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好痛,看来现在不是梦境了。
在侍女的带领下,我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上了薄裙,屋里太热,便和程十鸢在院子里吹着风。
朝颜带着一个白衣青年走进了别院,程十鸢:“这是谁?好帅呀。”
我:“天生一对,风姿无双。”
朝颜客气的与我们打过招呼,便带着公孙衍进了书房。
辛白:“公孙衍师兄,更加仪表不凡了。”
灯笼是橙色的,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暖光之中,月光很亮,繁星闪烁,我摇着扇子,心中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大梁城也似乎有过现在的感觉。
“郭纵,你来了。”辛白对着门口的人打起招呼。
郭纵走了过来,一袭青衫,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辛白:“老师正在会客,等会吧。”
郭纵答了一个好,测过身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是挺久了。”
郭纵眼神落在我身上,我感到有些不自在,拉着程十鸢坐了下来。
辛白:“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到了?”
郭纵:“不是你给我的信里说的吗?”
辛白:“我只说了我们何时出发,你能找到这里……”
郭纵:“来往的马车,我命家仆在城门口等着,这才找到了这里。”
辛白:“赵太后什么意思?还是不让正常开采吗?”
郭纵:“这次齐国用的是矿上制作的武器,赵太后的意思是赵国也要一批武器装备。”
朝颜这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郭纵行礼:“女上卿。”
朝颜:“郭纵?”眼神扫过我们后,笑了一下离开了。
子虎:“老师要与公孙衍夜谈。”
我:“要不?我们在城中走走。”
郭纵:“可以,我带路。”
出了府邸,有一个大池塘,岸边长着老柳树,树下有掌灯的面馆,面馆生意不错,围坐满了人。
继续走,路过了一家布庄,已经上了板休息了。
十字路口有个卖花灯的小铺,我问郭纵,是有什么节日吗?
郭纵:“没有节日,花灯是因为这里有个手巧的人,她的爱人去外地经商未回,便做了花灯,日日在家门口等待爱人。”
程十鸢:“好感人的故事,我们买个花灯吧。”
辛白:“希望她的爱人还活着。”说罢出钱。四人一人一个花灯在手中提着。
往前走,是一间二层的楼房,门口写着药铺,虽然门关了,但是门口挂着两个亮着的灯笼。
郭纵:“回去吧,等天亮后热闹起来再看。”
辛白:“回去回去,天黑了,看着高大的房子都像吞人的巨兽。”
程十鸢紧紧抱住我的胳膊,我说:“至少这里没有狼嚎啊……”
辛白:“不好意思啊郭纵,让你白走了一趟。”
郭纵:“没事儿,明日我再来拜见鬼谷子。”
书房里亮着灯,我:
“我睡不着,屋里太热了。”
程十鸢:“那就再等一会儿吧。”
我又看了一眼书房,“算了,回去睡吧。”
次日一早,朝颜问我:“想不想见赵太后?”
我:“可以吗?”
朝颜:“一会儿随我进宫,为赵太后把个健康脉。”
我:“公孙衍也一起进宫吗?”
朝颜:“他是外臣,有自己的办法见赵太后。”
望着朝颜的大宅子,还有她的封地,我也想做女上卿,做女上卿的第一步,取得赵太后的信任。
王宫内,我用尽了毕生所学的礼仪,把完脉对赵太后说:
“您的身体非常健康,但是听您说话,声音嘶哑,可能是劳累过度所致,日常多喝一点滋润嗓子的茶水。”
赵太后对朝颜道:“你这个师妹可是要留在赵国呀?”
朝颜:“师妹还未学成出谷,还不能留下来。”
赵太后:“可惜了,我身边缺一个女医。”
朝颜:“太后,您身体还健康,我这个师妹来的路上就医治了不少赵国百姓,她这几天会在城中医治疑难杂症,造福百姓。”
我想说话但是插不上嘴。
朝颜辞别太后,领着我又出了宫,我:“我也想留在这里,我也想要一块自己的封地。”
朝颜:“你和老师说了吗?”
我:“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马车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比晚上热闹太多了。
朝颜:“这几天你还得干活。”
我:“有没有合适的地点?”
朝颜:“就在我府邸前面。”
我:“朝颜,你的封地在哪里?”
朝颜:“在边境,一块地方不大的贫瘠地区。”
赵太后派来了士兵,保证我的义诊顺利进行,朝颜联系好了药铺,供给药材。
第一位病人看着不像普通人家,朝颜:“将军廉颇。”
我:“您的身体很健康,请把有限的资源让给需要的人。”
朝颜命人骑马在城里奔走相告,廉颇:“我总是头痛,你看看什么原因。”
我:“脉相上一切正常。”
我示意朝颜,朝颜:“廉颇将军,这边请。”
我继续为赶来的平民医治,头疼脑热的,牙疼的,都不是什么大病。
那边朝颜将廉颇请入了府邸。
程十鸢在我身边,“师姐,老师给那个廉颇把过脉了,你不用担心。”
我:“民众不信任我的医治,来的人很少。”
程十鸢:“说不定下午人就多了。”
奉的是赵太后的懿旨,士兵在大声宣传。天太热,将摊子移到柳树下,蝉鸣声声,排队等待的没有几个人,程十鸢拿着扇子为我扇风,处理外伤有些可怕,夏季的伤口感染,惹得众人惊吓不已。
一个小姑娘,嘴角溃烂,久久不好,家人以为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受到的诅咒,我将紫草膏给孩子涂上,道:
“没有诅咒,只是病了。不要为难孩子。”
女孩听完委屈的哭了出来:
“谢谢姐姐。”
程十鸢:“我的老家人们只相信巫医……”
我:“能治病的就是好医生。”
到了傍晚,我有些累了,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把脉问他:“哪里不舒服。”
抬头一看是郭纵,道:
“你是跑过来的吗?心跳加速这么多。”
“……是”
程十鸢:“没人来了,可以撤了。”
我双手揉着太阳穴,道:“好困。”
郭纵哈哈大笑,我揉着太阳穴看了他一眼,实在不知道哪里可笑了。
回屋梳洗一番,换了薄裙,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随着程十鸢和辛白在院里纳凉,月光如练,郭纵从王诩的书房走出来,温柔极了。
王诩突然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我忙拿扇子遮住自己,程十鸢:“怎么了?”
我:“凉快了,我们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