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点点的向你靠近 第4章 模糊的”第一人”

面对眼前的情况，“刘妍”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有些吃力起来。

如她料想的那样，这座学校里有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它可能就是导致这里自杀案频发的罪魁祸首。

在上午的感知过程中，整个融入学校的过程都很顺利，唯一让她意外的是，虽然怨气依旧萦绕在学校里，但对方没有跟着出现挑选猎物。

而现在，终于，“他”出现了。

不过，以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形式——对方并不是单个存在，至少，就目前情况而言，是三个。

更差的推想是不止三个。

“刘妍”一边盯着身后的男生，与他那幽幽的，毫无波澜的眼神对上；一边分神感知身前的，也就是位于右侧楼梯的微笑女生的举动。

这两者的突然出现，彻底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让她不太敢轻举妄动。

一阵阴风自身前掠过，“刘妍”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丝凉意的悄然出现，将手掌切至身前。

在头摆正后，准备横劈过去反击，她却一惊。

那女生消失了！连同气息也……！

她又回过身去找那男生，也已不见，就好像他们的出现不过是她紧张过度的幻觉。

无论刚刚他们的出现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很确信那不是幻觉。

任何曾经与自己处于同一空间一定范围内的人或非人都会在她心神里短暂地留下一丝气息，她更愿意称之为“灵息”。

那是任意事物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也是她看待任意事物最深层的、最本质的形式。

她现在的心神里存在着两道完全不一样的“灵息”。

两道？

她立刻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向那站着诡异面容的长发女子的另一栋楼方向看去。

那里已然空无一人。

很显然，“女子”也在刚刚的对峙过程中消失了，他们每个人都全身而退。

难道多出的两人是来吸引她注意力为那异容女子争取时间的？

“刘妍”迈开脚步，火速跑下楼，这一次无人阻拦，很是顺利地来到那“女子”原先所在楼层。

“刘妍”喘着粗气观察着周围，想要找到那“人”是否留下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因为距离和时间问题，所以留下的“灵息”很淡。

她又站到那“女子”与她对望的地方，望向自己刚刚站着的位置——第四层的中间，同样的，一无所获。

她突然想起她想要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那“女子”额头的异变。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立马借着墙壁撑起身体低下头看向对面的下三层楼，猛地一拍，飞奔向楼梯。

那不是什么异变，而是“女子”在低头。

“女子”的面容模糊，眉眼不清，动作速度缓慢，加上隔了一定距离，从她的角度来看就像是被黑发渐渐覆盖住面容一般。

她担心“女子”想要做什么，实际上后者是在看什么，准确来说是在找什么。

现在，她瞧见“女子”出现在了对面二楼。

所以......

她来到明德楼右侧楼梯，从这里上行至二楼。

从这个方向，会面朝讲台穿行，减少与课室内同学的对视。

当她来到二楼，那“女子”还未消失！

门上的牌子写着“初二二班”，“女子”正贴着窗户向里面呆呆地看着什么，对她的到来视若无睹。

她时刻盯着“女子”的举动，慢慢地向其靠近，步履轻缓，尽可能不惊扰两界地接近，将其带离。

可惜，事情的发展多是不如人所愿。

叮铃铃——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几间课室里涌出一**学生。

在浪潮中，她看见“女子”朝她望了一眼，她的心神猛地一震，那道被学生们穿过的身影随后便随着学生们奔跑的身影消失不见。

......

村长又一次提拿着公文包，气喘吁吁地来到道长暂居的小木屋。

‘哎哟，我这身板真是要命。’村长苦哈哈地想着。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一部由学校座机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嗓音很是熟悉，电话里让他待会带上自杀的学生的资料信息来老地方的小木屋见。这都不用多想，正是道长无疑。

他不敢怠慢，将之前收集到的资料都装入公文包，飞步赶来。

村长揩了额间一把汗，看向坐在长板凳上发呆的道长，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您要的资料都在这了。”

“辛苦了，您坐那歇会儿吧。”她指了指旁边一块打磨成圆凳模样的低矮石头。

村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掀起衣摆带着衣袖擦拭着脸上的如雨滴落的汗，期间还时不时观察着道长查阅资料的神色。

女子快速地翻阅着膝盖上的资料，偶尔在上面点着什么。每个学生的档案都是独立成册，村长看着她一沓接一沓地翻完，都不清楚她是否真的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当她将最后一册放在身旁，村长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那个......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村长，请问这里是所有自杀学生的资料吗？”

“是啊。”村长有些茫然。

“真的？”

“真的。”

“我说的是历来所有。”

“这......有些太久了不一定有留。”

“那您还记得近三年一共有几起学生自杀的案件吗？”

村长脸上迟疑的神情，思索了一下，说道：“前年年底一起，去年四起，今年两起。”

道长看了他一眼，抓起手边那一打资料，甩了甩，“这里一共就六起，前年年底的那一起呢？”

“那个有些久远了。”

“久远？现在不过三月，从前年年底到现在，满打满算都不够一年半，村长，你觉得这理由能骗谁？”道长挑着单边眉毛，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村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道：“其实是因为那时候那孩子她爹妈没给我说什么冤屈，给孩子收了尸哭喊了几天就送去火化了，当时都没往这些方面想，我也就没给到这件事足够重视，没留下什么资料。那时候哪能想到会闹成这样......”

道长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刚刚对照着资料上的照片，拦路的俩人她都找到了原主，只有那个第一“人”没有对应的原主照片。

虽说仍徘徊在世的不一定会保持原本的样貌，但对从最后那一眼留下的“灵息”里抽丝剥茧而获取的信息里，也没有能与这些人资料对应的，哪怕一点。

况且，那“女子”的“灵息”与另外两位有很明显的差异。

模糊，是她对这“第一人”的最符合情况的形容。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份，又或是“灵息”都很模糊。

看村长这样子，也无法拿到有关此“人”更多信息了，看来还得靠自己。