呆了,不知这是在表演什么好戏。和宁瞧见宁月晗微微摇头,似乎是觉得玄清宗真要完蛋了,心中甚是好笑,抚掌捧场:“这好厉害。”

有门不走,非要上墙,谁让帅就一个字!

沈彧搓着脖子,心中暗爽,偏头暗喜。

宁月晗面无表情:“东西呢?”

沈彧缓了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卷成一细条的薄纸,抛了过去,宁月晗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接住,反手拆开当众看了起来。片刻,她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没出错?”

沈彧答道:“绝不可能。”

和宁不是刻意偷看,奈何纸太薄,光线透穿了上面的笔迹。不用细看,光是看见里里外外几个圈,和宁清楚,里面的内容大概是圈住她家的阵法。

而看反应,宁月晗应该是在阵破后才发觉阵的存在,所以才叫人去记录下来。那么,反推过来,阵的存在之所以此刻能被不精通阵法之道的外人察觉,大概率意味着一件事,原先的隐匿被破解了。

答案呼之欲出,有人破坏了阵眼。

和宁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千金一发之际,似乎……是有人阻止自己自裁?

可是是谁?

她几乎可以确认那个闯入阵中救她的人正是破阵之人。当时在阵中,她的神志被影响,醒来后简直就像做了个被人分|尸的梦,浑身不爽,却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谁,到底是谁,居然比她还精通阵法。

目前,据她所知,只有一个,那就是——布置此阵的人。

不可能!要是真的想留她一命,怎么会放任她入阵,等到快死了才来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虽已确信,但和宁还是长吸一口气,感觉浑身发冷。

青天白日下,沈彧莫名打了两个喷嚏,疑惑道:谁蛐蛐我?莫非是宁月晗。

什么也不知道的宁月晗全程蹙眉,作沉思状,看毕了整张纸,晦涩不明和眼熟不已的内容掺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名堂。她谨慎地叠好,将纸张收入怀中。随后抬眸,盯着和宁:“你,想不想和我们回玄清宗。”

和宁本来颇为讶异,但是很快,她明白了。

宁月晗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毫不留情地下定结论:“在栖桐镇连杀三人的东西,原本就是奔着你来的。我的意思是,那三人,可能皆是被波及连累而死。”

很简单,阵眼在她房中,但凡启动,最先死的肯定是她,这就好比射箭要射最中心的红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没事,阵法失去目标,但都已经启动了,无法收回,只好挑一些旁人发泄。

直到,杀死目标为止。

如此一来就完全通顺了,为什么第一个人会在水中?她家院子后边就是一条小河,她老爹养花的水正是从那引渡而来,第一个受害人八成只是从附近经过,莫名其妙就被这阵操控神智,自己掐死了自己。这种害人的阵,往往招来的都是阴煞之气,白天弱,夜里强,所以他大有可能是死在夜里,又恰巧碰上连日大雨,河流涨水,最终把尸体卷了进去。

下一个,就是庄孝云。

宁月晗不知何时又插上了双手,她看着和宁,静候回复。和宁昂起头,回望着宁月晗,万分平静地作了答复:“我不要。”

这倒令对方顿住了,似乎完全无法想象到和宁的这个答案。

一同顿住的,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

还是孔溪率先惊叹:“你确定?你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吗!不不不,别说进门了,我们玄清宗可是天下第一,就连摸门槛都要排队的啊!……算了,你才多大?和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我只是提醒一句,到时候,你无论是哭是喊,我们都没人会理你的。”

正是因此,更加不要。和宁想。

宁月晗大抵是觉得她没有听懂,满脸严肃,和她解释:“你只是现在没有受伤,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走运。退一万步,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受影响,但你只要留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害死更多人。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离玄清宗太远了,我们不可能时刻顾及的上……”

她这样说,让和宁感到难受:事情明明不是她做的,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人,可别人的误杀此刻却好像成了她的原罪。

和宁不想再听宁月晗说话,低声道:“我知道。”

宁月晗这种人,居然也会和喋喋不休染上关系。她穷追不舍,继续道:“那你……”

和宁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她再次打断宁月晗,有几分自嘲,但却很认真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配不上的。”

听罢,宁月晗收回了全部关切,恢复往日神色,如霜似雪,凛然果断道:“没有谁生来就注定要当普通人,是你自己甘愿。”

她这样说,和宁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才好。是她没试过吗?是她不愿意那样活吗?

什么叫做甘愿?不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行吗。

难不成知道结局,她还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宁月晗天赋异禀,资质得天独厚,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有资本去目中无人,不理解普通人的平庸和挣扎,这没什么。

话音落地甫一落地,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甩了袖子,不作挽留,扭头便走。其余几名弟子见着也立即追上。孔溪走在队尾,扭头瞧了一眼,突然对沈彧招手:“你搁那杵着干啥?走啦走啦!”

我走个蛋啊!

沈彧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多做了什么。姥姥的,好不容易求来个一封推荐信,总算有了进玄清宗的机会,好不容易盼着等着迎来与和宁同行、甚至同吃同住的美好生活。怎么、扭个头就翻天覆地,全都改变了?

全都白干!

白干就白干吧,管他的。沈彧心一横:“算啦,我也不去了!”

遥遥听见,孔溪头跟掉下来似的,须得一想,才知道是脖子猛然前倾造就的视觉错误。他大张着嘴,看口型像是无声的在“啊——?”,他眼神飘忽,跟看鬼一样在两人中间转,小声咕哝道:“一个有病,另一个……也没法治了!”遂扭了头,跟着队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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