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让我头痛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乐师还没找到,另外一个就是城南兴起了一处舞乐,载歌载舞,我去看过,唱功比婉儿差一些,但胜在舞姬的美□□人。
婉儿:“你也别太着急了,大不了我自弹自唱。”
我:“我们的心态要放平稳,想想以后如何发展。”
婉儿:“到乐师离开后,我们就不在东阳书院演出了吧,就在客栈里,观众少一点,体验更好。”
我:“可这样子会不会显得我们怕了他们。”
婉儿:“师姐,师父常常教我,莫要与人起争端,认准自己的道路,把曲子唱好。”
我找了墨家弟子,将客栈装饰一新,好在客栈地方够大,中间是表演的地方,四周是食客坐的地方,二楼雅间。
用薄薄的彩纱烘托气氛,又摆了绿植花卉,看上去柔软舒适。
郭纵:“一起认识了这么久,我抚琴你唱一个曲子吧。”
我:“有阳春白雪可听,饶了我这不通音律的人吧。”
子虎:“你就唱一个吧,又不是没唱过。”
乐师投来一个期待的眼神,我:“那就《蒹葭》吧。”
……
婉儿听罢道:“我们俩可以一起演出。”
我:“在客栈里的话可以让听众也来唱一曲或者与你合唱,一定很受欢迎。”
郭纵:“说得我都不想离开了。”
婉儿:“你要离开多久?”
郭纵想了想道:“三天。”
婉儿:“那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城中流传着大梁城四大特色:西施的珍馐阁,婉儿的歌声,萃华斋的书,罗玉湖的首饰。
城南歌舞则没有入选。
客栈每日会贴出表演曲目,只是很多都在传唱,男女老少都能哼唱几句的样子。
婉儿已不似先前的紧张,举止优雅宛如大家,与郭纵站在一起甚是养眼。
子虎会在婉儿演出的时候出现在客栈里,默默地守护。
我与程十鸢喝了几杯酒,脸颊发烫。
“趁着乐曲,我为大家舞剑助兴吧。”说罢,跃上舞台,耍了一套观赏性极佳的剑术,配合轻功很是好看。
一曲结束,响起了掌声,我似乎看到了王诩。
一眨眼,他又消失了,大概是我疲劳产生了错觉吧……
程十鸢:“你最近是不是很少对老师关心?”
我:“怎么了?”
程十鸢:“辛白说,最近老师的脾气有些大,少惹他生气。”
我:“我知道了。这里交给你们,我先回别院。”
骑马赶回别院,王诩不在,我在阁楼等他回来。
直到程十鸢、婉儿他们回来,也不见王诩。
我便在书房随便找了一本书来看,直到天空亮了起来,王诩仍没有回来。
我找到子虎,“老师去哪里了?”
子虎:“没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千万别是遇到了刺客才好,等得焦急。
仲子和仲由两兄弟也一起不见了,应该是和他一起。
程十鸢:“师姐,今天晚上的表演曲目你看过了吗?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婉儿和乐师决定就可以。”
程十鸢:“你在担心老师?”
我:“是啊……”
程十鸢:“子虎都不是太着急,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我有点生自己的气了,为什么就不多关心一点王诩,照我这样的妻子,结婚了也是不知冷暖,会不会他对我不满已经很久了,所以才会出门都不告诉我。
越想越生气,他也太小心眼了,为什么就不早点儿告诉我对我的不满,等他回来一定要他长记性,怎么可以夜不归宿?
午饭我随便吃了两口,骑着马在大梁城随便走走,希望能找到王诩。
好巧不巧,在城南,我看到了他的马车,我拴好马,走进了乐坊,有小厮道:“舞乐的时间还没到。”
我:“我来找人。”我大声喊仲子、仲由的名字,仲由从楼上雅间出来,道:“声音小点,听到了。”
我一下跃到他的面前,问:“王诩呢?”
仲由:“在睡呢……”
我握紧手中的马鞭,一脚踹开了门,王诩已经穿戴整齐,我:“你在做什么呀?我还以为你遇到了刺客,我那么担心你,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花天酒地。”
王诩:“公孙衍选的地方,我喝多了,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我:“那你也应该命人通知我一下啊,你知道我担心你吗?”
王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马车上:“都看了什么?谷中供养的舞姬都不见你有这么大的热情。”
王诩:“不一样,谷中的舞姬教的是技巧,这里的舞姬腰细身软。”
我揶揄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懂的欣赏。”
王诩:“那是,我也没想到你还能舞剑呢。”
“我……”,只有这一次还刚巧给撞见了。
“我以后不会了,当时只想着自己人在,忽略了外人。”
王诩:“公孙衍非要和我喝酒,我想着你最近挺忙的,就没和你打招呼。”
回到别院,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他,“洗个澡吧,我到书房等你。”
我准备好了吃食,在书房里等待。
王诩出来喊饿,我:“你喝醉了可以坐马车回来,为什么在那里过夜?”
王诩:“审问还没结束?就是一时兴起。”
我:“简直太过分了。”
王诩:“子虎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我:“子虎已经在客栈里接送婉儿了。”
王诩:“你最近太能闹腾了。”
我:“我不该太关注演出的事,我会把事情都交给子虎来做。”
王诩:“我一会儿也到客栈观赏他们的表演。”
我:“没有你昨天看到的花样多,只是简单的以歌会友。”
王诩:“那我更应该去了,给夫人撑撑场面。”
我:“好吧,我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
客栈里,婉儿一曲歌罢,掌声四起。婉儿来给王诩敬酒,王诩看了看我,端起酒杯喝了。
因为人少,所以很安静,来的都是热爱音律的人,婉儿的雅乐很受欢迎。
子虎:“老师早都想来了,只是一直没受到你的邀请,不肯来。”
我:“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早些邀请的。”
我走近子虎:“以后演出的事情你多和婉儿商量吧……”
子虎:“怎么了?”
“我想读书,热闹过后心中一阵空虚。”我想了想,找出来一个理由。
子虎:“你不来,乐师也就要走了。”
我:“不会的,来的都是热爱音律的人,乐师不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